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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以珍回到懷府,先去見老太太和沈夫人,方知道緊急召她回來的原因——-懷遠駒明日要出遠門,去一趟位於大月朝大西北部的吐番王國,為拯救懷家馬市的生意。
原來懷家在安平的馬市是當年懷遠駒一手做大的,十幾年來一直是大月朝東南地區馬匹生意的集散地。懷遠駒當年帶著豐厚的禮品,親赴西北的吐番國謁見他們的國王,爭取到了吐番國王的支持,獲得了在吐番國最大的幾家馬場採購最優質馬匹的特權。
當然,這個特權也是那麼好得的,懷家每年都要給吐番國王進貢大批的絲綢茶葉,雖然絲綢是懷家自產的,茶葉也出自懷家在南疆的茶園,但是這筆開銷算下來,每年也有幾十萬兩銀子。只是懷家得到的實惠更大,從懷家在安平城西的馬市牽出去的馬,足跡遍佈大月朝的東南方,這幾年還隱隱有向北方幅she的勢頭。
但就是這樣一個多年培養出來的鞏固聯盟,去年懷遠駒離開後,被懷明瑞給搞砸了。
每年中原的大新年也是現在位的吐番國王的壽誕,這個時候也是懷家每年固定向吐番國王進貢的好時機。懷遠駒在家的時候,會每隔兩年親率懷家的商隊西進吐番,一為給國王賀壽,二為進獻貢品,更為重要的是親自察看懷家購馬的馬場,親自挑一批優質地馬匹帶回去。
按例今年正應該是懷遠去吐番的年份,離年還有兩個月,馬市的幾位管事就提醒懷明瑞,希望今年他能代替懷遠駒,西進一趟,多帶賀禮,以向吐番國王彰顯懷家新一代掌門人的誠意。
可惜懷明自幼生活優渥,又歷來不用他cāo什麼心,他根本就不懂得這些生意上地厲害關係。讓他頂著冬天西北凜冽的寒風,長路漫漫,穿過茫茫戈壁去吐番國,對他來說不啻於發配。
他人不動也就罷了,管事與茶莊和綢廠商議妥當的進貢賀禮的單子,他拿到手裡一看,足足價值白銀六十萬兩之巨。他倒是隨他的親娘孫巧香,懂得為家裡省銀子,大筆一揮,愣是砍掉了二十萬兩的貢品。
管事們有異議。他地回答是:「他們賣不賺錢地嗎?這麼多年地生意聯盟。還用拿這麼大一筆銀子去鞏固舊關係嗎?」
結果當懷家:領隊將貢品禮單往吐番國王面前一呈。國王當即就沉了臉。領隊拜見過了國王。再去馬場選馬地時候。見到地就是一些毛se暗淡、沒精打采地馬匹。領隊心知其中緣由。可是事已促成。無力回家。只好帶著少數一批還算過得去地馬回了安平。
緊鄰奉西省邊界地衢西有一家馬市。在懷家馬市興起之前。他們家正經興旺了一段時間。後來一直處於懷家地威勢之下。日漸式微。
那位當家地在懷家地馬隊從大西北回來後。敏銳地察覺到懷家在馬匹地來源上出了問題。細細探究之下。方知道是懷遠駒已經不在家。而懷明瑞地策略也出了問題。
於是他當即帶隊西進。也不知道他在吐番國是如何周旋地。反正到了春天地時候。他帶著大批地寶駒良馬展揚揚地回了衢西。
而懷家這一季地馬匹明顯比不上他們家地優質。買家當然分得清。於是懷家地馬市新客戶老客戶一齊流失。懷遠駒這幾天與幾位管事地商議之後。別無他法。只好他親自出面。去吐番國修補被懷明瑞搞砸地關係。
樂以珍一聽這事,冷不丁地想起來一件事。年前她跟他鬧彆扭,跑出鳳州地時候,曾經隨朱廣去雲清觀討過茶喝,那觀裡九清道長當時見了懷遠駒,很鄭重地提示過他,三年內可西行,因為他於西方犯煞。
她自己一向對占卜相面的之術持有疑問,覺得這世上不可能那麼多未卜先知之人。可那老話在此時想起來,心裡還是挺犯嘀咕的。如果拿一個老道地信口一言,去阻止懷遠駒西行挽救陷入衰退的生意,似乎又有可笑。
她猶疑著,還是將這話說與了懷遠駒聽。結果懷遠駒伸手使勁地在她頭髮上揉了幾下,取笑她道:「那些牛鼻子老道混飯吃的鬼話你也信?我三年兩載地總要去一次吐番,在那裡也就認識那麼些人,從來沒出過事,也不見哪一個人跟我犯煞。你安心地養好身體,不要瞎操心,我爭取在兒子出世前趕回來,好嗎?」
樂以珍也覺得自己過於疑神疑鬼,有些可,不過還是特意囑咐他幾句,千萬小心,凡事量力,不可強出頭云云,懷遠駒一一答應了。
當晚,懷遠駒就宿祇勤院,因為他明天就要啟程了,樂以珍也沒有強推他,懷遠駒又將夢兒抱了過來。自從回了平,夢兒就沒有了和爹娘一起睡覺的待遇,因此那晚夢兒真比興奮,在床上又蹦又跳,粘在懷遠駒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爺倆兒嬉鬧了一會兒,夢兒犯了困,就窩在她爹爹的懷裡睡著了。
樂以珍看女兒睡著了覺,一雙小胖手還是緊緊地攥著懷遠駒的衣襟,小嘴巴裡吐出來的泡泡,將懷遠駒身上雪蠶絲的睡衣前襟都濕了。懷遠駒攬著她的小
一隻大掌正好合在她小小的後背上,看起來又安全子。
這場景讓樂以珍莫名的心酸,她抱著雙膝靠在床的內壁上,吸了幾下鼻子。
懷遠駒抬頭,見她眼圈紅了,伸手將她拉過來,摁她躺在夢兒的背後,將她們娘倆兒一齊攬在懷裡,小聲勸樂以珍道:「別擔心,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最多不會出三個月,我一定會回來,往吐番的路我都走熟了的,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在家裡安心養胎,輕易不要去惹你們太太不高興,有事去找老太太想辦法,別像在鳳州時那麼任性,有什麼不順心了,就忍一忍,等我回來了,你一總告訴我,我給你做主,好不好?」
