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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6 文 / 馬涵

    我想將諭文的骸鼻從珠寶堆裡挖出來,剛朝珠寶堆走了沒兩步,我又回首對著任輕風嫣然一笑,「二哥,你幫我用掌風掃開珠寶堆好不好?用手挖我辛苦?」

    我甜美的嗓音,驀然回首時的絕美笑容,讓任輕風、邪與行雲這三個絕色帥哥看傻了眼,他們微微一愣,任輕風回神淡笑,「當然可以。」

    任輕風淡雅怡人的嗓音還縈繞在我耳邊,他雲袖優雅一揮,珠寶立即被內力掀開來,皇帝諭文的白骨立即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我發現不敢去撿那白骨,只好求救般地看著任輕風,「那個?」

    任輕風知道我的意思,他剛想走過去撿諭文的骸鼻,行雲卻快他一步將諭文的骸鼻撿起,放回白色的羊脂玉製成的棺材內。

    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任輕風與行雲,他火紅邪氣的眼眸倏然一冷,貌似懷疑我與行雲、輕風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些什麼。

    我當作沒有看到君御邪不悅的眼神,走回棺材邊,看著諭文的骸鼻安然躺回棺材內,我歎息著,「瞧瞧,人家諭文皇帝的派頭多大,死了葬在那麼豪華的地下墓穴裡,睡的玉質棺材也是超大號的,起碼可以兩個人躺在棺材裡?」

    我無心的話語讓行雲,邪與輕風三人眼睛同時一亮,君御邪與任輕風對望一眼,行雲則禁自前往隔壁墓室柳悠悠的棺材中,將柳悠悠的骸鼻拎到諭文的墓室,他再將柳悠悠的骸鼻放到諭文的棺材內,讓柳悠悠的骸鼻與諭文的骸鼻同眠。

    我看了眼棺中的兩具骸鼻,掃視了眼站在棺材邊上的行雲、邪與輕風,「怎麼?你們讓柳悠悠與諭文皇帝睡在一副棺材裡,是想做好事嗎?」

    君御邪淡然解釋,「不是,死陣既然是毫無退路的陣法,古有云『物極必反』。墓中有『死陣』,在死陣中,不能出現相剋的死物。」

    我不解,「什麼是相剋的『死物』?就是屍體的骸鼻嗎?」

    任輕風溫言補充,「是,也不是。所謂相剋的死物是指下此『死陣』的人的屍首。」

    行雲自諷一笑,「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既然布的是『死陣』,自然佈陣之人,根本出不了墓室,否則,死陣絕不可能成立。」

    我恍然大悟,「你們懷疑,布下此死陣的人是一千多年前的皇帝諭文?」

    行雲、邪與輕風三人同時點點頭,「不錯。」

    「只要能瞭解佈陣之人的生前遺願,死陣自破。」君御邪的眼中蘊上不解,「朕認為諭文的遺願是與柳悠悠合葬在一起。為何,現在將他二人合葬棺中,整個墓局竟然毫無反應?」

    行雲亦是不甚明白,「莫非我們猜錯了,佈陣之人不是諭文?」

    任輕風輕撫著下顎,「據史記載,諭文精通天文地理,極愛奇門遁甲,玄門之術。一千多年前,諭文所在的諭金皇朝,沒幾個人有布下死陣之能,布下此墓中死陣的,應該是諭文沒錯。」

    我指了下棺中,「呶?柳悠悠的腦袋下還少個枕頭呢。諭文的腦袋下有個枕頭,睡得多舒服,柳悠悠也該靠個枕頭?」

    行雲。輕風與御邪三位帥哥同時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問,「看著我幹嘛?我長得漂亮啊?」

    君御邪淡笑,「萱,你說到對了,我們有救了,就是少個枕頭!」

    任輕風與君行雲同時走向隔壁柳悠悠的墓室,他二人合力運用內功,將柳悠悠原先躺的翡翠棺材中,與機關粘得死死的綠色玉枕拿回了諭文的墓室,放到了躺在諭文棺材中的柳悠悠骸鼻的腦袋下。

    現在諭文的棺材中,躺著皇帝諭文與柳悠悠二人的骸鼻,並且,兩具骸鼻都有枕頭靠,我細心地發現,諭文與柳悠悠靠的兩個枕頭,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看來,是一對鴛鴦枕。

