「怎麼就與我無關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承受的一切痛苦我會讓她加倍還來。」他拓跋寒已經在心底暗自發了誓,慕琉璃的一切他拓跋寒會用生命來守護。
慕琉璃見跟他根本講不清楚,深吸一口氣,「她總歸是我名義上的姐姐,不易鬧僵,如今她見了我是連頭都不敢抬了,我的怨氣我自己已經報了,你不必再插上一腳。」
她是不清楚拓跋寒到底是想怎麼對付那慕思煙,可現如今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若樹敵太多也不見得是好事,何況若真是鬧開了那慕天風杵在中間定會萬分為難,兩邊都是親人,他偏幫哪邊都不行。
其它的不為,只為還那慕天風對自己的恩情好了,那慕思煙只要不自個找上門來她絕對不會去對付她,所以拓跋寒也不可以出手。
「好,我不動她。」可她也別想他會為她講好話,慕恩那老狐狸的算盤,他會讓他完全的落空。
果然第二日的朝堂上,慕恩接連著幾次朝著拓跋寒示意著,拓跋寒只當是沒看清,在選公主這事上那是沒替他說上一句好話便罷了,還一個勁的數落著慕思煙的壞。
「老臣覺得右相家的大小姐貌美才驚,是個絕佳的好人選。」受了慕恩好處的一個大臣開口道。
拓跋寒一挑眉,「是嗎?她那樣算是貌美嗎?本王府裡隨便一個丫頭都比她漂亮幾分,我看是你老眼昏花瞧錯了吧。這若真是嫁了去,可別破壞了咱們煜日與占極的和睦關係。」
那鬍子有些花白的老臣低著頭不敢再吱一聲,寒王的話這整個煜日倒是找不出幾個敢反駁的,他還想留著這條老命安享晚年呢。
拓跋寒見那人不再吭聲,依舊不放過道,「文采嘛,本王倒也沒瞧見過,只是那悍婦般的潑婦勁本王可是見識過幾回,不知右相怎麼教出的兩個女兒有這般天壤之別呢。本王的妃子就溫柔可人,可那右相家的大小姐就實在不敢恭維了。」
那話還正說著起勁,堂下便已驚起了一陣噓聲,左相嘴角抽動了幾下,瞧著慕恩的笑話心裡大為舒暢。
事實證明每個相爺都有個不成材的女兒。
「寒王你…小女不知何時得罪了您了,您要這般詆毀她。」慕恩氣的瞪著鬍子,實在不知拓跋寒為何突然換了個態度,昨日雖沒什麼好臉色給他,可那說話的態度卻沒這沖的,今日為何直接上來就詆毀他的女兒。
「怎麼?右相認為本王公報私仇故意詆毀慕大小姐嗎?王上問的本王的意見,本王只是如實直說難道也錯了不成?至於其他人怎麼看,本王不加干涉,只怕那悍婦嫁過去懷裡咱們煜日的名聲。」所有人都吃驚與一向話不多的寒王,卻偏偏與那右相槓上了,還破天荒的一口氣講了那麼多的話。
眼見著殿上的人都信了那拓跋寒的話,慕天風心中實在是按捺不住,抱拳出來道,「舍妹卻是有些刁蠻任性,可卻不至於像寒王說的那般不堪,與寒王妃相比是不夠溫柔可人,想來寒王是見慣了溫柔的寒王妃才覺得舍妹那性子有些任性吧。」
溫柔可人,是的,在他心中他的二妹一直都是個溫柔到有些膽小的女子,與現在的寒王妃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人。
至於大妹仗著自己娘親是正室刁蠻任性對二妹動輒拳打腳踢的,他若是瞧見了定會護著那二妹的,可卻不知他這越是護著那慕思煙越是心中不爽,想著明明是自己同母的親哥哥的卻為何總去護著那個卑賤的女人。便專門找著他外出的空對那慕琉璃施暴。
每當他回來瞧著那一身是傷的小女孩蜷在那間破屋子時,就心痛的很。怒氣衝天的去找慕思煙算賬,可當慕思煙哭著抱著他喊自己哥哥的時候,他卻又下不去手了。兩個都是他的妹妹,他不願看到任何一個受傷。
所以當拓跋寒出言重傷他妹妹時,他才忍不住站了出來。
拓跋寒視線趨於冷冽,直射著慕天風,冷聲道,「慕大少爺可真是護妹心切啊,那樣的刁婦也只能算是刁蠻嗎?拓跋寒今日了見識到了睜著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了。」
朝堂之上瞬間變成了一對二的局面,誰都沒想到一向說話稀少的寒王能舌戰右相和右相家的大公子兩人。還直說的兩人沒話反駁。
拓跋皓輕咳了聲,「關於那右相家的大小姐是否是合適嫁去占極的人選,孤覺得不如明日裡讓那占極大皇子決定,你們看如何?」
明日正好是他的壽辰,那占極的皇子來賀,找些大臣們未嫁的女子來讓他自己去挑選不是更好。也少了他親自挑選的煩心事。
「還是王上英明。」慕恩馬上跪拜拍起了馬屁。
拓跋寒也是冷哼了聲不再說話,這煜日他唯一不能反駁的人便是他那親哥哥拓跋皓了。
這邊拓跋寒因為有事耽擱還未回府,那邊慕恩已經帶著慕天風來的了寒王府,衝著慕琉璃就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大罵。
慕琉璃盯著嗡嗡作響的腦袋,把他那話理了半天,才有了頭緒。拓跋寒不是答應了她不會對那慕思煙出手的嗎?怎麼昨日才談妥的事,今日就有人來找她算賬來了。
