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睜眼先是攬過懷裡的寶貝,在小傢伙的腮幫子親了一口,才起身穿衣服。
拓跋寒昨日傷的雖不算致命,但也不輕,連起身都顯得有些吃力,一夜承受著鑽心的疼痛去連哼都沒哼一聲。慕琉璃看著男人堅強的背影,心中有些微微的泛酸。
「找隨軍的大夫幫你看看傷,我去見那巨野的使者。」慕琉璃看著那背影突然插上一句。
「我沒事!」拓跋寒逞強的道,轉身看著慕琉璃才放輕了語調,「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吧,我去見他便是了。」昨晚那麼激烈的拚殺肯定累壞她了。
他一身的傷,慕琉璃豈會放心讓他一人獨去,抱著兒子也跟了過去,「坎肩」從桌底鑽了出來,伸了個懶腰也跟了過去湊熱鬧。現在拓跋寒對「坎肩」的態度有所改變,不再是想踢就踢,想踹就踹!
可人家拓跋鬧鬧還依舊是想拉它耳朵邊拉它耳朵,想拽它尾巴就拽它尾巴!沒半點拿它當聖獸看的想法,這也不怪人家,人家還小嘛!
剛要變成原形態嚇嚇那小傢伙,便瞅見小傢伙他親娘那惡狠狠的眼神,以及**裸威脅的話,「你若是敢嚇哭他,便等著好看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它哪裡還敢亂動,只能咬著牙承受那小傢伙變態似的玩耍,它真的很想說,它是活的不是死的,請不要拿它當死物似的摔,好嗎?拓跋鬧鬧大爺!
議事的軍帳內,手臂包著白紗的夜雪早就在帳內座上了,而帳內其他位置坐著的卻是幾個從未見過的男子。
最上座的男子一身象牙白的錦服,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從慕琉璃步入軍帳的一刻,便露著一排大白牙衝著她笑個不停,那笑讓慕琉璃渾身不舒服,清亮的眸子一轉,狠狠的瞪向那華服男子。
「師父!寒王!」夜雪嚮慕琉璃和拓跋寒打著招呼,本來一臉的嚴肅,現在有些緩和。
慕琉璃自顧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根本沒理會坐上的其他人,而那錦服男子的視線一直盯著慕琉璃閃都不知道閃一下的,那般**的直視,比那獨孤傲還要討厭幾分。
可此時的慕琉璃卻不得不看向那讓她厭煩的男子,因為那男子身上正發出強烈的「龍心石」的異彩。沒想到誤打誤撞的讓她又發現了一塊龍心石。
拓跋寒也瞧出了慕琉璃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華衣男子的身上,心裡有些發酸,冷著面道,「不知大皇子有何貴幹?」
「寒王這話可是為了四公主問的?」那華衣男子笑著,又道,「蕭戰厲來此自然是想與你們協商我二弟的事。」
蕭戰厲?二弟?大皇子?慕琉璃才知那帶著龍心石的富貴男子是巨野的大皇子蕭戰厲。
「此事已經於你們的青將軍商量過了,送來黃金五十萬兩,白銀一百萬兩,我們自然會放人。」夜雪一臉認真的搶著話道,沒半點退讓的意思。
「哦?黃金五十萬兩白銀一百萬兩?四公主不覺得你的胃口太大了嗎?」那蕭戰厲長得一張極其文雅俊逸的臉,這麼輕輕的一笑,倒也算是賞心悅目,可這帳內的幾人卻覺得那笑有些瘆人。
「夜雪倒是覺得你們巨野的胃口才嚇人吧,自己的國土已經夠大了,卻還想著霸佔別人的國土。就不怕吃不下撐壞了肚子嗎?」夜雪一想到自己被毀了的國家就忍不住拔高了音調。難道就是因為她們敖漢弱小就要被欺負嗎?那她夜雪一定要讓敖漢強大起來,強大到沒有別國再來欺負她們。
蕭戰厲沒想這女人口齒如此凌厲,回道,「自然是有那肚子才會去吃,我只怕有些人沒那肚子卻死撐的!」兩人都不明說,可那話裡的意思卻明瞭的很。
他自然是不想出那金銀,一方面省了銀子,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可以暫時讓他們繼續扣著蕭戰忌。
「那大皇子是覺得二皇子的命不值那些金銀了?」夜雪頓悟一聲道,故意看著那蕭戰厲一字一頓的。
「我二弟的命自然是千金難換的,只是四公主這要求有些過分,讓本殿很難答應。」蕭戰厲依舊不願意鬆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試探著各自的底線。
慕琉璃乘著他兩互鬥的空,招來風行,把蕭戰忌給拉了出來。風行拉出一蓬頭垢面的男子,長髮如稻草般的頂在頭頂,看見了那軍帳內坐著的蕭戰厲,激動的胡亂揮著手,那眼裡並不是將要得救的欣喜,而是有著說不出的恨意。
「二弟?」蕭戰厲假模假樣的衝了過去,卻被慕琉璃扔過去的一個長劍擋住了去路。
清冷的聲音在帳內響起,「不要命的可以繼續向前試試看。」她現在算是讀懂了那蕭戰忌眼裡的意思,這蕭戰厲不像是來救他的,卻像是來殺他的。
若是真是兄弟情深,怎麼會為了那點銀兩推攘個半天呢,若真是兄弟情深,那蕭戰忌見了他怎麼會是那般眼神呢?
