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輕風的吻
涼爽的清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楚沐懷抱著我施展絕佳的輕功飛馳在枝頭,沒多久,他抱著我停在一條清澈的小河邊。
他將我輕輕放下地,看著眼前碧波蕩漾,水質清清的河水,我的心一陣雀躍。
皎潔的月光浸灑在河面上,河水微微反著銀光,如果我裸身入河,必定被人誤認為是一名月下的精靈仙子。
心動不如行動,我剛想寬衣解帶,跟楚沐懷進河裡大戰三五回合,卻倏然發現,週遭多了一股淡淡的哀傷氣氛,是誰?
我停下解衣的動作,楚沐懷亦是身子一僵,朝四周觀望,四周萬簌寂靜,什麼都沒有。
我附唇湊到楚沐懷耳邊,低聲說道,「你也發現了?」
楚沐懷微微點個頭。
我與楚沐懷兩人都沒有出聲,河畔清風在吹拂,河水在靜靜流淌。
一切顯得那麼安靜,那麼正常,我與楚沐懷就是清楚,有個男人跟著我們,他是…任清風。
以楚沐懷稱得上高手之流的武功,都沒有發現任清風的藏身地點,我就更不可能發現了,可想而知,任清風的武功是何等的深不可測!
知道任清風跟著我們,我與楚沐懷二人用的是心去體會,有時候,眼睛看不到的,心卻可以感受到。
我微微仰首,閉上眼睛,細細體會著那股清淡爾雅的感覺,能給人這種感覺的男人,只有任清風。
我此刻穿著男裝,頭髮卻是披散著的,清風吹拂著我的一襲及腰青絲,我的長髮隨風飄揚,那份女性的清柔絕美,讓楚沐懷看呆了。
月光照著我白皙絕色的臉龐,我此刻的美,讓楚沐懷的心深深沉醉,週遭那股清淡爾雅的氣息亦是飄搖絮亂。
任清風也心動了!
察覺到這一點,我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我就是要迷死身旁的楚沐懷,我就是要醉死暗處的任清風!
倏然,一股**自我下體緩緩流出,我忍住即將出口的呻吟。
醉春散的葯效還未過,雖然剛才在史府的廂房我與楚沐懷激烈地搞了一次,但這是遠遠不夠的,起碼還要再搞兩次才能夠徹底解除葯效。
本來,我打算在這河裡與楚沐懷大戰幾個回合,可是想不到任清風卻悄悄跟在後面,我不可能與楚沐懷愛愛,讓藏身暗處的任清風觀看。
這樣,我怕任清風的心會碎。
我抬起手腕,雲袖遮顏,擋住楚沐懷的視線,迅速服下御醫穆佐揚給我的迷葯解葯,我再服下迷葯粉,只要我不吞唾沫,任何人沾到我的現在的口水,就會陷入昏迷。
我不願意忍受春葯的折磨,更不想讓暗處的任清風心碎,只好委屈楚沐懷了。
我蹲坐在地上,扯了扯楚沐懷的袖子,楚沐懷很自然地坐到我旁邊。
「萱…二弟在附近…」他剛想說話,我一把將他撲倒到地上,一個翻身,壓住了他修長結實的身軀。
「噓!別說話…」我的食指輕輕點在楚沐懷的唇上,他乖乖地不再開口說話,只是愣愣地盯著我嬌艷欲滴的紅唇。
很快,他飢渴地吞了吞口水,顧不得暗處還有任清風旁觀,躺在我身下的楚沐懷勾住我的頸項,將我壓向他,他的唇順利地吻上我柔嫩的紅唇。
我的丁香小舌與楚沐懷靈活的舌頭深深交纏著,楚沐懷的舌頭自然沾到了我的唾沫,很自然地,隨和他吞嚥口水的舉動,楚沐懷中了我的迷葯,而事先服過解葯的我自然沒事。
纏吻還在繼續,可我感覺得出,楚沐懷的頭已經開始沉重,他終是頹然地躺在地上,手也放開我的頸項,或許他還搞不清怎麼回事,就陷入了昏迷。
我悠然站起身,看著平靜的河面,河面約有三十米來寬,我凝運真氣,輕功一展飛躍到河中央。
衣不沾水,身輕如燕,看我『踏浪如何水上飄』!
