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了頓飯就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
笛鳶鳶一邊向裡面走一邊對著邪無風說道,語調自然,就像往常她都是這般跟邪無風說話,而此刻,在大廳裡的,除了三個不相關的人便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而聽著笛鳶鳶說這句話的三人,尤其是和湘琳,已經在低聲嘰咕著笛鳶鳶的不要臉,只是不敢表現在臉上,笛鳶鳶的出現已經將今天的計劃打亂,原本以為只跟邪王對話的話,他們的把握還有些,尤其是邪王讓他們進邪王府的時候,他們簡直覺得自己的希望來了!
可誰會想到原本不在王府的笛鳶鳶會突然回來?
「當然想了!不想你,我能想誰?」
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邪王居然回話了,而且可以將話說得這麼曖昧,雖然聲音很低,但是滿滿的是愛意,柔情似水,含情脈脈……
「累了嗎?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沒有理會在場的所有人,走到笛鳶鳶的身邊,雙掌牽起她的小手,低聲問道。
「不用了,家裡不是來了客人嗎?雖然是不請自來,但也要好好招待不是?三位還是先起來吧……」
拍了拍邪無風握著自己的手,看著他的眼眸漸露笑意,原本還不想管的,既然人家都送上門來了,那還等什麼?不過,這次她是不會管的,反正自家相公這次不也要為了她做一個判官,只為幫她的朋友出一口氣?她可就要好好在一旁看著,看看自家相公怎麼收拾這三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就在那三人剛剛站起身來,笛鳶鳶與邪無風走到椅子上坐下,景熵便正來到大廳,看著站在中央表情怪異的三人,再看看前面不遠的座位上笛鳶鳶看著三人滿不在意,一臉鄙視,他就自然知道這三個不是什麼好人!
「王爺,王妃,你們找我?」
走到那三人的面前,沒有行禮,直接就對邪無風與笛鳶鳶問道,而這在那三人的眼中看來是放肆的,可沒想到邪無風跟笛鳶鳶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邪無風微微對剛剛走進來的這個高大而俊俏的男人點了點頭。
景熵,和充是見過,也知道邪王不是一個拘禮的人,這點小事,他是不會計較,可是笛鳶鳶呢,她不是很在意這個?就連上次讓她叫琳兒,她也是和小姐和小姐地叫!
和湘琳是沒有怎麼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的景熵,倒是一直在注視著邪王與笛鳶鳶,看著兩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她除了妒忌還是妒忌!為什麼此刻坐在邪王身邊的人就不能是自己?她哪一點比笛鳶鳶差了?那個笛鳶鳶除了邪王妃的名號,她還有什麼?美貌?她並不覺得笛鳶鳶比她美!
「跟他們說說,和湘蓉的情況。」
見自己的妻子沒有說話,邪無風就明白了鳶鳶的心意,不想多說,直接讓他來處理,畢竟和充還是朝中大臣,由他來處置還是適當些。
「哼,原來你就是蓉兒的父親?自己的女兒也忍心毒打成這個樣子,你的心也太狠了吧!」
景熵回頭看了看那比他足足矮一個頭的和充,微胖的臉上是有些擔憂,但也有幾分堅定,好像是要擺出一副絕對不承認的樣子別人就奈何不了他!
「毒打?邪王,這位景公子怎麼能這麼說話,這樣污蔑朝廷重臣,可是大罪啊!」
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和充雖然心虛,可是嘴上依然還是理直氣壯!
「邪王,你可不能聽了邪王妃跟這位……景公子的話而讓他們隨便冤枉我爹!我爹和我娘,還有我,都對蓉兒妹妹很好,從來就只有蓉兒妹妹欺負我的份兒,看我多年來身體虛弱多病,看她從小就身強體健,活蹦亂跳的就應該知道這個說我們毒打蓉兒妹妹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蓉兒妹妹她真的瘋了,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可是邪王妃,你沒有瘋啊,為什麼你也像蓉兒妹妹那樣喜歡咬著我們不放?」
和湘琳的演技堪稱一絕!即使每一句說出的話都是謊言,都是違心的,但是浮在臉上的表情卻是如此的生動,如此的真切,不知道內情的人也許還真能被她所騙,可惜,這裡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都知道她在說謊。
而看在其他人眼裡,她不過像一隻賣藝表演的猴子,在耍猴子戲!