「這位是?」蕭戰厲被慕琉璃逼的後退一步,一副吃驚的模樣。
拓跋寒冷著面,那聲音裡隱藏著快要爆發的怒氣,在心底不免爆了粗口,他娘的,從他們進來就一直盯著她瞧,現在還敢問她是誰?恨不得上前刎了那雙賊眼。
高大的身軀立在慕琉璃身側,呈現著絕對的佔有態度,「本王的王妃!」
「寒王妃?哦,恕本殿眼拙!」那雙眼睛就好似要丟在慕琉璃身上一般。原來這小美人就是生擒了二弟的女人,有個性,他喜歡。
他越是這般,拓跋寒越是怒氣橫生,自己的女人卻惹來這麼多男人的肖想,真想把她藏在府裡,免得這些個男人這般盯著。可如此特別的她,又怎麼能安靜的待在府裡呢?
「風行把人帶過來。」慕琉璃出聲命令風行道。
風行把人拉了過去,直接摔在了地上,看著狼狽不堪的蕭戰忌,蕭戰厲嘴角浮現得意的笑。只是那笑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一臉傷痛,「二弟,你受苦了!」說著那身子又要往前。
蕭戰忌見他上前,急著向後退去,這看到了親哥跟看到什麼似的嚇成那樣,倒是讓這旁觀的有些搞不明白了。若不是嘴裡塞著拓跋鬧鬧的尿布,估計早就大喊出聲了。
慕琉璃懷裡抱著小傢伙,騰不出手來,只好小腿一提擋住那還想往前的蕭戰厲,眼裡隱含的厲色讓蕭戰厲的動作頓了下,「我說過,不要命的可以繼續往前走試試。」她絕對讓他知道她慕琉璃做比說要來的快。
「寒王妃這是為何?本殿只想看看自己的二弟而已,寒王妃不會這點人情也不給我吧!」蕭戰厲臉色轉為青白,沒想慕琉璃會死盯著他,本還想乘著這機會一刀了結了那礙他登上王位的異母弟弟的。反正現在他帶來的都是自己的親信,殺了他再指責給敖漢和煜日,誰會相信親哥哥會殺了親弟弟呢?
