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甫一踏出林子周承熙就抓緊她的手腕生怕她再跑掉一樣緊張通紅的雙眼充滿嫉妒與瘋狂他扯著她對著眼前的密林惡毒地下令:「黑騎軍左右包抄放火!」
黑衣黑甲包裹的騎兵舉起鐵駑弓無差別射擊密林深處鐵馬呼嘯追擊熊熊的野火點燃了所有人的獸性隱約有鳥獸的慘呼聲傳出……
周承熙殘忍地獰笑緊緊地鎖住她的視錢不許她有半分的躲閃沒有受傷的手指輕輕滑過上官敏華冰冷的臉龐用極溫柔的音調輕聲說道:「你總是這麼不聽話你說朕該怎麼懲罰你才肯老實一些呢?」
上官敏華是寧可手腕被折斷也不會妥協的人她眼神凌厲語含譏誚回道:「你不是早準備好了鳩酒、三尺白綾、冷宮隨意即可!」周承熙眼微瞇目中閃過一道亮光鬆開了手上勁道低笑道:「皇后還生氣?適才不過是逼吉莫王將皇后放回放火命令仍權宜之計皇后萬萬不可放在心頭。」說著大度地將她摟在懷裡輕語安撫前後變化之巨讓棋中人冷汗淋淋。
上官敏華任由他摟抱冷笑道:「望陛下記著關照宣大將軍在司空將軍前頭也把戲做足哩。」
周承熙大笑神情柔軟充滿綿綿情意道:「就知道瞞不過皇后委屈皇后受累了回宮後朕將好好補償皇后。」
「委屈怎麼會呢?」上官敏華咯咯嬌笑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周承熙低語道。「臣妾相當滿意陛下的安排待事成之後這宣大將軍就賜給臣妾罷。想必冷月寒宮也會是英雄塚溫柔鄉。」
周承熙臉色大變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女子。又因為某個緣故強壓下殺人的**上官敏華不屑又冷若冰霜從容的樣子完全找不出不久前的狼狽與柔弱。
此時數騎人馬捲煙奔而至烈馬未停。騎士已跳下來衝到慶德帝和皇后身前壓不住向前衝地趨勢半跪的姿勢向前滑向幾米土道上留下不淺的痕跡。
「微臣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兩人看到慶德帝身旁地女子時神情如釋重負其中一人當著皇帝的面就說「皇后娘娘。子厚來接您回宮。」
上官敏華欣慰地一笑她地帷帽和紗巾早不知去了哪裡這一笑何等嬌美動人。些許髒污也蓋不去那傾世風華連奔跑中的馬也舉蹄停了下來。忘了奔跑。還將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來人正是一南一北兩員虎將年輕的司空蕭和黑騎軍統領柳子厚。周承熙虛笑相應。將他們托起說了些君臣一心共除謀逆的話其他武將都簇擁在附近恭迎皇帝和皇后回宮。
在南北兩位勤王將軍地守護下上官敏華與皇帝同乘回宮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帝后二人、君臣之間自有較量。柳子厚如今已是黑騎軍的統領在黑騎軍中說一不二;司空蕭坐鎮西南西南門戶盡在其轉念之間。
他們忠於慶德帝但誰都瞧得出他們更希望慶德帝的皇后是上官敏華而不是其他人。
在吉莫王「擄走當朝皇后」時慶德帝孤身追擊並帶回他心愛的皇后真是仁義無雙博得兩員重臣更多的忠心。所以周承熙輕易怎麼殺得上官敏華又怎麼能隨意將她扔進冷宮自生自滅即使宮中風言風語當朝皇后與禁軍統領宣楚有染。
大都裡秦關月領著一干官員等候皇宮主人的回宮人群中上官錦華恭敬不節的模樣讓人想避也避不掉。此次誘敵深入的計謀他就是大義滅親的中間人。這一次他背叛了前晉山王世子周昌選擇站在慶德帝方。
皇宮之前玉山國師地姿態這也是一個堅定的上官敏華後盾給予皇后等同於皇帝的尊敬盡乎忘卻月前皇后已被皇帝下旨貶入冷宮;這樣盛重地歡迎儀仗讓同行的長公主一口氣憋在喉嚨裡欲吐之而後快慶德帝淡淡地說了一句:「送公主回府。」這位受慶德帝愛護常居後宮地長公主總是不夠聰明看不清形勢便被皇帝冷冷地捨棄。曾經人們說皇帝陛下與長公主幼時感情最為親厚。如此看來事實也不盡然。
上官敏華對周承熙詭異莫測地性情、冷血無情的心腸又有了一個全新地認知。雖則脾氣暴躁但複雜多變的陰謀詭計彌補了性情方面的缺陷、除卻耐心不足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周承熙都是一個合格的開國皇帝夠狠夠絕。
這樣一個梟雄般的人物是絕不能忍受自己曾經受臣下脅迫忍耐一個自己不要的皇后霸佔東宮正位的。是以上官敏華一回宮就對司空蕭說:立即返回駐地有生之年都不要回到王都。
柳子厚是怎麼勸也說不通他說宮中防衛太次皇帝的親衛太弱他要親身保護自家小姐待太子出生。
「小姐不必擔心子厚一定讓那個害小姐家破人亡的惡賊死無全屍。」柳子厚信誓旦旦地保證將晉山王的餘黨鏟惡除盡;他說大公子上官錦華會在朝中幫襯後宮又有他與小春師傅守護力保大周皇儲出自上官氏一脈。
上官敏華有些驚訝問道:「子厚從何得知?」
柳子厚依然是那副單純執著的神情毫不掩飾地回道:「大師爺已知會門下小姐懷有龍種所有人等皆以守護小姐及腹中孩兒為要任。」
上官敏華沉吟上官氏的勢力重新崛起究竟好不好呢?她似乎預見了十年後周承熙像他的父皇一樣培植勢力與豪門氏族對抗收尾之時又把所有威脅到皇權的勢力統統連根拔除。
她腹中骨肉只能是她的孩子她不會讓他變得像周承熙一般殘忍無情毫無血性。
她滿腹心思回到自己的宮殿正欲躺下忽地從帷幕後頭伸出一隻手掌她猛地起身定神一看原是滿面殺氣的周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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