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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強力撐腰 文 / 小喜

    以珍寄居在延慶王府,等著懷遠駒上門來迎的時候,在安平。沒想到這兩天的功夫,他竟然回來了。樂以珍心中暗疑,該不會他刻意躲避自己的嫁期吧?

    頭上傳來延慶老王妃沉穩的聲音:「都起來吧,洗玉,去把沈老夫人扶起來。」

    趙嬤嬤答應一聲,上前攙住沈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快請起,這地又冷又硬,您可不好這樣跪著。」

    沈老夫人第一個被扶了起來,覺得面上有光,微笑趨近老王妃:「天兒可憐呢,王妃快請屋裡去吧。」

    延慶王妃愣了一下,看了沈老夫人一眼,接著低頭說道:「珍兒快起來,到我這兒來,讓我看看…」樂以珍答應一聲,站起身來湊上前去。因為沈老夫人佔著坐轎的右側,她不得不從左側靠近老王妃,而朱璉廣就守在轎子的左側,見她上前,略微往旁邊閃開了一個空隙,給她挪出一個地方來。

    樂以珍掃一眼~廣,只見他外披一件銀色海水螭龍鑲玄se狐毛的大氅,內裡露出豆青色的連雲紋暗花緞子的棉袍,不知道是因為冬天穿得厚實,還是因為他這一段時間三山五嶽地遊歷,將身體養壯了,樂以珍往他身邊一站,就覺得他明顯比上次見面時魁偉得多了。

    當著人面,她不敢造次,客向朱~廣一點頭:「多謝王爺屈尊撥冗來弔祭我們家老太太!」

    朱~廣抿嘴;樂,最後卻忍住了,微微一笑:「二太太客氣了。」

    樂以珍知道他笑什麼,也不理他,頭看延慶王妃:「天氣這樣冷,王妃即便心裡惦記著我們家老太太趙嬤嬤來便是,何苦親自跑一趟?真是折煞我們家了。」

    老王妃看了一眼朱~廣,貂皮的棉抄手中伸出一隻手來,握住樂以珍的左掌:「我此來一則為祭禱已故人,再則為了看看你,唉…我本來還在家裡等著你三日回門兒呢,沒想到你新婚之夜,竟鬧出這麼大的事來…瞧瞧你這張臉,兩天不見瘦了一大圈兒,哪裡像個新嫁婦?」

    樂以看他們嬸侄二人地眼神。就知道這一趟又是朱~廣地主意。說來也奇了。老王妃對自己地兒子都不曾這樣依寵過。對朱~廣這個皇侄竟像沒有什麼抵抗力一般。他求什麼就應什麼。

    她任由王妃牽著手。矜地笑道:「我好著呢。也沒有瘦多少這孝服顯得人冷清了。王妃莫要掛心。」

    她這邊與王妃拉著手敘話。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對看一眼。臉色就沉了沉。沈夫人鎮定一下兩個人說話地間隙。笑著插話道:「外面冷。不如我和珍兒陪王妃與王爺去靈堂。祭過我家老太太。還請王妃到正堂用些熱茶點。」

    延慶王妃點點頭:「好吧。我們現在去靈堂。」說罷也不鬆開樂以珍地手。就那樣牽著。樂以珍沒法兒只得陪在她地轎旁。沈夫人前頭引路徑往靈堂而去。

    「我來得及時吧?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朱璉廣就在樂以珍地身前側。略一轉回頭對她說道。

    樂以珍吃了一驚。趕緊看離得最近地沈老夫人。

    好在王妃的坐轎寬大,王妃又正在跟沈老夫人說話兒,引得她注意力不在這邊兒,似乎沒有聽見。

    「你有耳報神?掐著時機來的?」樂以珍輕聲問他。

    「千里眼,順風耳,隨便你說,總之我是救你來了,你怎麼謝我吧。」朱璉廣得意洋洋的一偏頭,看著樂以珍。

    樂以珍心中一暖,口上卻強辯道:「王爺是走江湖混出江湖病來了吧?隨時都準備仗義救人嗎?我在家裡好好的,讓你說得像進了狼窩虎**一般。」

    「你也甭嘴硬,我也不多要你的謝禮,都說懷家富可敵國,你當了家,分幾片店給我就,也免得我坐吃山空…」他信口胡說,自己也覺得可樂,又逢這府裡喪事期間,不好明著笑出來,使勁地忍回去,不敢再開玩笑了。

    樂以珍也知道他在說笑,見沈夫人已經回頭注意自己了,便不接他的話,低頭走路。

    進了靈堂,老王妃腿腳不方便,便只在靈前坐著。朱~廣倒沒擺王爺的架子,執晚輩之禮,在老太太的牌位前上了香鞠了躬。

    隨後將老王妃移至榮壽堂,上了香茶點心,一眾人陪坐在下首,閒說著話。

    前院二老爺懷遠清得知浩親王登門弔祭,趕緊進來請安,並且把人迎去了軒正堂。因此榮壽堂裡,便只餘一群女人在說話兒。

    老王妃吃了一盞熱茶後,問樂以珍:「聽說你們家老太太把治家的宗符交到你手上了?」

    沈夫人母女聞聽王妃提起此事來,一臉的尷尬。樂以珍既知道王妃的來意,也有心理準備她會問這個,便伸手將掛在在脖子上的宗符解下來,遞到王妃面前。

    王妃高興地接了:「還真是呢,讓我開開眼…呀!這古玉可真是稀罕,當年先皇賞給我家王爺的那塊玉扣,質地也不過如此…不過玉好壞倒是無關緊要,這塊玉所承載的責任,不知道你擔不擔得起呢。」