這如意算盤打的極好,可慕琉璃卻破壞了他這美好的計劃,雙目緊盯著他,不給他做任何動作的機會。
「哼,你是誰?我為何要給你個人情?」笑話!她可不覺得她跟他有什麼人情可言。
這本是誰都能聽懂的客套話,若是有心的自然會買個人情給他,可慕琉璃可不曉得這些個人情不人情的,直接一句話堵了他。
「本殿是…」蕭戰厲沒想這一個小國王爺的妃子,敢與他這麼說話,根本沒拿他這巨野的皇子當回事。心中有些懊惱,卻又不好發作,憋的是俊臉一會紅一會白的。
再看那蕭戰忌此時卻深深地舒了口氣,心想這女人這回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了。
「風行,人帶走,記住多派些人手看好了,免得有些人半夜想弟弟,來咱們軍營裡探望!」那話毫不避諱的直指蕭戰厲。
她可不信他能安分的與她們談判,只怕天色一黑便會有人乘機行壞事了。
風行得令把人又關回了籠子,又多調了二十幾人把那籠子圍得死死的,如此重要的人犯,若是有何差錯,他可承受不起那罪責,「都給我放機靈點,若是他有何差錯,你們也別想活。」
蕭戰厲看著被帶走的蕭戰忌的背影,兩腮一抖,假笑出聲,「既然四公主提出了拿黃金換我二弟的要求,本殿自然也要考慮考慮,這樣吧,本殿回去考慮個三日,再來答覆公主可好?不過本殿希望公主可以善待我二弟。」
帶著那笑面虎似的表情又轉向了慕琉璃,「寒王妃的性子可真是特別,本殿算是領教了,本殿希望下次相見,寒王妃能賣個面子給本殿。」越是這樣強悍的女人越能挑起男人的征服**,蕭戰厲恨不得現在那慕琉璃就跪在他腳下求著他的寵幸。
人有時候就犯賤,順著自己的便覺得有些乏味,偏偏對那些個與自己作對的興趣十足。蕭戰厲此行又多了個目標,便是把這個屢屢駁他面子的女人搶到自己身邊,讓她在他面前低下那高昂的腦袋。
臨走時還不忘遞給慕琉璃一個極曖昧的微笑,那種有些變態的笑,讓慕琉璃恨不得上前遞上一巴掌以表慰問。
看著那討厭的背影,慕琉璃腦袋裡還在想著那搓男身上怎麼會有龍心石這東西,心裡盤算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把那東西盜到手。硬搶是不行了,到時那蕭戰厲估計就拿這幌子直接打到煜日了。這不是平白給拓跋寒找了麻煩嗎?現在他傷勢不輕,武功不高別說這蕭戰厲了,就是隨便來個其他的人,估計他也很難敵過了。
拓跋寒卻看不懂她那眼神了,為什麼看著那蕭戰厲的背影久久不說話?為什麼不似平日裡那般冷漠的眼神,那男人有什麼看頭,白白淨淨的奸詐模樣!還好那懷裡的兒子懂事,適時的哭喊了聲,把他親娘的視線又吸引了過去。
巨野的軍營。
青蒙和黑影都低著頭,兩人對面站著的正是昨夜在敖漢軍營裡出現的銀面人,銀面人渾身散發著難以親近的邪妄之氣,那雙佈滿怒火的眸子讓青蒙和黑影都不敢直視。
「主,主上!」青蒙顫抖著聲音喊了句。
「主上!」黑影也隨後喊了句,額頭沁著冷汗,大氣都不敢喘。
「混賬,我養你們有何用?那女人的情報呢?為何她身邊有只聖獸你們都查不出?」害的他吃了這麼個大敗仗,連聖獸都出手了卻沒敵得過他們。
「聖獸?主上的意思是那女人也有聖獸?」青蒙本還冷靜的聽著訓話的,此時去不淡定了,聖獸啊!那般稀有高貴又神聖的東西,那女人卻有一隻。他見過主上的那只名叫「惡」的聖獸,那碩大的身軀和迅速的行動力讓他見識到了聖獸的厲害,卻沒想那女人也有個如此強大的傢伙。
「不會啊,屬下沒有見到那女人身邊跟著什麼聖獸啊!」黑影回想了下道。
「那是對付你們這樣的不需要聖獸出手!」銀面人不客氣的道,「那女人是個五行同修的高手,你們這般小伎倆在她面前還想班門弄斧不成?那白道和紅顏能活著算是他們的命大。」他們該暗自慶幸了。
「可是她只是個女人而已,怎麼會這麼厲害?」青蒙實在想不通,一個十幾歲的女人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還有一隻珍貴的聖獸。
銀面人沉思了片刻,卻也實在想不通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般厲害的身手,沙啞的聲音輕咳一聲,「知道了又如何?你們就能敵得過她了嗎?只要有那女人在,現在那敖漢軍營我們硬闖是不可能了,要想想辦法怎樣救出二皇子。」
