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雯掙扎中,看到江玉玨的臉,頓時怔住了!
這男人,好出色啊!
俊美無儔的容顏,高貴冷峻的氣質,一看就是金光閃閃的鑽石王老五,閃的不能再閃了。
她一把抓下高懷義捂著他嘴的手,眼睛發亮的盯著江玉玨,「爸,這是你朋友嗎?你認識他?」
高懷義看了面色冷漠的江玉玨一眼,嚥了口口水。
他倒是想和江玉玨做朋友呢,在月光城,誰若是與江家的人做上了朋友,那意味著靠上了一座永遠不會倒的靠山。
只可惜,就算他有這個心,怕是人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別說了,我們去別的房間,爸爸給你要你最喜歡的菜。」他連哄帶拖的,想把高樂雯拽走。
高樂雯卻犯起了花癡,死活不肯走,「爸,請你的朋友一起給我過生日吧,只要他陪我過生日,在哪個房間都行。」
江玉玨皺眉,眼中閃過淡淡的厭惡,起步離開,經過許念瓷的時候,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
許念瓷明明一直盯著地面,根本沒抬頭,卻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氣息離她越來越遠。
心,又惻惻的痛起來。
緩慢而傷感的鈍痛,彷彿融入了骨髓之中,終其一生都不會消失……
折騰了半天,她們終於成功坐進了納蘭廳裡。
王若曦專門要了一瓶香檳慶祝,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笑鬧聲幾乎把房頂撞破。
在她們眼中,今晚是一場正義戰勝邪惡的戰役,雖然不驚險,但很刺激。
江玉玨的出現激起了所有小丫頭的好奇心,王若曦爽朗的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後,好奇的問負責給她們布菜的包房服務員,「剛剛那個三少是誰?怎麼把那個高局長和你們經理都嚇成那樣?」
「三少是江家的三少爺,」服務員臉色一紅,眼中閃過一抹愛慕,「江家的勢力在月光城無人能及,梅蘭竹菊是三少妹夫的產業,所以高局長和經理才會緊張成那樣。」
「哦,這樣啊!」王若曦捧心,閃著星星眼,「三少好帥哦!我夢中的英雄也不過如此!」
「是啊是啊,好帥啊!又帥又有男人味,而且是個講道理的人,是個好人,我也覺得他好好!」
幾個小丫頭,一起笑著附和,江玉玨儼然成了她們的偶像一般。
許念瓷沉默著,仰頭灌了一杯香檳。
苦的……
一向香醇的香檳酒,今天居然是苦的……
江玉玨……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要忘記他了,為什麼每次在她就快要成功的時候,他又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生命裡呢?
還有……
按照他們的過往糾葛,他應該恨她討厭她才對啊,今晚為什麼不幫著高局長,反而要幫她們呢?
難道,這就是江玉暖口中所說的,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嗎?
那她……現在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
經常來梅蘭竹菊的客人都知道,梅蘭竹菊頂樓有一個豪華的頂級包房,專供江家和江家的朋友使用,從不對外開放,這是江痕的規矩。
江痕的傾城集團,幾乎壟斷了月光城所有的餐飲市場,每一間他的酒店餐館,都會留有一間頂級的貴賓房,從位置到選景到裝修,都是店內最好最頂尖的。
而那間最好的,他只留給江家和江家的朋友。
此刻,江玉玨正和幾個朋友坐在那間頂級的貴賓包房裡。
他性子清冷,朋友不多,生死之交只有hk集團的幾位少爺,今天hk集團最小的那個,明天要出國留學,他們兄弟幾個來梅蘭竹菊給他送行,沒想到居然遇到了許念瓷。
一整晚,他都心不在焉,被他的兄弟們起哄,灌了不少的酒。
喝得越多,腦子裡那抹清寒如冷月光的身影,在腦子裡就愈加清晰。
她越來越漂亮了,不再像當年那樣美艷囂張,少了幾分嬌媚,多了幾分蘭花般的沉靜。
身子更加單薄了許多,眉眼間卻更明艷動人了。
喝到最後,他們兄弟幾個都喝多了,鬧著去隔壁唱k,他借口頭疼,留下休息。
他的兄弟們知道他喜靜,也不強拖他,笑笑鬧鬧去了隔壁房間。
時候不大,門外有人敲門。
「進!」原本慵懶躺在沙發上的他,翻身坐起,捏了捏眉心。
「三哥。」江痕推門進來。
偌大的房間,只有角落裡開了一盞極暗的燈,江痕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房間內的光線,朝江玉玨走過去。
「痕?」江玉玨有些意外,往旁邊讓了讓位置,「坐,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今晚酒店經理惹三哥生氣了,特意過來看看。」江痕藉著幽暗的燈光看江玉玨的臉色,確實特別差。
江玉玨看了他一眼,微微翹了翹唇角,「你消息倒是靈通,讓人監視我?」
「我哪兒敢啊?」江痕見他調侃,放鬆了些,「我這不是怕底下人招待不周,惹的三哥不痛快嗎?」
江玉玨笑著拍拍他的肩,「這是你們酒店自己的事,你要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我們小乖也不會看上你,你自己處理就好,我沒關係。」
「我知道,那個經理能力不錯,就是太圓滑,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次我不會留他了。」
江玉玨一笑,「我說了,你自己處理就好,不管你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
「我知道,三哥最怕操心了,誰的事都不想操心。」江痕半真半假的和他開玩笑。
平時他們幾個都忙,除了家庭聚餐,很少有這麼輕鬆坐在一起閒聊的時候,他們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江痕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目光頓時變得格外溫柔,接通電話之後,聲音更是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誰也想不到這麼冷硬的男人,說話的語氣可以甜蜜溫柔成那樣。
他掛斷電話之後,江玉玨含笑看他,「小乖的電話?」
「嗯,」江痕站起,「小乖催我回家了。」
江玉玨看看時間,居然快十二點了,「是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