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他們兄弟之間感情真的非常好,對彼此的公司輕車熟路,熟悉的就像自己家裡一樣。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江玉琛門都沒敲,直接推悶而入,大聲咋呼:「二哥二哥,來貴客嘍!」
「就你也能算貴客!?跪客還差不多!」埋頭於高高一摞文件後,正奮筆疾書的江玉寒頭也不抬的問:「你又相中哪款遊戲的裝備了?你在我這兒的零用已經預支到明年七月份了,你這次又想預支到幾月份的?跪下磕幾個,說不定我心一軟再預支你幾個月的!」
葉浣浣吐吐舌頭——江玉琛混的好慘啊,各處去混零用花。
「二哥,這次我說真的啦,真的有貴客啊!」江玉琛衝過去敲桌子,見江玉寒終於肯抬頭看他,他便衝著江玉寒擠眉弄眼。
江玉寒瞥眼間發現了隨後進來的江雲暖,起身從寬大的辦公桌後站起,「大哥。」
江玉琛立刻幽怨了,「這待遇就是不一樣!」
江玉寒白他:廢話,貴客和跪客能一樣嗎?
發現江玉暖的同時,江玉寒也發現了站在江玉暖身邊的葉浣浣,立刻繞過辦公桌走過去,輕笑著和葉浣浣打招呼,「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大嫂嗎?昨天咱媽打電話還和我說了好久大嫂的事,媽媽特別喜歡大嫂你呢。」
「你好!」葉浣浣羞澀的和江玉寒打招呼。
她發現江玉暖的弟弟一個比一個帥啊!
江玉寒人如其名,真像一塊清寒美玉,五官完美無瑕,一雙明眸亮如冷泉,英挺的鼻子,尖削的下巴,淡色的薄唇,怎麼看怎麼清冷帥氣,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江玉暖口中的性子火爆的霹靂小霸王。
他看起來真的真的真的是那種很睿智、很冷靜的人啊,怎麼也無法想像他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就像她怎麼也無法想像江玉暖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一樣。
江玉暖也像他的名字一樣,就像一塊無瑕暖玉,給人的感情永遠是慵懶矜貴,雲淡風輕,優雅淡漠的樣子,他不用發火,只用他那雙彷彿被賦予了魔力的眸子輕輕瞥人一眼,那人就能嚇的雙腿打哆嗦,那他發起火來得是什麼樣子啊?
她想著想著就出了神,一雙眼睛黏在江玉暖身上,眨也不眨,江玉琛壞笑著將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大嫂,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葉浣浣嚇了一跳,這才驚覺她直勾勾盯了江玉暖好久,好半天沒眨眼了。
她囧的差點跳起來,立刻別過目光去,嚇的誰也不敢看。
「大嫂,你用不著害羞,你這算什麼?太小兒科了!」江玉琛得意洋洋的炫耀,「想當年有位姑娘為了看我大哥,把車開到牆上去呢,還有位姑娘直接把車開進海裡去了,還有位姑娘最絕了,她……啊!」
他正說的興致勃勃,被江玉暖啪的一巴掌扇在後腦勺上。
他捂著後腦勺幽怨的看了江玉暖一眼,抱著江玉玨「哭」,「嗚嗚嗚……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
「因為你話太多!」話少的江玉玨淡定回答。
「……」江玉琛閉嘴,幽怨的在江玉玨後背上劃圈圈。
江玉寒看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請大嫂吃午飯。」
「我請你們啊!」葉浣浣急切表態。
她好喜歡他們幾個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所以好想請他們幾個吃飯。
「那哪兒行呢?」江玉寒扯過外套掛在手臂上,「來到我的地盤了,當然我請客!」
葉浣浣著急,又不太擅言辭,急的晃江玉暖的胳膊,江玉暖笑笑,「這次你大嫂請,以後你們再請她,別忘了你們家大嫂是江家的二小姐,也是名門之後,吃不窮,一會兒你們可勁兒吃。」
既然江玉暖發話了,江玉寒兄弟三個也不再爭,他們的隊伍愈加壯大,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通過貴賓通道,來到大廳裡時,他們五個往外走,一個戴著鴨舌帽、背著雙肩背包的男人往裡走,前台的迎賓小姐遠遠的就站了起來,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方,臉上是親切到如沐春風的笑容,準備接待他。
他的眼睛卻並有望向前台的方向,而是直勾勾盯著江玉寒。
幾名從江玉寒身邊路過的公司員工,正彎腰頷首和江玉寒打招呼,阻擋了江玉寒的視線,江玉寒並沒有發現那個人的異樣。
而雙胞胎正在臉對臉的研究中午吃什麼,江玉暖正在垂眸和葉浣浣小聲交談,那鴨舌帽男子離江玉寒越來越近。
就在與江玉寒錯身而過的時候,他猛的發難掏出一把匕首朝江玉寒用力刺過去,狂聲爆吼:「江玉寒!你去死吧!」
那幾名驚呆的員工阻擋了江玉寒的視線,江玉寒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體猛的被江玉暖一把推開,一把閃著藍光的匕首從江玉暖的左臂上劃過一道淺淺的口子。
最恐怖的是,那道口子上立刻泛起一道白煙,猩紅的口子眨眼間變成一道墨染般的黑線。
江玉暖一皺眉,誰也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時,他右手掌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右腕一翻,鋒利的匕首刃將自己左臂上那條墨染的黑線連同黑線周圍的肌膚整齊的切下。
鮮血頓時灑了一地,葉浣浣嚇的一聲驚呼堵在了嗓子裡,叫都叫不出來,只知道從江玉暖身上迸濺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她的眼睛、染紅了她的心。
那一刻,如果她手裡也有一把匕首,她一定會衝上去殺人……殺了那個傷了江玉暖的人!
「退後!」江玉暖匕首一揮,擋住那個鴨舌帽男子,沉聲喝:「都退後!他身上有毒!」
江玉琛和江玉玨一左一右護著葉浣浣退後,江玉寒想上前,也被江玉暖一眼瞪的退開去。
鴨舌帽男陰惻惻笑,扔掉雙肩包,脫掉外套,葉浣浣這才發現,他的匕首、整個上身、甚至雙手的指甲,都泛著一股詭異的藍色。
陰森森的鬼火一樣的顏色,散發著詭異陰冷的死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