青蒙點頭,不錯,現在二皇子還在別人的手裡,必須想辦法把二皇子救回來。
黑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我手下的探子來報,大皇子也出發來了邊境,此時已經去了敖漢那邊,不知又有何動作。」
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厲害,巨野朝堂具體分為兩個派系,大皇子為首的一派以文官為主深得皇后的支持。二皇子那派以武將為主,眾人都知巨野王上偏愛這驍勇善戰的二兒子,所以主上才讓他們輔佐二皇子,以二皇子的勢力來攻佔敖漢。
「蕭戰厲也來了?」銀面人吃驚道,那行事黑暗,好色善演的蕭戰厲也來了?他那蠢腦子自然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可他手下那批謀臣卻有幾個腦筋不錯的。該不會是趁著這次蕭戰忌被俘打著什麼鬼主意吧!「派人繼續盯著他,我要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是!」黑影恭敬的答道,聽著銀面人那有些緩和的語氣,那本來揪著的心才安了下來。
「今夜再去趟那敖漢的軍營,記住了,你們帶著人把那女人和獨孤傲拖著,二皇子那邊我會親自出手。」他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敖漢他是要毀定了的。
敖漢的軍營,大白天的,就有人不受待見。
獨孤傲放著傷著的遙蓮不照顧,又厚著臉皮跑去拓跋寒和慕琉璃的軍帳裡礙事了。
「琉璃,你昨日的傷怎樣?這是我三弟研製的金瘡藥,藥效極好,你先用著。」獨孤傲不顧拓跋寒那想要掐死他的眼神,遞上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等著慕琉璃伸手去接,可慕琉璃半天沒動靜。
只是寒著一張臉,「我不需要!」那點傷根本沒什麼大礙,看看那活蹦亂跳的「坎肩」就知道了,她又不是傻子,自己捅自己還捅的那麼深,她那力道控制的剛好,只是流了幾滴血而已。
昨夜拓跋寒就大驚小怪的不知從哪裡找了瓶藥塞給她,硬是要她上藥,敵不過他那擔心的眼神,才意思的抹了下,現在傷口已經小的幾經不見了,這男人又婆媽的多事幹嘛?
獨孤傲手伸了半天,接下的卻是拓跋寒,「本王替琉璃謝謝了!」那聲琉璃故意叫的很大聲,就好似要衝破這軍帳一般。
嚇的連慕琉璃抬頭看向那奇怪的男人,琉璃?他什麼時候改了稱呼了,以前都是「你。你。」的叫著,搞得她沒名沒姓似的,不過他也不用叫的這麼大聲吧,那獨孤傲又不是聾子。
獨孤傲當然聽得出拓跋寒那話裡的濃濃醋意,但是窈窕淑女,人人愛之,琉璃雖是他的妃子,可卻也沒說愛他拓跋寒,他自然還是有機會的。
「不用謝!」給了都給了,雖然是不願意給的人,又不能再搶回來,獨孤傲只好狠狠的瞪了眼拓跋寒,拓跋寒也不示弱馬上回瞪回去,兩個大男人,幼稚的想用眼神殺死對方。
「還有事?」見獨孤傲依舊站著,慕琉璃出聲。
她懷裡的拓跋鬧鬧好似餓了,小手扒拉著她的胸部,他一大男人卻不識相的依舊杵在這,她想餵奶也沒辦法,只好下起了逐客令。
「沒,沒事。」他只是想來看看她,現在也看過了,被她突然這麼一問也答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實話實說了。
「既然沒事,那也不必再待著了。」拓跋寒順著慕琉璃的話又加了句,他可是極度不爽這不請自來的獨孤傲,雖然昨日裡多虧了他保護他們的孩子,可一碼歸一碼,這情他拓跋寒記在心底了;可他窺視他女人的仇,他也記在心裡了。
這獨孤傲就是再厚的臉皮此刻也待不下去了,點頭嗯了聲,便提步出了軍帳。心裡對拓跋寒那態度自然是不滿的很,可人家可是有著足夠的資格擺出那副得意的姿態,他縱使再不爽有能怎樣?咬著牙根出了軍帳去看那傷勢不輕的遙蓮。
慕琉璃見礙事的人走了,才整理著衣服背過身子準備喂正鬧騰著的兒子,剛轉過身子扒開上衣,那邊拓跋寒的聲音就響起來了,「這藥你還是擦擦吧,神醫施樂的藥千金難求,藥效自然比一般的藥要強上許多。」說著便要上前遞上那藥。
