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我跟君御清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對手很強,我跟君御清喝的茶水中應該是放了迷葯,而且迷葯的成份被精算得恰倒好處,讓我跟君御清剛醒時,就引君御邪前來捉姦,安排的恰倒好處,我根本連半絲狡辯的空隙都找不到。
君御邪跟行雲是當今太后親生的,靖王君御清是老皇帝其他的妃子生的,雖然君御清跟君御邪同爹不同媽。起碼,還是親兄弟。
唯今之際,我只能以血肉親情,讓君御邪刀下留人,再作打算。
我定定地看著皇帝君御邪,徐徐念出了三國時期,曹植的七步詩: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最後這兩句,是千百年來人們勸戒避免兄弟鬩牆,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當時些這首詩的詩人是曹植,曹植的哥哥曹丕是皇帝,讓曹植在七步內作一首詩,不然就是殺了他。
而曹植沒,用他自己的才華,留住了自己的生命,希望這首詩,亦能喚起君御邪對同胞的惻隱之情。
在我念這首詩的同時,靖王君御清頓住了身形,不再向外走。
偽妃連同宮女太監們皆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我緩緩走了七步,當第七步走完時,剛好念完這首詩,微仰首,我的目光無懼地對上君御邪深沉邪氣的眼眸。
君御邪一臉複雜地看著我,最後,他放身狂笑,「好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著君御邪悲淒的笑聲,我的心裡異常地沉痛,卻也同時鬆了一口氣,因為,看君御邪的神情,似乎,我背的這首詩打動他了。
當然,他們都以為是我作的詩,呵呵。
汗!咱不笑了,都啥時候了,虧我還笑得出來,不過貌似學君御邪那比哭還難聽的笑,沒問題撒。
當君御邪淒哀的笑聲停止時,他更改了命令,「暫緩處決靖王,將靖王君御清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是,皇上。」
兩名侍衛對君御清比了個請的手勢,「靖王爺,您請…」
君御清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跟著侍衛離開了。
我知道君御清臨走時那深情的眼神是告訴我,他愛我,讓我好好保重。
靖王君御清為了從涼洲趕回來見我,快馬加鞭,硬是將十天的路縮成了四天,估計馬都騎死了兩匹,他自身也累到不行,何況他的臂膀上還帶著傷,如今又被人下迷葯陷害,或許短暫的昏睡,讓他的身體稍稍緩解了疲勞,可他的背影依然是那麼沉重疲乏,讓我心疼至極。
見我的視線停留在靖王離去的方向,君御邪蕭瑟地諷刺道,「怎麼?皇后捨不得靖王?要不要跟靖王一塊去蹲大獄?」
明知君御邪說的是氣話,我卻福了福身,「謝皇上恩准!」
「你…」君御邪的大掌氣惱地撫了下額際,「皇后,你別以為朕不敢動你。」
我淡然地道,「回皇上,臣妾從來不敢這麼想。」
一直沒有出聲的偽妃深恐陰不死我,出聲說道:「皇上,皇后娘娘仗著您對她的寵愛有恃無恐,她跟靖王通姦,皇后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不是皇上您的…」
君御邪聽得臉色青裡泛白,白裡發青,我氣憤地大吼一聲,「偽妃,本宮是皇后,肚子裡所孕的的確確是龍種,你豈能誣賴本宮!誰給你這麼大的狗膽!」
「皇上!」偽妃嬌柔的嗓音一嗲,朝君御邪撒扎嬌,「臣妾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若說偽妃狗膽包天,那麼,皇后你呢?所孕野種,扣到朕頭上。」君御邪諷笑一聲,「虧朕差點就相信了你的謊話,真以為奇跡降生,你懷的真是朕的龍嗣,原來,一切都只是你不甘寂寞的天大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