「定是你這女人在寒王耳邊吹的枕邊風,才讓那寒王在大殿之上詆毀思煙的對不對。你這個白眼狼,虧我養了你這麼些年,這會卻反過來對付我了。」慕恩一張老臉氣的通紅,衝著慕琉璃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
風行跟著拓跋寒去了宮裡,可風瀟和風飛他們幾人還在這府裡待著呢,在院子整日無事的晃悠著,見慕恩上來就衝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外加女主子的慕琉璃這般大喊,一個個直著腰板舉起手裡的劍就指向了慕恩,「我們王爺說了,誰敢來咱們王府鬧事的,只有一個字—殺!」
「你們?」慕恩沒想拓跋寒不在,卻還有這麼一群護主的傢伙。還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了他。
雖氣的渾身發抖卻沒敢繼續上前,吸了口冷氣向後退了一步,「我可是這煜日的右相,你們趕快收起手裡的劍,小心我告你們一個傷害朝廷命官之罪。」
拓跋寒他得罪不起,這幾個小侍衛,他慕恩還不需要放在眼裡的。
風瀟沒理會擺著官威的慕恩,而是定定的看嚮慕琉璃,「王妃你看怎麼處置?」他們幾個這世上只聽命與兩人一個是寒王,另一個便是寒王妃。
一個對他們有再造之恩,一個對他們有再生之恩。
慕琉璃剛把小傢伙哄睡著了,抽著空想洗個熱水澡這會愣是被這慕恩個打擾了,眉頭不悅,幾步上前,指揮著風瀟幾人讓開了道,一雙極冷的眸子盯著慕恩,「右相是吧?既然你今個來鬧了,我也就一次性與你解釋個清楚明白。
別說你說的那枕邊風我根本不屑,再者來說你以為拓跋寒是那種女人在他耳邊說上幾句就能迷了他心魂改變他想法的人嗎?至於你那句白眼狼,我可就更不敢當了,養我生我的人是我娘親,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她早就死了。而你—右相大人,頂多是廢了幾十兩銀子罷了。碧月,去房拿一百兩銀子遞給右相大人。」
碧月在一旁點頭應了聲是,馬上一溜煙的小跑進了裡屋不一會就取出一百兩銀子遞與慕恩,「右相大人給。」被慕琉璃調教了這麼長時間,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見了慕恩就說不出話的小姑娘了,而是高昂著頭把銀子塞給了慕恩的手裡。
舉著一百兩銀子,慕恩臉色難看的很,「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堂堂右相可不缺這區區一百兩的銀子。
「我算了下,我吃了你們家十幾年的糧食總共不超過五十兩銀子,加上碧月的一塊算了下,一百兩右相大人可是還賺了呢。」
「你想拿著一百兩銀子撇清我們的關係!你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啊!」
「哪裡,是右相您做的好,琉璃只是照著學了下。若是沒事,風瀟送右相出去。」是她無情嗎?對於這樣根本沒拿她當女兒的爹,她根本不需要有情,只是瞧著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那眼眸卻越來越沉的慕天風,心裡會有些許的過意不去。
風瀟單手舉著劍瀟灑的指著前面道,「右相大人是要自己走呢,還是我們動手呢?」
慕恩對著齊刷刷指向自己的三柄利劍,甩了下衣袖,才罵罵咧咧的出了院子。
而慕天風則是帶有深意的看了眼慕琉璃,眼底閃過一抹傷痛,扔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琉璃只要你開心就好。」
拓跋寒從宮裡回來前腳剛踏進府裡,風瀟便上前要匯報剛剛發生的事,一聽那慕恩趁著自己不在又來府裡鬧事,馬上大步衝進了自己的院子,去看看那慕琉璃的情形。
慕琉璃好不容易抽出個空終於可以洗澡了,便安排著碧月在門外看著,卻沒想那丫頭看到一半肚子疼出去上了個茅房。
拓跋寒正好大步的推門而入,心裡還嘀咕著著大白日的為何把門給掩上了。就瞧見了一副美人出浴的場面。慕琉璃以為是碧月,也沒在意,剛起身把身上的水都擦拭了乾淨準備穿衣服呢。
再抬首便對上了拓跋寒那雙炙熱的眸子,急著把桶邊凳子上的衣服拽過來裹在了身上,「碧月沒告訴你我在洗澡嗎?」羞紅了一片臉,心裡如打鼓般跳的厲害,卻還是強作鎮定的輕斥了句。
「門外沒人。」搔了搔耳朵,迴避著她的視線答了句。腦袋裡還迴盪著她那美妙的身姿,頓時渾身燥熱起來,身子堅硬的直挺的站在那,那手也不該往哪裡放了摸著身側的桌角一個激動把那桃木桌子愣是個給翻了,弄出一聲巨響把那床上熟睡的拓跋鬧鬧給吵醒了。
「你,你去哄哄他,我穿衣服。」慕琉璃紅著臉道,對於那愣頭愣腦把桌子拍翻了的拓跋寒那是又氣又覺得好笑。
