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常年和馬打交道,又學會了一手套馬的技術,結果沒有套到馬,倒把本莊繁給套住了,其他幾個日本人一見頭兒突然被抓走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其他的戰士趕快縱馬,衝了過來,將這幾個日本人打倒在地,然後全部抓捕起來。加上本莊繁,一共五個日本人全都捆得如同小雞子一般,有兩個日本人還拚命的掙扎,破口大罵,說的東西雖然聽不懂,但是也不是什麼好話。
一個士兵急眼了,直接脫下了軍靴,把襪子塞進了這個日本人的嘴裡,不過他的襪子拿出來的時候,上面還冒著熱氣,所有人都皺眉頭,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人不免作嘔。這幾天忙著打仗,就沒有洗過,而且又是大汗腳,在皮靴子裡發酵了這麼長時間,這玩意兒基本上可以和生化武器媲美了。
享受了這個優待的日本人,幾乎要暈過去,其他幾個士兵也有樣學樣,把其他日本人的嘴都堵上了,張賀年抓著本莊繁,嬉笑著說道:「本莊繁,你怎麼不叫喚兩聲,大爺也好讓你嘗嘗襪子的滋味。」
本莊繁臉色鐵青,就是一言不發,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到中國人的手裡,這是他最大的恥辱,刻骨銘心。堂堂的大日本軍官,竟然成了他最看不起的支那人的俘虜,他恨不得現在立刻剖腹自殺,就算暫時不死,他也不願意受到羞辱,因此把嘴閉得嚴嚴的。
「本莊繁,說實話,你小子的名字不好,打麻將啊。本莊就怕北風,落到了我的手裡,也是天意!」
說到這裡,張賀年哈哈大笑,帶著手下人,縱馬回到了東港,這時候的東港還是一副大亂不堪的模樣。
奉軍順利攻破了縣城,所有的叛軍全都作鳥獸散,到處亂跑,張廷蘭早有準備。他把手上的部隊分出幾股,提前將周圍的道路封鎖,只要有叛軍逃跑,就抓俘虜,敢逃跑的一律擊斃。不用有任何的客氣。
叛軍群龍無首,又遇到了奉軍強大的攻勢。他們很快就土崩瓦解。爭相投降,張廷蘭只能把城外的大營再次利用起來,所有叛軍俘虜都押到了這裡,黑壓壓的一大片,足足有半畝地之多。
而且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有很多俘虜被抓捕之後。就高聲大喊,他們也是奉軍,他們被方文華那個孫子騙了,才莫名其妙成了叛軍的。他們在開槍的時候,可是把槍口抬高不少,是標準的身在曹營心在漢!
張廷蘭也不管他們說的真假,只要是叛軍,就只有兩條路,或是被俘,或是被殺,這是從他們決定叛變的那一刻就決定的事情。
由於有大量的內應幫忙,俘虜叛軍變得很容易,忙活了一整夜,張廷蘭他們足足抓獲了三千多名俘虜,加上此前擊斃的一千多人,叛軍能跑出去的不過四五百人,得到了報告之後,張廷蘭和楊宇霆都鬆了一口。
「拙言,以往剿匪往往發動攻擊之後,這些土匪就化整為零,一個大團伙,變成了無數的小幫派,其實對地方的危害更大,以後平叛剿匪也要注意斬草除根,只有把他們都消滅了,地方才能真正安定下來。」
「除了消滅之外,還要加上一條,那就是震懾,要讓那些有心當土匪的人知道未來的下場,他們才不敢胡來。」
「拙言這是又要大開殺戒了?」
「沒錯,這次的情況不同於剿匪,這幫人已經是在叛國了,這樣的罪行無可饒恕。所有牽涉進去的軍官一律槍斃,普通士兵也要服苦役十年,讓他們贖罪。」
正在說話之後,手下人已經把何天炯和顧人宜押了過來,這兩個人本想鑽狗洞逃命,結果還是沒有跑了,成為了階下囚,不過這兩個人顯然都有些不服氣。
「哼,你們難道不知道蔡鍔將軍的大軍已經把袁世凱打得節節敗退麼,很快帝制的罪魁禍首都要伏法,一個也逃不了,你們還給袁世凱賣命,充當對付護**的劊子手,我真擔心你們的下場。」
張廷蘭一聽此話,鼻子裡頭冷哼一聲:「上有天堂,下有地府,明有王法,暗有鬼神。你們是護國,還是賣國騙不了天下人,再說我們給袁世凱賣命的時候,先問問自己的良心,是誰花著日本的錢,摟著日本的娘們,甚至把野種都留到了日本。跑到中國革命,喊著護國的口號,你們也配!」
「日本是先進國家,是真心幫著我們維護共和的。」何天炯還有些不服氣,努力的爭辯道:「同為黃種人,中國要想走上文明道路,就離不開日本的幫助,兩國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就好像鄰居一樣,互相幫助沒有什麼不對的。」
