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凌至炫就是和江逸帆幾個在一起的時候喜歡耍寶撒嬌,有點孩子氣,還有點二,其他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一看就很有氣質修養,符合他凌家大少和天王偶像巨星的身份。
江逸帆和蕭幻幻特意帶著凌至炫過去把他介紹給花灑的三位哥哥和花灑,彼此介紹完之後,江逸帆和駱司曜幾個拖住花灑的哥哥們,而蕭幻幻把花灑帶到了一邊,趁著花灑的哥哥們不注意的時候,把花灑推到了凌至炫身邊,笑瞇瞇的看花灑說:「這是江逸帆最好的兄弟,對我們家很熟悉,讓他帶你四處轉轉。」
花灑也不羞澀,落落大方的和凌至炫打招呼。
凌至炫先邀請花灑跳了支舞,然後借口屋子有點悶,空氣不好,邀花灑一起出去走走,花灑欣然應允。
外面,天很藍,月很圓,星星在眨眼,氣氛好的一塌糊塗。
凌至炫緊張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好像還從來沒這麼緊張過,那天被一幫人販子綁進賊窩都沒這麼緊張。
倒是花灑笑語盈盈的,知道了他就是那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之後,打趣說,那天他被打的豬頭一樣,沒想到他的臉消腫之後居然這麼帥。
凌至炫怕她誤會他是壞人,或者是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痞子混混公子哥兒什麼的,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他那天為什麼會打成那樣。
花灑聽完之後,有些震驚,關心的問:「那你好利索了沒?腦袋沒事吧?我看你臉上傷的很重。」
「沒事,早就好利索了。」凌至炫見他解釋完了那件事情後,花灑看他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有點崇拜有欽慕還有佩服。
凌至炫又有點暈……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有好報?
江家的別院建在半山腰,兩個人先是往上走,爬到了山頂,坐在山頂上邊看星星邊聊天。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相見恨晚的感覺,凌至炫覺得雖然他和花灑只認識了幾天時間,卻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他想起一句話: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而花灑,看他的目光裡也漸漸有了獨屬於少女的羞澀。
凌至炫看的出來,她對自己也有感覺,於是心裡又波濤狂湧如幾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讓他想跳起來高喊幾聲:「少爺我終於找到想娶的老婆了!」
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花灑看看山下燈光漸漸滅了很多,知道時間不早了,站起身來,「我該回去了,時間久了我哥哥會擔心。」
凌至炫也隨她站起,「我送你。」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花灑想回江家的別院找哥哥,被凌至炫攔住,「我送你吧,你哥哥說不定還和我們老大聊天呢。」
花灑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
送佳人回家啊!
凌至炫表示很興奮。
可是他的汽車不給力,開到半路居然拋錨了!
勒個去啊!
百年不遇的情況居然在送美女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他這到底是哪世紀的人品啊!
他悻悻然的下車打開汽車的前蓋檢查,花灑也下車站在他身邊給他打下手。
他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花灑也跟著摸摸這兒摸摸那兒,摸著摸著也不知道她摸到了哪兒,刺啦一聲火星四射,一道亮光朝花灑噴過來,花灑嚇的一閉眼,再睜眼時看到凌至炫擋住了她,那些火花大部分都落在了他護著她手臂上。
因為剛剛他檢查汽車怕袖子上染上油漬,把袖子擼的高高的,這下油星直接落在他胳膊上,把他的白皙的胳膊燙出了好幾個黑漆漆的小洞。
花灑嚇呆了,眼圈頓時紅了,凌至炫卻扶著她的肩膀,眉頭皺的緊緊的,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個勁兒的問她有沒有傷到,彷彿他根本沒痛覺一樣。
花灑看著他發呆。
她記得以前看過一句話:忘記一個人,需要一生的時間,而喜歡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秒。
她想,在這一秒,她喜歡上這個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著她的人了。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就這麼簡單!
凌至炫確定花灑沒被燙到之後,看都沒看自己手臂上的傷一眼,又低下頭去修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汽車修好,把花灑安全送回了她的家。
花灑住在月光城北城邊上,相對來說比較僻靜的一塊地方,種著大片的花田和花圃,離的還遠遠的,凌至炫就聞到一陣清雅花香,就像花灑身上的香氣一樣,是純天然的淡淡花香,而不是濃郁的香水味。
他深深嗅了嗅,發現自己好喜歡好喜歡。
因為他手臂上有傷,所以成功的隨花灑登堂入室,原因是他手臂上的傷需要清洗上藥。
凌至炫再一次確定——好人是有好報的,他和花灑之間是特別特別特別有緣分的!
