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們等著,我馬上讓他們送來。」凌寒止匆忙忙跑出去了。
蕭幻幻看著他的背影問江逸帆,「這樣好嗎,會不會不太禮貌?」
江逸帆揉揉她的發,輕鬆一笑,「沒關係,我說過了,就拿這兒當自己的家一樣,你和他見外,他才會怪罪。」
「江逸帆,我發現我其實還是不太瞭解你……」蕭幻幻捧著臉看他,有點小小的鬱悶,「你看,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錢,有多少家公司,有多少個好朋友……你有好多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有什麼關係?」江逸帆含笑看她,揉了揉她的額頭,「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瞭解我啊!我們兩個的時間很長很長,你可以慢慢瞭解,我有多少錢,有多少家公司,有多少個好朋友……然後連我有多少根寒毛、多少根頭髮都數清楚……」
「去!」蕭幻幻白他,「你又沒正經了!」
「正經事都在公司裡呢,兩口子之間能有多少正經事?」江逸帆壞笑,「老婆……你看現在氣氛這麼好,不如咱們就幹點不正經的吧……」
蕭幻幻推開他親過來的嘴,無語。
這是人家家裡呵,他哪只眼睛看出這裡氣氛好了?
……
折騰了一個晚上,除了蕭幻幻白嫩嫩的小手被燙傷了幾處,把江逸帆心疼的不得了,別的總算是有驚無險。
回到凌寒初的別院之後,蕭幻幻就不想動了,整個人散了架一般,累死了。
江逸帆拍拍她的臉,「丫頭,洗澡去,洗了澡再睡。」
蕭幻幻懶懶的睜眼,「好累,不想動。」
「不想動啊,好說!」江逸帆壞笑,「我幫你洗……」
話音未落,他坐起來把蕭幻幻扛在肩上就往浴室裡沖。
「啊……不要!」蕭幻幻尖叫,捶打他的後背,「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壞人……」
江逸帆把她放進浴缸裡,笑瞇瞇,「我是祝妻為樂好不好?怎麼好說我是壞人?」
蕭幻幻無語,眼珠一轉,抬手拿下頭頂上的花灑,打開花灑往他身上噴水。
江逸帆一會兒功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在蕭幻幻的水壓政策下,笑著開門出去。
見惡魔打開門出去了,蕭幻幻鬆了口氣,關了花灑剛想脫衣服,門吱呀一聲開,江逸帆探個頭進來,「老婆,需要搓澡不?老公可以提供全方位無償服務哦!」
「滾!」蕭幻幻抬手一瓶浴液扔過去,門倏地關上,浴液砸在門上砰的一聲巨響。
蕭幻幻十分無語的歎口氣,趕緊過去把門鎖上,搖搖頭哭笑不得……她家惡魔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啊?第二天早晨,江逸帆和蕭幻幻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lz城。
兩個人帶著簡單的東西,剛走出凌寒初的別院,一輛軍用路虎箭一般疾馳而來,在他們面前戛然而止,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江逸帆下意識伸出一條手臂護住蕭幻幻,看著軍用路虎,微微蹙眉。
這樣的停車方式很不禮貌,他非常不喜歡。
車門打開,一身軍裝的衛航從車內走了下來。
江逸帆面色冷淡的看著他,神情微冷,看不出不悅,卻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威壓。
衛航是藉著公務來找茬兒給他妹妹衛棋兒出氣的,軍用路虎原本就氣勢逼人,他又用這種氣勢洶洶的方式出場,目的就是想壓江逸帆一頭。
哪知道,他下車之後往江逸帆對面一站,江逸帆身上貴氣十足的氣質逼過來,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他皺了皺眉。
他是因為凌寒初的關係才認識的江逸帆,與江逸帆充其量能算的上是點頭之交,昨天江逸帆絲毫不顧情面讓手下把他妹妹打傷,兩個人算是徹底撕破臉皮。
他只知道江逸帆背景不簡單,人也特別能幹,凌寒初很推崇他,對他讚不絕口。
可是,不管凌寒初怎麼誇江逸帆,他在心底對江逸帆總有幾分輕視,因為江逸帆實在長的太漂亮了,漂亮的足以掩蓋他身上所有的優點。
直到這一刻,他與江逸帆面對面的站在一起,他才體會到站在他對面的這個少年到底有多可怕。
江逸帆只是隨意站著,神色很淡,可是他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壓,恍惚間竟有種讓他想要向他低頭的衝動。
他心裡一驚,收拾心情,板緊面孔,腰桿挺的筆挺,拿出做軍人的威嚴,「江逸帆,我們有件事需要你協助,請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一趟?」江逸帆看著他,淡淡一笑,「理由?」
「剛剛不是說過了,有事需要你協助。」衛航不耐。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江逸帆淡淡冷笑,「凌寒初都不敢和我這麼說話,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衛航臉一沉,「江逸帆,你太囂張了,別說我好言好語的請你,就算弄幾個人銬你上車,別人也不敢說什麼!」
