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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章 老衲法號盈茅 文 / 花幽山月

    「施主你醒了?」面前一個身著袈裟的老和尚淡淡說道。

    楊恆的意識漸漸回來了,只記得他和伊成對了一掌,然後就噴血昏厥了過去。

    自己居然沒死?現在是在哪?

    楊恆扶著腦袋看了看四周,面前站在面前是一名鬚眉皆白的老和尚,後面還候著一名小和尚。

    「這裡是?」楊恆迷迷糊糊道,腦中有些亂。

    白眉方丈湊上前,蒼老的大手幫楊恆握住了楊恆的手臂。

    楊恆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只感覺一道渾厚無比的內勁衝入他的體內,全身洋溢著一股溫暖。

    白眉方丈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他雖然幫楊恆運功療傷了許久,但分明那麼重的傷,這麼短時間居然已經自愈了?這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

    楊恆心中一凜,驟然間生出了判斷,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是超級高手!難怪一醒就感覺到身體中有股溫熱感,應該就是這個老和尚用內力幫自己療傷。

    「大師,是你救了我?」楊恆急忙說道。

    白眉方丈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似乎在查探楊恆身體的情況。

    一旁的小和尚戰戰兢兢的看著楊恆,遞過來一杯水。

    「謝謝。」楊恆點頭說了一聲,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稍稍清醒了一下頭腦。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原本老衲都束手無策的傷勢,施主竟能自愈,施主真乃奇人!」白眉方丈感歎道,雙手合十。

    楊恆也雙手合十,恭敬說道:「大師,多謝你救了我。」

    「施主不必言謝,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老衲法號盈茅,是這雲門少林寺的方丈。」白眉方丈低首,淡淡說道。

    「噗!」楊恆喝進肚子的水差點噴了出來。陰毛?這法號起的也太有藝術感了,楊恆心中一陣惡寒。

    「盈盈茅大師,請問之前那名把我打傷的那個人,現在在哪?」楊恆連忙問道。

    「那人早就離開了。」盈茅方丈微微搖頭。

    楊恆猜到了應該是他救了自己才對,不由感激說道:「我叫楊恆,多謝大師救命之恩,今日之恩,必有重報!」

    「不必言謝,這本是出家人該做的,我倒是想問問楊施主幾個問題,不知可否勞煩叨擾?」盈茅方丈問道。

    「大師請講!」楊恆連忙回答道。

    「懷化,你先迴避一二,我和楊施主有事相商。」盈茅對著旁邊的小和尚說道。

    「是!方丈。」小和尚立馬退了下去。

    楊恆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正穿著一件普通僧人的衣服。

    身體上的傷勢基本好了大半,但離恢復還差的遠,需以神照經靜坐一整日,估計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盈茅方丈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請問楊施主在林海天山何處修行?」

    楊恆搖了搖頭,說道:「不瞞大師,我不在林海天山修行,我只在俗世修行,只是聽說過林海天山而已,並沒有去過林海天山。」

    一般人肯定以為這是假話,俗世中不可能有楊恆這麼年輕就達到這種境界的武修,對於這件事,盈茅方丈也沒有追問。

    而後又問道:「楊施主,適才見你手臂上有一個月亮形狀的紋飾,不知從何而來?」

    楊恆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凜,難道他認出來旱魃月屍上的這個黑色月紋?

    旱魃月屍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楊恆頓時警覺之意,沒有回答,反問道:「大師見過和我一樣這種月型紋飾?」

    「不瞞楊施主,那道月紋老衲確是見過將近是一百一十年前吧,老衲還在林海天山之時,曾經目睹過和這樣式絲毫不差的月型紋飾。」盈茅閉上蒼老的雙目,想起往事,不禁有些感歎。

    一!一百一十年前!?

    楊恆嚇了一跳,這個盈茅方丈看起來好像都沒那麼老吧。

    「敢敢問盈茅大師的年齡幾何?」楊恆忍不住問道。

    「老衲今年一百三十九歲。」盈茅方丈回答道。

    「臥槽!」楊恆徹底震驚了。

    一百三十九歲?那是什麼概念?

    楊恆曾聽金操說過,化境以上的武修生命都會比正常人長久,虛境武修甚至能比正常人多活七八十年,這個盈茅法師不會是

    「敢敢問大師是何修為?」楊恆小心翼翼的問道,聲音還有些顫抖。

    「微末修為罷了。四十年前,老衲垂暮之年僥倖踏入虛境。」盈茅方丈不急不緩的說道。

    「虛虛境!」楊恆心中實在震驚的無以復加。要不是看盈茅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楊恆還以為他在裝逼。

    金操不是說虛境武修,地球上有沒有都是個未知數嗎?看來今天還真碰到了這個未知數。楊恆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楊恆不禁問了起來:「大師可否告訴我您在林海天山何處目睹過這月型紋飾?」

    盈茅方丈歎了一口氣,說道:「是老衲曾經的妹妹,在一次執行家族任務後,手臂上就有了那個月紋,從那以後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曾言要去須彌山,之後老衲的妹妹便不知所蹤。」

