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校長,你看這個何致遠,簡直是太囂張,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學生,這要是傳出去,對我們學校的名聲可是大為不利啊。」
校長辦公室裡,已經沾滿了老師教授,一個個站得筆挺,說話時卻是一臉的憤怒,這一刻,何致遠就好像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恐怕拉出去槍斃一個小時都不能讓這些人解氣。
「就是啊,白院長,我們也知道您愛才心切,可是也不能讓這小子胡來啊,這樣下去學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啊?」
白茂盛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上的《論中醫望聞問切》,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這些老師。
「太不像話了,這樣下去誰還敢報考咱們學校啊。」
白茂生終於放下手中薄薄的書籍,一干教授老師立馬閉上了嘴,白茂生放下手中的書,那就是說白茂生要開口說話了。
「真的,這麼想何致遠走?」白茂生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但是緊接著,臉色一變,「老師也是有人權有尊嚴的,你們的妹妹或者女兒被人調戲你們會無動於衷?」
這話夠惡毒的,可是沒有一個人反駁,換位想一想,可不是麼?誰會容忍自己身邊的人被人調戲啊?
「當然,何致遠的做法也過激了一些。」白茂生繼續說道,「一個老師,的確是不應該當中毆打學生。」
「就是……」
「就是……」
「……」
「到看不見人的地方再打也一樣的麼。」白茂生鄙夷的看著面前的這些老師,「學生都動刀子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動搶了?」
面對白茂生地陰陽怪氣,這些老師不敢再隨便附和了,「你們讓我把何致遠打發走?行啊,給我找兩個能把迭戈打敗的老師出來,我二話不說,立馬就把何致遠打發走。可是,你們行嗎?」
這絕對是打臉了,要找一個在醫術上能打敗迭戈的老師出來?既然連迭戈都能打敗,那人家還幹嘛來這個破爛學校啊。這下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校長是絕不會打發何致遠的。
「要不咱再退一步,你們去教二十二班跟二十三班學生的中醫基礎理論,只要中途不被轟出來,我就打發何致遠。」白茂盛接著說道,「如果連這點也做不到,那就別跟我說打發何致遠的話了。他年紀是小,可是論醫術,不必你們任何一個人差。」
給二十二班二十三班上中醫基礎理論不被轟出來?這個貌似只有何致遠能做到吧,當然,也有不服氣的人。
「校長,真的只要教二十二班跟二十三班的中醫基礎理論不被轟出來您就打發何致遠?」一個西裝革履的老師問道。此人,正是那次在辦公室跟那個瘦的跟醃黃瓜似的那個老師一起出謀劃策要整何致遠的劉老師。
白茂生多看了劉老師幾眼,眼中大有玩味的意味,「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能做到,我立馬踢走何致遠。」
他心中冷笑著,問題是,你能做到嗎?老路給那個詞刺頭班上課都能被轟出來,你算老幾啊?
與此同時,西城醫科大學某宿舍裡,慕容三唾沫星子橫飛,一臉激動的講述著今天的戰績。
進校如此之久,他打架次數快上三位數了,可是沒有一次有這一次興奮。那可是跟老師一起,一少勝多,五個人群毆七八十號人啊。這簡直就是傳奇,簡直就是神話,在他的心裡面,何致遠的地位在一次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個人面對七八十號人還面不改色談笑風生,那需要多強的心理素質,多強的背景啊?
宿舍內共有兩張架子床,兩台電腦,住著四個人,這樣的待遇在西城醫科大學絕對是優越的。
宿舍的空地上放著一個啤酒箱子,箱子裡的酒已經快喝完了,四個人面紅耳赤,但是即便是這樣,他們討論的話題還是只有何致遠。
「三,何老師是我們班跟你們班的老師,這一次打架事件恐怕沒那麼好了的。警察那裡雖然什麼也沒做,但是在學校,何老師的流言已經傳開了,我覺得學校有可能會把何老師打發走。」一個看起來膘肥體壯剃著光頭的男生說道。
慕容三一聽這話,一拍自己的大腿,猛地站起身來,雙眼通紅,宛如一頭猛獸,「他們要是敢把何老師打發走,我他媽第一個帶頭罷課,我就不信二十二班有誰敢干跟我唱反調。」
「何老師這麼有真才實學的老師決不能走。」其餘三個也站起身來,那個膘肥體壯的光頭男生一站起來,居然有一米九的個子,「我就不信,咱們四小天王罷課還與人敢唱反調。」
慕容三第一個把手伸出,其餘三個立即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當然,西城醫科大學的這一切何致遠都不知道,他此時正那這個小板凳坐在小院裡,獨孤傲雪有樣學樣的坐在他的身旁。
「致遠哥哥。」獨孤傲雪輕聲開口,何致遠轉過頭看著她那張清純可愛的臉龐,這是第二個喊他致遠哥哥的女孩,而且,在他的心裡,她佔有絕對重要的地位。
「怎麼了?」何致遠輕聲開口,眼中說不出的柔情。
「我是不是很傻?」何致遠不明白獨孤傲雪為什麼這樣說,於是沒有插嘴,靜靜的聽著。
「假如,我是說假如。一個女孩等待千年,終於等到她心中的那個人出現,可是那個人卻不愛她,你說她是不是很傻?」
「不。」何致遠搖搖頭,「只是按個人沒有福氣,並不是那個女孩傻。」
「可是,她就快得到他的心,卻又拱手送出去了……這樣,還不傻嗎?」
「傻。」何致遠擲地有聲的說道,「傻到了極點。」
獨孤傲雪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在朦朧的夜色裡,更添幾分魅力。何致遠這頭雄性牲口的胯下立馬不爭氣的挺立了起來。
獨孤傲雪忽然站起身來,在何致遠面前彎著腰,面對面看著他,只是何致遠的目光卻並沒有看她的臉。
「漂亮嗎?」獨孤傲雪的臉上露出一抹妖嬈的笑容。
「漂亮。」何致遠乾嚥一口唾沫。
「耳朵靠近點,我想給你說句話。」獨孤傲雪勾了勾手,對何致遠道。
何致遠立馬直起了身子,把耳朵靠在獨孤傲雪的嘴邊。
片刻後,小院中忽然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緊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你幹嘛打我啊?」
「誰叫你白天的時候我讓你跟侯圓圓坦白你就去坦白了?」
「你也說了那是你叫我去的啊。」
「我叫你殺人你就去殺人?你自己有主意點好不好?!!!」
第二天早晨,侯圓圓早早的就開車來接何致遠跟獨孤傲雪了,可是一見何致遠的樣子,侯圓圓便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鼻青臉腫的,這還是人頭嗎?豬頭都比著好看些吧。
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卻是不看何致遠一眼,抬起頭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