他不說這番話還好,他這樣一說,樂以珍就覺得心裡像是有一隻小貓在亂撓亂抓,說不出的不安與難過。她心頭一酸,眼睛一熱,淚水就翻湧而出,忍不住抽噎出聲。
懷遠駒被她哭得無措,隨手在床頭上抓過一條巾子,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連哄勸著。直到他倆兒動來動去,把夾在中間地夢兒擾醒了,樂以珍才止了眼淚,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在懷遠駒的肩頭。
三個人就這樣在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樂以珍醒得懷遠還要早。她起床將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備好,又吩咐了早飯。
等懷遠駒了,她很難得的親手伺候懷遠駒穿好了衣服,又擰了熱巾子給懷遠駒擦臉,相攜著在飯桌邊坐下,將一碗粥遞到了他地手中,還給他布好的小菜。
懷遠駒拍拍她的手笑道:「別這樣…你這突如其來的慇勤,倒弄得我不知所措,你再這個樣子,我該挪不動步子出不去門兒了。」
樂以珍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莫其妙地就有那麼一股子酸楚在她的心頭遊走。她乾嚥了一下口水,將那股子酸勁兒壓下去,乖順地坐在他身邊,端起碗來胡亂喝了幾口粥。
兩個人用完飯,懷遠駒漱了口,就要往老太太的上房告辭去了。他快行至門口的時候,樂以珍突然從後面拽住他:「老爺…」
懷遠駒回頭看她,輕柔地問一聲:「又怎麼了?」
「老爺一定要在我生產之前回來,你答應了我的,不許食言。你要是不回來,我就不生…」樂以珍搖著他的手央道。
「當然!等我兒子生出來,我要第一個抱他,讓他來到這世上第一眼,先認識他地爹…哎呀,別掉眼淚了,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
「呸呸呸!胡說八道!我才不擔心你安全呢,我是擔心你在外面日子久了,帶幾個女人回來,把群芳院填滿了,以後這府裡可就更加熱鬧了。」樂以珍掩飾道。
「放心好了!我現在應付你一個都頭大了,哪有那份閒心思?」懷遠駒說完這句,使勁地抱了抱樂以珍,然後提袍轉身,邁步出屋去了。
樂以珍又在桌邊呆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時辰,就往府門口走去。還沒等走到呢,遠遠地就看見懷遠駒的兒女兒媳、群芳院的姨娘們、擁擁擠擠站在府門口,等著給懷遠駒送行。
樂以珍怕夢兒哭鬧,也沒帶她過來。她自己靜靜地走過去,站在了最末的位置上。尹蘭婷看見了她,走過來打了招呼,站在她的身邊。
站了能有一刻鐘的功夫,就看見老太太地輪椅當先,懷遠駒和沈夫人陪在兩側,往這個方向走來。待他們走近了,等候的這幫人紛紛上前,行禮告別,說些保重之類的話。直到老太太被吵得不耐煩,揮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見了就行了,你們老爺還急著上路呢,就不必一一上前來了。」
因此這一場告別,還沒有輪到樂以珍就結束了。大家簇擁著懷遠駒出了府門,看著他下了台階上了馬,然後他轉頭,目光越過人群,在站到最後面的樂以珍身上蜻蜓點式的一瞥,雙腿一**,縱馬而去。
樂以珍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右側地街口,耳邊聽到人群裡有抽泣的聲音。然後是老太太一聲喝斥:「閉嘴!好好地出門,也不討個吉利,哭什麼哭?」
門口頓時安靜來。
等這些人回了府裡,各自散開,樂以珍慢悠悠地回了己的小院兒,也不進屋,在院子裡的那架鞦韆上坐下來,隨意悠蕩著,想著事。
定兒見她呆呆的,就走上前問一句:「姨娘沒事吧?你早飯也沒吃什麼,不如我去給你熱些粥,你再用一些吧。」
樂以珍聽到她說話,目光從天上雲朵之間收回來,落到定兒地臉上,想了一會兒,很突兀地冒出一句來:「定兒,你找幾個人來收拾了東西,咱們搬回群芳院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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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妻
簡介:清昭的願望:不造玻璃不開店,不進宮不爭寵,找平凡人養我一輩子。
清昭地目標:打造環境友好型,資源節約型社會,堅持一夫一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