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起離開,去我母妃的部族,怎麼樣?」南相宇的眼中有了晨曦般的光亮,唇角的笑那樣純真,漂亮。
「都隨你,只要讓我睡覺就好。」葉珊珊哪管他說了什麼,她只想倒下就睡,無論是在哪裡。
南相宇不再跟她說話,只是一直帶著笑容,拉著她在草原上奔跑起來,偶爾來幾個縱躍,帶著她施展輕功,不一會兒便離剛才的火堆很遠很遠,更把水黎族的騎兵甩到了爪哇國去。
當葉珊珊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張大木床上醒來,周圍的環境很奇怪,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很乾淨,很簡樸,沒有華麗的裝飾,也沒有精緻的傢俱擺設,有的只是身下像北方人的坑一樣的床,一旁的木質衣櫃,再有就是屋中的一張方形木桌,還有幾根長條凳,這種接近古代農村家庭的擺設讓葉珊珊有種再次穿越的感覺。
她坐起身,拍著頭,努力回想自己睡著前發生的事:沒錯,這間屋子是她在睡著前來的,帶她來的是南相宇。
本來屋中還有一位包著橫紋頭巾的老者,那老者留著山羊鬍子,年齡看起來足有七八十歲了,背有些佝僂,見到南相宇時,那一臉的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他在聽南相宇介紹葉珊珊,但葉珊珊光顧著打哈欠,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只記得那老者對她笑得很是滿意,然後便對南相宇道:「族長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夫人很漂亮,你們要是願意,就留下來吧,我們擇日為你們舉辦婚禮。」
那老者說完,便拉著南相宇往外走,說是有話要說,葉珊珊才不管他們要說什麼,見到那張大床,便自顧往床上爬去,還很自覺地把一旁的被子打開來,就那麼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天光亮。
在葉珊珊回憶到此時,那側對的一道木質門也打開來,有人走了進來,葉珊珊以為是南相宇來了,剛想破口大罵,他在搞什麼鬼。
沒想到進來的是位笑容可掬的陌生女人,確切說,是一個約有三十歲左右,目光清澈,表情柔和的少數民族大姐。
之所以判斷她是少數民族,實在是因為她的穿著打扮,與金陵國的女子有很大不同。
闊腳褲,短上衣,袖口,領口,還有腳邊都有纏枝花紋,那紋路很一致,藍底白花,頭上還包裹著大盤一樣的頭帕,很像現代社會的苗族女子的裝扮。
葉珊珊用僅有認知來判定這個女子也應該是少數民族。
見葉珊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那位大姐做著自我介紹道:「葉姑娘醒了,我叫金花,是這兒南夷村人,族長吩咐我來看看姑娘醒了沒,要是醒了就請你起床梳洗,然後用早飯。」
「你們族長是誰?他認識我?」葉珊珊聽了金花的話,不禁好奇問道。
那大姐很得很樸實,五官很有民族特色,一雙眼,眼尾有些下吊,鼻樑不太高,唇有些厚,笑起來一口白牙,很是亮眼,給人的感覺也很真實,大方,所以葉珊珊對她的人並不反感,只是實在不太明白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