慕琉璃沒想他動作那麼快,剛要開口阻止,人已經站到了面前,而自己此時那上衣剛褪下,肚兜也扯到了一旁,嬌嫩的胸部如桃花般綻放,許是哺乳期的緣故那胸部的尺寸比平日裡又大了許多。
白淨的胸部映在粉色的肚兜上,那般誘惑人心的姿態讓拓跋寒不由得喉頭一緊,一時失神呆呆愣在了那,待意識過來,才滿臉通紅的別開了臉,聲音有些沙啞道,「我,我先出去。」說完把那藥瓶子往床上一放,頭也不轉的大步跑出了軍帳。
在帳外扶著旗桿子喘著粗氣,腦子裡全部是慕琉璃那嬌媚的表情和誘人的姿態,心底暗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為何要跑出來!再說了兩人明明已經親密接觸過了,連孩子都有了,為何他還會臉紅心跳難以自拔呢。
慕琉璃看著那大步逃開的身影,想著剛剛兩人相對的情景,不由得臉頰泛紅,手指輕觸還帶著微微的熱度。該死!自己該要小心點的,平日裡連接觸都不與人接觸,現在卻被那男人看到了身子,她雖不是古板要死的古人,卻也知道女人的身子暴露在男人面前的尷尬。
在她心底壓根就沒有夫妻的概念,只是覺得那拓跋寒與別人不同,對她的好她深深的記在了心底,不管是為了她犧牲全部的功力,還是危險是擋在她的前面,抑或是半夜起來替她蓋好被子。
種種的種種,一切的一切,那對待敵人是俊美的冷顏,抱著兒子是難得的柔情,無一不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底。在她心底,他與別的男人是不同的,她可以在他的身邊安然入睡,她可以任由他抱著自己最寶貝的兒子。
小鬧鬧的哭鬧聲把慕琉璃的思緒拉了回來,趕緊的把吃的遞到小傢伙的嘴裡,小傢伙才停止了哭鬧,吧唧吧唧的吸的開心。卻沒瞧見他娘的思緒又飛到了他爹的身上。
想甩開腦袋裡拓跋寒那挺拔的身影,卻怎麼也摔不開,那俊美的臉龐就好似已經長在了她的心底一般,揮之不去,棄之不掉。
小傢伙吃飽了,打了個響嗝,衝著他親娘咯咯咯的笑著,慕琉璃寵溺的一笑,捏著他那粉嘟嘟的腮幫子親暱的道,「吃飽了嗎?你看你笑的,也不知是什麼事開心的。」
那小傢伙就好似能聽懂她說的話般,咯咯咯的笑的更大聲了,連她也被他的心情影響,嘴角一彎嬌媚的與他對笑著,那溫柔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那個冷清無心的寒王妃。
一抬眸瞄見帳外依舊立在那的身影,不由得心頭一軟,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和孩子,即使他根本沒什麼武力,卻還是會每次都衝到她和孩子的前面,用那挺拔的身軀為她們擋住危險。
「寒哥哥!你怎麼在外面乾站著了?」帳外夜雪那拔高了的音調突然響起。
拓跋寒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有些扭捏道,「沒什麼?」他總不能跟她說,這帳裡的女人正在餵奶,他剛好瞧見了,不好意思才跑出來的吧。
慕琉璃在帳內聽出了拓跋寒的尷尬。起身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幾步出了軍帳,撇了眼夜雪,出聲解圍道,「你不好好的養傷又過來亂晃悠幹嘛?若是閒著沒事,我剛教你的那套太極拳法再耍幾遍。」這小丫頭純粹屬於那種不用棍子抽就不會進步的人。
眼兒一變,夜雪微露慌色,其它還好,一提那有些奇怪的拳法她便會頭疼的厲害,什麼狗屁拳法,她壓根就練不會,慢慢悠悠的她可不覺得那拳法會有多厲害。
慕琉璃自然是瞧見了她眼裡的不情願,無所謂的淡淡一笑,把兒子又塞到了拓跋寒的懷裡,蓮步輕移找了棵較為粗壯的樹,便開始耍起太極來。
一推手,一回掌,招數很慢卻很有力道,柔中帶著剛。一套拳法耍下來,也廢了不小時間,夜雪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只是好奇的看著,等慕琉璃完成最後一招收手的時候,才聽見轟的一聲,再看去那粗壯的樹已經倒在了地上。
啪啪,幾聲清脆的擊掌聲,夜雪充滿佩服的猛鼓著掌,「太厲害了,我就知道師父你教的拳法不簡單!」她這馬屁拍著依舊沒什麼用。
