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便直奔密室,到了密室,看了那個古裝女孩一眼,然後便盤膝坐下。按照老道士教給他的法門調動體內真氣的流動,丹田處傳來一陣灼熱的感覺,就像有一鍋水,正在被緩緩燒開一樣。那一股灼熱不斷的匯聚著,越來越熱,五臟六腑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的難受。他已經關閉了五感,但是這炙熱依舊如此的強烈。
忽然,他的體內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就像是衝破堤壩的洪水,沿著奇經八脈向渾身奔湧,真氣所過之處,渾身都傳來一陣舒坦的感覺,就像是剛洗了熱水澡一樣。
他的身體冒起了一縷縷白色的氣體,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忽然,這一縷白色的氣體改變了方向,原本緩緩上升的氣體忽然間向木桌上那個女孩飄去,沿著鼻孔進入了她的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致遠才緩緩睜開雙眼。他的雙手撐著地面,這一刻,他有種吐血的感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向著正對面的木架凌空揮出一拳。
一陣灰塵飄散開來,「啪」的一聲從對面的木架上傳來。何致遠鬱悶無比,「搞什麼鬼?現在只不過是玄功六層,怎麼可能凌空打爛那個木架?」他這樣想著,然後向正對面的木架走去,他的腳下傳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猜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一本泛黃的古書呈現在他的眼中。他的腦子裡滿是疑惑,彎下腰將那本書撿了起來。這本書紙質非常的柔弱,就好像隨時都會碎掉一樣,書皮沒有任何文字,翻開一看,更是讓人氣惱,封面沒有字也就罷了,這裡面怎麼也沒有字?他鬱悶無比,不過很快,他的想法就改變了,眼中泛出一道精光,像是得到寶貝一樣,激動無比。
「師父他老人家曾經說過,那些沒有文字的東西,或許比有文字的東西更加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既然沒有文字,就一定有沒有文字的道理。」何致遠喃喃自語,將整本書都翻了一遍,雖然沒有看到一個文字,但是他卻興奮異常。
將古書裝進白玉葫蘆,讓後坐在地上,雙手托腮,一副思考的模樣。
「這次我明顯感覺到就要突破到築基期了,可是為什麼體內的真氣卻滯留在第六層?」他的臉上盡顯迷茫。雙眼不由得移向密室正中那個木桌上躺著的古裝女孩的身上,「難道是她?」他這樣想著,緊接著又搖搖頭,苦笑一聲,「她和植物人相差無幾,怎麼可能是她在搗鬼。」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的肚子卻發出了強烈的吶喊。
遙遙晃晃的站起身來,頂著強烈的頭痛向密室外走去。一陣飯香飄來,向香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那裡不知道何時被放置了一個小凳子,凳子上放著一個盤子,上面被籠布蓋著,小凳子的旁邊放著五顆椰子。
何致遠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幾步走過去,將籠布掀開,一大盤熟牛肉呈現在他的眼中。牛肉還是熱的,散發著陣陣香味,此時還是中午,門外傳來一陣關門的聲音。何致遠走了出去,卻見何曉木正穿著那天自己送給他的那件粉紅色的衣裳,一臉驚愕的站在隔壁的門口。
「致遠哥哥,那個英國皇家醫學會會員的演講就快開始了,你真的不去聽嗎?」何曉木回過神來後不死心的問道。
何致遠愣了一下,幾步走到何曉木面前,拉起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來,一起吃飯,等我吃飽了咱就去聽課。」
被何致遠拉手不是第一回了,她的臉上還是閃過一抹嬌羞的表情,任由何致遠拉著她向房子裡走去。
「致遠哥哥,你那會兒在密室裡幹什麼了?」何曉木好奇的問道。
想起那個古裝女孩,何致遠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表情,心中不禁埋怨了起來,「師父也真是的,留也不說給我留一個活蹦亂跳的美女來。」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口上卻說道,「沒什麼,只是在修煉一門功夫,這門功夫及其神秘,不能被別人看到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專門找密室來修煉了。」
何曉木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說實話,她沒聽明白何致遠在說什麼,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讓自己知道,那他就一定有不讓自己知道的理由,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就沒有多問,她,相信他。
何致遠狼吞嚥的吃著,一盤牛肉何曉木只吃了幾口,剩下的全是何致遠吃完的,不光如此,吃完牛肉還吃了三顆椰子。何曉木看的目瞪口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何致遠,這樣的飯量可是她生平僅見。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何致遠的課是在早上上的,早上他沒有去,據何曉木說,下午因為那位外國佬有講座,所以西城醫科大學整個醫學院下午都沒有課。
出了大門便向小巷外走去,小巷一共住著幾戶人家,除了何致遠租賃的那個小院,其他的院子都算是中等,比他的那個院子大了很多。忽然,一個敞開著的大門裡走出一個約莫七十多歲,滿頭銀髮的老婦,雙手鮮血,捧著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一陣奇異的香味從那塊石頭上散發出來,何致遠拉著何曉木快走幾步,攔住那位老奶奶的去路。
