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少爺雖然性子雖然冷了些,但是吸金的本事一流,hk七少裡,除了江逸帆和國外那位,就數他工作最認真,公司開的最大,賺的錢最多。
其他幾位,她家哥哥蕭諾一心撲在警局的工作上,蕭家的家族企業至今還是她苦命的老爸打理。
明少羽性子太柔和,手段不夠凌厲,雖然公司業務也有擴張,但絕比不上楊雪空下手狠。
還有駱司曜和凌至炫,雖然那兩個也挺聰明的,但他們絕對不肯將聰明才智全用在公司和工作上就對了,對他們來說,吃喝玩樂陪老婆才是人生頭等大事,至於公司工作什麼的,夠吃夠喝倒不了就行了!
只有楊雪空,這些年一門心思的都撲在公司和工作上,在他入主楊家之後,公司的業績成直線上升。
只是楊老爺子現在沒心思關心那個,他現在關心的是可以給他生重孫的孫媳婦在哪裡,只要楊雪空給他娶個老婆回來,別說是公司業績不上升,下降他都願意。
楊老爺子見凌至炫和駱司曜都找到老婆了,再也等不及了,把楊雪空的老爸楊阡野趕回了公司坐鎮,下了死命令,什麼時候楊雪空找到老婆了,才准他回家回公司。
不過楊雪空是天生的勞碌命,他的生命裡除了工作就是他這幾個兄弟,現在他這幾個兄弟都有老婆了,都要陪老婆,那他就只剩下工作了。
蕭幻幻見他一坐下就是看股市行情什麼的,搖頭歎息——楊大少爺沒救了,楊爺爺居然把給他找老婆的重任交給她,她表示壓力山大。
她一邊搖頭歎氣,一邊吩咐家裡的傭人給楊雪空安排客房,心裡腹誹著楊老爺子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要是楊大少爺一輩子找不到老婆,那她豈不是得一輩子管他吃喝?
望天,真的好惆悵!
楊雪空在江家住下之後,江逸帆本著住在他家的人絕對不能吃閒飯的原則,把接送二兒子江玉寒的重任交給了他。
說起來,蕭幻幻和江逸帆一共生了五個子女,老大江玉暖就不用說了,那是個比他爹還精的人精,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小人兒。
三歲看到老,蕭幻幻已經為以後喜歡上江玉暖的姑娘們提前致哀了……江玉暖長大以後,必定是比江逸帆更要腹黑、更要強大的存在。
再說排行第三和第四的雙胞胎兒子,一個聰明伶俐,一個溫雅和煦,長的都粉妝玉琢的,笑起來一臉天真無邪,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還有她們的女兒小乖,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水潤潤的小嘴,又胖乎乎的,像個粉嘟嘟的肉糰子,性子嬌憨又乖巧,凡是見過她的人,都忍不住要把她搶進懷裡狠狠啃上幾口,招人喜歡的不得了。
唯有老二江玉寒……唉,不提也罷,提起來就是一肚子的傷心淚。
她家老二江玉寒整個一個基因突變,脾氣又急又暴躁,像個炮仗一般,一點就著。
而且,在這世上,江玉寒只怕三個人,她、江逸帆還有江玉暖,除了他們三個,他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人都敢揍,什麼禍都敢闖,他的成長史簡直就是一部罄竹難書的血淚史,想起來蕭幻幻就要使勁抹一把辛酸淚。
偏偏的,她和江逸帆還都是護短的人,而江玉寒雖然脾氣不好,在自己家人面前卻沒脾氣,一往她和江逸帆面前一站,就是低眉順眼的,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這樣一來,她有多少火也捨不得往兒子身上發了。
就更別說江逸帆了,江逸帆寵孩子的程度簡直是令人髮指,把幾個孩子都寵的上天入地的,他們家的孩子都是放養長大的,別說是動手打,連句呵斥都不曾有一句。
江逸帆常說,養孩子就是要尊重他們的天性,然後家長以身作則引導他們,如果用棍棒呵斥教育,那是做家長的無能。
於是江玉寒火爆的性子就在她和江逸帆的縱容下,越來越變本加厲。
原來的學校他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校長大人提了重禮點頭哈腰的來求江逸帆,讓他家的二公子轉校,說什麼他們學校太小容不下江玉寒這尊大神。
蕭幻幻望天……她家小寒兒果然也和他哥哥一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小小年紀就成為讓校長都為之頭痛的大神了!
汗!
