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珊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一片茫然,不知道這古代皇宮,成天都是些什麼事,這皇帝也是,什麼事都靠臣子,那他是幹嘛的呢,都不會自己拿主意的嗎?真笨!
葉珊珊這麼想著,卻不敢說出來,敢罵皇帝笨,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砍啊。
金陵王朝的皇宮內,殿宇密佈,守衛森嚴,自有皇家氣派,跟隨尚公公坐著馬車,一路駛進皇城,直奔皇帝的御書房,南相宇一直保持著靜默的姿態,如玉的臉龐,黑亮如絲的發,那緊抿的薄唇,都讓他看起來非常高貴大氣。
不愧是皇家子弟,那氣度絕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直到下了馬車,一路來到御書房,所路過的宮人們皆對他行著禮,口中稱寧王殿下,那些宮女們更是在他走過後,偷偷拿眼看著他那瀟灑的背影,真是哪兒哪兒都那麼令人著迷。
御書房內,金色蟾蜍形的香爐內,正冉冉升起龍涎香,香味縈繞在整個屋中,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南相恆正在一張龍榻上批閱各地送上來的奏章,旁邊的金絲楠木小几上則放著香茗,茶香同樣四溢。
南相宇隨宮人通報後,進得殿內,皇帝立刻從奏章堆裡抬起頭來,迎向南相宇:「寧王,朕正有事找你商量。」
下了龍榻,南相恆直接讓南相宇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開口朗朗道:「你可知氐雲國上供使者已到京城一事?」
「略有耳聞。」
「寧王有何看法?」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什麼?」
對於南相恆的提問,南相宇不想去胡亂猜測。
「你也知道,來者上供,必然要求回禮,我們要怎麼做呢?」
「這件事何不等那氐雲國使者見了面再說。」
「他們已提到了第一個要求,要與我國的第一勇士在練武場上一較高下,不知寧王意下如何?」
這才是正題吧,南相宇心中冷笑,表面不動聲色,自從那年自己救下先帝,武功被人窺到,這要求比武的時候,都少不了要他摻和一腳,南相宇一向不喜歡與人拳腳往來,自然能避就避,可是像這樣的時候,該他出手,他也不好推托。
「對方派出四大高手,其中包括氐雲四皇子明昭,所以我們皇家也只能同樣派出人來應戰,方顯我金陵王朝皇室不輸於他們氐雲國。
思來想去,六皇子畢竟年幼,其他皇子也不能擔當,唯有寧王你出戰了,當然,穆統領,苗龍還有六弟也可以同時出戰,你覺得怎麼樣?」
南相恆摸了摸下頜並不存在的胡茬,問著南相宇的意見。
「這種事,皇上下旨就好,臣等一定聽從差遣。」
南相宇抱手行禮。
「好,寧王果然爽快,來人,將其餘幾人也叫來。」南相恆的臉上浮現一絲篤定的笑,他早該知道這個寧王不可能違抗聖令,剛才那一番話說與他聽,只不過是想試試他的態度,看他會不會找借口推辭,想想吧,最近他被禁足,不能出門,難免心生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