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什麼?」
景熵口中的那個他,可想而知就是刑林,該死的,居然在重重的保護之下也將鳶鳶傷了,他這個人到底有多深不可測?
而剛剛的那些東西很明顯是有目的性而來,只針對鳶鳶一人,而且更能在濃濃的毒霧之中如此準確的辨別方向!
「瑰旎……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刑林那裡應該有解藥!」
唇角緊緊地咬合,居然還用了這麼一種毒,沒有過多的解釋瑰旎是什麼一種東西,因為在這裡的人都知道這瑰旎到底有何毒性!
聽見景熵這麼說,誰也沒有再說話,直步往前走著,邪無風不動聲息地在藍宸的懷裡接過已經沉睡過去的鳶鳶,沒有絲毫的退讓,甚至是直接將鳶鳶搶了過來!
看著懷中如同跟平日睡著沒有什麼區別的鳶鳶,臉上依然沒有半分紅潤,只是小嘴鮮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但此刻最起碼是知道鳶鳶並無生命威脅,但一日找不到解藥,她就只能這樣沉睡下去……
似乎早就預料到鳶鳶會被邪無風搶回去,此時此刻,藍宸也沒有做過多的掙扎或是不願,雖然不捨,不捨懷中依稀的暖意被奪走,不捨懷中的香氣一下子消散,但是這個時候,若他再生什麼變化,對鳶鳶也只有害!
他相信,到最後,抱著鳶鳶的人也只會是他,他也不必急於一時!
毒林仍然是毒霧瀰漫,但他們的腳步卻是快了許多,不到一刻鐘,他們一行人便穿過了毒林,來到了山谷的入口。
與英山那蕭條恐怖的環境不同的是,山谷裡面山清水秀,就如一個世外桃源,周圍綠樹林蔭,就是同樣的花種與樹種,在這裡也似乎長得繁茂許多,顏色鮮艷許多……
但是,凡是必有兩面,既是好看,同樣卻是最具殺傷力!在這裡的每一朵花,每一棵草,甚至是每一寸泥土,都含有劇毒,換做是平常的人,只要用皮膚輕輕一碰,必中毒身亡。
只見走入谷中,只有一條迂迴的小路,而小路的前方那密密麻麻的樹幹完全遮住前方的景色,根本看不清到底前面有些什麼,也只能順著小路前行……
走在這條迂迴的小路上是沒有過多的阻撓,只有不時一些毒蛇在路上並串,一刀揮下去便了結了……
終於在走了半個時辰左右,才看到了前方的一間清雅別緻的竹屋,這竹屋周圍光禿禿,什麼也沒有,就是樹也沒有一顆,寸草不生,與剛剛綠油油的景象實屬不一。不過,這間竹屋卻是平日裡有人居住的樣子,一點空了的感覺都沒有。
「魅域域主與鬼門門主同時光臨,真讓小舍蓬蓽生輝啊!」
未見其人,便聽見從竹屋裡傳來幽幽的男音,話語說的恭敬,可語氣裡盡帶玩意,似乎早就預料到來者,也更無半點害怕之意。
「刑林,把我們引來這裡,你到底想怎樣?」
不是沒有預想過是刑林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將他們引到這裡來,但即使是計謀,他們也只能來,因為除此方法,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他!
「魅域域主,哦,還是稱呼邪王的好,聽說邪王很寵愛這位新娶的王妃……」
說著話的語氣讓人難以聽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而人依然沒有看見,屋裡的聲音是用內力傳出,似乎是沒有一點要出來的意思。
「廢話少說,我到這裡來所謂何事,你清楚得很!」
邪無風不想再等一刻,緊緊抱著鳶鳶便想要靠近竹屋,可卻被景熵阻止,隨後景熵便擋在邪無風前面,就想要抬步向著竹屋裡走去……
「看來,你們的膽識真不少,就不知道這裡還裝了機關?」
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在床邊坐著的刑林臉上略帶些不悅,看著床上想要說話,卻怎麼掙扎也說不出話來的白雪,看著白雪臉上的緊張,與眼中的著急還有期待,他就更加難掩心中的怒氣!
外面的人中應該就有白雪在沉睡之中依稀叫喊著的名字,那個叫做景熵的男人,即使任何都沒有查過,但也不難從白雪緊皺著的柳葉眉中在叫喊著景熵這個名字的時候看出,他的雪兒是很在意那個男人!這個讓他怎能容忍?
