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像過侯圓圓家是怎樣的富麗堂皇,但是當自己到了她家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很缺乏想像力的。
別墅?豈止是別墅,皇宮還差不多。鑲金嵌銀,美觀?有點,但更多平的是俗氣,充滿暴發戶味道的俗氣。
跟這個相呼應的是,侯圓圓的父親侯德寶,脖子上戴著一根小拇指粗的黃金項鏈,手上戴著一塊金錶,說實話,在他的身上,找不出跟暴發戶沒有關係的東西,當然,本身的身體不算。
「你是圓圓的男朋友?」侯德寶開門見山,直指問題的中心而問。
何致遠頓時黑著張臉,瞧您這話說的,我跟您女兒才認識多久啊?咋就成她男朋友了?還有就算全天下的女孩都長得跟恐龍似的……那樣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那樣的話您的女兒就顯得柔弱了些,溫柔了些……不過現在麼……恐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是不可能取個母老虎回家的,動不動就手銬手槍亮出,然後不問三七二十一,先關了再說,估計大義滅親是很有可能的。
侯圓圓一聽侯德寶的話,連頓時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撒嬌似的拽著他的衣服,「爸爸……」
何致遠被雷德不輕,這丫頭,在自己面前咋就不能像現在在他老爸面前這樣溫柔一點,聽話一點,再抓著胳膊,然後把自己的胳膊在她那兩團柔軟的東西上蹭來蹭去的撒嬌呢?
「咳咳,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何致遠見侯圓圓抱著侯德寶的胳膊撒嬌,於是急忙解釋道。
「哦……」侯德寶的臉上掛滿了「我懂的」笑容,然後笑著道,「解釋就是掩飾,越解釋就等於越掩飾,你連這句話都沒聽過嗎?真是純潔的孩子啊。」
何致遠頓時有種撞牆的衝動,這什麼人啊。我要真是侯圓圓的男朋友,我還用得著掩飾嗎?
侯圓圓更是把頭埋在了胸前,何致遠端著手中的茶杯,一口飲盡,可惜了那一杯茶了,那可是上好的紅衣大炮啊。有價無市的好茶葉啊。
「你是做什麼的?」侯德寶笑瞇瞇的看著何致遠,還真把何致遠當成自己的未來女婿了。
「我是個醫生。」何致遠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把嘴放在茶杯上,慢慢品嚐。他倒不是不想大口大口的喝,實在是害怕侯德寶忽然又問出個什麼問題,怕自己剛喝進嘴裡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
「一年能掙多少錢?」侯德寶再次開口問道。
「不知道,今年才開始掙錢,現在掙了七十萬英鎊了。」何致遠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就在他把話說完的剎那,「撲哧」一聲傳來,剛喝到口裡的茶水一點不剩的全噴了出來,而且有不少正好噴進了何致遠手中的茶杯裡面,他的臉上更是被噴了一臉。
「咳咳咳……」侯德寶可塑幾聲,然後才擦乾自己的嘴角,繼續道,「年輕人,說謊可不是什麼好事。不要因為要在我面前留個好印象就自吹自擂,這讓只會讓我對你產生反感。」
「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他掙了七十萬英鎊還只是救治了兩個人得到的報酬。」侯圓圓白了侯德寶一眼,然後急忙說道。
侯德寶一下子愣住了,七十萬英鎊,最起碼,那也是八百萬九州幣啊。而且還是救治了兩個人得到的報酬……這哪是治病,簡直就是搶人麼。
「你家在哪?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侯德寶回過神來,繼續問道。
「我的家,說了您也不知道,那是一個小山村。至於家裡的人……目前,只有我一個……」何致遠歎息一聲。
侯圓圓坐在侯德寶的身旁,聽到何致遠這樣說,嘴巴微微開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把守伸過來。」忽然,何致遠沖侯德寶說道。
侯德寶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旁坐著的侯圓圓急忙退了他一下,避開何致遠的視線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道,「爸,您不是從昨天起就開始拉肚子嗎?快讓何致遠幫你看看。」
侯德寶會意,然後有些遲疑的問何致遠,「那……醫療費……」
還不等何致遠開口,侯圓圓便白了侯德寶一眼,「瞧您這話說得,多見外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談錢多傷感情啊。你說是吧,何致遠?」
何致遠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叫什麼話啊?你這樣一說,你爸要是不誤會的話我都要懷疑他的智商了。
何致遠愣愣的嗯了一聲,然後立即回過神來,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侯圓圓已經站起身來,只丟下一句「我回房間去了」就幾步向二樓跑去。
「那個,咱們可以開始了吧?」侯德寶把手伸到何致遠的面前,面帶微笑的說道。
「幹嘛?」何致遠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向一邊閃去。
侯德寶一愣,「看病啊。」
何致遠哦了一聲,心中一陣汗顏,看來是自己會錯意了,侯圓圓的這個老爸應該是沒有那樣的癖好的。想到這裡,他急忙坐回原處,把手搭在侯德寶的手腕上,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侯德寶,「您,真的有病?」
「是啊,拉肚子都拉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了。」侯德寶急忙說道,心裡面卻在叫苦,你扯什麼借口不行,偏偏說我肚子疼……我的肚子是說疼就能疼得嗎?
「不對啊,您的肚子好好的啊。」何致遠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侯德寶一聽這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人家醫生說自己好好的,難道自己非要說自己有病?你才有病呢……
「嗯……那個……」侯德寶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但是就在這忽然間,何致遠的眉頭猛的皺了起來,竟然倒吸一口冷氣,然後一臉怪異的看向面前的侯德寶。
「您中毒了。」何致遠緩緩開口,說話間,已經取出一根銀針,右手手指忽然在侯德寶的手腕上很有節奏的敲擊了幾下,緊接著那根銀針猛的刺下,然後迅速拔出。
侯德寶的臉色沉寂了下來,自己有沒有中毒他心裡十分清楚,他只是想看看眼前這個小子在玩什麼把戲。
何致遠沒有開口說話,侯德寶也沉默著,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後,何致遠手上的那根銀針的針尖卻是變成了淡淡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