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斐速度極快,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慈父閣的外面,本來這慈父閣是龍昊親手為杜斐所建立,其中佈置了大量的高級陣法來防禦和隱蔽,一般人根本就無法進入到慈父閣裡面,在慈父閣外面看,這慈父閣就只是一座極為普通的山林而已。
「這小子真是好奇怪,剛才還急急忙忙的想要去獸盟的大本營,但是現在又跑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來?!」紫媚一臉疑惑的看著杜斐說道。
「奇怪的地方,你知道這是哪裡?」鳳崛疑惑的看著紫媚問道。
紫媚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地方看似平凡,但是裡面卻是佈置了大量厲害的陣法,不但有著迷陣,還有許多殺陣,我也是前些日子誤闖到這裡面差點出不來,幸好老娘反應快,不然就被那些殺陣給弄死在了裡面。」紫媚有些一種劫後餘生的神情看著鳳崛。
「哦,這麼厲害?」鳳崛聽到紫媚的話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再看杜斐的時候,杜斐此時竟然直接朝著裡面走了過去,鳳崛很是著急,一把將杜斐拉住問道:「小斐,你不要命啦,連紫媚都忌憚這些陣法群,你還這麼莽撞的直闖?!」
杜斐見到鳳崛擔憂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前輩,放心,我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你們跟在我身後就是了。這裡就是昊叔當年為我親手建造的居所。」
聽到杜斐的回答,鳳崛臉上露出了喜色道:「這是龍昊給你建造的居所?」
杜斐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始朝著慈父閣走去,眾人見狀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杜斐身後。杜斐帶著眾人在樹林之中左倒右拐,眾人雖然都覺得奇怪,但是心中都清楚這是走出陣法群的唯一途徑。
那金啟威和那幾名金家的長老本來就是天寶級別的鑄造師,天寶級別的鑄造師對於陣法的演練佈置方面都是有著相當厲害造詣,但是現在見到龍昊所佈置的這些陣法群,眾人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慈父閣周圍的每一個陣法相互交錯搭接,環環相扣,變幻莫測,各類防禦陣法、攻擊陣法、迷幻陣法、輔助陣法等等,極為合理的搭配在一起,其手法之高深,讓人汗顏不已。
「果然是個佈陣高手,真是想好好會會博駱的義父,好生和他切磋一番陣法技藝。」金啟威微笑著撫摸了一番自己下顎的鬍鬚說道。
杜斐聽到金啟威的話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了之,帶著眾人繼續朝著慈父閣走去。
眾人穿過一團灌木叢,映入眼簾的是一所精心建造的木質院落,裡面風景優雅如畫,依山傍水,涼爽宜人,在院落邊還有這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給人一種室外小桃園的感覺。
「哇,這裡好美啊,而且元氣濃度也是非常高,小斐,你以前居住的地方還真是塊寶地啊。」杜美莎有些癡迷於眼前的風景道。
「這裡就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祖紀天一臉驚喜的看著面前的雅居問道。
「嗯?」杜斐此時神色激動,如今再次回到了自己闊別三年之久的家,那種感覺有些傷感,更有些幸福。杜斐腳步緩緩的踏入院落之中的草坪上面,一花一木是如此的熟悉,杜斐走向了院落之中的一座小土丘,小土丘上面此時已經長滿了花草,而在小土丘的前端竟然豎立著一塊墓碑,上面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幾個字。
「杜斐兄弟小黑之墓?!」杜美莎緩緩的念道墓碑上面的字,念完之後杜美莎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看著杜斐問道:「小斐,這墓裡面埋葬的是小黑?」
杜斐緩緩的蹲下身來,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墓碑上,將上面的灰塵擦去,眼中有些濕潤之色的點頭回答道:「嗯。這裡面埋葬的就是小黑。」
杜美莎聽到杜斐的回答之後也是跟著蹲下了身來,神色有些感傷的撫摸著墓碑,杜美莎也和小黑待過幾年的時間,對於小黑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
感傷了一會兒之後杜斐微笑著站起身來,朝著慈父閣四周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道:「回家的感覺真好。」
「這裡三年來沒人居住,沒想到還是如此乾淨整潔,沒有半點破敗的跡象。」杜清風看了一番四周說道。