在平靜的河面上,我玉手宛轉,雲袖生風,纖細的柳腰款款扭動,蓮花纖指透出一個個動人的絕美姿態。
迎著朗朗月光,我以絕佳的輕功飛躍在碧綠寬廣的河面上翩翩其舞,換言之,絕色美人在優美的河面上起舞輕影,此情此景,豈止是一個美字了得!
靶覺到暗處的那道淡然視線異常沉醉於我的絕美舞姿,我嫣然一笑,從袖中拋灑出一道長長的白綾,我的楊柳細腰柔軟地向後微仰,將手中的白綾分成兩條,我軟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揚起,技巧性地向後不斷擺動。
我兩手中的白綾不斷呈兩個圓形揮轉自如,伴著我變化多端的扭動舞姿,整副場景,恐怕天上的瓊林仙子也無法與我媲美分毫!
那股淡雅的氣息越來越絮亂,甚至帶著微微的灼熱感,暗處的男人已然被我攪亂了一池春水!
被了!
我美目一轉,又平靜的河面飛舞得更高,這樣才方便暗處的人英雄救美。
倏然,我眉頭微皺,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朝河面掉落…
我掉落的姿勢非常的美,我的身體由於向下降落,衣擺向上飄起,我真的就像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子。
雖然我掉落的速很快,可是幾乎在我出現異常之時,有道白色的身影比我更快,在我的身體還未碰到水面之前,那道白色的身影飛至水面上空接住了我的嬌軀。
「輕風…」我在他懷中喃喃低語。
微微地勾起唇角,月光下,河面上,他的笑容,美得如夢似幻。
我迷醉地看著他,「任輕風,你真的像風般淡然,我好怕抓不住你。」
「三…妹…」任輕風溫柔地看著我,毫無預警地,他低首,吻住了我的唇瓣。
任輕風吻我!
我幾乎呆掉了,我以為任輕風會給我一個深吻,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給了我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的唇碰到我的唇瓣的一剎那,不是觸電般的那種感覺,只是一絲清柔雅韻的氣息縈繞著我,讓我的心,深深的動容!
他的唇,有點涼,清淡如水,讓我好捨不得他的離開,真希望他能深深地吻我,不知道,那樣,會是種什麼感覺。
我傻傻地看著任輕封美如詩畫般的臉龐,我真想狠狠地吻他,可是我不敢,我怕褻瀆了他的美好!
要知道,踐踏一朵絕世白蓮,踐踏詩畫般的神人,那會讓人感到罪惡,我莫名地不敢碰他。
在河面上短暫的停頓,任輕風抱著我飛向河岸,我輕舞時的白綾落在他肩上,讓我覺得剛剛在月下起舞的是他,而非我。
畫中人月下起舞,不是更適合麼?
我不要飛向岸邊,不知道任輕風變成了只落湯雞,會是何種慘樣?|
這樣一想,我馬上就實施行動,我的纖纖玉手驀然對著任輕風的胯下一抓…
呃…任輕風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有鳥鳥的!
任輕風身體一僵,淡然如水的俊顏上閃過一絲難得的錯愕,這種表情才像人嘛!
丙然,任輕風如我所料,被我這突然一招抓『鳥』功,他忘了用輕功,結果,『撲通』一聲,他抱著我直直落入水裡。
在水裡,任輕風沒有放開我,這讓我感覺,不管是何種情況,任輕風都不會放開我。
他抱著我腰的大手緩緩收緊,倏然,他凝聚真氣,一個飛天上衝,任輕風抱著我從河裡猛然衝出水面,水花濺得老高,那場景,絕世帥哥抱著超級美女從水底一衝而出,直飛到離水面幾米高,真的是又美又富含浪漫的詩意。
任輕風抱著我從河中央的水面一直飛到岸邊,他才輕輕地將我放落下地。
任輕風的俊顏慘白,低低的咳聲自他嘴裡不斷逸出…
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我突然覺得自己闖禍了,「輕風,你怎麼了?」
任輕風朝我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他手掌運上真氣,對著自身腹間一按,一汪清水自他唇間緩緩溢出。
他剛剛被河水嗆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連嗆著水了,吐水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幽雅!
