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蓮點頭,「嗯,二哥,你可別小看了這女人,就是她把我和九哥打傷的。」他還不好意思說出這女人那時候還是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那白面書生樣的男子盯著慕琉璃,眼神裡帶著些許的吃驚,是她?那個一招之內打傷了十三和老九的女人?大哥心儀的女子?長得算是絕色,可大哥也不是那般沉迷美色的人,至於其它,除了那冷冽的性格外,他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慕琉璃眉梢一挑,瞪了眼還在打量著她的白面書生,抱著兒子就往馬車裡鑽。
「琉璃…」獨孤傲叫了聲。
「有事?」慕琉璃停住身子有些不耐煩。
獨孤傲笑道,「我與你,你們一道,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受慣了慕琉璃那冷漠的態度,獨孤傲沒覺得自己是不受人待見的。
他以為給自己半個月的時間,自己對她那種特殊的感覺就會變淡,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他遠在他國心裡卻依舊揮不去她那極盡冷漠的容顏。所以他順著自己的心回來了,就算是只在她身邊默默的看著她,他也樂意。
「不需要!」
「不必了!」拓跋寒和慕琉璃齊聲回道。
拓跋寒看著獨孤傲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怒火,這男人是覺得他拓跋寒有多麼無能,就算是武力全廢,他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接近他的女人。
慕琉璃則是覺得這獨孤傲越發的惹人煩了,她手腳齊全的要他照應個什麼勁!
拓跋寒感激的看了眼慕琉璃,嘴角稍稍上揚,衝著獨孤傲他們道,「不敢勞煩大名鼎鼎的修羅殿與我們一道。」這雖然說的是客氣話,可那意思誰都聽得出是**的拒絕。
「大哥,我們好心,人家倒是不領情了!我們走!」遙蓮嘴角一撇滿臉不悅。他們夫妻那是什麼態度,他們修羅殿接的任務哪個不是別人求著他們的,現在倒好,他們倒貼著人家,人家卻不要,這大哥也太沒面子了吧。
獨孤傲自然是不同意,他可是鐵了心的跟著慕琉璃了,瞪了眼遙蓮,才向那拓跋寒道,「寒王如今功力還未恢復,那巨野二皇子手下能人輩出,若是有我們一道定能保此次行動的萬無一失。」心裡暗道,你拓跋寒現在是個連自保都不能的廢物,豈能站在琉璃的身側。
慕琉璃最見不得別人貶低拓跋寒,眸子裡瞬間佈滿厲色,「獨孤傲,我說過,傷拓跋寒者便是與我慕琉璃作對!」
獨孤傲無語,他何時傷那拓跋寒了,他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奶奶的,難道那拓跋寒就嬌妙的連說都說不得?看著她為拓跋寒出頭,他心裡萬般苦澀滋味!
遙蓮見自己的大哥一直熱臉貼人,卻又說不得自己心裡的不爽,衝著那身側的白面書生道,「二哥,你倒是勸勸大哥,那女人有什麼好,都跟別的男人生孩子了,大哥還當是寶。」本就是沒有什麼忌諱的人,平日裡說起話來也不管不顧別人的感受。
那白面書生原是修羅殿的老二毒修羅宮逸,一手使毒的好功夫,聽說只要他下的毒無人能解,當然這有些誇大其詞了,因為這世上起碼還有一人能解,那便是「神醫」施樂。兩人雖是兄弟,卻斗的很厲害,一人致力研製出一種無人能解的毒,一人致力解了那製毒人製出的所有的毒。
這般糾結的關係,卻是因為修羅殿的老四美修羅。聽說這老二老三同時喜歡老四,這明裡暗裡都斗的厲害,已然成了這大陸上眾所周知的趣事。
宮逸的性子與施樂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均是喜笑不喜怒的人,可是那笑臉背後的心思誰又知曉呢?就好比此時,宮逸一臉笑意的看著遙蓮,「我說十三你就是急性子,大哥喜歡的女人,當然要幫著大哥得到,至於那孩子嘛,那好辦!弄死了就行了!」狠毒的話從他的嘴裡吐出,就好像殺個人對他來說就如同吃飯睡覺般容易!