    樂以珍趕緊謙恭應道:「珍兒年輕,不堪擔重任,讓王妃見笑了。」

    王妃親切地拉過好的手,語重心腸地說道:「我笑你怕什麼?只要別讓外人見笑了去就好,你雖然年輕,好在腦子靈光,做事也有分寸,倒是可造之材,你們老太太一生歷練,眼光倒是錯不了,只是眼下你剛接過這符,就出這麼大的事來,你可顧得過來嗎?」

    王妃說到這裡,拿眼睛瞄向趙嬤嬤。樂以珍只片刻的愣怔,就領會了王妃的意圖,趕緊接話道:「我經事少,很多規不懂得,王妃這樣一問,我倒想起一樣兒來。趙嬤嬤在王府當差這麼多年,是個萬事通,我想留她在我這裡幾日,也好指點指點我,不知道王妃可捨得下?」

    王妃欣然點頭:「好,洗玉做事沉穩有度,你是應該多跟她學學,洗玉,你就在這裡住幾日吧,幫珍兒把老太太一這樁事辦好,回去我賞你。」

    「奴婢遵命。」趙嬤嬤應下來,著樂以珍一笑。

    沈家母女一這話,互相對望一眼,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王命嘍?那趙洗玉在延慶王府是內侍總管,在那裡她是奴才,出了王府,就算是沈總督見了她,關著老王妃的面子,也得讓她三分呀。把她留在懷府,與其說是讓樂以珍跟她學規矩,不如說是留她來當懷府的家。

    沈老夫人衝著沈麗娟使了個眼_,示意她沉住氣,不爭這一時之強。沈夫人趕緊笑著起身向延慶王妃行謝禮:「王妃固然是疼珍兒,不過留趙嬤嬤在我們家主持大局,怎麼說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民婦謝過王妃厚意。」

    「恩…」老王妃點了點頭,「見到們姐妹二人和睦相親,我也放心了…哎呀…我這一冬天貓在府裡,出一趟門兒竟乏了,珍兒引我去你房裡躺一會兒吧,我歇過乏兒再回府去。」

    樂以上前搭住王妃的手:「稟王妃,我的院子如今辟出來接待前來吊的親族女眷之用,人多聲雜,不宜王妃休息。以前在我們家老爺的院子裡,我倒有一間屋,現在也還住得,不如王妃去那裡歇著吧。」

    「讓人先去把火攏上,我冷。」王妃點頭,樂以珍趕緊派人先去祗勤院的小套院裡生上火盆,又張羅著喊來一頂暖轎,抬著王妃往祗勤院方向去。

    半路上,王妃掀開轎簾,對隨身的宮侍說道:「去把浩親王給我叫來,說是陪我來的,跟別人聊這半天,就說我找他有事,讓他去祗…」

    「祗勤院。」樂以珍提醒。

    「對,讓他去那裡找我。」王妃說完,放下轎簾,看著對面的樂以珍,半晌才說道,「我為我這個皇侄,真是連老臉都豁出去了。」

    樂以珍一時尷尬,抿了幾次唇才說出話來:「王妃對珍兒的恩情,珍兒沒齒難忘。」

    「他自小沒娘,當我是親娘一般孝順,我自然多疼他一些。不過他這份心思…唉…終究不是個事兒,你見了他,也替我多勸幾句,老大不小了,趕緊娶個王妃安頓下來,哪能總是四處漂著?」

    「好,我會勸的,只是勸不下來,王妃莫要怪我。」樂以珍痛快地應下來,讓延慶王妃感覺幾分欣慰。

    轎子進了祇勤院的小套院兒,在樂以珍以前居住的那間臥房門前停下來,眾人將王妃移入房內。

    屋內早生了幾個火盆子,暖意融融的。王妃剛在坐榻上歪了沒一會兒,朱~廣就風風火火地趕了來。他一進屋,王妃就伸手掩口:「這暖火一烤,我還困了呢,扶我去內室躺一會兒。」

    眾人趕緊服侍王妃去內室小憩,外間便只剩下了朱~廣與樂以珍。樂以珍親自斟了一杯茶,呈到朱~廣面前,向他鄭重地施了一禮:「王爺恩義深重,真是讓我無以為報。」

    朱~廣衝她一擺手:「也不必全謝我,你還真當我有千里眼順風耳呀?我不過是受人所托,那人說你此時在府裡會處境尷尬,拜託我來給你撐撐場子,我跑一趟腿兒,累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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