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內頓時變得吵鬧起來,基本已經變成了驚恐慌亂的場景。
椎名深夏眉頭緊皺,怎麼最近老是碰到這種倒霉的事。
「真的有炸彈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你們得保證我們的安全啊!」
「是啊,這麼多條人命可不是開玩笑啊!」
那名空姐極力在安撫乘客,「大家別擔心,劫機者的條件我們已經答應了。」
「那要是他撕票了怎麼辦?」有人問道。
「對啊,這傢伙要是報復社會,等下跳傘逃走後啟動了炸彈,我們豈不是全部遭殃。」
空姐極力安撫眾人的心情,讓他們怎麼怎麼放心,說是這麼說,其實她自己心中都有些心驚膽戰。
不多時,廣播裡又傳來機長的聲音:「大家請安心!我們航空公司已經派出空中加油飛機,給劫機者送來了贖金。航線會修改並延遲一些時間,請大家耐心等待!」
「媽的,這可不行,老子要趕去舊金山啊!操,坐個飛機都坐不安穩!」楊恆睜開了眼睛,大感不爽的說道。
深夏不由看了眼楊恆,忍不住撇嘴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楊恆哼了一聲,沒好氣說道:「能怎麼辦,當然是幹掉他了。」
深夏不禁無語,哪有像楊恆這麼幹的。
「他那個炸彈可是定時的,就算你殺了他,飛機還不是會爆炸。」深夏小聲說道。
「你懂什麼?我自然有辦法。」楊恆聳了聳肩。
「什麼辦法?」深夏急忙追問道。
「什麼辦法就不用你操心了。」楊恆懶洋洋的說道。
聽著楊恆一副傲慢的語氣,深夏心中很是不爽。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深夏心中暗自哼了一聲。
正好在這時,頭等艙內走來一名男子,身著黑色西裝,黃色卷髮,華夏國人的外貌。
貌不驚人,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幾名機組人員。
「頭等艙的各位,我就是劫機的那個人。」那名西裝男子不冷不淡的笑了一聲。
那人邊走邊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錢人,呵呵,現在只要我按下這個按鈕,就會機毀人亡。可以說你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不知道各位作何感想?」
那人手中擺弄著一個盒子樣的東西,一邊裝逼一邊猖狂說道。
沿路的座位上的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盯著那名黑色西裝的男子,沒人敢說一句話。
那名男子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傲慢的目光打量著每一個人,臉上充滿了玩味的表情。
「你就是那個劫機犯?」楊恆不爽的叫道。
聲音很大,頭等艙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臉色驟然一變。
「嗯?」那名西裝男子目光詫異的看了過來。
「就是我!怎麼,你有話說?」西裝男子嘴角一彎,露出了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一旁的椎名深夏露出震驚的表情。
楊恆懶得說話,從座位上一躍而起,一個飛身,一拳砸向那個西裝男子。
勢如閃電,當西裝男子反應過來時,楊恆的拳頭離他的腦袋不到幾厘米的距離而已。
而後,「咚」的一聲悶響,如同巨石砸爛西瓜的聲音,那名男子的腦袋被砸的稀爛。
血肉噴湧,腦漿都被砸了出來,慘不忍睹。
「只能怪你倒霉!老子還要趕路!」楊恆哼道,掏出手帕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
見到這一幕,機艙內四處傳來驚叫聲。
「你殺了他?」深夏心中一跳,有些驚詫的看著楊恆。
「怎麼?難道還不該殺?」楊恆一邊說著,一邊從那名西裝男子的上衣口袋中掏出那個盒子上的東西。
上面有個顯示屏,計數一百五十分鐘,也就是兩個半小時,顯示屏下面還有兩個按鈕。
「你傻啊,那個炸彈是定時的!你殺了他,飛機不就完了?」深夏急忙說道,臉色大變。
「你才傻呢!定時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去拆掉那玩意兒不就行了?」楊恆哼道。深夏又是一陣無語,愣愣的看著楊恆,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這傢伙不會說真的吧?
「你!你殺了他!炸彈會定時爆炸的!」
「完了完了!」
「你小子不是害我們嗎!」
一群人反應過來後,義憤填膺的說道。
楊恆聽的很煩,不禁吼了一句:「老子會去解決,叫個毛!」
這嗷嘮一嗓子,把眾人嚇了一跳。
「我要一根堅固的長繩子,誰有?」楊恆大聲問道。
眾人竊竊私語,沒人回答楊恆,心裡都在想著,這傢伙不會是想去機身上去拆炸彈吧?
