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生產重炮,對奉軍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張廷蘭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十分喜悅。
「老熊,生產火炮的鋼鐵問題解決了麼?我們需要批量生產,沒有足夠的特種鋼材絕對不行啊!」
「沒有問題!」熊夢遠笑著說道:「總司令,鞍山鋼鐵方面已經傳來了消息,他們有把握弄出來重炮用鋼,雖然鞍山鋼鐵廠沒有完全建成,但是在年內他們就能小批量的生產一些鋼鐵,供應軍需,有了這些鋼鐵之後,咱們的大炮就有著落了!」
材料問題一直都是一個大麻煩,目前中國有些兵工廠也能仿製火炮,甚至生產軍艦,但是所需的關鍵材料全要從外國引進,因此產能有限,質量也難以過關,現在奉軍能夠解決這個瓶頸,對於張廷蘭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情。
「夏寒他們沒有吹牛吧,真的能夠生產出來麼?」
「當然沒問題,鞍山鋼鐵廠的設備是法國援助俄國的,其實從一開始這個鋼鐵廠的定位就是軍事生產,要不然俄國也有幾百萬噸的鋼鐵產量,他們引進這麼一個不到十萬噸的鋼鐵廠有什麼意義啊!」
熊夢遠繼續說道:「夏寒他們在建設鋼鐵廠的時候,也整理了從俄國弄來的各種技術資料,又詢問了那些一同過來的技師,基本上弄清楚了炮鋼的配方,我也過去看過,他們正在加緊摸索,相信很快就能生產出來!」
張廷蘭聽到了這裡,也沒想到竟然撈到了一個寶貝,奉軍的鋼鐵竟然一步登天,直接能夠生產炮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解決了材料的問題,組建強大的炮兵,也就成為了可能,此時的張廷蘭終於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總司令,除了材料之外,我又從那批奧匈帝國的裝備之中拆卸了四百多個火炮瞄準鏡,咱們現在不能生產,只能用這些東西充數,不過這些也未必能夠用,在能夠自產之前。最好能從國外採購一批。」
「嗯,這玩意列強也不見得賣給咱們,看來就只能靠著走私了,具體怎麼操作我去安排,你們只管負責軍工生產就可以了!」
這次運來的山炮一共是三十六門。整整能裝備一個炮兵團,後續的武器還會不斷的運過來。有了這些東西之後。張廷蘭的底氣就更加充足了,整個邊防軍的規模又一次調整起來,正式組建一個炮兵師。
這個野戰炮兵師下轄三個炮兵團,一個裝備一百二十二毫米榴彈炮,另外兩個裝備七十六毫米山炮。雖然奉軍弄到了一批奧匈的一百五十毫米榴彈炮,但是裝備畢竟不是俄系的。而且數量也不足,張廷蘭就沒有編入炮兵師裡面,而是要等到奉軍把重炮技術突破了,生產出合格的一百五十二毫米榴彈炮之後。再大量裝備。
除了組建野戰炮兵師之外,張廷蘭又正式批准組建一個防空團,兵工廠也要加緊突破,生產出專門的防空機槍和火炮,其實不只是邊防軍,整個奉軍都要在防空上面下功夫,畢竟奉軍四面都是敵人,不只有俄國的空中威脅,日本也是一個禍害,軍隊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組建防空力量已經十分緊迫了。
除了這些調整之外,張廷蘭又從內蒙採購了五千多匹戰馬,組建了兩個專門的馱馬運輸團,原有的後勤部隊也不斷擴充起來。
對於邊防軍的諸多動作,很多人都認為是張廷蘭準備應付俄國的戰爭威脅,才不得不做的準備,但是真正的用意只有張廷蘭自己清楚,他建立野戰炮兵師,強化運輸力量,是在為了出兵干涉俄國做準備。
現在已經進入了1917年的9月份,俄國的革命就在眼前了,別看遠東的俄軍還不斷的襲擾奉軍,但是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外強中乾。
張廷蘭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情報,臨時政府的總理克倫斯基發動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克倫斯基攻勢,試圖擊敗老冤家德國人,不過很可惜,軍心散漫,毫無鬥志的俄國人又一次慘敗在德國的手上。
軍心厭戰,民怨沸騰,俄國民眾最迫切希望的就是退出這場戰爭,而臨時政府並不能滿足他們和平的希望,民眾自然就把目光落在了多數黨身上,所有的條件都成熟了,一股紅色的浪潮,即將在俄國刮起來。
可以說從現在開始,俄國的威脅已經大大的解除了,剩下的不是俄國人欺負奉軍,而是奉軍要司機打出去,利用俄國內戰的機會,收復故土,改變糟糕的戰略態勢。
俄國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內部的麻煩,進入九月份之後,俄國對奉軍的騷擾明顯減少了,張廷蘭也終於能夠抽出時間,他從滿洲裡回到了哈爾濱。
九月的東三省差不多到了收穫的時候,玉米還要稍微晚一些,水稻和大豆已經陸續開始收穫了,經過去年的試種,東北水稻香甜可口,已經收到了廣泛的推崇,今年種植水稻的面積大大增加,超過了三百萬畝,眼看到了收穫的時候,沉甸甸的稻穗被壓彎了腰,無數種植了水稻的農民都歡欣鼓舞。