聽著何天炯的話,張廷蘭頓時和這種人爭辯的心思都沒有了,只要他們眼睛沒瞎,就知道日本在中國都幹了什麼,如果這也叫互相幫助,那世上就沒有是非黑白了。
正在這個時候,張賀年押著本莊繁等人趕了過來,張賀年興高采烈的跳下戰馬,手裡頭提著本莊繁,押到了張廷蘭的面前。
「報告團長,卑職不辱使命,抓住了本莊繁。」
張廷蘭眼前頓時一亮,看了北風果然克制本莊,這就把他給抓來了。張廷蘭打量了一下這位後世大名鼎鼎的關東軍司令官,正是他一手策動了九一八事變,東三省從此山河破碎,老百姓妻離子散,整整十四年,多少同胞慘死,多少戰士血染沙場!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張廷蘭甚至有心直接掏槍,把他斃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打算,本莊繁的確該死,不過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在自己的手上,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還會給日本人留下借口,因此必須把這個傢伙的價值搾乾,把他們在奉天興風作浪的證據拿到手。
這樣才能讓日本在國際上丟人,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自己不殺本莊繁,日本人都要殺他,讓這個傢伙身敗名裂,甚至十分憋屈的死在自己人手裡,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何天炯,還有顧人宜,你們剛才不是說中日之間要互相幫助麼,我現在把本莊先生也給抓住了,你們是不是要到大牢裡面敘一敘情誼啊!」
「不行!」張廷蘭的話還沒有說完,本莊繁聲色俱厲的喊道:「大日本的武士,絕對不和豬待在一起,這是對我們最大的侮辱!」
何天炯和顧人宜的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他們剛才還為自己的主子爭辯呢,轉眼之間主子就拋棄了他們,罵他們是豬,誰都有臉面,這種被直接打臉的感覺真的不舒服。
本莊繁沒有管他們怎麼想,繼續說道:「他們足足有五千人,而你們只有兩千人,結果半天多的時間,他們就徹底慘敗。就算是五千頭豬,殺起來沒有這麼快,他們就是徹頭徹尾的豬,甚至連豬都比不上,我甚至不希望見到他們。」
張廷蘭臉上全是玩味的笑意,搖了搖頭:「本莊先生,不要著急,何先生說了,中日是鄰居,我一定要成全他的想法,讓你們做一對親密無間的好鄰居!」
張廷蘭說完之後,直接讓手下人把他們都帶走,關押在了一起,這三個傢伙徹底撕破了臉皮,現在關到了一起,多半就有好戲看了。
「拙言,我也在日本留學過,不過還是有些弄不懂何天炯這些人的想法,難道他們不知道日本人也看不起他們麼?他們怎麼還能有臉說日本要幫助咱們啊,難道幫著叛亂,幫著中國四分五裂不成?」
張廷蘭苦笑了一聲:「鄰葛,要我說這就是奴才的心態,不過他們的主子不是滿清,而是洋人,這幫人就是洋奴。中國貧窮落後,他們就想攀高枝兒,俗話說奴才多大,主子多大,他們給日本人當奴才,也覺得比中國人高貴。」
張廷蘭說話之間拳頭已經攥緊了,有些激動的說道:「只要中國還落後一天,這幫垃圾就不會消失,他們之中有的人大肆詆毀中國文化,污蔑歷史,凡是洋人的就頂禮膜拜,凡是中國的就是大加詆毀。也有人去搞所謂的革命,只是這幫人的革命不是為了中國真正強大,他們只是想取代滿清,取代袁世凱,然後由他們給洋人當奴才而已。」
「拙言一針見血啊,我早就聽說過,南方的孫文的革命黨,為了換取日本人的支持,甚至答應出賣東三省,還要把長江以南都給英國人,賣國手筆之大,簡直超過滿清無數倍。」
有了想當奴才的心,自然會把主子往好處想,也難怪何天炯等人還會維護日本,不過卻被現實狠狠的抽了嘴巴,他們只能和本莊繁在大牢裡面折騰了。
「鄰葛,不說這些垃圾了,咱們還是看看這次的收穫吧!」
這時候繳獲的數目也漸漸的匯總過來,一共繳獲了步槍七千多桿,其中有兩千桿嶄新的日本三十式步槍,放在了倉庫之中,還一點沒用。
又繳獲了八門四十一山炮,兩萬多發炮彈,哈齊開斯機槍二十挺,子彈無算,看到這些之後,張廷蘭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場仗打得合算,把消耗的子彈和炮彈全都補充回來了,還有不少的賺頭兒,山炮營終於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