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風就是雨,南相恆也算是行動派的。
那總管太監立刻唱喏著,遵旨,便去準備聖旨去了,不一會兒就由南相恆親自把聖旨寫好,蓋上國璽大印,捲成筒,命人前去寧王府宣讀。
而穆朗依舊站在那裡,隨侍在皇帝南相恆身邊,這時,有宮女來報,說是清妃娘娘到,南相恆便招呼清妃道:「愛妃,不是說身體不適嗎?怎麼還是出來了?」
苗清一副嬌滴滴的模樣,眉眼間卻是風情無限,一隻手扶了扶自己的雲鬢,目光卻是柔弱地看著皇帝,然後輕啟朱唇道:「皇上,您昨晚上都不來看臣妾,臣妾想你了。」
那話裡的撒嬌意味很是濃郁,讓一旁站著的穆朗也尷尬不已,這皇帝與妃子說情話,他這個大臣站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南相恆似乎也喜歡把肉麻當有趣,反正他是皇帝,這宮裡他最大,所以他根本也不在意旁邊還有個禁軍統領,起身拉過苗清就坐在自己腿上,兩個人旁若無人說起話來。
穆朗一張雪白的臉,硬是羞得要滴出血來,實在不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如何經得起這種場面的挑逗。
他只想趕緊離開,可那皇帝還偏不允許:「穆愛卿,一會兒寧王來了,可得好好跟他們說叨說叨,別成天只顧和王妃在王府裡卿卿我我,連國事都不管了。」
好吧,他這是在說誰呢,說自己還行吧,他怎麼就知道寧王在王府裡就是和王妃卿卿我我呢?就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一說到寧王和王妃,穆朗的腦子裡便浮現葉珊珊那有著一雙靈動的美麗大眼的臉。
還有昨天晚上,葉珊珊醉酒時說的話,她說自己長得像她的男朋友,還跟他解釋了一番男朋友的意思,他還回她,她就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她的一臉尷尬。
穆朗不是笨蛋,他知道那稱謂不同,恐怕並不是單純的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那麼簡單。
如果真是那樣,她不需要臉紅和尷尬。
只是她真真實實是寧王王妃啊,自己怎麼可以對她還有別的想法?穆朗覺得真是快要瘋掉了,對她的笑顏卻還是忘不了。
寧王府內,寧王南相宇身著深色的華麗錦袍,頭戴玉冠,整個人看起來氣宇軒昂,氣度高貴不凡,那一張俊美的,被葉珊珊戲稱為妖孽的臉上,有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來到東院,雲夢遙也早已起身,一身紅色的華麗宮裝,腰上綴有不少環珮,頭上的雲鬢梳得一絲苟,那金鳳釵插在發間,也是一副振翅欲飛的生動模樣。
見南相宇走進屋子,正在欣賞蝴蝶蘭的雲夢遙還是面無表情地給他行了個禮。
一屋子的丫環婆子們也紛紛給他行禮。
「你們都下去吧。」南相宇的聲音不怒而威,那些下人們魚貫跨出門去,只餘他夫妻二人在房間。
南相宇之所以讓所有人離開,是因為他有話要對雲夢遙講,這次他去東方城,打算帶葉珊珊一起去,他就勢必要雲夢遙在王府裡好好待著,只是要怎麼跟她說,卻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