好不容易裹上了衣裙,慕琉璃才披散著發湊到床前,瞧著那床上玩的正起勁的一大一小,拓跋寒不知在哪裡學的新招數,平躺著把小傢伙放在肚子坐著用腿抵著那小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
拓跋鬧鬧眼角的淚還沒幹,此時已經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了。
笑著笑著,拓跋寒便覺得腹部一陣濕意,「你這小子,又尿了。」那話雖是斥責卻滿是寵溺的口吻,立刻起身把小東西擱在床上,瞧著自己衣衫上那被浸透的一大片只能乾瞪著眼。
慕琉璃捂嘴一笑,這小傢伙剛睡醒自然是要先把尿的,這男人卻就這麼著把他抱在懷裡晃悠著,不尿他滿身才怪呢。點了下小傢伙的鼻頭,亦是一臉的寵溺。
「聽風瀟說你爹剛剛來過?」邊換著衣服,拓跋寒邊開口問道。
「嗯。」
「可有為難你?」
「你以為就憑他能為難得了我嗎?我給他一百兩的銀子與他斷了父女關係。」慕琉璃替小傢伙換著尿布,說的異常輕鬆。
「你與他斷了父女關係!」拓跋寒沒想她會突然這麼做,「為何?」
「只是不喜歡他那自以為是的嘴臉罷了,斷了豈不是更好,我與他只是他花了幾十兩銀子養了我十幾年的關係罷了,我還他一百兩銀子我與他的關係便徹底斷了。」她們父女的關係,她算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正如她說的這般,那慕恩根本沒盡過一次父親該有的責任,也從未拿她當過親生女兒看待。若不是她還有些利用價值,她早被趕出了右相府的大門了。
「琉璃,以後我與孩子便是你的親人了,我們會永遠陪著你。」拓跋寒明白要與自己親爹斷絕關係要下多大的決心,甚是感傷的認真安慰道。
慕琉璃卻沒他那麼沉重,那慕恩對她來說本就是沒什麼關係的陌生人,斷了根本沒什麼感覺,除了那慕天風的那雙眸子有些讓她不捨外。
沒想這拓跋寒卻突然講著這麼煽情的話語來了,還向她許下這樣的承諾,讓她的心不由的滲出一絲絲的喜悅,竟然想著若是這一身有他與孩子相伴那也不錯。起碼她慕琉璃在這世上就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可一想到自己並不是這世上的人,自己只是附在這慕琉璃身上的一縷幽魂罷了,只要集齊了九龍心石就可以回到以前的那個時空,可是那時候自己真的捨得離開他與孩子嗎?一想到可能要分開,居然已經有些不捨了。
既然以後的結果不知是何模樣,為何她現如今不能放縱的愛一回呢!雖然沒嘗過情愛的滋味,可現在她明白自己對與他拓跋寒是有這特殊的感情的,見到他有危險她會心痛,見到他開心她也會不覺的翹起嘴角,對於他的親近她並不像與其他人接觸那般的排斥。
他是第一個為她半夜蓋被子的人,他是第一個對她說要護著她的男人,他是第一個為了她願意捨棄生命的男人。
重重的點了點頭,決定把一切告訴他,想著若是他還能接受她不拿她當怪物看待的話,她願意嘗試著對他付出愛,「拓跋寒,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你的寒王妃慕琉璃呢,你會信我嗎?」
拓跋寒突然停了手上的動作,不覺的抬頭盯著她,「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慕琉璃那你是誰?你怎麼會與她有一模一樣的長相?」不會的,她定是在騙他,若是她真不是慕琉璃,那這孩子又是誰的呢?他不要連這點連接著他們的紐帶也斷掉,「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的身子確實是慕琉璃的,可靈魂早就換了個人,在那一次被人推下枯井以後。」
「靈魂換了個人?」
「不錯,我其實是從異界來的一縷幽魂,恰好附在了被人推下了枯井已經奄奄一息的懷了你的孩子已經三個月的右相家二小姐身上,所以醒來後,才換了個性子,不再膽小懦弱任由著別人欺負。」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拓跋寒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我在異世被人謀害丟了性命,靈魂飄蕩遇見一個白衣老者,他給了我一身的功夫,你不是很好奇我的五行同修功夫是哪裡來的嗎?我現在便告訴你,是那老者賜予我的,為了讓我能集齊九顆龍心石聚在雲騰之巔,他告訴我如果可以集齊九顆龍心石我便可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慕琉璃毫無保留的與拓跋寒全盤托出了,盯著拓跋寒的臉,心裡緊張的很,若是他不信她把她當怪物看待了該怎麼辦?
