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祥跟楚慕白兩個人並排蹲在樓梯口,看向大廳中那些還在大肆探討的磚家叫獸,抽出一隻眼遞給身旁的楚慕白。
「楚兄,現在何致遠不在,你給我透個低,他是不是每次給人看病都收這麼貴的治療費?」祁子祥開口問道,之前祁子祥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死心。
「祁兄,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楚慕白歎息一聲,「按照我的計算,他這個月給人看病收取的費用的確是伍拾萬英鎊,這個不假,可是他為什麼要跟你收雙倍的價錢?」楚慕白不解的問道。
一聽楚慕白的話,祁子祥心中更是鬱悶了,雖然他不知道何致遠對侯圓圓做過什麼,但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的吧。這個時代,做過什麼事需要負責?什麼叫吃干抹盡了就不認賬……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還猜不到何致遠對侯圓圓做了什麼事,那就真叫傻子了。要知道,這些話可事關一個女孩的清譽,沒有哪個女孩會無辜誰這樣的話的。可是……為什麼,侯圓圓會選擇他呢?
……不對啊,何致遠早上不是去她家幫侯德寶治病的嗎?前後加起來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從何致遠那個小院到侯圓圓家至少也要走半個小時的時間,再從侯圓圓家到這裡,也需要三四十分鐘的時間,再加上何致遠給侯德寶治病的時間……就算是快槍手,在這麼短的時間也做不了什麼事吧。
一想到這裡,他就立即興奮了起來,把那昂貴的醫療費跑到了腦後,說實在的,就算別人把氣撒在自己頭上,自己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啊,多要點醫藥費也可以理解。
這樣的想法要是在何致遠面前說出口,何致遠肯定又會愣神好幾分鐘。這樣的轉變未免也太快了吧,居然學會換個角度想問題了,不過麼,他卻是想錯了,誰說那麼短的時間就不能發生點事了?
何致遠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伸手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後再次把目光對準了躺在病床上的祁玉琴,「怎麼樣,想好了沒?我的時間也挺金貴的,治一個人一百萬英鎊的收入呢,你們這小康村其他居民應該也能拿出治療費的吧。」
「你除了對錢感興趣,還對什麼感興趣?」祁玉琴冷冷的注視著何致遠。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是憑我的雙手掙錢,沒有做過任何的虧心事,怎麼,難道掙錢也有錯?我記得你好像在我的課堂上說過這樣一句話,你學醫的目的是為了掙錢,現在,你可以把我也規劃到那一個類型。」何致遠的臉色也變得冷漠了起來,「如果你不想接受治療,或者你認為其他人有能力把你身上的病治好,你可以直說,你哥給的那些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退給你。早些時候,我也再課堂上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的醫術,並不廉價……給你兩分鐘考慮的時間。」
何致遠緩緩開口,早上的時候被侯圓圓弄得慾火焚身,不過現在麼,連任何的性趣都沒有了,脫掉衣服治療這是必須得,但是也僅此而已,面對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他覺得跟面對個男人沒什麼區別,至少自己是對她連任何的感覺都沒有。也許一進門的時候有,可現在是連一點也沒有了。這樣的女人就算能娶回家,對自己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他覺得,就自己還沒有駕馭的能力。
祁玉琴雙眼惡狠狠的瞪著何致遠,伸出手,緩緩脫去套在身上的睡衣,睡衣內再沒有穿任何的衣服……
「趴下。」何致遠緩緩開口,說話間,一個銀盒已經緩緩出現自他的手上,這一次用的,卻是銀針,跟金龍紋針的樣式一般無二,何致遠卻是知道,用銀針的效果會更好。
「都不是處·女了還這麼吊,你以為你誰啊。」何致遠心裡面大有不屑之意,不過卻沒有流露出來。
「趴好,不要亂動,如果因為你亂動而出了什麼意外,我概不負責。」何致遠冷冷的道。你擺譜是吧,現在我也給你擺擺譜。
祁玉琴見何致遠看自己的眼神帶著那麼點不屑,然後再想想他的醫術,頓時皺起眉頭,「你……看出來了?」
「什麼?」何致遠皺著眉問道,他倒真不知道祁玉琴問自己什麼。
「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這個,你看出來了,對吧……」說話間,祁玉琴的臉上閃過一絲激憤的神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在你的眼中,眼中,我看出了不屑……」她自嘲一笑,一臉的苦澀,淚水嘩啦啦流了下來,「早在十二歲的時候,我的身子就已經被人破了……你永遠也不會想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小房子裡,被關了整整十五天是怎樣過的……每天被比自己大說三四十歲的男人騎在身上,是怎樣的一種滋味……身體的痛苦讓我有種自殺的衝動,但是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把這些渣滓剁成渣滓餵狗……在十五天後,終於脫離了那種非人一般的生活,我爸帶人來解救我,你知道那兩個人的下場是什麼嗎?」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瘋狂地笑容,「我拿著刀子親手割去了他們那讓人厭惡的東西,然後再把他們一點一點的剁碎,全部餵狗……」
何致遠的臉上,閃過一抹同情的神色,「那些痛苦的回憶,盡量忘掉吧。」
「忘?你叫我怎麼忘?」祁玉琴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沒一個夜晚,我都會在夢裡夢到那煉獄一般的情景,每一次醒來都會急急忙忙跑去洗澡,哪怕是做個夢夢到那些人,我都會覺得自己被人玷污……那樣的痛苦,你又如何能理解……」
何致遠心裡也為祁玉琴小時候的遭遇感到同情的同時,更是鬱悶得無以復加,你這算什麼啊,我只不過是給你治病而已……
「每當我看到別的女孩依偎在自己男朋友的懷裡,我就會十分的羨慕,但是我告訴我自己,我早已經沒有了那樣享受幸福的資格,我不配。不管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我的情書都會堆滿一桌子,可是我告訴自己,我,配不上人家……」祁玉琴的臉上掛滿了淚水,身上因為芥子氣中毒而騎了膿包的地方,竟然也有好幾塊都裂開,流出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