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佛:為什麼不能詳盡的解釋愛情呢?
佛曰:紅塵十丈,卻困眾生芸芸,仁心雖小,也容我佛慈悲。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則冰融,冰融則火滅。故此,不可說。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佛曰:縱有弱水三千,只取其一瓢飲,凡事太盡,則緣分勢必早盡,一切皆有因果。慾海無邊。佛總是佛,佛重視禪,佛曰乃禪曰,佛道乃禪道,悟佛乃悟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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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致遠急匆匆上車,丟下楚慕白去擋住哪些記者,而自己跟侯圓圓則是指給哪些記者留下一個漂亮的車尾。
「怎麼回事?」侯圓圓看著後視鏡裡那些有的上車急忙追來的記者,皺著眉頭問道,她可是清楚地知道,何致遠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要讓他做無名英雄,他或許會願意,但要他高調行事,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要不然當初在醫術上打敗迭戈,他不可能消失一段時間。當然,她是認為何致遠那段時間的消失跟在醫術傷打敗迭戈有關,只是她永遠也不會想到,這其實根本就是兩碼事。
就在侯圓圓胡思亂想間,忽然,一輛裝滿沙子的卡車迎面駛來。在單行道出現逆行的車子,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何致遠急忙伸手抓住方向盤,用力轉動,但是那輛裝滿沙子的卡車行駛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儘管何致遠的反應不慢,但是隨著醫生驚天巨響的傳來,何致遠只覺得身體一震,整輛警車竟然就那樣被撞的翻了好遠才停了下來,油箱內的汽油滴答滴答的滴在路上,變了形的汽車內,是兩個血淋淋的人。
忽然,一個拐角處吹來一陣陰風,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渾身抽搐的躺在地上,口中吐著白沫。
何致遠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渾身傳來劇烈的疼痛,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病房內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背對著何致遠,窗簾緊緊的拉著,聽到何致遠發出的響動,他急忙轉過身來,幾步走到何致遠的窗前,然後竟然單膝跪在了何致遠的面前。
「怎麼回事?」何致遠艱難的問道。
中年男子供了一拱手,這才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跟少主母相關。當線索斷了的同時,暗堂第一小隊發現了少主母的蹤跡。到那時剛把信號發回來,那個小隊就盡數被人暗殺了。」
聽到這裡,何致遠心中一凜,「暗堂第一小隊的修為,都在結丹以上吧。」
中年男子歎息一聲,嚴重閃過一絲悲哀,「第一小隊,還有個副堂主也跟著出勤了,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巔峰,無限接近陽神修為。」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然後接著道,「他,是被人正面一招斃命的。」
「什麼?」何致遠睜大雙眼,一抹絕望升上他的心頭,之前的豪言壯語,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的可笑。元嬰巔峰的高手,被人一擊斃命,恐怕,就連陽神修為的高手都辦不到吧,更何況,他還是暗堂的人,暗堂的那些人,可都是經過魔鬼式的訓練的,就算一般的陽神高手也不願意輕易招惹的,因為,他們不怕死。他們,便是九州龍一會的死士,沒有個人與國家的榮辱觀,他們,只聽命於龍主。
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一年後,母親再次發病……
想到這裡,他猛地一驚,「第一小隊的人發現我母親的蹤跡了?見過她?」
中年男子緩緩點頭,何致遠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如果第一小隊見過自己的母親,那也就是說,至少現在的她還活著。可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自己能否把實力提升道足以打敗陽神高手的境界呢?這簡直就是難如登天,要知道,哪些練就陽神的高手,哪一個不是修煉千百年的老妖怪?