可這次他卻惹錯了人,慕琉璃全身突然沖滿殺氣,「你再說一遍?」徹底被宮逸後面的話惹毛了,再冷漠的性子也容不得別人對自己的兒子不利,即使那只是句要挾的玩笑話!
場面因為慕琉璃的生冷音調變了味道,遙蓮和獨孤傲見識過慕琉璃發怒時候的恐怖,忙拉著宮逸示意他閉嘴,可此時已經遲了,慕琉璃把兒子遞給拓跋寒,幾步立在宮逸的馬前道,「你再說一遍!」那眼眸裡的狠勁,讓宮逸不敢再坑一聲。
一掌拍在馬的前額,那馬瞬間倒地動都不動,那一下的威力有多大,在場的人都是會武的,自然能感覺到。這招拓跋寒見識過,那次夜雪的馬失常就是被她一掌拍死的,這次她這一掌比上次的又厲害了許多,完全一掌斃命!
獨孤傲擋在落地站穩的宮逸面前,「琉璃,你別生氣,二弟他只是鬧著玩的!」他不知他們三人能否能敵的過暴怒的她,就算是能敵過,他也不願對她出手。
慕琉璃會理會他才怪,本就對他一肚子的厭惡,斜眼道,「讓開!」他擋著她便動不了那多嘴的小人了嗎?小心她連他一起揍。
遙蓮也下馬上前,「你,你這女人又想怎樣?我大哥好心來幫你,你不領情便算了,現在還想動手不成?動就動,還怕你不成?我就不信我們三人還打不過你這麼一個女人!」他自己一人是打不過,可大哥二哥多厲害的人啊!再不濟,三人一起起碼能打個平手吧。
拓跋寒見情形有些失控,真怕這幾人會動起手來,心裡雖然知曉那慕琉璃是五行同修的人,可還是有些擔心,上前拉了下慕琉璃的袖擺,「算了,現在沒功夫與他們磨嘰,先把那蕭戰忌押送到巨野邊境才是正事!」
慕琉璃寒著臉,看向獨孤傲他們,「記著,以後別讓我聽見誰說一句對我孩子不利的話!」這世上其他人的死活她管不了,但拓跋寒和拓跋鬧鬧是她慕琉璃的人,誰若是不想活了,儘管試試看好了。
一場差點燃氣的戰火被拓跋寒一句話給化解開了,獨孤傲和遙蓮都在心底暗自舒了口氣,只有宮逸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場殺身之禍!毒閻羅掌握你的生,掌握你的死,掌握你的哭,掌握你的樂,可現在這情形卻沒傳說的那般神奇。
「準備出發!」拓跋寒吆喝著風行和駕車的小將士道,他可半點也不想等待了。更見不得那獨孤傲半點不避閃的眼神。
慕琉璃接過拓跋寒懷裡的寶貝兒子,躍上了馬車,甩給獨孤傲一個背影。
拓跋寒也隨即鑽進馬車,嘴角一抹笑意暈開,如今他們一家三口共乘一輛車,你獨孤傲只有看著的份!
風行自然是向著自己家王爺的,趕著車揚塵而去,末了甩下一句,「我們王妃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你們可別跟著啊!」那股瀟灑的勁,別提有多高興了,想搶他們王妃,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修羅殿又怎樣?