但是在她看來卻是表現不錯,每一句話都拿捏得當,在邪王面前表現得可見猶憐,這樣一定給邪王留下很不錯的印象了吧。正在洋洋得意的和湘琳心裡是準備下一步要說些什麼讓邪王對她留下更好的印象,但是,景熵的下一句話便打斷了所有!
「蓉兒除了滿身傷痕,其他一切正常。」
當白雪仔細觀察了蓉兒的傷痕告訴他之後,他是用盡辦法想要為蓉兒除去那些新傷舊痕的,可是無奈有些傷痕是日積月累的,想要完全消除還得需時費日。而領他沒有想到的是,天底下竟然會有這樣狠心的父親!
「什麼一切正常!景公子,你不懂醫術就不要亂說!」
聽見和充的這句話,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就是邪無風身邊的那幾個原本目無表情的高大男子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景熵的醫術天下無雙,連邪帝都稱讚不已呢。」
笛鳶鳶幽幽地說出這麼一句話,直到看見和充臉色慘白,和氏母女一下子不知所措的嘴臉,笛鳶鳶就忍不住要笑,不知道他們還想說什麼來為這辯駁呢。
「我很肯定,蓉兒一定沒病,就是身上的傷痕是被人毒打而成,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在發瘋的時候碰撞出來的。」
「還有什麼好說?」
邪無風無情的話直直說出,直接將和充嚇跪在地上,邪王無情,這是誰都知曉的事實,若得罪了邪王,那些人都不可能有好的下場,但是邪王也不可能冤枉任何人,也不會隨意濫殺無辜,所以此刻,他絕對不能承認!絕對不能!
「不,絕對不可能!邪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蓉兒在我們面前真的會發瘋!」
「是,我們家老爺說的不錯,蓉兒在我們面前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扮傻,但是我們真的一句假話都沒有說過!」
「邪王,請你相信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毒打過蓉兒,是蓉兒冤枉我們的,從小到大,我都是讓著她的,但是,她卻是整天欺負著我,其實真正被打的人是我才對啊!」
見和充跪下,和氏母女也嚇得急忙跪下,可是和湘琳還是相信可以憑借自己可見猶憐的樣子博得邪王的同情與相信,所以繼續扮演著受害者,在放聲痛哭著!可這一切都只是在自導自演,台下的觀眾就只當做是看戲……
「和充,你家裡的事都尚且處理不好,軍中大事你又怎能處理好,將軍一位你難以擔任下去……」
邪無風無情的話語說出,可還沒有說完,和充就立刻大聲制止邪無風繼續說下去,他怎麼可能容許任何人破壞他多年以來建立的功業,怎麼會相信就一個蓉兒,一個笛鳶鳶,這兩個女人就可以讓他的所有瞬間化為烏有!
「邪王,是微臣沒有管教好女兒,蓉兒才會出來亂說話,但這畢竟是微臣的家事……」
和充一聲邪王是足夠大聲,可是接下去要說的話確是明顯洩氣,說到底,他還是在害怕!
「邪王妃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邪王,你是不是應該先好好管教這位新王妃,讓她別仗著自己的身份去亂管人家的家事?老爺不敢說下去,我一個婦道人家卻敢!」
這位和夫人突然站起身來,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似乎自己一家子才是受了莫大的冤屈的人,似乎她們才是被蓉兒與笛鳶鳶聯手迫害的受害者!他們才應該喊冤!
「公然頂撞王妃已是死罪!」
邪無風與笛鳶鳶都沒有說一句話,倒是站在三人前面不遠位置的墨行說了一句,不是在提醒,而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微臣……不敢,只是這是關乎微臣的官位,微臣的女兒,所以……所以微臣不得不緊張!」
「還在狡辯……蓉兒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就忍心下手?現在免你官職也換不回蓉兒這些年來所受的苦!」
這時,青兒終於忍不住,蓉兒身上的新傷舊痕她也見過,看著蓉兒那已無所謂的笑容,青兒就恨不得將和家那三個人揪出來狠狠打一頓!現在看見他們還這般不要臉地在狡辯,真的巴不得馬上過去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丫鬟來說話!」
此時,和湘琳已經忍不住!上次在自家已經忍夠這個見笛鳶鳶的賤女人跟她身邊那個丫鬟,這次,她很明顯已經忍不住!而已經不在乎此時是怎麼一個狀況……
「哼,也輪不到你來說話!」
青兒不甘示弱,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用這樣傲慢的態度來跟她說話!不過,看在這個傲慢自以為是的女人以後不可能有好下場的份上,她就暫時不要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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