如果按照常理,的確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按照常理來呢?何致遠的腦海中,回想起自己的母親留下的那一本金書,那一本記載著丹方跟煉丹手法的書籍。
可是,何致遠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要煉丹,那就必須要把自身的修為提升到結丹境界,要知道,只有修為到達了結丹境界,才有可能煉出一爐丹藥來。要不然,自己體內的真氣,在煉丹的中途就會消散一空。而至於丹爐……自己的體內,不就藏著一隻丹爐嗎?雖然,以母親的修為還不足以控制這個丹爐。
沉思了很久,何致遠的心中忽然一驚,急忙問道,「跟我一起出車禍的那個女孩呢?」
中年男子拱了拱手,然後緩緩開口,「她只是昏迷了過去,沒什麼大礙,現在應該一驚醒了。」
他的話剛說完,樓道裡便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中年男子急忙站起身來,何致遠卻是緩緩開口,「影,把撒出去的那些人都召回來吧,如果在這樣損失下去,九州龍一會,遲早要走向滅亡。召回來以後,訓練量加倍。」
病房裡,除了何致遠已經空無一人,但是就在這忽然間,虛無中,卻是傳來一聲飄渺恍若游絲一般的聲音,「謹遵少主之命~~」
這道聲音剛剛落下,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了,侯圓圓拄著枴杖,一條腿被繃帶裹的嚴嚴實實的。當她看到渾身纏滿繃帶,一臉痛苦的何致遠時,眼中的淚花便嘩啦啦湧了出來。
「你的腿……」何致遠緩緩開口,卻忽然被侯圓圓打斷,「我的腿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可是你……」
「我也沒事。」何致遠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咧開嘴笑了起來。
「還說沒事,醫生說你的腿骨都斷了,可是卻有個人攔著不讓給你動手術……」說話間,侯圓圓哭得更厲害了。
何致遠卻是微微一笑,「我沒事,真的沒事。腿上的手術已經有人幫我做了,百分之一百的復位,比醫院做的要好,所以他才攔著不讓做的。」他這樣說著,心中感到一絲欣慰,錦上添花,往往沒有雪中送炭來的感人,而何致遠,最缺少的,不是物質,而是精神,他想要的,只是心靈的一絲溫暖。當然,他說的也是實話。自己現在雖然受傷,但是修為還在,自己身體的情況他當然是一清二楚的,而現在,只需要靜靜地療養便可,何須動手術?
侯圓圓一瘸一拐的走到何致遠的床邊,卻是不敢觸碰他的身體,此時的何致遠,在她的眼裡,就好像是紙糊的,或者是泥捏的,生怕一不小心,他就碎了,散了,走了……
「對不起……如果我不是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是我連累了你。」侯圓圓低下了頭,但是她的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何致遠緩緩開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侯圓圓受傷,哭泣,他的心中就有一種刺痛,就好像刀割一樣,「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何致遠說的是實話,可是侯圓圓卻是一點也不相信,一個醫生,就算掙再多的錢,能得罪地了人嗎?反而自己這個警察,倒是得罪過不少人,而且,自己還是侯德寶的女兒,如果這起事故是故意而為,那衝著自己來的可能遠遠大於何致遠。
兩個人沉默著,沉默中,傳來細微的啜泣聲。因為何致遠閉上了雙眼,她以為他是睡著了,但是她又如何知道,他,只是不敢看她,他的心中,已經將何曉木擺在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哪怕自己有再多的情感,也只能深埋心底……
良久,良久,何致遠才緩緩開口,「你回你的病房休息去吧,放心,我真的沒事。」
侯圓圓緩緩點頭,但是腳下卻沒有動,何致遠緩緩閉上雙眼,只是,他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
如果……母親的事情沒有發生,如果,木木現在還開開心心的呆在學校……或許,我就會放心大膽的去愛,既然喜歡,又何須掩藏?我曾幻想著自己家,就像一個**,只要是喜歡的女孩,就盡數收進**,可是,現在不行,別說一年,六個月後,我在不在人世,還尚未可知,我自己就像個浮漂一樣漂浮不定,又何必招惹別人?空留一段哀怨?這一段突如其來的感情,我只能,讓它深潛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