「哼,這位先生不要開玩笑,這架飛機現在離地近一萬米,這種高度,人出了機艙外,會被凍死或是缺氧致死!」一名戴著眼鏡,似是學者的寸頭男站出來說道。
「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楊恆哼了一聲,隨即向著那名空姐問道:「你能問問機長,飛機上有長繩子沒?」
「好!我…我去問問機長!」那名空姐一驚,急忙跑出頭等艙。
一時半會後,機長跑了過來,看見劫機犯已經斃命,自然是驚駭失色,慌忙問道:「這……這是誰幹的?」
「別管那麼多了!你是機長吧,我就問你,有沒有足夠長的繩子?」楊恆抓住機長的肩膀,連聲問道。
「有……有!」機長嚇得渾身發抖,急忙應道。
「快給我拿來!順便打開艙門!」楊恆淡淡說道。
「好!」機長連連點頭,隨即叫人去取繩子了。
「喂!跟我過來!」
不由分說,楊恆拽起椎名深夏。
「喂,你想幹嘛?」深夏暮然一驚,想掙扎,奈何楊恆力大如牛。
深夏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掙脫的了這傢伙的魔掌,索性也不再抵抗。
話說楊恆不會拿她當小白鼠,讓她去機身外拆炸彈吧?想想都有些心驚膽戰。
取來了繩子,大約三四十米長,楊恆估摸著也夠了。
楊恆將繩子的一端綁在離著飛機艙門最近的一個座椅上,應該挺結實的。
「喂!你幫我看著,別讓繩子鬆掉了!」楊恆對著椎名深夏說道。
深夏忍不住問道:「你不把繩子綁在身上嗎?」
「你覺得像我這麼牛逼的人需要幹這種多餘的事嗎?」楊恆笑道。
深夏又是一陣無語,看著楊恆說不出話來。
聽說有人要出去拆炸彈,眾人覺得未免有些可笑,沒人佩服楊恆的膽量,只是覺得他這簡直就是在送死!
楊恆懶得解釋什麼,在他的威脅之下,機長無奈的打開了艙門。
狂風灌了進來,呼呼聲不絕於耳。
楊恆拉了拉繩子,還挺結實的應該沒事。
深夏絲發紛飛,有些心驚肉跳,忍不住對著喊道:「你確定要跳?」
楊恆一臉輕鬆的笑了笑:「當然!」
隨後,楊恆縱身一躍,從艙門外飛出。
飛到了機身上方,楊恆整個人呈蹲姿,雙腳穩穩踩在機身上,右手拉著繩子。
其實憑楊恆現在的輕功能力,完全有能力不借助任何東西飛上機身。拉著繩子也只是讓自己更安全點。
話說,這種高空中溫度確實低的讓人發指,大約是零下二十多度左右。
和戰鬥機偵察機等超高性能的飛機不同,普通客機可不能低空飛行,離地三千米就是極限了,而戰鬥機可以在離地一千米甚至以下的距離飛行,就是危險性比較大。
在上萬米的高空,普通人別說是活動了,都有可能在半分鐘內凍死。
這種低氣溫對楊恆身體都有些影響,楊恆看了看機翼,深吸一口氣,使出輕功,越過機身,咬牙一手抓住機翼。
炸彈果然安裝在機翼底部,似乎用著一種強力黏著劑粘在上面,外面還附著著一層厚厚的防凍膜。
楊恆用力一掀,將炸彈硬生生的拔了出來,立即往下一扔。
「咚!」的一道炸裂聲四起,火光刺目。
就在那剛剛一瞬,楊恆引爆了炸彈。
飛機上的眾人聽到爆炸聲,渾身皆是一陣,頓時驚恐萬分。
駕駛室裡機長也被嚇壞了,好在發現飛機沒出現任何異常,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炸彈的威力並不是很大,楊恆受到的波及也很小。
爆炸過後,楊恆又飛回機身,竄進機艙內,舒了一口氣,渾身都是冰屑。
椎名深夏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恆,徹底傻眼了,這傢伙還是人嗎?
是人,不過是超人!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躍上飛機,抓住機翼,拆掉炸彈,再飛回來,還是在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下……
深夏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除此之外,她的清澈的瞳孔裡,夾雜著崇拜,迷亂,異樣神采。
楊恆是她見過最牛逼的男人!太強了……強悍的無以復加!
「你……你好厲害!」深夏怔怔的說道。
楊恆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會誇自己,不禁有些得意:「當然,不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對了,我還沒問你名字呢?」深夏急忙問道,兩眼一亮。
「啊?」楊恆擺了擺手:「我又跟你不熟,你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我……」深夏一急,俏臉一紅,脫口而出:「……我們可以慢慢熟嘛!」
楊恆瞥了深夏一眼,「我可沒興趣和一個想暗殺我的人熟來著!」
說完這句,楊恆關上艙門,轉身就走。
「誒,等等我,聽我解釋。我……我不是故意暗殺你的!那不是任務嘛!」深夏紅著臉急忙說道。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和我又沒什麼關係!」楊恆頭也不回的懶洋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