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遠趾高氣昂的跟在祁子祥的身後,旁邊的楚慕白對他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剛才他已經打聽到,何致遠這一次給人治病收取的費用是一百萬英鎊,而且還是一個人一百萬,祁家芥子氣中毒的可不止一個人啊,這樣算下來,少說,也有好幾千萬的收入啊,自己開的醫院掙了幾年都還沒把本掙回來,人家隨便一出手,相當於自己的十幾家醫院就到手了,這已經不能用崇拜了形容了,簡直就是所有醫生的偶像啊,這樣的斂財速度,整個九州國恐怕也找不出來多少吧。
何致遠心裡鬱悶,祁子祥的心裡豈會痛快?自己可是被人狠敲了幾百萬的英鎊啊,這事放誰身上會高興?
「我這是招誰惹會了?你tm跟侯圓圓走那麼近還不讓人說了?這是什麼道理啊?」祁子祥心裡鬱悶無比的想著,見何致遠看自己那尋釁的眼神,最終還是忍住沒有開口,一把拉過楚慕白,然後小聲問道,「楚兄,跟你打聽個事。」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偷偷向何致遠看去,「我爸跟我妹這病,除了他,誰也治不好了?」
楚慕白聳聳肩,「這個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醫術跟他比,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你這還不是變著法的說這病只有他跟他那個神秘師父才能治好麼……」祁子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中如是想到,然後露出諂媚的笑臉,「那個……楚兄啊,你知道他跟侯圓圓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不?」
楚慕白點了點頭,然後偷偷看了看何致遠,「知道啊,兩個多月以前,他因為打架被逮到公安局,然後就認識了。不過祁兄,據我所知,這兩人也僅僅是認識而已,關係談不上好,也不能說不好,他在公安局的那段時間還背後圓圓關過緊閉呢,不過剛關進去就被人放出來了。」
祁子祥聽到這裡,心中一驚,楚慕白話裡面蘊含的消息太多,剛被關緊閉就被放出來了,這句話可以理解成為侯圓圓關何致遠緊閉是兩個人鬧著玩的,也可以理解成為,高壓之下,剛關進去就迫不得已把人放出來了。
「其實這事說起來你也是知道的,就是第三人民醫院副院長魏國強被打那個案子,聽說這件事都被魏國強的老婆捅到中央去了,但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楚慕白壓低聲音說道,然後拍了拍祁子祥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所以說,你我都千萬不要因為爭風吃醋而得罪他,得罪不起。他,應該也不在乎那幾百萬英鎊,但是收取診療費,卻是他的規矩,也許,這也是他的樂趣所在。」
祁子祥聽完楚慕白的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試著看你喜歡的女人被人奪走是什麼滋味,我沒僱傭殺手暗槓他已經算不錯了,你居然還想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再次來到祁子祥父親的臥室時,臥室內果然已經沒有了那種壓抑的感覺,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走到妻子想的父親身邊。
右手伸進口袋,取出一個銀盒,打開,一卷金針出現在他的眼前。祁子祥跟楚慕白就在他的旁邊看著,此時楚慕白見何致遠取出的金針,忍不住瞳孔一縮,失聲驚呼,「這是金龍紋針?!」
祁子祥不解的問,「什麼事金龍紋針?」
何致遠卻是瞪了這二人一眼,然後緩緩開口,「金龍紋針就讓你驚訝成這樣了?要是管不住自己,最好別站在這裡,一旦受到打擾,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是概不負責的。」
祁子祥一聽這話,立即皺起了眉頭,但是見自己身旁的楚慕白低著頭,一臉羞愧的樣子,心中竟然有些好奇,壓低聲音問道,「楚兄,金龍紋針到底有什麼來歷啊?怎麼把你驚訝成這樣啊?」
「金龍紋針,是出現在唐朝中期的一套絕世金針,配合回魂九針可醫治百病……」說到這裡,他猛地打了個激靈,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何致遠。何致遠並沒有把脈,直接將一根金針刺進祁子祥父親的手腕,緊接著三提三轉……竟然跟古書上記載的回魂九針施針手法一般無二。他徹底震驚了,回魂九針,那可是失傳千年多,傳說中的針法啊,史書記載的,也至於五針,而且是只有施展針法時的特徵,並沒有提及每一針的名字。
「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擔心別人偷師學藝了吧?」何致遠一邊施針,一邊開口對楚慕白道,「如果回魂九針有那麼好學,我害真擔心被你學了去,搶我的飯碗。」
楚慕白呆呆的站在一邊,他確實是呆住了,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太陽穴,百會穴,啞門……自己在替別人施針的時候自然是也敢在這些穴位扎針的,可是……自己是小心翼翼的替別人施針,可是何致遠呢?竟然有些心不在焉,隨後拿起金針便扎,也不刻意注重自己的力道,但雖然如此,他卻是楚慕白卻是驚訝的發現,何致遠每一針紮下去的力道,都恰到好處,不差一絲一毫,比自己小心翼翼的扎針還要來的精準。只是他卻是不知道,何致遠此時施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回去到這樣的效果,只因為,他已經進入物我兩忘的高深境界,而他的修為,此時也在節節攀升。施展起回魂九針來再沒有一絲的勉強,兩種針法的變化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流暢無比,看在別人眼裡,他此時的樣子卻是那麼的瀟灑。
楚慕白呆呆的看著何致遠的表演,對,就是表演,何致遠此時施針的樣子,就像是在表演,一針針的提起,旋轉,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魔幻一樣的針法,就連祁子祥這個門外漢看在眼裡也不由得為何致遠瀟灑的身姿所迷醉。直到何致遠拍了拍連個人的肩膀,這兩人才回過神來,而此時,祁子祥的父親身上,已經多出了十幾個拔火罐,絲毫不差,全數扣在針眼上。楚慕白跟祁子祥,竟然不知道這些拔火罐是從何而來。只是最震驚的還要數何致遠,這一次施針是他最順利地一次,也是最完美的一次,直到自己的修為晉陞了一層後,他才回過神來,而此時,祁子祥父親的身上已經多出了許多的拔火罐,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拔火罐是合適從仙葫中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