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隨意慵懶站在他對面的少年,有一種莫名的讓他想要丟盔棄甲低頭投降的衝動,這樣的對手,比他想像中可怕太多。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他是一國王子,他有他的驕傲,雖然他有些膽怯,但此時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不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又打開一個碧色的小瓶,又一陣異香撲鼻,蕭幻幻覺得體內凌遲一般的痛忽然變成了萬蟲噬咬的癢。
連腦袋裡都似乎有無數蟲子在叮咬,那種難受的感覺讓她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
「蕭幻幻,到我這兒來。」碧越的聲音很冷,聽在蕭幻幻的耳中卻無比魅惑。
她的身體告訴她,只要走到碧越懷中,讓他輕柔愛撫,她身上所有的苦楚就會全部消失,她會得到世界上最溫柔的疼愛和撫摸。
她的身體似乎被一根繩索牢牢拴住,而繩索的另一頭攥在碧越的手中,碧越在拚命的把她往他的懷中牽拽。
她摟著江逸帆的手臂鬆了些,迷濛的眼眸瞥見江逸帆隱含憂慮的絕美容顏,心狠狠疼了一下,原本鬆了雙手又驟然緊了。
她把頭埋進江逸帆的懷裡,心裡有個瘋狂的聲音在喊,不離開……不離開,哪怕是死,也不要離開!
冷汗很快打濕了她的衣衫,她纖細的身子抖的像風中的落葉,她拚命的咬噬自己的下唇,拚命抵抗著。
她不出聲,不申吟,江逸帆卻依然知道她有多痛,有多難受。
灼熱的掌心始終在她背上溫柔的拍撫,希望可以稍稍減輕一下她的痛苦,冰冷的視線如鋼釘一樣射入碧越的眼中,「解藥!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如果他不是駱司曜的表哥,如果他不是一國的王子殿下,他現在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敢對我怎麼不客氣?」碧越譏誚的笑,「你女人中了我的情蠱,現在我是她的主人,我和她的生命息息相關,你若是打我一巴掌,她承受的就是比我多十倍的痛苦,你若殺了我,她同樣也活不成,我請問你,你敢怎麼對我不客氣?」
「是嗎?」聽到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江逸帆輕輕佻唇,薄唇挑起的弧度似冰冷的刀鋒,殺氣四溢。
「少爺,我把人帶過來了!」流星當先竄進來,跟在他後面的,赫然是被兩人反扭了雙臂,披頭散髮的王影柔。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拖鞋,很顯然是被人闖進臥室強擄了來的。
「柔兒?」碧越大驚失色,隨即衝著江逸帆怒吼:「混賬,你敢動我的女人?」
「我不但敢動你的女人,」江逸帆薄唇揚起一抹譏嘲的弧度,「我還敢殺你的女人!」
「你……」無論如何碧越也沒想到王影柔會落入江逸帆的手中,王影柔現在是他的心頭肉,見她被兩個男人粗魯的押著,他的眼裡彷彿要噴出火來,「江逸帆,你敢動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江逸帆輕蔑笑笑,只輕輕吐出兩個字,「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