等了半天,拓跋寒才從震驚裡緩過神色來,抖著唇道,「既然隱瞞了為何你現在又全都告訴了我?」他不知該怎樣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縱使心裡對她為何突然變了個人有萬般猜測也沒想過她並不是她。
「因為我不想再瞞著你。」慕琉璃見他那一臉震驚的表情與那有些後退的身子,心底泛起難以言喻的疼痛,「你終究還是害怕了是嗎?在你看來我就是個怪物是嗎?」她沒想他的態度會對自己有著這麼深的影響,她沒想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不,不是的,我只是太過吃驚了,對於你說的那些事,我一時真的很難接受。」拓跋寒抱著頭,不知該怎麼辦。
突然腦海裡冒出一個重點,她說若是她集齊了九顆龍心石她便會立刻,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而他便再也見不到她了嗎?想到這個可能,那心底已經開始隱約的有些懼意了,顫抖著聲音道,「你說你會集齊龍心石回到自己的世界?」
「嗯,我要回去廢了那個背叛了我的小人。」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帶著怨恨死了。
「你若回去了,孩子怎麼辦?你狠心丟下他?」
「我不知道,也許我走了,這個身子原有的主人便會回來了也說不定。」說的輕鬆,可心底卻沉重的很,說她是個惡女人壞女人也罷,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想把這個身子還給那個慕琉璃。
這樣的想法與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想法完全不同,她以為就算生下了孩子,她也能很瀟灑的走掉,卻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連一步也離不開孩子。也捨不得那個時而冷酷時而溫柔的男人。
拓跋寒希望孩子可以留在她,可卻沒想她只想推個一乾二淨,「若是她不回來呢,你還願意留下來嗎?」
「我,拓跋寒,我現在不能保證什麼,我只想集齊那龍心石回去報仇,若是有機會也許我會回來。所以請你好好的照顧好小傢伙。」
「你真的狠下這心嗎?你看看他,他根本離不開你。」指著那床上的小身子,拓跋寒有些氣急了道。
「我不與你爭辯這些,實情我已經告訴了你,至於你怎麼想與我無關。」她不得不狠下心不去看小傢伙還有拓跋寒那滿是苛責的眼,轉身出了屋子。
沒有忽略他乍聽時的那震驚的表情,終究她不是他想要保護的那個她嗎?
可說出來了,卻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其他人她根本不在乎,也不存在欺騙或者其它,可對於他,她卻一直想把這些事告訴他。她不是不想接受他時常露出的濃情蜜意,只是一想到他那愛意是對著以前那個慕琉璃的,她便是一肚子的疙瘩與嫉妒。現如今講開了也好。
兩人那陣長談之後,居然沉默了一整天,拓跋寒第一次睡了書房。見他刻意躲著自己,慕琉璃才明白原來說清楚了會得到這樣的結果,瞧著拓跋寒那遠去的背影,心底居然有些後悔說出實情了。
原來拓跋寒終究愛的是那個與他纏綿過的慕琉璃。難怪他碰了她卻從未碰過沈亦柔她們,看來她在他心裡還是特殊存在著的。
拓跋寒則是生氣她不顧孩子依舊打算離開的決定,而且想找個地方冷靜的思考下這突然發生的事。
第二日,就算兩人不想見面也不行了,因為宮裡一大早就來了人,說是王上壽宴下旨請寒王和寒王妃帶著小世子一同去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