慕琉璃她們的馬車剛駛開,獨孤傲便也隨即跳上了馬背,緊跟著追了過去。
弄的遙蓮意見很大的喊道,「大哥,你沒聽見人家的話嗎?人家都說別跟著了。」他大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媽難纏了,女人果然是禍水,那慕琉璃則是禍水裡的禍水!而他大哥偏偏對這禍水裡的禍水一往情深。
「王爺,身後那三人一直跟著咱們。」趕車的馬伕向馬車內的人匯報了聲。
車內的慕琉璃按捺不住性子,差點暴跳起來,被拓跋寒穩住,「你攔我幹嘛?讓我下去看看那獨孤傲是不是腦袋有病還是耳朵壞掉了。」
「他們跟著也沒惡意,咱們不理會他們便是了。」拓跋寒那心裡也想趕走那獨孤傲,可卻又不能讓慕琉璃出去與三人打起來,權衡了下,最後還是決定讓他跟著好了,反正琉璃又不會理他。琉璃!拓跋寒吃驚自己內心深處蹦出來的稱呼。
輕輕凝視著身側的女子,那雙美麗的眸子,此時泛著冷冷的寒氣,身子卻還是停住了想要下車的動作。懷裡的兒子睡醒了哼唧了幾下,那抱著兒子的手輕輕的晃著,嘴裡還哼著輕快地小調,小傢伙卻不領情,小胳膊小腿的晃悠的厲害。
慕琉璃僅有的那幾招用完了,沒辦法只好把希望寄托到了拓跋寒的身上,「你來哄!」
「額!」拓跋寒還沒發表意見,懷裡就多了個孩子。
拓跋鬧鬧扯開了嗓子喊,拓跋寒忙著晃著胳膊,哄孩子不是女人的職責嗎?什麼時候輪到他這麼個大男人出手了?彆扭的拍著兒子的背,這招依舊不管用,「他是不是餓了?」
餓了?慕琉璃搖頭,「他剛吃過沒多久啊!」按照以往的時間推算,起碼還得過個一兩個時辰才會餓的。
「那他這是怎麼了?」拓跋寒猜不出這小子除了餓了會哭鬧外,還有其他什麼別的事能促動他這麼哭鬧。
兩個人猜謎似的弄了半天,才發現拓跋鬧鬧只是尿褲子了。換下乾淨的尿布,拓跋寒邪惡的心思冒出來,撿起兒子換下的尿布探出身子一不小心就扔到了車後面跟著的獨孤傲的身上。
獨孤傲一門心思都在慕琉璃身上,根本沒注意拓跋寒扔出來的尿布,一個不留神,俊美的臉被砸了個正著,一股尿味竄入口鼻,光榮的成為第二個嘗過拓跋鬧鬧童子尿的人。
拓跋寒肆無忌憚的大笑,久久沒有停息,慕琉璃好奇的看著惡作劇得逞大笑出聲的男人,至於嗎?不過,他笑起來卻是出奇的好看,讓她忍不住停留住了視線。
聽著車外傳來獨孤傲的低低咒罵聲,那拓跋寒本來停息了的笑聲又恢復了過來。
這一路上,幼稚的做著同樣的事,幫小鬧鬧尿布換的勤的很,換完了就往車外獨孤傲的身上扔。慕琉璃輕睨,這叫不理會?這分明是在挑事嘛!
這後面幾座城池跟前兩個沒什麼不同,殘敗,狼藉,完全秉承了巨野軍侵略過的風格。
一行人故意放慢了速度在巨野大軍過境的第二日才到達敖漢和巨野的邊界處。
大軍全部退出了敖漢,可敖漢邊城並無人駐守,又等了幾日,才等來敖漢和煜日的大軍,這邊大軍剛到達,那邊巨野已經派來了使臣,這使臣不是別人正是青蒙。
青蒙帶人本是在小路埋伏好了的,可等了三四日卻沒見有人來,才知自己估算錯了,此時再追也來不及了,只好等著到達這敖漢和巨野的邊界處再想辦法了。
「青蒙想見見我們二皇子殿下!」青蒙身後帶著一批鐵騎,壓迫式的道。注意到慕琉璃身後的獨孤傲幾人,聲音頓了頓,「巨野的大軍已經全部撤出了敖漢,還請寒王履行承諾放了我們二皇子!」
慕琉璃斜倚在馬車上,輕笑出聲,「退出了也可以再進來不是嗎?」
青蒙臉色閃過一絲吃驚,這女人怎麼知道自己已經讓十萬大軍全部吃飽了待命,準備二皇子脫困的第一時間就大舉進攻呢?
「那你想怎樣?」一直以來以聰明著稱的青蒙,被慕琉璃那麼一逼急躁的回道。
「我想怎樣?我早就說的一清二楚了,退兵!不再入侵敖漢!」
「這……」青蒙一愣,他哪裡做的了主啊!那巨野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個家啊!