相比於傳統的高粱,種植水稻要費的功夫更多,還要大量的修建水利設施,大量的引水灌溉,如果水跟不上去,水稻也就沒戲了。不過好在組建了農場之後,能夠集中大量的民力,而且東北也不是缺水的地方,修建水渠也沒有什麼難度。
看今年的情況,東北的大米必定會得到極大的豐收,關注東北水稻豐收的不只是張廷蘭,日本人也同樣在意,這個小小的島國,擠了五千多萬人口,以後還會膨脹到一萬人以上,光憑著四島的出產肯定不夠。
他們已經把目光盯在了東三省的身上,不少日本糧食商人都竄到了東三省,想要廉價進口一批大米,供應國內的需要。
除了水稻之外,大豆也是豐收在望。相比於水稻,大豆的利潤更是實實在在,很多日本商人都僱傭了中國的買辦,布下了收購的大網,準備狠狠的撈一筆。
這幫傢伙在摩拳擦掌,而張廷蘭同樣在準備著,以往實力不夠,只能眼睜睜看著大豆的利潤落到了日本人的腰包裡頭。
現在奉軍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加上搾油廠已經建起來,剛剛又在關內搜刮了一大筆資金。諸多的方面都已經成熟了,張廷蘭已經做好了打一場大豆保衛戰的準備。
回到了哈爾濱之後,張廷蘭就不斷的向各方發出消息,調集資金,建立設立徵收點。準備運力。然後他又向克裡發了電報,詢問搾油廠的情況。克裡也發來了令人欣慰的答覆。搾油廠已經建立起來了,美國運來的機器設備也都安裝完畢,現在已經做好了生產的準備。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芯瑤你說就大豆一項,今年能賺到多少錢?」
「賺多少錢都是你們的事情,女人嫁了人啊,就該相夫教子。老老實實的,不該管的不管,不該知道的不知道,有時候明明知道。也要裝糊塗!」
「什麼亂七八糟的!」張廷蘭笑著說道:「芯瑤,原本你不也是敢自己跑到奉天,還拋頭露面,治病救人,怎麼現在膽子倒是小了呢,究竟是誰和你說的啊?」
「當然是我娘唄,要不然誰還會告訴我這些!你現在是堂堂的邊防軍總司令,受著萬眾矚目,不能給你抹黑,輕易的不能接觸外人,也別管外事!」
「岳母也是糊塗,怎麼和你說這些啊!」
周芯瑤的兩根手指頭已經伸到了張廷蘭的軟肋上,「拙言,你在說我娘什麼?」
「夫人手下留情啊,我可不敢詆毀岳母大人。」說著張廷蘭一伸手,把周芯瑤攔在了懷中,讓她挺翹的臀部坐在了自己強健的大腿上面,柔嫩的軟肉輕輕一陣摩擦,張廷蘭不由得一陣心神蕩漾,腦海裡面不斷的浮現曼妙的身體。
新婚不久的佳人,初經雨露的滋潤,渾身上下透著十足的吸引力,比起原來更加動人,張廷蘭擁住周芯瑤的身體,把臉墊在她的香肩上面,呼吸之間,熱氣不斷的侵襲著周芯瑤的耳朵。
「拙言,你還沒有說出道理了,為什麼說我娘糊塗?你要是解釋的我不滿意,今天晚上就自己睡外頭吧!」
這個威脅並沒有多少的力道,相反周芯瑤腦中還不斷的浮想旖旎的場景,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們是新婚就小別,再度見面,就更加癲狂,就連一貫稍顯保守的周芯瑤也是拋開了很多東西,曲意迎合,這對新人只要有點時間,就會膩乎在一起,更別說漫漫長夜了。
「芯瑤,岳母說的也不算錯,不過那是以往貴婦人的要求,現在時代不同了,女性要撐起半邊天的。況且我又不想讓你像一個花瓶一樣,僅是擺在家裡頭,男人有男人的事業,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那你就不怕我拋頭露面,引來一些人的非議麼?」
「有什麼好怕的。」張廷蘭握住了她的玉手,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碩大的胸肌上面,笑著說道:「芯瑤,咱們夫妻心意相通,你就在我的心裡頭,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周芯瑤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心神蕩漾,充滿彈性的嬌軀緊緊的和張廷蘭貼在了一起,漸漸的融化成了一個人……
「七哥,你這是在忙活什麼啊?」一個農民笑著向老鄰居喊道。
「還能忙活什麼,每年不都是這樣麼,黃豆收回來了,就該抓緊時間,送到縣城去。那幫小鬼子收黃豆的說道多,去晚了賣不上好價錢,搞不好還要一連派隊好幾天,家裡頭老婆孩子都指著這點黃豆活著呢,你也該抓緊啊!」
「七哥,今年風頭變了,我看你不用著急了!」
「怎麼變得?」
「人家把收購的日期已經公佈了,而且也不需要大老遠的送到縣城了,收購點就在鄉里頭,我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已經公佈了最低收購價,比起去年一擔要多五毛錢。」
「什麼,有這樣的好事?你別是騙我吧,我才不信小鬼子能有這種好心腸呢!」
「什麼跟什麼啊,不是日本人收黃豆了,是咱們自己的搾油廠收,據說還是現金解付,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半點不會差咱們的,要說現在的政府比起以前可強多了,真的替咱們著想啊!」
「那快和我說說,什麼時候開始收啊?」
「還有五天,七哥你也和大傢伙說說,今年黃豆不用賣給日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