眾人聽到杜清風的話也是立馬朝著慈父閣四周望去,果真發現和杜清風所說一樣,這裡真的沒有任何一束雜草,院落乾淨整潔。
「吱…」正在此時,樓閣上面的大門突然打開,眾人立馬警覺的朝著閣樓的方向望去,只見到器宇軒昂,英俊非凡,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王者氣息的男子緩緩地從屋內走出。
杜斐見到男子的面容,整個人突然之間都凝固在了那裡,眼中飽含熱淚,嘴唇不由自主的有些哆嗦了起來,杜斐大喊一聲:「昊叔。」此人正是龍昊,現如今的龍昊看上去更加的成熟穩重,眉宇之間的英氣更加的犀利,龍昊見到杜斐的出現眼中也是驚喜萬分,面無表情的神色此時也已經開始出現了激動。
杜斐一個箭步來到了龍昊跟前,一把將龍昊死死的抱住,聲音有些顫抖的念道著:「昊叔,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龍昊此時也是激動不已,見到杜斐的出現眼中儘是慈祥,雙手將杜斐抱著說道:「是昊叔。是昊叔」
眾人也是被兩人之間深厚濃郁的父子情誼所感動,站在原地沒有去打擾兩人。眾人都在為兩人而感到高興,尤其是杜美莎和南宮晴兩人,一人是杜斐的親身姐姐,一人是深愛著杜斐的女人,此時都感動得有些落淚。平日裡面杜斐受到再大的傷害,遭到再大的磨練都不會流落出一滴淚水,然而此時,那個有著鋼鐵意志的杜斐竟然流出了淚水,不是因為身體的傷痛,不是因為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而是因為此時到了男兒落淚的傷心處。
「咳咳。」鳳崛走到兩人身前乾咳了幾聲,此時兩人的情緒差不多都已經穩定了下來。臉上都是露出了高興的神色。龍昊朝著乾咳聲發出的地方望去。見到鳳崛此時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見到鳳崛的出現,龍昊的神情再次凝固,驚呼道:「鳳崛?!」
「怎麼?難道不認識我了?」鳳崛面帶微笑的說道。
聽到鳳崛的回答龍昊直接推搡了鳳崛一把,臉上一臉責備之意,道:「你這傢伙,這十幾年你都去哪裡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害的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龍昊看似是在責怪鳳崛,實則是因為再次見到鳳崛而高興。
「呵呵,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鳳崛一臉微笑的攤開雙手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心中有多麼的內疚,害的你被整個鳳族冤枉,害的你背負了敗類的罪名,害的你流浪數十年,害得你…」龍昊一口氣說道出了一大堆內疚的話。
「好了好了,立馬打住,這十幾年沒見到,這第一次見面你就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像你哦。」鳳崛做出停止的動作說道。
「你這混賬。」龍昊對著鳳崛的胸膛就是『一拳』,一臉興奮的神情看著鳳崛,兩人相視一眼,一下子擁抱在了一起哈哈哈大笑起來。
「謝謝你,兄弟,這些年苦了你了。」龍昊輕聲的對著鳳崛說道。
「我們可是一輩子的真心兄弟,我吃點苦又何妨呢?」鳳崛輕描談寫的說道。龍昊聽到之後更加的感動,加大了擁抱鳳崛的力度,此時兩個男人之間最為真摯的友誼感染著現場每一個人。
「昊叔,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杜斐問向龍昊,此時龍昊和一大群人都已經來到了慈父閣的大廳之內坐下攀談了起來。
「呵呵呵,說來也巧,只從你走之後我就習慣性的在每個月過來住幾日,今天碰巧就遇見了你們。」龍昊高興的看著杜斐說道。
「真的嗎,怪不得我剛才進入這裡面的時候發現裡面的擺設竟然一點也沒有改變,和幾年前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這一切都是昊叔你在打掃了。」杜斐有些感動的看著龍昊道。
「呵呵。」龍昊微笑著摸了摸杜斐的腦袋看著鳳崛道:「你們之前所經歷的事情鳳迪他們早已經告訴給我了,這些時日多虧你照顧小斐了。」
「你兒子我不照顧誰來照顧?」鳳崛打趣的說道。
「本來以為你們一行人要再過一段時間才會來到困魔山脈,沒想到比我們預計的要早上許多。」龍昊說道。
「就你們那些破爛計劃頂個屁用啊,現在的世間可不能耽誤半點,我們當然要加快速度趕來了。」鳳崛一副玩味的摸樣說道。
「呵呵,你這傢伙還是老樣子,沒有一點改變。」龍昊看著鳳崛調皮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再看看屋內的其他人,問向鳳崛道:「對了,都坐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這些位是…」龍昊示意鳳崛給自己介紹在場自己不認識的人。
鳳崛看出了龍昊臉上的疑惑,開始給龍昊介紹起在坐的每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