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歎氣不打緊,突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不就是女人咯,那她被害的機率不是很高?
完了,完了,要是她也被那什麼什麼,可怎麼得了。
越想越急,越想越害怕,葉珊珊感覺那惡魔的手就要卡到自己脖子上來的感覺,她壓低聲音,把身體探到桌子上,對另外三個小聲道:「你們還不快想辦法救我,我可是唯一的女人勒。」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著,一副怕極了的模樣。
再看他對面的南相宇,依舊一副傲慢至極的樣子,將她整個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對一旁的穆朗和林狀元道:「兩位看看,這一位哪裡像女子了?其實就是個娘娘腔。」
「喂,你這是人身攻擊,簡直就是看不起人嘛。」
葉珊珊不幹了,從那凳上站起來,扶扶頭上的書生帽,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那臉上覆著的人皮面具,完全遮不住那一雙靈動的雙眼,她那雙手叉腰的模樣,很是有氣勢,弄得穆朗也只能低頭微笑著搖頭。
可倏不知,他們的對話卻被一個角落裡一戴深色斗笠的人聽了大半去,那人的臉上有一道由左眼角到右嘴角那麼長的刀疤,一直埋著頭在那裡大碗喝酒,同時一雙眼便在這堂子裡喝酒的人裡找尋女子的身影。
不過令他很失望,不知道是因為那傳聞,還是怎麼的,就是找不到一個女人。
冷不丁地聽到葉珊珊他們這一桌的對話,又瞟到了那背對自己而站,身材嬌小的書生模樣打扮的人。
怎麼看,怎麼覺得應該是個女的,這一聽她說話,就更能篤定了。
這一下,那刀疤臉的唇角抑制不住有了奸詐的笑容,連同那臉的刀疤也跟著動了起來,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今晚,他又可以美餐一頓了,想到這裡,他似乎感覺到了那香滑的肌膚在自己身下被撞擊地支離破碎的感覺,還有那血的味道。
他喜歡,哈哈哈,他想張狂大笑,可卻不是時候,一切要等到晚上來才行。
想到此,那刀疤臉喝完最後一口酒,起身將酒錢丟在了桌面上,然後披著黑色斗篷,迅速離開了小客棧。
外面起了風,天空烏雲密佈,完全是一幅要下雨的樣子,街道上行人稀少,不少人因為這風而瑟縮著前行。
街道兩邊的店舖也都早早收攤關門,包括他們這個小客棧也是一樣的,感覺沒什麼人會再上門來投棧,掌櫃的便命小二早早將門板一塊塊拼到那凹槽裡,將門關了起來。
這下屋內就暖和多了,酒足飯飽,樓下也沒幾個客人,葉珊珊便也上了樓,獨自回了房間休息。
也不知是南相宇故意還是怎麼的,明明知道那個傳言有多恐怖,可還是命令葉珊珊自己一個人進房間去了,而他呢,卻到後院的馬房,說是去和那些同來的侍衛交待點什麼,一會兒就回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雷雨交加,霹靂閃電,狂風大作,那屋外的龐大樹冠投下的巨大影子浮在紙糊的窗面上,張牙舞爪,真是讓人要多害怕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