「怎麼?不行?那蕭戰忌就繼續在這壓著,什麼時候那巨野王覺得這兒子能抵得了那敖漢的城池了,什麼時候再來要人。不過,還煩請你去告訴巨野王上一聲,若是時間拖得久了,難保我們這邊等的煩躁了,動手殺人!」慕琉璃輕巧的說著,並不像是玩笑話。
「你…。」青蒙再次啞語!咬牙道,「寒王妃這般手段可真是高明,青蒙這就去請示王上,還請寒王妃善待我們二皇子。」
「嗯,一日三餐喂的飽飽的。」慕琉璃低首吹著手指頭上停落的柳絮,淡淡的答道。
風行在一側差點笑出聲來,一日是三餐,三餐確實是飽飽的,還外送小世子的童子尿做搭配。
「青蒙想見見我們二皇子殿下!」青蒙總覺得這女人信不過,衝著她那番狠勁,說不定二皇子現在早已斷胳膊斷腿了。
慕琉璃命令風行道,「把人帶出來吧。」想看看?那她便讓他們見一面得了。
那蕭戰忌總算是重見天日了,在那馬車裡顛簸了將近一個月了,披頭散髮,鬍鬚邋遢的,就像是在深山了生活了很久的野人。見到了青蒙激動的亂動起來,奈何嘴裡塞著布,根本發不出聲音。
「殿下!」青蒙見那面前除了那張臉還有幾分熟悉外,其它完全變了味道的蕭戰忌,疑惑的叫了一聲。
那個瀟灑威武,貴氣十足的二皇子此時卻成為精神萎靡,全身邋遢的階下囚。
「見也見過了,風行把人拉進去!」
「殿下!你,你怎麼可以那麼對待殿下?」青蒙叱問。
「他是階下囚,我該怎麼對待?一日三餐供著了,難晚上睡覺還想找美女陪著不成?」笑話,她沒斷他胳膊腿就不錯了,還想怎麼對待?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這蕭戰忌惹的她不爽到了極點,先折斷了那手臂再說。
「你,殿下,你暫且再忍耐下,青蒙這就回去稟告王上,下旨救您!」青蒙無耐,只得先回去了再說。
幾日後,巨野的都城,一個極其古怪的院子裡,一個甚是古怪的亭子裡,一個有些古怪的男人,身著一身白衣,面覆一張極其精緻的銀質面具,而那男人的對面站著的卻是幾日前與慕琉璃他們見面的青蒙。
「主上!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攻入了敖漢,都已經攻下一般的城池了,卻被煜日寒王和他的妃子攪了局。」青蒙單膝下跪,十分恭敬的道。
那銀面人面具覆在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也沙啞的有些奇怪,「是嗎?煜日寒王拓跋寒?沒想還是個角色!他那妃子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女人?」那口氣儘是不屑。
「是的,一個女人!」青蒙點頭答道,「可是就是這女人,打傷了白道和紅顏,還生擒了二皇子殿下。」後面忍不住接了一句。
「白道和紅顏的功夫先不談,那蕭戰忌的武力流可是三行同修!那女人怎麼可能生擒他?」銀面人顯然是不相信這事實。
那那女人該有三行以上的武力修為了,這絕對不可能!
青蒙畏畏縮縮的又添了句,「她還破了我的困仙陣!」
「廢物!」那銀面人突然大喝一聲,一個揮袖,那青蒙便飛出了亭子跌倒在亭子外的小路上。擦拭了嘴角的血跡,蹣跚的又爬進了亭子。
「主上,青蒙知錯!願意受罰!」青蒙不但不反駁,反而順從著認了錯。
「知錯?敗在一個女人手裡還敢回來?」銀面人音調一揚,語氣不悅的道。
「黑影呢?死了嗎?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嗎?」
「黑影在邊境處統帥大軍沒有回來。那女人是煜日右相家的二小姐,慕琉璃!」青蒙如實答道。
「慕琉璃?」銀面人反覆咀嚼這三個字,卻實在沒什麼印象,這大陸上根本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在啊!
青蒙突然想起慕琉璃身後的獨孤傲他們,又加了句,「那日屬下在他們陣營看見了惡修羅獨孤傲和毒修羅宮逸,還有色修羅遙蓮。」他常年在各國遊走,再加上修羅殿的人從來不隱藏身份。對獨孤傲他們也不算陌生。
「修羅殿的人也參和了進來?」銀面人粗啞的聲音裡帶著吃驚,就好像聽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
修羅殿在這大陸上一直是個很特別的存在,他們不算黑也不算白,不服務於任何國家,曾經有個小國出重金請他們為自己的國家效力,卻被一口拒絕了。可這次為何會站在拓跋寒那邊?連他都想不明白!
