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幻幻拖著疲憊的步伐進門,湯圓兒立刻撲過來,在她腳邊歡聲叫著噌來噌去,撒著嬌讓她抱。
她彎腰抱起湯圓兒,湯圓兒親暱的往她懷裡拱,軟軟嚅嚅的聲音要多好聽有多好聽。
她剛剛的憤怒鬱悶頓時一掃而空,抱著湯圓兒在沙發上坐下,狗的嗅覺最靈敏,它抽抽小鼻子,嗅到了幻幻身上的血腥氣,聞來聞去、聞來聞去,終於聞到血腥氣是從蕭幻幻手腕上傳來的。
它看看幻幻手腕上的傷,抬著霧濛濛的眸子看幻幻,嗚咽了一聲,小心翼翼的伸出粉粉的舌頭,想要去舔她腕上的傷口。
幻幻這才發現手腕上被繩索勒出的傷口,她連忙躲開,抱起小湯圓兒,把它舉到眼前,柔聲說:「乖湯圓兒,你是狗狗,所以不能給幻幻舔傷口哦!雖然你打過疫苗了,但是幻幻還是要小心些,你的口水裡面如果有病毒,幻幻會死的!」
湯圓兒委屈的嗚咽了聲,睜大無辜的眸子望著她。
「乖湯圓兒,幻幻給你拿好東西吃!」幻幻使勁親它一口,到廚房找了它最愛吃的狗餅乾。
湯圓兒看著狗餅乾,蔫蔫的,舔了舔餅乾,又抬頭看看幻幻,嗚咽著叫兩聲,沒有食慾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往日裡看到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時那種興奮。
蕭幻幻的心麻麻的、酸酸的,酥軟成了一團。
小湯圓兒和雪狐一樣,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心裡疼她愛她的心思和雪狐一模一樣。
想到雪狐,她更加傷感,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給湯圓兒洗了澡,她自己也洗了澡,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碰她
「唔……別動……」她費了好大勁才撐開眸子,趕蒼蠅一樣用力揮了揮手。
手腕被抓住,大手將她的頭髮揉亂再揉亂
睡意被漸漸趕跑,她睜開惺忪的眸子,眼前是江逸帆放大的俊臉。
也許是失落,也許是疲憊、也許是傷感,這次她沒抵抗,任他將她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揉的像雞窩一樣亂。
揉了她的頭一會兒,他歎息了一聲,他溫熱的手掌在她背上溫柔地的輕拍,似乎要撫去她心上的傷痕。
「丫頭……」他輕輕喚了一聲。
「嗯?」她嚶嚀一聲,一顆心比入睡前還酥還軟。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手掌摩挲著她的發,聲音比春風還要輕柔。
她動了動身子,靠他更近些,頭靠在他的肩膀,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慵懶的闔著眸子,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平淡的語氣似乎在訴說別人的事情。
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在他的懷中,她覺得一切都無所謂!
都無所謂!
只要他還在,只要他還像這樣抱著她,什麼樣的暴風雨都傷不了她一分一毫。
因為,他是那麼那麼的強大!
他的手依然輕輕摩挲著她的秀髮,依然那麼的輕緩、溫柔,她卻仍能感受到凌厲的怒意、殺氣,一絲一絲從他的身上散出。
她沒有睜眼,只是唇角微微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