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認識了真正的江逸帆,他一直優雅慵懶,像一頭林間漫步獅子,不需要冷、不需要怒,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會讓人從內到外的敬仰他、敬服他、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畏懼。
以前的時候,無論是江熠勳還是江逸帆,她從來都沒從他的臉上見到過這樣的表情,那麼冷、那麼冷,冷的像是凍結了一層千年的寒冰,讓她覺得有一股森冷的涼氣鑽入她的毛孔,讓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
「你……你怎麼了?」蕭幻幻很沒出息的往後動了下,又引起後背一陣劇痛。
「沒事。」他察覺到她的異樣,撫了撫她的頭,輕柔一笑,如春風拂湖面,千年寒冰卡嚓一聲碎了,滿眼柳翠桃紅。
蕭幻幻的腦袋嗡了一聲,被電的暈頭轉向。
這種男人生下來就是當偶像巨星禍害全天下女人的料,可他居然從歌壇隱退,只來禍害她一個人,太沒天理了啊!
「丫頭,這次是我不好。」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啊?」蕭幻幻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麼,快快養好身子,養好了傷,我請你看好戲。」他拍拍她的頭,勾唇一笑,明明是優雅絕美到極致的笑容,卻讓蕭幻幻覺得殺意逼人。
蕭幻幻又低下頭逗弄雪狐。
她沒再多問,但是很奇怪的她卻知道,江逸帆所說的好戲,一定是和蕭影柔有關。
心裡暖暖的,像是有一個火爐在烤。
他什麼都沒說。
沒說他心疼、沒說他惱怒、沒說他要替她報仇,她卻奇跡一般的都懂。
他的眼神很柔和、很迷人、有讓全世界女孩兒著迷尖叫甚至於昏倒的光暈,她卻依然從裡面讀出他的傷、他的疼、他的怒、他恨不得以身相代的痛。
自從爺爺去世後,他是第一個走進她心裡,讓她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他讓她孤單飄搖的心,有了依靠。
她是她的磐石,她的城堡,有他在,她有了囂張肆意的資本。
無論以後她多麼任性張狂,她的身後永遠站著一個人,為她敞開著懷抱……
整整一夜,她只能趴著睡,而且睡的極不安穩,而江逸帆一整晚都沒怎麼合眼,一直看著她,怕她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翻身壓到傷口,還要每隔兩個小時給她上一次傷藥。
幸好當時蕭幻幻上衣穿的厚,又處理的及時,第二天,雖然還是紅的嚇人,但是好歹表皮層沒被燙掉,受罪是免不了,但是至少不會留疤了。
雪狐成了蕭幻幻所有的樂趣來源,蕭幻幻越來越膩它,一人一狗形影不離,雪狐動不動就像個嬰兒一般把頭埋在她懷中撒嬌,毛茸茸的腦袋在她的懷中拱來拱去,她又捨不得推開它,癢的她咯咯直笑,連後背疼都顧不得了。
「你呀,我就夠慣著它了,你簡直把它慣得沒邊了。」江逸帆給她削了個蘋果,切成塊,用竹籤紮了一口一口餵她。
「我就是喜歡它嘛!」蕭幻幻抱著雪狐的腦袋不撒手,「我不管哦!你說過的,以後雪狐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你不許反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