「哦?」江逸帆輕輕一挑眉,「那你倒是銬上我試試?」
「你……」衛航氣的臉漲的通紅,一揮手車上下來幾名軍人,「江逸帆,你考慮清楚,和軍方對著干可是重罪。」
江逸帆輕蔑瞥他一眼,「我還是那句話,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什麼時候你能代表軍方了?」
衛航氣的一口血堵在胸口,揮手讓他手下上去拷人,軍人從來都是令行禁止,以服從為天職,衛航一下令,那幾名軍人立刻往前衝。
凌寒初手下有一支特種大隊,這幾個人都是特種大隊之中的翹楚,行動迅捷,虎虎生風,江逸帆將蕭幻幻推開,剛想陪他們玩玩兒,活動活動手腳,忽然又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是砰的一聲車門響,再然後是一聲霹靂般的冷喝:「住手!」
那幾名軍人對那人的聲音再熟悉不過,連忙收了拳腳退後幾步,連衛航都衝來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來人正是凌寒初,他冷著臉色瞪了衛航一眼,回眸看江逸帆時,神色柔和了許多,「阿帆,怎麼走的這麼急,我和阿止還沒來得及給你送行呢。」
江逸帆身上的凜冽寒氣也瞬間收了,輕悠一笑,將手中小別院的鑰匙朝凌寒初扔過去,「這不是正要給你去送鑰匙嘛,順便和你告別,結果被你這位英明神武的手下給攔住了。」
江逸帆瞥了衛航一眼,淡淡譏嘲,淺淺諷刺,衛航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他和凌寒初是發小,平常不穿軍服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朋友一樣,相處很隨意,但是一旦穿上軍服,他就是凌寒初的下屬。
軍隊等級森嚴,有上級在的時候,下屬要絕對尊敬服從,所以他雙手中指緊貼著褲線,站的筆挺,標準的軍姿,臉上不敢有一絲不該有的神色,只是心口堵了一口老血,差點把他給憋死過去。
凌寒初看了衛航一眼,無奈的皺皺眉,抓住江逸帆一條手臂,「阿帆,我們車上說。」
江逸帆沒動,看著他似笑非笑,「怎麼,你也想讓我跟你走一趟?」
凌寒初一愣,覺得江逸帆說話的口氣不對,稍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剛剛衛航惹了江逸帆了,他瞪了衛航一眼,拍拍江逸帆的肩,「阿帆,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又怎麼了?」江逸帆有些無奈。
他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怕惹的蕭幻幻不痛快。
他太優秀太耀眼,所以他從來不乏追求者,這些追求者中也有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的,但是以前在星海城的時候,他把蕭幻幻保護的很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會處理的妥妥當當,不管什麼樣的追求者,他都會一個人搞定,絕對不會讓她們出現在蕭幻幻面前,給蕭幻幻添堵。
可是自從來了lz城,他和蕭幻幻形影不離,他那些追求者就不可避免的出現的蕭幻幻的視野裡,惹的蕭幻幻不高興。
論他和凌寒初的交情,凌寒初讓他幫什麼忙都沒問題,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也可以,可是他還有蕭幻幻,他不想再讓蕭幻幻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開心。
凌寒初見江逸帆問的無奈,知道他在擔心蕭幻幻,可是他也很無奈,「阿帆,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來找你,你考慮一下。」
「行吧,」江逸帆歎口氣,「你先說什麼事。」
「昨晚,顧薇的父親去世了……」凌寒初的神情很凝重。
江逸帆也表示遺憾,靜待他的下文。
「顧薇父親是我們軍方的工程師,他手裡有對我很重要的東西,至於什麼東西,因為涉及軍事秘密,我不方便和你說,但是總之那東西對我十分十分重要。」凌寒初眉間蹙的死緊。
「顧薇的父親是什麼原因去世的?」江逸帆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很瞭解凌寒初,以凌寒初的本事,他想保護的人絕對沒人能傷的了半分,尤其是那人對他還那麼重要。
「心肌梗死,昨天半夜的時候發作的,當時他身邊只有顧薇一個人,等救護車到了,人已經不行了,」凌寒初解釋說:「他手裡有對w我很重要的東西,而那些東西都鎖在他的私人保險櫃裡,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保險櫃的密碼,顧薇說,她父親臨終前把密碼告訴了她,我問她,她卻不肯說,她說她只告訴你一個人,我沒辦法了,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