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古風左擁右抱,本來這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但右抱的都是些小丫頭,結果享受成了受罪,好不容易把兩個小女孩都哄睡了,古風這才鬆口氣,慢慢的睡著了。
清晨,古風睜開眼睛,擺脫兩個女孩的糾纏後,順手穿上衣服,把兩個女孩的身體往一塊兒扶了扶,蓋好被子,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張猛和韓玉蓮都起來了,張猛出去遛早,韓玉蓮則在生火做飯,見古風出來,韓玉蓮笑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是不是睡不習慣?」
古風擺擺手,道:「沒有,我平時也是這個點起來,阿姨您起的可真早啊!」
韓玉蓮把一把柴火填進鍋灶裡,道:「這麼些年,也習慣早起了,小風,水缸裡有水,你先洗把臉吧!」
「哎!」
西面鍋台的旁邊是盆架,古風拿著臉盆,在另一邊的水缸裡舀了點水,鍋台上面有暖壺,對了些熱水,古風好好的洗了把臉,盆架上搭著的毛巾並不是很乾淨,不過農村裡差不多每家都一樣,古風也只能將就著擦了把臉。
「阿姨,您先忙著,我出去遛遛。」洗完臉,古風邁步出門,在自家的茅廁裡放了把水,便走出了家門,沿著筆直的黃土道散步。
農村的空氣非常清新,尤其是早晨起來,空氣更是有些香甜,呼吸起來格外舒爽,路旁的田地裡已經很乾淨了,偶爾能看到一些還沒長好的蔬菜,一堆堆的玉米桿隨處可見地堆放在路邊。現在還沒到六點,但是偶爾的已經能看到一些出來遛早的老人了。
張敏家地南面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古風走到那的時候,正看到一個老人坐在河邊,手裡拿著把魚竿釣魚,這老人穿著一身很是土氣的青布衣服而且洗的已經發白,顯然是有些年頭了,不過老人雖然一頭蒼蒼白髮,但面色卻很是紅潤,很有些鶴髮童顏的神仙感覺,這老人扭頭看見古風,笑道:「小伙子這麼早就起來了。過來坐吧!」
古風微笑著點頭,邁步走到老人旁邊,老人遞過來一個馬札,古風道了聲謝,坐下後。道:「大爺,您老怎麼這麼早就起來釣魚了?」
聽到古風的口音,老人稍稍有些驚訝。問道:「小伙子,你是外地人?」
古風點點頭,道:「我叫古風,是北京人,不過祖籍河北,您叫我小風就行。」
老人摸著半長的鬍鬚,含笑點頭,道:「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樣懂禮貌的還真是不多見,小風。你不錯。」
古風摸摸頭,嘿嘿笑道:「大爺,您過獎了。」
老人對古風地印象越來越好。眼睛也半瞇起來,正要說什麼。卻突然聽古風喊道:「大爺,魚上鉤了。」
平靜的河面上,那個五彩的魚漂突然下沉,老人聞言,立即往上一拉,就見一條半斤左右的草魚被釣了上來,細長的魚身在空中來回打擺,但依舊被老人拽過來,扔進了裝了半桶水地水桶裡。
古風看了眼水桶,加上這條,裡面已經有三條草魚了,不過個頭都不一樣,剛釣上來的這條明顯比之前的兩條要大一些,老人笑道:「看來這魚挺給你面子,你一來,它就上鉤了。」
古風笑了笑,道:「大爺說笑了。」
老人微笑著點點頭,從旁邊地袋子裡取出一個小面球,掛在魚鉤上,扔進了河裡。
「小風,你是頭一次來這兒吧!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耐心等待的時候,老人說道。
古風道:「是啊!我妹妹的同學在這住,前些天說好十一到這來玩幾天,所以我才過來的,不過這趟來的值,這兒的空氣不但好,景色也美,而且人也淳樸,我正打算老了以後到這兒來定居呢!呵呵。」
老人呵呵一笑,道:「等你老了,那可不知道是哪年了,到時恐怕我這把老骨頭都能打鼓了。」
「大爺您言重了,我看您精神這麼好,再活個五六十年沒問題。」古風不輕不重的拍了老人一個馬屁,把老人逗的哈哈大笑。
「我老張頭都活了七十多歲了,要是再活五六十年,那不成老妖怪了。」
古風笑道:「哪兒啊!咱們中國歷史上可是有人活了二百多歲,您老只不過活個一百二三十歲,算不得什麼老妖怪。」
