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遠趴在地上,雖然頭破血流,但腦子仍然清醒,楊宏遠也是在黑社會混過二十幾年的人,所以對洪姿毆打他時的身手感到驚恐。
以前他見過的打架高手,最多也就是反應快點,力氣大點,還有就是有了一套他們本身經歷和磨練過的打架技巧,但是他們也僅止於此。
洪姿當時衝進來,就手抄起長木凳就朝他砸過來,雖然有偷襲之嫌,但能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洪姿給開了,而且隨後的攻擊連續性非常強,顯示出了超強的身手,這讓楊宏遠真正的感到了恐懼,因為有這種身手,而且打人狠辣的,大多是一些在道上混的狠人,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大姐頭之類的人物,所以本能的把洪姿歸為了這一類。
因為害怕,楊宏遠也不敢還手,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留個心眼,知道洪姿雖然打他打的狠,但多是擊打在他的身上,對他並沒有下殺手,所以他只是護著頭,背對著洪姿,任由她將木凳砸在他的背後,不過他並沒有裝硬漢,一聲不吭,生怕惹怒了洪姿,自己這條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事情也和他預料的差不多,洪姿見楊宏遠被打的頭破血流,伏地不起,也怕把他打死,不好向古風交差,所以罵了兩句,吐了口唾沫就放過了他。
這時古風把倒在地上的一張凳子立起來,一屁股坐在上面,翹著腿,等洪姿進來後,道:「楊宏遠,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起來的話,我就把你手腳打斷,然後把你的舌頭和那話兒割了,1……」
古風剛數到1,楊宏遠就駭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腿跪地,對古風邦邦的磕著響頭,連連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您饒了我這條小命吧!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您,大哥……」
見楊宏遠居然這麼沒骨氣,洪姿又啐了口唾沫,罵道:「賤骨頭。」
「是是,我是賤骨頭……」楊宏遠很是不知羞恥的連聲附和,氣的洪姿上去給了他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聽到楊宏遠的慘叫聲,古風對洪姿道:「好了,別把他打死,我還有話和他說。」
見古風發話了,洪姿悻悻的收起了剛抬起的腿,退到古風身後。
等洪姿退到古風身後,被踹翻在地的楊宏遠趕忙爬起來,驚恐的跪在古風面前,屁話也不敢說了。
古風看著楊宏遠,一句話也沒說,可古風越是沉默,就越讓楊宏遠覺的驚恐不安,這也是古風使得一個小小的心理戰術。
就像警察逼供一樣,如果你一上來就嚴刑逼供,罪犯不一定吃那套,但是如果你沉默以對,時間長了,罪犯自己心裡就開始打鼓了,心理防線就會漸漸崩潰,這樣,不用警察再審問,罪犯自己就招了。
果然,隨著五六分鐘的沉默,眼見楊宏遠的神精就要崩潰的剎那,古風開口道:「楊宏遠,你聽說過血狼科維爾嗎?」
血狼科維爾,是國際上有名的殺人狂,其人殘忍嗜殺,而且極為護短,不管是誰動了他的手下,他就會讓那個人付出血的代價,在國際傭兵界,已經有人為科維爾的腦袋開出了五千萬美金的天價,引得無數僱傭兵為之心動。
但很不幸的,從1998年開出這個價格開始,國際上一共有六家中型傭兵團接了這個任務,無一例外,全部被科維爾的殺人集團反殲,讓科維爾的名聲更為恐怖。
楊宏遠雖然只是一個混過黑社會二十多年的小兵,但也聽說過科維爾的大名,很多黑社會都把科維爾當作了偶像和畢生的追求,楊宏遠多少也有些敬畏他。
楊宏遠道:「聽說過,他是國際上最有名的恐怖份子,殺人如麻,不過已經沉寂兩年了。」
「呵呵,你很瞭解他嘛!」古風笑了笑,說道。
楊宏遠的身上都是冷汗,戰戰兢兢的道:「這……我也是聽說的。」
「你說的不錯。」古風淡淡的說道:「楊宏遠,我現在給你講一個科維爾的故事吧!」
古風的話,不但讓楊宏遠驚懼不解,就連白冰和洪姿也差異的看著他。
古風並沒有在意三人的表情,兀自說道:「科維爾一共在國際上橫行霸道了17年,殺過的人據不完全統計,超過1300人,而且這還是他親自殺掉的,如果算上間接參與的,人數至少在五千以上,呵呵,真是個有趣的殺人狂。」
古風淡淡一笑,眼睛裡卻閃過一道厲芒,好在楊宏遠正低著頭,不然一定會把他嚇的大小便失禁。
「兩年前,我還在美國,當時我有一個朋友,是個黑人,叫林肯,他是個很有才能的利比裡亞小伙兒,他對我說,他以後的夢想,就是可以幫助自己的祖國和人民擺脫貧困,過上富裕的日子,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我也相信他以後會做到。」
三人都是靜靜地聽著古風的話,楊宏遠大氣不敢喘,但是頭皮已經發麻了,因為他已經聽出了其中的一些蛛絲馬跡,似乎之後會有令他驚恐的事說出來。
古風的目光漸漸失去了聚焦,好像回到了兩年前。
「但是有一天,林肯被兩個白人毆打了,我因為看不過去,就出手把那兩個白人打跑了,但很不幸的是,那兩個白人居然是科維爾的兒子和侄子,兩人由此對我懷恨在心,但是林肯卻受到了遷怒,距那件事發生後的第四天,林肯被殺了,是被科維爾殺掉的,而當時,我也在場。」
古風的語氣很是平靜,嘴角也帶著一絲微笑,但目光卻異常凌厲。
聽到這,白冰和洪姿大為驚異,她們真沒想到古風居然會在美國的時候遇到殺人如麻的科維爾,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啊!作為殺手,白冰和洪姿也是久仰大名,但她們也只是聽說過,畢竟他們和科維爾之間並不是一個系統的,不會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