花灑安置他在沙發上坐下,利落的找來消毒水和燙傷藥,小心翼翼的給他消了毒,仔仔細細的給他塗好藥。
說來好笑,他和花灑一共就見了這兩次面,每次花灑都在幫他上藥。
她低著頭,神情很美很誘人。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想起一句話:認真的女人最美。
她專注的看著他的傷口,黑長的睫毛小扇一樣輕輕顫動,白皙的面孔在燈光下泛著美玉般溫柔瑩潤的光澤,他呆呆看著,大腦中一片空白,等他再醒過神來時,他的唇已經貼在了花灑的臉頰上。
花灑一驚,身子顫了一下,慌張的收拾東西跑了。
凌至炫有些懊惱。
他該不會嚇到她了吧?
萬一她以為他是登徒浪子痞子混混什麼的他就慘了!
他正忐忑不安的坐著,花灑紅著臉從樓梯拐角處探頭叫他,「喂!」
凌至炫連忙起身過去,花灑紅著臉看了他一眼,在前面帶路。
凌至炫平常挺活潑挺愛鬧挺咋呼的,今天卻侷促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乖乖的跟著花灑,走在她身後。
花灑把他帶到了她家的頂樓,打開門,凌至炫眼前一亮……真美啊!
屋子裡三面都是窗戶,漫天星光透過玻璃灑進來,美的如夢似幻,屋子四周都是各式各樣的鮮花,一開門清香撲鼻。
屋子中間放了一張大床,靠牆的一面擺著一排書架,書架上擺放著一摞摞整齊的書。
花灑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本書翻了幾下,「我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這是我的書房,漂亮嗎?」
「太漂亮了!」凌至炫由衷讚歎。
他也走過去,在書架上選了好半天,相中一本感興趣的,兩個人一人一本書,坐在大床上一邊看書一遍閒聊,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凌至炫一睜眼就看到花灑躺在自己的腿上睡的正熟,黑亮的長髮撲散開,小臉紅撲撲的,弧度優美的唇角微微上翹,不知道正在做什麼好夢。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柔美的睡顏,那一瞬,他覺得時光定格了,心裡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
他想,就她了,這輩子,就她了!
腿早就麻了,他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她,他想就一直這麼看著她,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地老天荒。
他正看的出神,樓下忽然響起嘈亂的吵吵聲,是幾個男人的聲音,「大哥,小灑沒在臥室裡?」
「怎麼可能?我們昨晚回來的時候小灑的鞋子不是在門口擺的好好的?是不是在衛生間啊?」
「沒啊,衛生間的門開著呢,也沒人。」
「說到鞋子……」又一個不同的聲音響起,一驚一乍的,「大哥!你們有沒有覺得……門口多了一雙男人的鞋!」
「什麼……」只聽咚咚咚的跑步聲,然後就是一聲驚叫:「果然多了一雙男人的鞋,尼瑪呀!昨晚有男人在我們家留宿啊!小灑不會和那個男人睡在一起了吧……」
接下來就是啪的一聲巴掌響,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嚎,接下來就是一通訓斥:「瞎嚷嚷什麼,小灑怎麼可能和男人睡在一起……」
聽著樓下亂作一團,凌至炫脊背開始往外冒涼氣——以花家哥哥們寵妹妹的程度,被他們發現他居然和花灑共處一室一整晚,會活剮了他吧?
耳聽著走廊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花家哥哥們的吵吵聲越來越近,凌至炫看了花灑一眼,花灑已經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起來,眼中一片懵懂,似乎還沒從睡夢中醒過神來。
凌至炫看的心裡癢癢的,忽然湊過去,在花灑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下,然後一躍而起朝窗戶竄過去。
等花灑看到他打開窗戶,半蹲在窗台上時,終於醒過神來,穿著拖鞋撲過去,「喂,你幹嘛?」
「我趕緊離開這兒,不然被你哥哥看見,一定會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先離開躲一躲。」他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響指,手腕一翻,空空如也的手中憑空多了一朵鮮紅艷麗的玫瑰花。
花灑看直了眼睛。
凌至炫笑笑,將玫瑰花塞進花灑的手中,又在花灑的臉頰上親了口,揉揉她的發,「晚上見!」
說完之後,他唰的跳下樓。
花灑嚇壞了。
這是二樓啊!
摔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