    君御邪寬大的錦袖一掀,地上的白色羊脂玉製成的棺材蓋立即穩穩蓋回棺材上,真真完成了諭文與柳悠悠的合葬。

    可我與邪、行雲與輕風等了一刻鐘左右,墓室中的陣局竟然還是一點都沒變動。

    任輕風與君行雲對望了一眼,眼中閃著疑惑。

    君御邪喃喃自語,「沒道理的,墓局應該有變動,死陣應該已破解才對,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我沉思著,「是不是一千多年前布下死陣的人跟本就不是皇帝諭文?」

    氣氛變得有些安靜,君御邪輕頷首,「可能。」

    行雲與輕風並未說話,看樣子,也贊同了君御邪的話。

    我細細撫摩著諭文與柳悠悠躺的這口白色的羊脂玉棺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對了!我轉看向行雲,「行雲,你之前在柳後的棺材上擦的那個麟粉,還有沒有?擦點到諭文的棺材上來,看下,有沒有字。」

    行雲微點個頭,走到棺材旁,手沾麟粉對著棺材蓋表面一擦,白潔的棺材蓋表面立即出現了兩個斗大字葬詞。這兩個字刻在靠近棺材頂部的位置,明顯是讓要加一首葬詞在這兩字下方。

    任輕風與君御邪也走到棺材旁,細看著葬詞那兩個大字,任輕風溫潤如風的嗓音傳入每個人耳裡,「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諭文皇帝的親筆字跡,看棺蓋上此二字,是諭文的親筆真跡沒錯。」

    我轉眼看向任輕風,「可是,這棺蓋上的字是雕刻上去的。」

    君御邪淡淡為我解去疑惑,「一個人寫出來的字,跟他悉心雕刻出來的字體,並無差別,這葬詞二字應該是諭文死前在棺蓋上雕下的。」

    行雲俊眉微凝,「諭文精通天文地理,如此說來,他早料到一千多年後,有人會將他與柳悠悠合葬,故爾布下了死陣的最後一道難題,為他與柳後題刻葬詞。」

    「這樣啊!」我掃視了眼行雲,邪與輕風三人,「那你們快點給諭文還有柳後題寫葬詞啊!」

    君御邪一臉的嚴峻,「萱,你有所不知,死陣的葬詞,只有一次題刻的機會,若此葬詞有一個字不合死者生前的意願,那麼,棺材會自動銷毀,整個古墓也會坍塌,我們將會被活埋在古墓裡。」

    我大驚,「哇!不就一首葬詞,這麼嚴格!」

    任輕風溫柔地看著我,「可是,若題寫的葬詞符合死者生前乃至死後的意願,那麼,古墓中將會多出一條通往外界的生路。」

    我覺得氣氛變得有點緊張,「這麼說,葬詞寫好了,我們就生,反之,就死路一條。」

    「不錯。」行雲、輕風與御邪同時點頭。

    「二哥,你是祥龍國第一才子,那麼,這葬詞就由你寫?」我看向任輕風。

    任輕風卻搖搖頭,「三妹你是祥龍國第一才女,此葬詞應當由你來寫。即使最後失敗,二哥也甘願。」

    我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我沒那本事?不如由祁王爺來寫?要麼,皇上寫也成。」

    行雲溫柔地看向我,「萱,由你來寫。逍遙候與皇兄題詞,一旦失敗,我不服,若萱萱你題詞失誤,那麼我,死而無憾!」

    君御邪大怒,「君御祁!張穎萱是你皇嫂!你豈能直呼她的名諱!」

    君御祁冷笑一聲,「你別忘了!我曾是帝王,萱她是我的皇妃,我的女人!」

    君御邪瞇起邪氣十足的雙眼,他火紅的眼眸中聚滿危險之氣,「你找死!」

    「你不就早我一刻出生!別以為我怕你!」行雲清冷的眼神與君御邪的視線交匯,怒火一觸即發。

    我連忙跳到他們中間,隔斷他們針鋒相對的眼神,「那個?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慘到同時被困古墓,和所生財,和所生財?」

    君御邪衝著行雲冷哼一聲,轉而深情地望著我,「萱,葬詞必須你題。朕自認才華不亞於任何人,若讓輕風與行雲所題,朕不如親自動手!可是,若萱萱你題詞,哪怕最終葬身古墓,朕亦無怨無悔。」

    我的視線看了眼行雲,又瞥了眼任輕風與君御邪,「換言之,你們三人都願意死在我手裡?」

    他們三人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看來,這葬詞,我非題不可,我內心一陣感動,輕頷首,「這葬詞,我題了!」我繞著柳悠悠與諭文的合葬棺材走了一圈,行雲,任輕風與君御邪皆滿含希翼地望著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不知道要題什麼?」