原本江玉寒和他的哥哥江玉暖就讀於同一所學校,江玉寒轉校之後,這兩所學校一南一北,家裡就要撥另外撥出一名司機來接送江玉寒,正好江玉寒的學校就在楊雪空公司附近,江逸帆便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楊雪空——要知道,江家二公子放學之後通常都是要去和人打一架才肯回家的。
楊雪空第一天去接江玉寒,江玉寒正在校外和一群高年級的學生打群架,他很淡定的擠進去,把江玉寒從十幾個人的包圍圈裡牽出來帶他回家。
他第二天去接江玉寒,是在學校不遠處的巷子口找到的,江玉寒正撂倒了幾個附近攔著學生收保護費的混混,把人家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還狠狠的跳上去在人家身上跺幾腳。
楊雪空冷著一張冰山臉,一絲反應都沒有,牽著他的手帶他回家。
他第三天去接江玉寒的時候,他騎在一個光頭男人的脖子上不肯下來,把人家耳朵咬的血肉模糊的,疼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鬼哭狼嚎。
楊雪空冰冷雪山臉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嘴角抽了抽,眼睛裡現出幾分嫌棄,把江玉寒從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抱下來,語重心長的教育:「下次用刀砍、用斧劈,實在不行,用手往死裡撕,就是不能用牙咬,你知道他有沒有傳染病?」
那個耳朵被咬爛的男人哭了……這不是重點好嗎?
雖然蕭幻幻已經說過江玉寒很能「折騰」,但是據楊雪空觀察根本沒什麼。
打架麼,誰小時候沒打過架,沒什麼了不起。
可是第四天的時候,江玉寒把楊雪空惹惱了——江玉寒被老師留堂了!
放學之後,江玉寒的班導把江玉寒留在了辦公室裡,並且讓江玉寒的同學告訴來接他的家長,讓他去辦公室領人。
楊雪空不認識路,問了幾個學生,七拐八拐來到江玉寒的班導辦公室,聽到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時,即使他再淡定也不禁心裡一驚,他推門想進,結果沒推開——門反鎖了!
門裡有男人嘶啞的慘叫聲,還有求饒聲,楊雪空臉色一冷,飛起一腳把門踹開,然後頓時惱了——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騎在他身上的江玉寒,江玉寒正掄圓了拳頭狠命的往他臉上揍。
男人一張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頭上血淋淋的,半邊腦袋禿了,地上一地帶血的頭髮,想必是被江玉寒硬生生從頭皮上扯下來的。
楊雪空覺得腦袋發懵,頭皮發麻……這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小魔王啊,下手真是毒辣,小時候就心狠手辣的,長大了還得了?
他眸光一冷,大踏步衝過去,一把揪住江玉寒的後衣領把他從那個中年老師身上拽起來,然後狠狠一巴掌摑在江玉寒的臉上,把他打翻在一邊。
江玉寒頭嗡嗡直響,卻條件放射一樣,在被打翻在地的那一刻彈跳起來,發一聲喊就要衝過來和楊雪空拚命。
等他衝到楊雪空面前時,才發現打了他一巴掌的人是楊雪空,他的眸光黯淡了下,已經揮在半空的小拳頭垂了身邊,老老實實叫了聲:「叔叔。」
眼見著他半邊小臉都腫了,嘴角還流了血,楊雪空也有些心疼。
雖然江玉寒做的過分,即使冷淡如他也不禁怒火中燒,但江玉寒畢竟還只是個只有六七歲的孩子,只是他常年練武,個子長的格外高些,又格外能打架惹事,才總讓他下意識的認為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此刻見他雖然被他打了,還是乖乖順順的叫他「叔叔」,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禁懊惱自己剛剛太衝動,即使火氣再大,也不該動手打他。
那個老師已經被江玉寒打的只剩半條命,原本在江玉寒的拳頭底下只有哀叫求饒的份兒,這會兒見楊雪空一巴掌就把江玉寒治的服服帖帖的,知道這是他的救星來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攏了攏他頭上所剩不多的頭髮,青紫著一張臉向楊雪空控訴:「你家孩子太不像話了,上課不聽講,趴在桌子上睡覺,我把他叫到辦公室來等他的家長來領他,他居然動手打我……」
男老師氣的胸膛上下劇烈起伏,臉色青紫的像是隨時會一口氣喘不過來暈死過去一樣,楊雪空最不喜歡說話,懶得和他聒噪,只是冷冷的看江玉寒,「向你老師道歉!」
江玉寒還沒說話,男老師就跳著腳嚷嚷:「光是道歉就完了嗎?我……」
楊雪空冷冷瞥了他一眼,他頓時就萎了,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楊雪空淡淡的收回目光,「明天我會派人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