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能是我忘記告訴你啦!」李子俊看到馬卡斯確實不像作偽,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將他與雷斌見面後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馬卡斯講述了一遍。
「你還嫌我貴,人家可是願意比你多付一倍的價錢,而且,他還答應再給我個將軍幹幹!」
「他真這麼說?」李子俊說的無所謂,馬卡斯聽的可有些不安了。
「他是這麼說的沒錯,只是他到最後會不會履行這個承諾,那就值得商榷了!至少他沒有像你那樣,直接將佣金擺在我的面前。」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麼說,雷斌也是我們傲金成名多年的高級將領,他絕不會為了賴掉你那點兒小錢兒,而做出那種有損名譽的事情來!」
「他沒有拿出錢來,應該只是一時不方便,我想只要你答應了他的條件,回到京城他一定會信守諾言、履行對你的承諾!」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希望我投到雷斌的陣營裡去啊?你不會是在心痛你的那一萬紫金幣吧?」李子俊看著馬卡斯,不解他為什麼會這麼維護雷斌。
「如果你真這麼想,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我保證不向你討要那五千紫金幣!」
「那我豈不是要少賺不少?!」
「你!」馬卡斯正想發火,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麼說你還想賺我的錢、不準備答應雷斌將軍的條件?」
「雷斌將軍在軍方可擁有著極高的聲望,你只要跟著他,未來絕對是一片光明!你真的就不再好好考慮考慮啦?」馬卡斯還有些擔心道。
「有命才能有未來!沒有了性命,什麼未來都是枉然!」
「雷斌這個人惡毒、狠辣、心胸狹窄,他絕不可能真心對待一個曾經反對過他的人!我一旦投到他的門下,只有死路一條!」李子俊說到這裡,腦海裡不禁再次出現了雷斌拉攏自己時,眼神深處閃過的那一抹寒光。
「對一個死人,雷斌自然不需要再履行什麼承諾。他的名譽也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的損傷!」
「不會吧?」馬卡斯的眼中也出現了猶豫。
「我向你保證:一定會!」
「就算是出現奇跡,雷斌將軍『良心發現』,留下我這個『禍害』,我也不會投向他!」
「為什麼?」
「因為我確信。雷斌將軍不久之後就會身敗名裂、甚至是屍骨無存!」
「我不是高尚的『殉道者』、更沒有蠢到『飛蛾撲火』的地步!我遠離他尚且不及,絕不會主動靠上去、為他陪葬!」
「你是不是太過悲觀了?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鳳齊糧倉』一定是個陷阱。也許雷斌將軍會凱旋而歸,也未可知!」
「你自己的這番話,你自己相信嗎?」李子俊看著馬卡斯淡淡一笑。
「目前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你我都明白,雷斌此次沒有任何成功的機會!只要他率隊出發,實際上就意味著噩夢開始。跟隨他出征的將士,能有十分之一活著回來,就是上天對我們的眷顧!」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怕死之人。你覺得我可能會讓自己置身於那樣的險地嗎?」
「有錢還要有命花!我還是陪著你,才可以活得更逍遙一些!」李子俊在椅子上擺出了一個舒服的架勢,伸了伸懶腰道。
「你是逍遙了,可那些無辜的將士怎麼辦?難道你就讓我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嗎?」看到李子俊準備置身事外,馬卡斯急了。他顧不得將臉擦乾,直接衝到了李子俊的面前。
「決定權在你那些兄弟的手中,想要改變他們的想法,太難啦!」李子俊瞇著眼睛看了馬卡斯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
馬卡斯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陣,最終他又向李子俊展現出了商人慣有的笑容:
「這樣,只要你能夠想到辦法不讓他們支持雷斌將軍。條件隨你開!」馬卡斯暗暗咬了咬牙,同李子俊許諾道。
「真的條件隨我開?」李子俊貪婪的笑容讓馬卡斯不禁全身一抖,只是他依舊堅定地點了點頭。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不過到底管不管用我可不敢保證!」
「你快說吧!」
「你這樣、這樣」
「這能行嗎?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馬卡斯聽到李子俊的主意,臉上立時充滿了疑惑。
「信不信由你!反正辦法我就這一個,至於願不願意試那都是你的事兒、與我無關!」
李子俊這個聳肩、攤手的無所謂動作。讓馬卡斯恨得牙根直癢,他真的很想狠狠地給李子俊一腳!可他不敢,至少在這個辦法實施成功之前他不敢,他只得再次選擇對李子俊忍氣吞聲。
「這次如果我成功了,我應該怎麼感謝你?」馬卡斯若無其事地改掉了『條件』這個詞。他希望李子俊能夠念及兩人之間的友情,在『揮舞大刀』的時候,還可以給他留下一點兒殘渣。
「我的條件嘛」李子俊故意拉長了聲音,他很享受看著馬卡斯臉色不斷變白的過程。
「今天晚上你給我弄只燒雞,燒雞少於五斤,下次你就不要再指望我給你出主意!」李子俊微微一笑說出了他的條件。
「就這?」馬卡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李子俊的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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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竟然會這麼簡單。
「嫌少?那我還可以再加點兒!」
「不少、不少!我保證,在今晚的餐桌上,一定有你要吃的那只燒雞!」馬卡斯欣喜之餘,眼珠一轉,將李子俊拉進了自己的計劃。
李子俊自然明白馬卡斯這樣說的用意,只是他也明白,馬卡斯此舉是為了給他提供更好的平台、給他更多表現自己的機會!