    「沒事,三妹慢慢想。」任輕風看我的眼神很溫柔,君御邪與行雲倒是沒說話。

    我雙手背在身後,在墓室中走啊走,來回踉踱步,就是想不出來該怎麼寫啥米葬詞?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

    任輕風依然保持著完美的風一臉的淡然而又不失溫柔地看著我,行雲俊臉有些鐵青,君御邪的耐心宣告失敗,我有些怕怕地聳了聳肩,「能不能?」

    我話沒未說完,君御邪與君行雲還有任輕風三枚帥哥同時打斷我的話,「不能!」

    「汗?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們是我肚子裡的蟲啊?居然直接拒絕我?人家只不過想問問能不能別讓我題葬詞嘛?」我小聲抱怨著,「人家根本沒寫過葬詞?」

    君御邪向我施展了美男計,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萱,沒關係的,朕說過,即使死在你手裡,朕亦無怨無悔,你就放心題詞。」

    「你們這樣子,讓我壓力好大撒?你們別拿命來賭我題的一首詞好不?」我垮下雙肩,一臉死了爹娘的悲慘的神情,「主要是我不會?也不知道要寫什麼?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張穎萱無才又無德?」我作的詩多數都是偷來的,虛榮心作祟,後頭這半名,我終究沒說出口中。

    「萱是驚世才女。」君御邪一臉的肯定。

    「我相信三妹。」任輕風的表情很平靜。

    「世上再無人能賽過萱萱的才情。」行雲滿臉的真誠。

    我靠!我真他媽想吐血,早知如此,我以前就少出點風頭,少剽竊人家前輩的詩了,這下子,被趕鴨子上架了。

    我仍不死心地指了指棺蓋上的葬詞二字,「那字是雕刻上去的,就算我作得出詩,我也雕不上棺材。」

    君御邪笑道,「萱,朕是帝王,你是皇后,你只需將詞念出來,朕刻上去就成了。」

    「好。」我神色一凝,氣勢洶洶,咱死也不能在帥哥面前丟臉!

    我回顧著行雲向我說的柳悠悠與諭文的大致事跡,再結合整個墓局內所發生的事,我腦中忽然靈感一乍,不經思考地清聲念出了一首葬詞:一入宮廷集千寵,恩愛纏綿魂自銷。

    繁花似錦君心變,紅顏冤逝恨不休!

    帝王覺醒悔怨長,鬱鬱而終念卿憂。

    咫尺天涯隔陵墓,驀然回首已千年。

    往事如煙釋前塵,帝后合寢葬天驕!

    帝諭文,後柳悠悠,長相廝守,皇陵合葬

    在我念詩的同時,君御邪手執一直隨身攜帶的麒麟長劍,他身體騰空,倒飛而起,長劍在君御邪手中不停地在白色的玉質棺蓋上靈活雕刻,他絕色的身影倒騰空中,宛如下凡游龍,其氣勢如宏,尊貴不凡!

    而我一邊歎君御邪高深的內力,一邊被他絕美瀟灑的身姿所折服,我剛念完葬詞,君御邪便刻完最後一個字,他頎長的身影自棺材上空一個翻騰,瀟灑落地。

    我看著君御邪俊逸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讚歎,「哇塞!帥啊!」

    君御邪朝我微微一笑,那絕美而又邪氣的笑容立即把我的魂都勾沒了。

    行雲與任輕風看著棺材蓋上,我所作,君御邪所雕刻的詩,都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知道,行雲與輕風不可置信的,並不是君御邪能高難的把詩用劍刻在棺材上,因為,君御邪武功之高,他們早就清楚,他們是震憾於我簡簡單單的一首詩,竟然道盡了諭文與柳後生前辛酸,乃至死後所願。

    此時,碩大的白色羊脂玉棺材射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強烈的光束,刺得人睜不開眼,轟隆隆!墓室中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我與行雲。邪與輕風都以為題國家環保局葬詞失敗,古墓要坍塌了。

    行雲,任輕風與君御邪三枚帥哥同時快速閃到我身側,想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在下一瞬,棺材散發的光芒消失,而墓室中聲名狼藉了一條燈火通明的地道,這條地道的位置在諭文與柳後墓室相通的隔牆處。

    我與三位帥哥很快明白,葬詞題詞成功,我們得救了!

    我一臉的激動地向生路跑去,走到地道口,回首才發現行雲與任輕風臉上波瀾不興,反倒是閃過一抹落寞,只有君御邪臉上飄過欣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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