「屬下現在還不清楚修羅殿他們是何立場。」那日並未出手,他並不知道修羅殿那幾人到底是什麼想法,也不敢妄自揣測。
「那還愣著幹嘛?去查清楚!」銀面人暴躁的大吼,修長的手指從衣袖探出,白的有些嚇人,指著那青蒙又道,「記住,別再讓我聽見不清楚,不知道這些話。」他不知道自己養的都是一群廢物!
青蒙急著回道,「是,屬下知道!」主子發怒了,他可承受不了這怒氣。
怯怯的又問了聲,「那二皇子殿下怎麼辦?」此時二皇子被當做人質壓在那呢,他可是回來稟明巨野王上的。
「蕭戰忌是我們控制巨野的一顆棋子,他當然要救!你先去宮裡向巨野王稟明情況,我會跟著你一起去會會拓跋寒和那女人。」銀面人穩住情緒,深邃的眸子裡透過一絲狠絕。
青蒙點頭抱拳道,「是,主上英明,屬下這就是去宮裡稟明情況去。」轉身跑開了,此時倒是有些悔恨自己沒學些輕功之類的,也好快速的脫離主上那狠毒的視線。
巨野皇宮,正殿之上,坐著的正是當今的巨野王上。
一身明黃色龍袍,那有些滄桑的容顏與蕭戰忌倒是有幾分相似,此時正抖著鬍子看向青蒙,「你還敢回來?我兒此時被人掠去,你卻安全的回來了,小心我找人砍了你腦袋。」巨野王出了名的性子暴躁,一個不高興砍人腦袋那是常事。
青蒙剛剛被那銀面人訓斥過,現在又被這巨野王大罵要砍他腦袋,心中苦逼。忙著道,「王上息怒啊,青蒙絕對是想救二皇子的,可那邊的人太蠻橫,偏要王上立個盟約不再侵入那敖漢,才肯放了二皇子。」
青蒙極力證明自己的衷心,不是自己不救,而是人家壓根不願與他談話。
巨野王大掌拍在椅把上,吼道,「小小敖漢敢跟我們講條件?是不是不想活了!」巨野雖然不算是這大陸上的最強者,可與那敖漢相比絕對是強大多了,這次只派十萬大軍就短時間攻佔了他們十幾個城池,本以為過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拿下。沒想才沒過多久,戰勢卻逆轉了。
「是啊,青蒙也覺得那敖漢這次有些得了便宜賣乖了,這次若不是有那煜日寒王相助,我們早就攻下了整個敖漢了!」青蒙又添油加醋的把拓跋寒的劣跡數落了一遍,更是狠狠的罵了幾句慕琉璃。什麼妖女,毒婦之類的。
那殿上立著的眾大臣一聽,擒獲那二皇子的居然是個女人,那嘴角的笑意擴散卻又硬是憋了下去,沒想到天子驕子的二皇子被一個女人打敗了,這下看他回來有什麼臉面見人,以前吃過蕭戰忌苦頭的人此時別提有多開心了。
大皇子那一黨派的馬上互看了眼,心裡各自盤算著,朝那大皇子遞了個眼神示意了下。
大皇子蕭戰厲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上前一副痛心的模樣,「父王您別傷心,二弟這次定然是不小心才被那女人逮住了,依兒臣看那敖漢的城池怎麼敵得過二弟的命呢。」那話明著是贊成救人的,可仔細聽來才發現是在說那蕭戰忌如何的無能,如何的窩囊。
巨野王一聽要放棄敖漢的城池換兒子,心裡還是稍稍頓了下,兒子他並不少,可轉念一想,那些個兒子裡能有幾個如蕭戰忌一般深得他心的呢?便又狠狠的咬牙道,「青蒙你聽好了,孤命你代替孤出使敖漢,答應敖漢退兵簽立盟約的事。務必把二皇子安全的帶回來。」先保兒子,兒子可以為他奪下更多的城池。那心裡的算盤打的精細,卻不知蕭戰忌早已武功全廢。
「青蒙遵命!」
青蒙領了旨意,不敢多耽擱,帶著聖旨便又快馬趕回了邊境。那銀面人也在暗處緊隨其後出了發。
再看大皇子那邊,一眾人等在商量著如何乘著這次機會弄的那蕭戰忌不得翻身。
