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都看到蕭幻幻捧著裝有蠟燭的水晶杯,蒼白的臉色站在原地,凌老爺子以為是燈關了,屋子裡太暗,蕭幻幻才會不小心撞上水晶杯,笑呵呵的走過去安慰她:「沒事沒事,幾個杯子而已,不值錢,蠟燭沒滅就好。」
凌寒初也快步走過來,把蕭幻幻手中的蠟燭接過去,低頭看了看她的手,眉頭一皺,「燙傷了?福伯,去拿燙傷膏!」
江逸帆抓住蕭幻幻的手腕,低頭細細看蕭幻幻的手。
蕭幻幻兩隻白嫩的小手有好多地方都被滾燙的蠟油燙的又紅又腫,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剛剛要不是他及時拽住了她,她就會摔倒在地上那一片碎玻璃片上。
到時候,摔傷加上玻璃刺進皮肉裡的外傷,要是再有個不巧,玻璃碴正好扎進眼睛裡、太陽穴裡什麼的……江逸帆只是想想就脊背冰涼,一身的冷汗……那樣的結果,他承受不起!
蕭幻幻見客廳裡所有的人都盯著她看,凌老爺子的壽宴被她搞砸了,她很難過,看著凌老爺子輕聲說:「不是我不小心碰到這些玻璃杯,是有人故意推了我一下,我才會摔在那些水晶杯上。」
雖然她解釋了,也未必有人信,因為當時屋子裡燈光很暗,所有的賓客都在等著看凌老爺子吹蠟燭,沒人注意她,她沒有目擊證人,她說有人推她,只是一面之詞,必然有人信,有人不信。
不過,不管別人信不信,她都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因為那是事實,她沒有必要為推她的人隱瞞。
她直視凌老爺子的眼睛,目光坦坦蕩蕩,凌老爺子看了她一會兒,哈哈一笑,「嗯,爺爺相信你!一定是屋子太暗,有人不小心絆了一腳,不小心撞到你身上,害你又撞倒了水晶杯,你沒事就好!」
「不是!」蕭幻幻看著凌老爺子很認真的說:「那個人不是不小心撞到我,她是故意推我的。」
「呃……」凌老爺子聽蕭幻幻這樣說,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心說今天凡是能參加他壽宴的人,都是凌家的親戚朋友,誰能和她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而凌寒初和凌寒止聽了蕭幻幻的話,臉色都很難看。
畢竟這是凌家,江逸帆是他們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蕭幻幻這是沒出事,要是剛剛真摔在那堆碎玻璃上,出了事,他們怎麼和江逸帆交代?
屋子裡的賓客面面相覷,蕭幻幻四下掃視,目光落在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衛棋兒身上。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蕭幻幻抬手指住她,「是她!剛剛就是她推我!」
衛棋兒的臉瞬間失去血色,煞白如紙,瞪著蕭幻幻說:「你胡說,我一直站在這裡,根本沒動!」
蕭幻幻冷冷的看著她,「我有沒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衛棋兒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剛剛客廳裡的燈熄了,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你憑什麼說是我?你有什麼證據?你明明就是因為我是逸帆哥的朋友,看我不順眼,趁機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