「是嗎?咱們
什麼時候有活了二百多歲的人?」老人似乎不怎麼相
古風笑道:「正史記載,明朝謝肇浙在《五雜組》一書中曾做過統計:「人壽不過百歲,數之終也,故過百二十不死,謂之失歸之妖。然漢竇公,年一百八十。晉趙逸,二百歲。元魏羅結,一百七歲,總三十六曹事,精爽不衰,至一百二十乃死。洛陽李元爽,年百三十六歲。鍾離人顧思遠,年一百十二歲,食兼於人,頭有肉角。穰城有人二百四十歲,不復食谷,惟飲曾孫婦乳。荊州上津縣人張元始,一百一十六歲,力過人,進食不異。范明友鮮卑奴,二百五十歲。」
頓了頓,古風笑道:「這些可都是正史所載。其中「洛陽李元爽」,是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在《九老圖詩序》一文中提到的。他晚年定居洛陽,74歲時與八位年紀比他大地老人組織了一個「九老最老者就是李元爽,時年136歲。按照這些記載,活過120者代不乏人,甚至有的活到二百多歲。」
聽古風說完,老人呆了呆,隨即哈哈一笑,道:「小風你歷史學的不錯啊!現在地年輕人可沒幾個像你一樣這麼瞭解咱中國歷史的。」
古風笑道:「也沒什麼了,只是平時愛看些雜書,看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老人含笑點點頭,道:「你這孩子還真是讓我越看越喜歡,怎麼樣,有沒有工夫到我老張頭家裡坐坐?」
古風笑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得打電話回去告訴一聲,不然我妹妹看見我不見了,准急地滿世界亂找。」
老人點點頭,道:「那是應該的,對了,還不知道你妹妹的同學是哪家的,叫什麼?」
古風笑道:「她叫張敏,下面有兩個妹妹,二妹叫張欣,三妹叫張靜,爸爸叫張猛,媽媽叫韓玉蓮,您老應該知道吧!」
老人點點頭,道:「原來是小猛子他們家的丫頭,呵呵,小風,咱們爺倆也真是有緣,小猛子可是我的小兒子。」
「啊?原來您老是小敏的爺爺。」古風還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在這遇到了張敏的爺爺。
老人含笑點頭,道:「是啊!我一共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都有一大堆了,你要是光提小猛子他們家丫頭的名字,我可能還不知道是誰呢!呵呵。」
古風笑了笑,道:「沒想到這麼巧,對了大爺,您現在和我大媽一塊兒住?」
老人歎了口氣,道:「我老伴兒四年前就走了。」
聽到這些,古風收起笑容,道:「對不起大爺,我不知道……」
老人擺擺手,道:「沒什麼,都過去好幾年了,現在我一個人在家住,平時兒女沒事的時候就過來看看我,日子過的倒也滋潤。」
古風道:「看您老氣色這麼好,一定是兒女孝順,事事順心吧!」
老人呵呵一笑,道:「沒錯,雖然我一共有五個孩子,但個個孝順,家裡條件也都不錯,我這輩子能看到自己的兒女過的平平安安的,也就沒有遺憾了。」
古風笑道:「這倒是,您老的福氣讓我這小輩兒的看著都羨慕,要是以後我的孩子也能那麼孝順,過的平平安安的,我也會覺得滿足了。」
老人笑道:「你才這麼點年紀就想到幾十年後的事了啊!看來你跟一般的年輕人是不一樣。」
古風笑道:「也沒什麼,人跟人不同嘛!」
老人含笑點頭,卻突然感覺手裡的魚竿一沉,趕緊網上一拉,一條足有一斤重的大鯽魚被釣了上來。
看到這條大魚,老人哈哈大笑,「好,好啊!很長時間沒釣到這麼大一條了,小風,看起來你今天有口福了。」
古風看著老人把大魚扔進水桶裡,笑道:「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大爺,您是不是打算請我吃頓全魚宴啊!」
老人笑道:「然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走吧!讓你嘗嘗我老張頭的手藝。」說著,老人把漁具都收起來,正要提桶,古風卻一把提起來,笑道:「大爺,咱們走吧!」
老人含笑撫鬚,點點頭,邁步朝北面走去,古風提著水桶,邁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