任輕風執起衣袖擦擦唇角,「三妹,我不會游泳。」
「啊?我一時沒想到這一點,我的惡作劇讓二哥受苦了,對不起!」愧疚浮上我的眼眸。
我會游泳,落水時做好了屏氣的準備,我自然沒被嗆著。
我當時忘了,任輕風毫無防備,哪怕他回游泳也會嗆著,更何況,他不會游泳。
「沒事。」任輕風伸出手將我額前散落的一絲濕發勾到耳後,他的動作是那麼自然,那麼溫柔。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他,他從頭到腳**的,一身白淨的衣服濕嗒嗒粘在身上,勾勒出他清俊精瘦的身形。
他沒有一絲屬於落湯雞的狼狽,反而連他衣服上正在潺潺流下地的水珠都仿若帶著一股淡雅怡人。
但見他濃黑的俊眉上沾著幾滴小水珠,水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讓他白淨絕色的臉龐看起來更加清逸迷人。
他身上淡然的氣質是渾然天成的,與他的衣服無關,縱然他落了水,依然那麼淡雅絕塵。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顫顫然,這個像神仙般的任輕風,我真的好想要他!
可我這個想法剛冒起,我就甩了甩頭,不該,太不太了,這樣的男人,世間沒有一個女人匹配得起!
我傻氣地再次確定,「二哥,我害的你這只悍鴨子嗆了水,你真的不怪我?」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任輕風白淨的臉上倏然多了抹紅暈,貌似他想起我抓了他的鳥鳥了。
他淡然的神情儘是縱容,我認真的問道,「如果,我要了你的命,你也不會怪我?」
「不會。」對我的話沒有一絲以外,無聲的笑意從任輕風眼中潺潺洩出,幽雅而令人迷醉。
「輕風…」我沒叫他二哥,很自然地就叫了他的名字,我動容了,卻不敢抱著他,只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大有點神仙沒朝我伸手,我又怎麼敢越矩的意味。
「三…妹。」任輕風瞥了眼中了我的迷葯,依然在沉睡的楚沐懷,他的眉頭輕蹙,「你的全身**的,別著涼了,我帶上大哥,一起回去。」
「你不問我,大哥怎麼暈了?」我好奇地挑起眉頭。
「被你下葯迷暈的。」依然是淡如輕風的幾個字。
「你對我是女兒身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一拍腦袋,「哦,我知道了,你早就清楚我是女兒身。」
任輕風點個頭,算是默認。
「為什麼不揭穿我?還跟我結拜?」
「我只想讓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清潤溫柔的男聲飄散在空氣中,他的嗓音太過飄逸迷人。
原來,任輕風這個如詩畫般的男人這麼寵我!
春葯的作用也好,心頭的慾念也罷,我抓住任輕風的大手,猛一把將他拉近我,「輕風,你知道大哥為什麼抱著我來河邊麼?」
任輕風微笑著輕搖了下頭。
「因為,我中了春葯,必須與男人交歡才能解。」我說了老實話,不過我的毒,楚沐懷已然幫我解了一半了,只是沒解全。
貌似那醉春散的葯效還滿猛的,我現在又好想『要』。
任輕風眼中閃過一絲溫怒,「史姑娘做的?」
「除了我剛討來的老婆史名花,沒第二個人,現在,她對我下春葯不是重點,當務之急…」我點起腳,在他耳邊輕輕呵著氣,「輕風,你願意幫我解毒麼?」
我小聲地說完,看著任輕風漆黑漂亮的眼眸,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掙扎,靜默不語。
「原來你不願意…」我憂傷地放開了他,「你竟然連碰我都不願!」
「三妹…」任輕風想解釋什麼,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傷心的淚,自我水潤的明眸中流出,「我以為,你很寵我,我以為,你什麼都由著我,原來這只是我以為!」
「不是這樣的,三妹…」任輕風淡然如水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急切,他一把將我擁入懷中,低首就唇上我柔嫩的朱唇。
如沐浴春風般的感覺縈蘊著我,淚,忘了流,被任輕風吻的感覺,真的好特別!
我伸出丁香小舌溫柔地舔著任輕風清涼的薄唇,任輕風清瘦的身軀有些僵硬,莫非,這是他的初吻麼?
不,剛剛在河面上,他已經吻了我一下,很奇異地,我知道,我是任輕風吻的第一個女人。
沒有與他唇舌相交,僅僅是四唇的相觸,只是我的柔軟的舌尖輕輕描繪著他稜角分明的薄唇,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淡雅就深深地感染了我,令我仿若置身於雲端般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