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懷裡掏出簪子故意從手裡滑落,沒想那沈亦柔條件放射的去接那簪子,一切都在慕琉璃的計劃之中,冷冷一笑道,「沈側妃不是瘋了嗎?怎麼還能聽懂我說的話,伸手來接簪子了呢?」
那沈亦柔一聽她那話馬上便把手裡的簪子甩了出去,她這一甩更是證明了她那瘋只是裝瘋而已。
眾人唏噓的喊出了聲,「原來這沈二小姐真是裝的瘋啊!」
「是啊,這寒王妃可真是個聰慧的人,一眼便看出了這沈二小姐的把戲!」
「這沈二小姐裝瘋賣傻的來這寒王府裡鬧事,這左相怎麼還倒過來找寒王的不是呢?」
……眾人壓低了聲音開始議論紛紛。
沈亦柔此時卻一臉死灰,整個人猶如石頭般定在了那,她剛剛一心只想接過那支釵,看看是不是那媚姬偷了她得東西故意陷害與她的,卻沒想中了慕琉璃的詭計。
「我,我…。不是。」半天擠出幾個字。
慕琉璃卻不容她辯解,「沈亦柔,既然你沒有瘋裝瘋,那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沒瘋卻向寒王爺和小世子投擲桌椅那便是蓄意襲擊皇親國戚。」轉向那還愣著的分管法律的大臣道,「你來告訴她,她犯的這事依律該如何處置!」
那大臣再次被點了名,看了看坐上的拓跋皓,又看了看那目瞪口呆的左相沈鴻,不知是該不該開這個口。
拓跋皓看了眼沈亦芸,沈亦芸再看向沈亦柔,她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妹妹,這點心思都沒有,幾句話便被那慕琉璃逼的露出了馬腳。
拓跋寒摟著兒子,立在慕琉璃身側,黑眸寒意一閃大聲一喝,「怎麼?記性這麼差,莫不是老了,該告老還鄉了?」
那大臣被他一喝,嚇的直打哆嗦,戰戰巍巍的看向拓跋皓,見拓跋皓點了頭,才清了清嗓子道,「依照咱們煜日的律法,沈二小姐犯的該是殺頭的罪名。」
殺頭的罪名?沈亦柔後退幾步,不,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向著那坐上的親姐沈亦芸哭喊道,「姐,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沈亦芸看向那不爭氣的妹妹,絕美的小臉露出難色,她早知她是裝瘋賣傻的,才讓她來演這一齣好戲,沒想那慕琉璃太過厲害,連自己都招架不住;所以她才找了個理由讓她先回去,免得她露出破綻,卻沒想這丫頭自掘墳墓起來!
清淚溢出,看向邊上的拓跋皓,「王上,臣妾知曉亦柔妹妹犯的是不該饒恕的死罪,可王上看在亦柔妹妹可憐可悲之處,饒了亦柔妹妹這回吧!何況今日是小世子滿月的大喜日子,不該發生見血的晦氣事。您說是嗎?」
給沈鴻又遞了個眼神,那沈鴻馬上明白過來,拉著沈亦柔噗通的跪下道,「臣膝下只有這兩個女兒,一個長居宮內不得相見,想著這剩下的一個能常伴身邊也算是幸事,卻沒想又犯了這殺頭的罪名!臣教女無方是臣的錯,還請王上看在臣精心為國的份上饒了小女一命吧。」
他這張老臉要被這不長進的丫頭給丟光了,本還指著她光耀門楣的,卻沒想這事鬧的越來越大,越來越離譜!先是婚前失貞被休,後是裝瘋賣傻欺君。
沈亦柔也哭著辯解道,「小女知錯了,小女知錯了!」肆意流下的淚水,弄花了滿臉的胭脂,那張本就化的如惡鬼般的臉又更加恐怖了幾分。
慕琉璃輕笑出聲,冷艷的小臉上帶著不屑,「知錯了嗎?若是我砍了你一刀再跟你說聲對不起,就沒事了嗎?」
「你,你,慕琉璃,你別欺人太甚!」沈亦柔悲慟的大喊出聲,為什麼?為什麼這女人要與她作對!她搶走了所有本該屬於她的東西,拓跋寒的愛,正妃的位置;她毀了她原本的生活,她只能裝瘋賣傻的活著,卻還被她弄的要被砍頭的下場。
「斯人太甚嗎?這話我該送回給沈二小姐你,若不是你一直想置我於死地,若不是你心中有鬼,我能騙的了你嗎?」她有給她機會,她饒了她不下五次,可這女人卻不知感恩,偏偏要來送死,那她若是不成全她,倒是她的過錯了。