    「須彌山?」楊恆有些疑惑。

    「須彌山位於林海天山的一個奇大無比的島嶼中,其島嶼有一座高山,名須彌山。」盈茅解釋道。

    「老衲曾一直搜尋妹妹的蹤跡,可惜一直無果。」盈茅淡淡說道。

    楊恆說道:「抱歉,讓大師想起傷感的事了。」

    「無妨,這事已過去百年,她或許早已不在人世。」盈茅搖頭說道。

    「不知道大師的妹妹,頭髮是否是銀色的?」楊恆問道。

    「並非,是正常黑色的,楊施主何出此問?」盈茅對楊恆的問話略感詫異。

    楊恆撓了撓頭,急忙解釋道:「那啥,自從我手臂有這月紋後,老是會夢到一名銀髮少女。哈哈,可能是我想多了。」

    「盈茅大師,實不相瞞,我之前並非武修,只是一次昏迷之後,手臂多了這麼一個月紋,然後才懂得怎麼修煉的。」楊恆連忙說道,將那名銀髮少女的事掩蓋了過去。

    「哦,有此事?」盈茅難得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卻是如此,不過我也不知這月紋究竟從何而來,這個真的無法答覆大師,抱歉!」楊恆抱歉說道。

    「無妨,也是些陳年舊事,或許只是老衲一絲執念罷了。可笑老衲還是出家之人,竟還是有些事看不開。」盈茅搖頭說道。

    楊恆說道:「大師何出此言,既是親人,關心之情自然是在常理之中。若是我,除非找到了妹妹,否則,我也肯定看不開這事!哈哈,小子言語,大師勿要一般見識。」

    盈茅笑了笑:「楊施主也是性情中人,老衲欽佩。」

    楊恆連忙擺了擺手:「黃毛小子而已,哪裡值得佩服,我倒是極為佩服大師,竟能修到至高無上的虛境修為!哈哈,小子就這點眼界和追求,大師勿要見怪」

    「窺得大道,也是我輩修煉之人的夙願。楊施主不必妄自菲薄,虛境遠遠稱不上至高無上。老衲並非看破世間,而是此生修為無精進,又厭倦了爭鬥,所以才隱於俗世,出家清修。」盈茅淡淡笑道。

    楊恆立馬下床,站了起來,雙手合十,沉聲說道:「大師今日的救命之恩,楊恆無以為報。這個月紋恐怕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若是有那麼一天,我會盡量查出這道月紋的來歷。如果有能力,到時候我會幫大師查出令妹的下落。」

    楊恆一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盈茅方丈救了自己一命,楊恆一定得盡量報答他。

    「若真能如此,老衲感謝楊施主。一切隨緣吧,老衲此生或許不會再踏入林海天山。」盈茅說道。

    之後,楊恆參拜了一下寺院中的眾佛,這還是他第一次焚香拜佛,或許是因為在此得救,讓楊恆生出了一絲虔誠之意。

    「大師,你們這裡的電話可否借來一用?」楊恆問道。

    「自然可以。」盈茅點了點頭,喚來一名僧人。

    那名僧人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手機,遞給了楊恆。

    楊恆愣了一下,這寺廟的僧人還真是土豪,人手一部蘋果手機,隨身攜帶高科技產物啊。

    楊恆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伊憐

    伊憐和凌冰璇已經將伊成和伊寬兩人安排到一家大醫院,好在她們兩人趕得急時,又隨身攜帶者家族的療傷靈丹,伊成和伊寬兩人才得救了。

    不過伊寬傷勢極重,依舊昏迷不醒,身體倒是脫離了危險。

    伊寬躺在病床上,還掛著呼吸機,燒焦的痕跡還在,頭髮光禿禿一片,甚是滑稽。

    伊成的造型也差不多,端坐在病床上,自行運功療傷。兩人的戰力基本已經全無了,能保命就不錯了。

    此時,伊憐和凌冰璇兩人就站在伊成病床的旁邊。

    「伊師兄,能否告訴我們發生了何事,楊先,哦不,楊恆現在在哪?」伊憐開口問道,神色看不出喜悲。

    伊成心中憋屈無比,很不想將這件事說出去,實在丟臉之極!不過這件事他又不能隱瞞。

    「我們二人本來在機場追到了那個楊恆,他已經上了飛機,我們便追到了飛機上,後被那小子設計,飛機炸毀,我和師弟借金身決保住了一命,那小子不知為何似乎沒受什麼傷!」

    「反倒是伊寬師弟中了激將法被那個楊恆用七七傷拳擊成重傷!之後,我獨自追他追到一座寺廟,碰到了一個逆天的和尚,使出了大力金剛掌,我見不敵,只好逃回來了。」

    伊成像說故事一樣的說了一大推,伊憐的有些發愣,楊恆不過至剛至陽的修為而已吧,他兩位師兄居然都沒能將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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