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喬洛洛在凌寒初和自己之間豎起的那道防線,頓時消弭。
她燦爛的笑笑,「原來是你啊!對不起,我沒認出你呢!」
凌寒初笑了。
對不起!
好親切好親切的字眼。
「沒關係!」他親暱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當時我都快被打的毀容了,你能認得出我才怪。」
「你很勇敢!」喬洛洛欽佩的說:「你走了之後,我才聽人議論,那晚你見義勇為,一個人打十幾個小混混,所以後來才受傷了!」
「哦?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我呢?」凌寒初心裡很激動,喬洛洛可以這樣隨意的和他坐在一起聊天,是夢裡才有的景象啊!
「身高啊,打扮啊,地點啊,還有當時你不是腹部受傷嗎?我就猜到是你了!」喬洛洛羞赧的垂眸一笑,「你走了之後我很後悔,如果當時我知道你是見義勇為才受傷的,我哪怕借錢都會為你頓頓都熬雞湯喝,而且一定要給你買一張臥鋪票!」
「不,你已經做到很好了,」凌寒初又是感動又是歉意的看著她,「是我不好,其實當時我有很多辦法可以弄到錢,可是也不知道我鬼使神差的在想什麼,就是沒去,結果給你增加了負擔……」
「沒有,」喬洛洛連忙搖頭,「幾百元而已。」
「可是你昨天還付不起出租車錢……」
喬洛洛的神情神情頓時黯了下去,「我的錢被繼母拿走了……」
凌寒初心裡驟疼,一把把她抱進懷裡,「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照顧你!你……」
他遲疑了一下,垂眸看懷中的她,目光中帶著星星點點的希翼。
「怎麼了?」喬洛洛好奇的抬頭,目光剛好落入他的眼睛裡。
「洛洛……」他低聲問,聲音裡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緊張,「你……你喜歡我嗎?哪怕……一點點?」
喬洛洛愣了一下,羞怯的垂眸,用輕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
「洛洛!」凌寒初驚喜的叫了一聲,難以置信的追問:「你也喜歡我是嗎?你願意嫁給我對嗎?」
雖然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搶的也要把喬洛洛搶到手,但是如果喬洛洛也喜歡他,那就最好不過了!
「嗯。」喬洛洛輕聲應了一下,連脖頸都紅了。
「啊——真是太好了!」凌大軍長得意忘形,把喬洛洛抱在懷中連轉了幾個圈,直到喬洛洛忍不住痛哼了一聲,才緊張兮兮的放她下來。
「怎麼了洛洛?是我碰疼你了嗎?」想起喬洛洛身上的傷,他眉頭蹙的死緊,低下頭去查看。
「沒關係,只是一點點。」喬洛洛安慰他。
「洛洛……我可以給你上藥嗎?」想起那縱橫交錯的鞭傷,凌寒初一顆心疼的厲害。
喬洛洛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昨晚會抗拒他,是因為還不能信任他。
現在,她已經開始逐漸的信任他,相信他是她以後可以依靠的人!
喬洛洛趴在床上,凌寒初拿出昨天醫生配好的傷藥,撩開她的衣服,一點一點細細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上,每抹一下,他的心都在顫抖一次。
處理好喬洛洛的傷,他把喬洛洛緊緊的抱在懷中,啞聲說:「對不起,是我太晚找到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喬洛洛竟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慄,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愛,那麼誠摯、那麼熱切、那麼深沉!
猶豫了好久,她才緩緩的抬起雙臂,回擁住他,感受到她的回應,凌寒初身子一顫,抱的她更緊。
房門忽然響了,緊接著腳步聲響起,喬洛洛受驚一樣猛的將凌寒初推開,凌寒初皺眉——看來,他該把阿止手中的鑰匙收回來了!
「哥!你讓我買的東西我都買好了!」凌寒止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咋呼著進來,完全沒有一點在公司手下眼中的那種冷面閻羅的形象。
「放廚房去吧。」凌寒初瞪了他一眼,「還有,以後記得按門鈴,你大嫂以後就住這裡了!」
凌寒止在他家老大冷厲的眼神下縮了縮脖子,嘟囔,「唉!世風日下啊!人家的弟弟是越來越不好當了,隨叫隨到、受累跑腿、陪打陪罵還得被人家嚇,嗚嗚嗚……我好可憐!」
出於禮貌,喬洛洛也迎了出來,看到凌寒止耍寶的樣子,不禁抿了唇笑。
凌寒初拍了他的頭一下,「行了,別抱怨了,先去盛碗麵吃,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哇!」凌寒止頓時星星眼的看著凌寒初,「老大,你是要為我下廚嗎?我真是太太太感動了!」
「少做夢了,」凌寒初白了他一眼,「我是要為你大嫂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你是沾了你大嫂的光,還不謝謝你大嫂!」
「是!」凌寒止耍寶的敬了個禮,朝喬洛洛誇張的一彎腰,「謝謝大嫂!」
喬洛洛連忙躲開,不敢受他的禮,凌寒初攬住她的肩膀笑,「沒關係,以後你就是他大嫂了,長嫂如母,別說朝你鞠個躬,你讓他跪下,他也得乖乖聽話!」
「唉!」凌寒止搖頭晃腦的歎氣,「我這凌家的ど孫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原本日子就不好過,以後又多一個人欺壓我了,嗚嗚嗚……我好可憐!」
「不會的!」喬洛洛趕緊搖頭,「我會對你好,就像對我弟弟一樣。」
「別理他,他不讓別人可憐就不錯了,誰敢讓他可憐!你知道他在商場上的外號是什麼嗎?」凌寒初攬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回去休息。
「什麼?」
「冷面閻羅!」
喬洛洛汗。
看看嬉皮笑臉的凌寒止,再想想凌寒初的話,冷面閻羅,他哪裡像了?
不過,凌寒止一口一個大嫂的叫著,讓喬洛洛心裡很溫暖。
她懂得,一個男人到底想把那個女人擺在什麼位置,最主要的就是看他是不是把她介紹給他的家人。
她以前見過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的男朋友就是遲遲不肯把那個女孩兒介紹給自己的家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那個女孩兒後來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有老婆了,對她,只是玩玩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