雖然這些對於李子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馬卡斯這樣做還是讓他感覺很溫暖!
聯想馬卡斯之前的冷漠、現在卻願意為普通將士付出巨大代價的轉變,李子俊越來越認可這個朋友,他微笑著邁入了馬卡斯的『圈套』。
見李子俊不反對,馬卡斯立刻以今晚為雷斌將軍接風洗塵的名義,向眾人發出了邀請!
七位還沒有完全解除腹瀉困擾的王子殿下,實際上並沒有參加宴會的興致,只是這次的晚宴牽扯到了雷斌將軍,他們又都想試探一下其他人的口風。
於是,他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個不差地出現在馬卡斯借來的這間『餐廳』中。
此刻,馬卡斯對待雷斌出兵計劃的態度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可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在這場宴會上,馬卡斯以『主人』的身份,對雷斌極盡溢美之詞。
馬卡斯的這個巨大轉變,讓其他王子始料未及,他們相互交換了眼神之後,不約而同都選擇謹言慎行、不對任何事輕易發表意見。
晚宴在簡單而隆重的氛圍中結束了,不過眾人顯然沒有立刻返回營地休息的意思,他們離開馬卡斯這裡不久,各自結伴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大哥,馬卡斯今天這是什麼意思?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做主了?」三王子尼南來到大王子的營帳後,第一個開始向馬卡斯發炮了。
「馬卡斯今天的表現確實與以往有很大不同,他這麼積極地為雷斌將軍『搖旗吶喊』,到底是為了什麼?」二王子臘加相對於三王子還要冷靜一些,他的問題也更加客觀。
「還能為了什麼,人家這是開始對那個位置動心思啦!他今天這樣表現就是要給我們做一個表率、起一個帶頭的作用!」
「他想得倒是美,只是事情恐怕沒他想得那麼容易!」三王子冷哼一聲,臉上充滿了不屑。
「大哥,您覺得呢?」二王子不理三王子,將問題再次推回到大王子的面前。
「四弟,你對今天的事怎麼看?」大王子格爾圖皺著眉頭沉吟了一陣,轉頭看向了四王子伯禿。
「大哥,小弟愚魯,實在猜不到馬卡斯這樣做的真實用意!」四王子習慣性地選擇了裝傻充愣。
「這次馬卡斯確實有些讓人看不懂,我覺得我們在沒有弄清他的用意之前,還是不要有什麼動作為妙。你們覺得呢?」
「那如果雷斌將軍詢問我們對他出兵的態度,我們應該怎麼回答他?」二王子聽到大王子的吩咐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堅持之前的觀點,暫時不要有任何改變!」大王子稍稍猶豫了一下,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馬卡斯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怎麼連聲都不吱一個就改變了決定?他還拿不拿我們當盟友了?」回到駐地,夏洛特第一個跳了出來。
「馬卡斯一定是聽信了愛德那個小子的讒言,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做不出今天這樣的事情來!我就說愛德那個小子不是東西!」
「兩位將軍怎麼看待今天這件事?」馬希爾微笑著示意夏洛特稍安勿躁,轉頭將問題丟給了羅格和霍普。
實際上,羅格和霍普已然大概猜到了李子俊的用意,可由於他們也樂得看到眼前這個局面,因此他們在這件事情上一直選擇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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