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本初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如今的老宅,那些古董一樣的傢俱全在,但是現代化的電器也多出了不少。秦思雨坐在床頭,翻看著手上的《厚黑學》。這父女兩怎麼看都像是憂愁似的,秦本初幾次找到話題,奈何秦思雨就是不接話。
終於,秦思雨放下了《厚黑學》,轉過頭看向秦本初,這還是今天第一次用正眼看秦本初。
「你對何致遠有什麼看法?」秦思雨不叫爸,直接開口問道,就好像是跟一個陌生人說話,語氣平淡。
「不錯。」秦本初咧嘴一笑。
「他沒有野心,或者他的野心不再官場也不在商場。」秦思雨緩緩說道,然後把目光移向窗外,「這樣一個人,如果是表面上看一點野心沒有也就罷了,但如果是掩藏到了這樣一種恐怖的地步,那就太可怕了。」
「你害怕他了?」秦本初皺起眉頭。
「有點。」秦思雨老實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們,但是我們是真的不適合。」
「駕馭不了?」秦本初眉頭皺得更緊了,說實話,他也沒看出何致遠有多大野心,一個醫生,一個西城醫科大學的老師,你叫他有什麼樣的野心?但是,沒有野心又不像是龍一會成員的作風。
秦思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就在此時,秦本初的手機鈴鈴突丕的響了起來,掏出一看,竟然是賀強打來的,他疑惑的按下接聽鍵,緊接著便霍的站起身來,「什麼?何致遠跟三個女生還有一個學生撂倒七八十號手拿西瓜刀的小**?」
坐在一邊的秦思雨一聽這話,嘴巴張的圓圓的,就算生猛也不能這麼生猛吧?五個人撂倒七八十號人,而且有三個還是女的?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小看何致遠了,這樣一個人,而且腦子不笨,你敢說他沒有野心?
秦本初急匆匆離開了老宅,秦思雨則沉思了起來,「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自言自語著,忽然皺起了眉頭,伸手揉著自己的小腿。
何致遠還真沒覺得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龍一會的那些力量暫時還不能展現出來,這一次的打架純粹是個意外,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惹事的人,但是奈何他不主動惹事,不代表別人就不主動招惹他啊。
「為什麼要打架?」侯圓圓喝著跟她一樣蹲在地上的何致遠,防暴大隊的那些人則把那些躺在地上的學生都給帶走了,當然,按理說何致遠也要被帶走的,哪怕是走個過場。可是賀強現在時針不敢動這位爺,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這位爺可是請進去容易,要送出來,那就難了啊。
「因為他們想動我,出言輕薄還不算,還對我動手動腳。」蹲在何致遠身邊的獨孤傲雪開口說道,當然,蹲是蹲,可絕對沒有抱頭,誰敢讓他們抱頭?當然,這幾人蹲下也不是那些警察的意願,更不是這幾人的思想覺悟到了一定的境界,只是站著有些累了,想蹲下休息,僅此而已。
賀強在看到何致遠的時候便心裡面犯怵,這尊大神他是不敢得罪,遣散那些圍觀的學生後那些警察也一個個蹲在了飯堂外面。對此,何致遠倒是沒什麼,只是安歇學生都炸開鍋了,「看見沒?這些警察都不敢動何老師,牛啊。」
「是啊,打了人還不被帶走……你說何老師到底什麼背景?他的後台到底有多強硬才能讓公安局的人都如此忌憚?」
「不好說,少說也有三大世家那樣的底蘊吧。」
「……」
「何老師的人,誰也動不得。」回答侯圓圓話的不是何致遠,而是慕容三。董潔跟上官子怡看的大眼瞪小眼,能讓學生如此維護,這到底要怎樣的威信才能做到這一步啊?
「人活一世,為的是享福,但是如果別人動你身邊的人,你會容忍嗎?」何致遠反問侯圓圓一句。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揍成那樣啊。」侯圓圓皺起眉頭,「那個張坤,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一把手應該是廢了吧?!」
「是。」何致遠緩緩開口,心中依然沒有半分的波瀾,在他的心裡面,只要是自己身邊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能動,哪怕天王老子也是一樣。
「誰是何致遠?」一輛寶馬七呼嘯而來,嘎吱一聲停在了飯堂外,然後醫生大喊,喊聲中充滿了憤怒。
何致遠皺起眉頭,緩緩站起身來,慕容三跟獨孤傲雪也站了起來,臉色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次大動干戈的架勢。
「應該是學生的家長,忍一忍。」侯圓圓擋在何致遠面前開口說道。
「師父曾經說過一句話,忍,有個限度,一旦超出了底線,那就無須再忍。不可能當別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還能忍。」何致遠咧開嘴笑著。
說話間,飯堂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色西裝,頭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手腕上都戴著小拇指粗的金鏈子,腳上穿著一雙運動鞋,讓人感覺有些不倫不類。就算是放在暴發戶堆裡,也絕對是最「出彩」的一個。
「你就是何致遠?是你打了我兒子?」那個中年男子一見何致遠,幾步走了上來,沒有要動手的架勢。當然,他又不是傻子,人家一個人能撂倒那麼多人,自己跟人家動手那不是找虐嗎?所以,他不走暴力的路子,覺得跟一個老師大可以講道理。
「你為什麼要打我兒子?」中年子開口問道,雙拳緊緊的捏著,心中一肚子的怒火不敢發,因為明明打人的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那些警察沒把打人的帶走,反而是把被打的一個不剩的全部逮到了局子裡。這也足以說明眼前這個少年的能量。
「因為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何致遠緩緩開口,並沒有把眼前這人的囂張氣焰放在心上。當然,他這樣說說實在因為他說不出「調戲」這兩個字。這兩個字用在獨孤傲雪,或者自己哪一個人女孩的身上,都覺得是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