那位老婦見兩個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於是便想繞道而行,何致遠卻再次擋住她的去路,微微彎腰,問道,「這位奶奶,您手上那的東西是什麼?」
那位老奶奶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道,「沒看見嗎?石頭。也真是奇怪,狗肚子裡居然蹦出這麼大的一塊石頭。」
何致遠訕訕笑著,滿臉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知道您打算把這塊石頭作何處理?」
那位老奶奶理所當然的道,「能做什麼處理,當然是扔掉了,人家都說狗是不能殺的,現在從狗肚子裡殺出這麼個晦氣的東西,難道還能煮著吃了不成?」
何致遠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心道,「這麼好的東西,全世界不知道有沒有十塊,你居然把它當成了垃圾。」
他一陣無語,緊接著便笑道,「您既然不想要它,那您能不能把它送給我?」
老太太努努嘴,手中的「石頭」便送到何致遠的面前,「這麼一塊破石頭,雖然出處有些奇怪,但是你既然想要,那就拿去吧。」
何致遠微笑著點點頭,忙不迭的接過那塊沾滿鮮血的「石頭」,然後再行一禮,便小巷外走去,何曉木趕緊跟上。
出了小巷,何致遠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心道,「還真是缺什麼來什麼啊,僅缺的一味狗寶現在也到手了,藥液就可以馬上配置了。」他這樣想著,然後苦笑著搖搖頭,「後天就是八月十四了,還是過了中秋節再說吧。」
何曉木已經跟了上來,看著他手中的那塊石頭,好奇的問道,「致遠哥哥,你要這塊石頭做什麼?」
何致遠神秘一笑,卻並不作答,一個轉身,那塊「石頭」便不見了蹤跡,他的手依然白淨,看不出一絲沾染過鮮血的痕跡。
兩個人手牽著手,沒走多久便到了醫科大學的門口,校園裡轉悠的學生明顯沒有昨天多,應該是都出聽那個外國佬的講座去了。
何致遠和何曉木也向著學校的大會議室走去,這個大會議室說起來還真大,整個一座四四方方的四層大樓都是,不過更多的時候,這裡是學校的電影院,因為大,能容納全校所有的師生,所以每一次的電影都在這裡放映,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更多的學生光顧。
何致遠和何曉木兩人感到的時候,大會議事的大門外站著兩個保安,此時已經沒有學生進出了。兩個保安見了何致遠和何曉木,也不阻攔,這兩人看起來根本就是學生。兩個保安的的臉上都露出猥瑣的笑容,同時想道,「他們一定是做那個事情給做忘了。」
來到大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裡喧囂聲此起彼伏,聒噪異常。何致遠不禁走起眉頭。
大會議室的座位是按照電影院那樣弄的,呈斜坡狀,剛進門的地方高,越往裡越低。所以在光線很好的情況下,站在最後一排,其實能把前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上面還有三層,何致遠沒有上去的意思,他知道上面的可視度不是很高。就在這時,坐在貴賓席上的路遙站起身向後面看來,正好看見了何致遠和何曉木兩人。
離開貴賓席,急匆匆向何致遠和何曉木面前走來,一見何致遠,趕緊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們兩個快跟我到前面去,正好還空著兩個位子呢。」
何致遠也不謙讓,跟著路遙向前面走去。路遙親自接待的人顯然吸引了很多學生的眼球,不少人向這三人看來。
「哇,原來是學校的天才少女啊,難怪會讓路主任親自迎接。」說話的是一個剛入學不久的男生,但是何曉木的大名卻傳遍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整個醫科大學醫學院不認識何曉木的人還真是少見。
「咦?和她牽手的那個男生是誰?怎麼沒在22班見過?」又有一個男生發出疑惑。
「不管是誰,敢牽天才少女的手,他就是找死。」一個膘肥體壯的男生狠狠的說道。忽然,幾個比他更彪悍的男生和幾個女生站在了他的面前。
「胖子,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何老師牽何曉木的手是找死?這句話你有種再說一遍?」說話的是一個長的彪悍的男生,脖子上有一道恐怖噠刀疤。
那個膘肥體壯的男生見了這幾人,渾身一陣哆嗦,忙道,「三哥,您大人有大量,小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那個彪悍的被稱為「三哥」的男生便是中醫22班的慕容三,何致遠不知道他的大名,但是學校的學生卻沒有不認識他的。曾經軍訓一個月的時間,他便打架十八次,那個胖子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無惡不作的三哥為什麼會去袒護那個牽著西城醫科大學天才少女的少的男孩。
慕容三還沒有開口,他身後那個女孩便面無表情的說道,「敢打何老師跟何曉木的主意,就要先考慮一下我們22班的同學答不答應。」
這邊的動靜顯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這些人距離最近的那些學生一聽這話,個個為之汗顏。能讓學校的校長都頭痛的學生居然主動當起了別人的保鏢,這倒是罕見。
只見那個慕容三冷冷的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們22班現在多了一個稱號,叫做『遠木後援團』,目的就是為了守護何老師跟何小木。你如果不想死,以後見到何老師和何曉木就繞道走,否則……」他的話只說到一半,但是拳頭捏起,骨節便個蹦蹦響,面對這樣**裸的威脅,周圍所有人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們此時終於明白,這個和學校天才少女牽手的傢伙被學校的黑皮保護了,長眼的應該不會去招惹他們了,可是,那幾個排名靠前的社團呢?那幾個社團要說成是黑社會其實也沒什麼錯,因為他們可是比黑社會還黑,不過,眼前的這個慕容三,和那幾個社團的成員倒是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