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個澡。」蕭幻幻推開他。
「身子這麼弱了,明天再洗吧?」
「不要,身上髒兮兮的不好受。」她固執的走進浴室洗澡,洗完之後虛弱的身體更加虛弱,出浴室門的時候差點跌倒,幸虧江逸帆扶了她一下,才沒跌倒在地上。
江逸帆扶穩她的身子,眼中儘是埋怨,「我說你身子虛吧?就是不聽話!」
「你又欺負我!我都這麼慘了,你還訓我!」她有氣無力的捶他一下,委屈的嘟唇。
「我哪兒有?」他連忙拍撫她,「不是訓你,是心疼你,你不喜歡聽,下次不這麼說了,好不好?」
「嗯!」她渾身沒有力氣,一動也不想動。
江逸帆輕歎了聲,將她帶到床邊,讓她坐穩,拿過一條乾毛巾,把她的頭髮又擦了一遍,又拿過吹風機,給她一縷一縷的吹乾。
他的手溫柔的在她頭上揉搓,很舒服的感覺,蕭幻幻闔上眸,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看她慵懶如貓兒的神情,他寵溺的淺笑,把吹風機收好靜靜看她。
已經熟知她的美好,卻還是一次又一次被她的美好震撼。
她的美麗那麼乾淨,那麼清甜,讓每次看到都會情不自禁的被深深吸引、深深震撼。
「我看看你身上受傷了沒。」他看著她,清澈如泉的雙眸中又隱隱浮現愧疚的神色。
「沒,我沒受傷。」蕭幻幻羞澀的搖頭。
「我要親眼看過才放心。」
「真的沒有!」她急了,用力掙扎。
「丫頭,你不信我?」他靜靜看著她,眼中緩緩浮現受傷的神色。
蕭幻幻申吟一聲,垂下眼。
真是敗給他了!
她早就知道的,每次不管爭辯什麼,她都是輸家,她還掙扎什麼?
她無力的翻了個身趴下,小聲說:「肩膀上受傷了,不過已經不太痛了。」
原本她想等江逸帆不在的時候,自己再上點傷藥的,這下看來是瞞不住了。
江逸帆將她的衣服稍稍往下褪了褪,肩膀上有一道傷,那是被碧越手下用木棍打暈時留下的,那一棍用足了力氣,骨頭沒有損傷,已經算蕭幻幻的運氣。
江逸帆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修長有力的手指緊了緊,優美的唇角浮起一絲薄薄的冷笑。
好!
很好!
敢這樣對他的女人,他有種!
只是但願,他承擔的起他這麼有種的後果!
「丫頭,很疼嗎?」他拿過藥膏給她輕輕塗上,聲音輕柔,憐惜滿溢。
「不疼。」雖然痛的直想吸氣,她還是強忍著搖了搖頭。
「真是個傻丫頭!」他歎息一聲,將藥膏在肩頭的那道青紫上細細抹勻。
「不要抹了,難受。」藥膏抹上去有點刺痛,蕭幻幻難受的動了動身體。
「不上藥怎麼能好?別任性。」他的聲音寵溺到醉人。
「江逸帆……」她無意識的叫。
「在呢。」他慵懶的笑,好聽的低笑中滿是憐惜與寵溺。
「沒事兒,就想叫叫你的名字!」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會覺得安心,「你別給我上藥了,我自己來就行。」
「那怎麼行?我做錯了事情,自我懲罰,認錯態度多好?」
「胡說!」她側過小臉瞪他,「這是懲罰嗎?藥抹在我身上,好難受,是我被懲罰好不好?」
「那你想怎麼罰?」他一本正經的看她,「你想怎麼罰都行,我都聽你的。」
「罰你跪鍵盤你也聽?」她才不信他的鬼話!
「當然聽!」他依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說過了,我老婆想怎麼罰都行。」
「那就罰你跪鍵盤!」她嘟唇瞪他。
「好啊!」從床上坐起,「跪多久啊!」
「三天三夜!」她賭氣一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