謀臣一:屬下認為可以派人去敖漢刺殺二皇子殿下。死在了敖漢,便與我們沒任何關係了。
謀臣二:屬下覺得可以讓人侵入敖漢,到時敖漢那邊則會以為是王上放棄了二皇子,一生氣,那二皇子的命估計也就沒了。
幾經商量才定了一個妥當的計劃,先由蕭戰厲去探探情況,摸清楚了再行動,找些厲害的殺手,比如這大陸上最強的殺手組織「修羅殿」的殺手,潛入敖漢軍營,殺了那蕭戰忌,到時怪在敖漢人的頭上,與他自然不會有半點關係。
幾日後,敖漢邊境處。
拓跋寒他們就駐紮在離兩國交界處不到一里路的地方,這地地處高勢,易守難攻,也好防備那巨野軍丟棄蕭戰忌這二皇子舉兵再犯。
最大的軍營裡熱鬧的很,除了抱著寶寶的慕琉璃和一臉寒意的拓跋寒外,還有剛趕來的夜雪。
「師父,你就讓阿雪抱抱小師弟吧。」夜雪撒著嬌,一雙美目盯著那拓跋鬧鬧粉嫩嫩的小臉。好可愛的小傢伙,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正衝著她笑呢,那粉嫩嫩的小腮幫子,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下去。
慕琉璃眼都沒抬,冷聲聲的道,「你若想抱,自己生一個去。」她說的絕對是實話,沒半點玩笑的意思。
把夜雪的臉弄的羞紅一片,一小姑娘突然跟她說生孩子的事,她怎麼能再淡定下去,嬌聲的衝著慕琉璃道,「師父,你取笑阿雪。」
慕琉璃沒發現自己剛剛那話有什麼取笑的意味,她好不容易生的孩子,怎麼可以讓別人說抱就抱,上次那是特殊情況,否則除了拓跋寒她不會讓任何人碰她家的寶貝兒子。
拓跋寒看著兩個性格天差地別的人對話,才發現,什麼是很難溝通。慕琉璃壓根不會講笑話,可夜雪卻偏偏聽什麼都是笑話。
「師父,你怎麼這麼偏心,寒哥哥抱得,阿雪便抱不得嗎?」夜雪矯唇一撅,不依不饒道。
拓跋寒一聽這邊都扯上自己了,不得不插話,「阿雪,你別胡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順利的簽訂盟約,把巨野大軍徹底趕出敖漢。」
「沒事,一切有寒哥哥和師父在,阿雪不怕。」夜雪瞇著眼笑道,在她心裡那拓跋寒和慕琉璃就是萬能的,特別是慕琉璃,就是神仙也沒她師父神。
慕琉璃沒被她那馬屁拍到,寒著聲音道,「我不會永遠都在你身邊,你自己若是不能強大起來,那也別怪別人欺負你。記住,只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她一直覺得這世界是個強者的世界,強者是不能依靠別人的。
夜雪瞧見慕琉璃突變的臉色,馬上正色道,「阿雪知道,阿雪會強大起來!保護自己的國家。」沒人知道,就是這個美麗嬌小的小姑娘,日後成為這九神大陸上的女王,威名赫赫的女王。
氣氛突然凝重起來,屋外風行突然衝了進來,「王爺,王妃,四公主,那巨野的使臣求見。」
「誰?」拓跋寒問道。
「是前些日子的四將之一青蒙。」風行快速答道。
「青蒙!」夜雪看向拓跋寒和慕琉璃,「寒哥哥,師父,是青蒙,他應該是帶著巨野王的旨意來的吧。」
「讓他進來便知道了。」慕琉璃淡淡的道了句,與其這樣玩你猜我猜的遊戲,還不如叫進來直接問來的快!
青蒙在風行的帶領下進了軍營,立著身子一臉得意道,「我們王上答應你們的要求,不會舉兵再入侵敖漢。還請你們放了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