慕琉璃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剛剛還一副不情願的模樣,現在又開始喜上眉梢了。
「可是師父,我為什麼練著就沒你這麼大的威力呢?」她那一掌下去頂多能推倒一手手腕粗的小樹幹。
「這拳法要配上武力流才能發揮到極致,你先把拳法熟練了再說!」一口吃不成胖子,她也是研究了好久才找到這武力流於太極相結合的微妙點,若是不夠熟練便配合武力流一起練,很容易傷了自己,這才是她讓夜雪先聯繫太極的原因。
「是!」夜雪抱拳答道,「我這便去練習去,等過幾日熟練了便來找師父你。」她要強大,她要保護自己的國家,她要讓其他強國知道,敖漢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為了這些她縱使再辛苦她也心甘情願。
「你剛剛使的那套拳法很奇怪,不知是哪門哪派的招數?」武力流多是一拳一掌單個的招數,從未見人能把武力流配合著拳法耍的這麼厲害的。
武力流是要先在手裡攢集再發出的武力招數,所以一般人只是先聚集再發出,很難有人像她那樣一邊出拳一邊發出,一直出招一直發出的。成套的拳法都太快了,就算第一招彙集了武力流,第二招也很難跟上。
而她的這套拳法就成功在了慢字上,可她這拳法雖然慢卻威力十足,讓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高的武功天分創出這麼厲害的拳法。以他的猜測,她定時遇見了什麼高人,才會這麼年輕便有這麼高的武力修為。
「我自己想的。」她若說張三豐,他也不清楚,若是他問那張三豐是哪國哪地方的人,她也編不出來,只能說是自己想的來斷了他的追問。
她都這麼說了,拓跋寒也不好再問,總不能再問她是怎麼想的吧。
慕琉璃一直沒忘記蕭戰厲手裡有塊龍心石的事,晚飯過後把兒子哄睡著了,便換了身夜行衣準備去那巨野的軍營一趟。
「你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拓跋寒並沒有睡,拉住那快要跨出軍帳的身影,臉上寒霜密佈。他討厭這種無法摸透她心境的感覺,他討厭這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卻不清楚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感覺。
慕琉璃看著那一臉認真的男子,淡雅的月光打在那俊逸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一臉的寒霜與那眸子裡的焦急,「巨野軍營!」她覺得自己沒必要說慌。
「為何?」他有些不解的問,現在戰勢已經完全掌握在他們手裡,根本不必冒那危險去夜談巨野的軍營。
「有些事要解決掉。」秀眉一皺,嫌他問的太多。
「什麼事?」拓跋寒依舊不打算放過她,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她有何事要去那巨野的軍營去辦的。而她越是不說他便越是擔心,他沒忘記今日她朝那蕭戰厲多看了好幾眼。
面對他一問到底的做法,慕琉璃感到行動受到了約束,冷冷的回道,「我有何事不用你管,你不覺得你管的也太寬了嗎?」笑話!她慕琉璃做事何時需要件件向他拓跋寒匯報了。
「你是我的女人,難道自己的女人大半夜的出去,我不該過問嗎?」他若不是擔心她又怎麼會這般死纏爛打的問著。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任何人的,當然也不會是你拓跋寒的人!」一聽他那沙龍豬似的論斷,慕琉璃便有些不悅的駁了一句,什麼你的女人,我的女人,她慕琉璃不屬於任何人,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
「你想跑去跟別的男人?獨孤傲?夜炎?或者是今日你看了好幾眼的蕭戰厲?」一聽她那撇清關係的話,男人醋味極濃的道。
這男人還有完沒完?慕琉璃發現自己都快忘了那蕭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