美艷的眸子看向拓跋皓道,「一國之法乃是安國立邦的根本,常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她只是個未有功業的女人而已。王上你說該怎麼處置呢?」
她算是明白了,這整個煜日還是這拓跋皓說了算,那她便從他這邊下手,她偏要逼著他判那沈亦柔的罪。
拓跋皓見慕琉璃主動與他說話,那心中一開心,點著頭贊同順著她的心意道,「是,是,琉璃說的對,一國豈能沒有國法,左相和皇后就別再求情了,弄的孤都很難做人了。來人,把這沈二小姐關進天牢!」
那樣子,把一側的沈亦芸氣的雙手攥拳,卻依舊保持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左相沈鴻還想繼續求情,卻被沈亦芸一個抬手示意打住,「臣妾明白王上的為難,全憑王上發落。」
她是個極聰明的人,知道此事不能急在這一時,何況現在那拓跋皓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慕琉璃,以她對拓跋皓的瞭解,為了哄慕琉璃開心,別說是殺一個人,就算是殺十個百個也不算稀奇之事。
沈亦柔本是掙扎的亂動的,卻在看見那沈亦芸的一個按兵不動的眼神後便安靜了下來,任憑侍衛把自己架走。走到那門口時還回頭衝著那慕琉璃陰森的一笑。
本是好好的滿月酒,極喜慶的事,卻沒想鬧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整個的大廳之上,還依舊笑呵呵的也就只有那拓跋寒懷裡的寶貝了。
小傢伙在他親爹懷裡玩累了,便向著他親娘那邊揮著小手,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在嚷嚷些什麼。
慕琉璃見完事了,便接過那拓跋寒懷裡的寶寶,親暱的拍了下那肉肉的小屁股道,「小傢伙,你給我老實點。」全當那大廳上的眾人是空氣般的存在著,自顧的逗弄著孩子。
小鬧鬧極其的聰明,肉呼呼的小臉蛋蹭著慕琉璃的側臉,嬰兒的奶香味讓慕琉璃心情大好起來。對那小傢伙更是疼的不得了,那一臉的柔情讓眾人都大跌眼鏡,這女人跟剛剛那個咄咄逼人,冷情絕決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拓跋皓貪婪的看著那絕美的容顏,今日的她依舊冷艷逼人,可那時刻展露的光芒卻吸引著他的心,好個不平凡的女人,他拓跋皓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喜宴的後半段依舊是拓跋寒與人寒暄的飲酒畫面,慕琉璃閒著無聊便帶著孩子先回了院子。待到了黃昏時分,那拓跋寒才把前廳的客人都送走了,回了院子。
黃昏下,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院子裡,慕琉璃側身倚在太妃椅上,眼眸輕閉,懷裡的寶寶也睡的很熟,那肉滾滾的小臉呼哧呼哧的呼著氣,煞是可愛。
拓跋寒立在一旁,沒有出聲,只是盯著那椅子上的一大一小看了很久,久到太陽下山,月亮爬起。
那女人就算是睡著了也要眉頭緊皺嗎?到底是有怎樣的煩心事?他多想伸手去撫平那皺起的眉頭,然後輕輕的告訴她,一切有他,他要她幸福,他要她開心。
慕琉璃猛的睜開眼,自那拓跋寒進院子她便知道來人是他,才順著自己的性子沒睜眼繼續睡著的,享受這拓跋寒那身上傳來的特有香味。
晚風拂面時,感覺到絲絲涼意,怕是懷裡的寶寶凍著了,人才睜開了眼,沒想映入眼簾的是那只著內衣的拓跋寒手裡撐開那月牙白的外衣正想要往她身上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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