而在刑林的話音才落下,竹屋外,箭在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想著邪無風他們飛過來,一下子讓邪無風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一步,邪無風抱著笛鳶鳶站在中間,周圍便由藍宸跟景熵他們重重保護著。自然,藍宸要保護的人並不是邪無風,而是邪無風懷抱中的笛鳶鳶……
「以為這點把戲就能擋住我們?」
景熵很清楚,裡面的人就是刑林,而這個刑林便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敵人,因為他跟自己一樣,都對白雪有感情,但可惡的是,這個男人竟敢直接將白雪捉去!
箭全部被擋下是刑林意料中的事,而他也沒有想過真的能讓他們受傷,要來的始終要來……
抿嘴一笑,抱起床上的白雪,解開她身上的啞穴,眼眸帶著深意,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這次到底是否真的能賭贏,是個未知之數,既然躲不過,無論他帶著雪兒走到哪裡,只要魅域與鬼門的人聯手,天底下便沒有他的容身之所,這都不過是時日的問題。
那不如就現在一次解決!他沒有那麼愚蠢要與邪無風硬碰,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藍宸!
這次,他會交由雪兒去選擇,而這次是他大膽地賭一回,賭注就是雪兒。同樣的,也是雪兒他們在賭,而他們的賭注則是笛鳶鳶,還有皇后他們!
「歡迎各位光臨寒舍……」
抱著白雪,緩步從一側門走出,沒有直接看向此刻正站在屋子中央的人,直徑往著椅子準備坐下……
「小姐!刑林,你到底對小姐做了什麼?」
被抱在懷裡,卻絲毫不能動彈的白雪才出來便看見笛鳶鳶被邪無風緊緊抱著,不省人事,她的心不由地抽痛,剛剛在裡面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刑林一定對小姐做了些什麼,只是沒想到此刻看到的小姐像是中毒的現象,她便對刑林更加恨!
如果說之前還有那麼一點同門師兄妹之情,如今已經被抹殺得一乾二淨!
「放心,她沒有危險……」
刑林雖只是淡言雅語,但不難聽出箇中的嫉妒之意,果然,笛鳶鳶對雪兒來說是重要的,甚至可以為她犧牲一切,那麼會不會包括她自己的一生呢?
「馬上將白雪放下!」
景熵震怒的聲音在不大的竹屋正室內傳開,恨不得馬上衝向前,將刑林懷中的白雪給搶奪過來,可是同時又擔心刑林下一步的舉動,所以沒有直接過去搶人!
「雪兒,這個男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誰也沒有看見,即使邪無風與藍宸,甚至是邪無風懷中的笛鳶鳶那樣出眾的臉容,刑林也沒有過多的留意,從剛剛走出來開始,他就一心想要看看,那個叫景熵的男人!
抱著笛鳶鳶的自然不會是,而含情脈脈充滿擔憂地看著笛鳶鳶的也不可能是,那麼就只剩下周圍的那些人,而只有一個的眼神從他出來開始到現在都一直緊緊盯著自己,那這個男人便是景熵沒錯了。
仔細從上而下地打量著景熵,的確,這個男人長得出眾,容貌算是極好的,身材高大,可是這樣的男人外面多得是,為何雪兒偏偏會看上他?
「白雪,你就直接告訴他!」
景熵似乎已經確定了白雪的心意,早在白雪被抱著出來,看見他時候的表情中就已經能看出,白雪也是在意自己的,而景熵語氣中飽含的自信就讓刑林極度不悅!
「他是我喜歡的人!」
白雪似乎也已經確定了景熵的心意!因為她看見他的出現,還有一直熾熱地看著自己的眼神,有時候,往往不需要說太多,一個眼神便足以代表一切……
白雪從來都是一個直接的人,這一點是跟笛鳶鳶學來的,也是跟她自身的性格有關係,既然是自己的心意,她不怕承認!
而聽到白雪如此肯定的回答,景熵的心裡是有說不盡的高興,只是這個時候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也許等一切安定下來,他們的事真的該好好處理一下!
「呵呵,是嗎?但,你最愛的人,不是你的小姐?你不是想要知道她怎麼了嗎?」
的確,刑林是因白雪的這句話而受到打擊,但是,這雖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但在剛剛還沒有出來之前也預料到幾分,雖然很受打擊,可是卻不會有絲毫退縮,剛剛心中的計劃也沒有任何改變。
「廢話少說,將解藥交出來!」
說這句話的人是邪無風,此刻沒有人比他著急,瑰旎這種毒藥雖不會致命,但毒性卻很大,若錯過救治時間,找到解藥也沒有用!鳶鳶也會繼續沉睡不能醒過來!
「解藥我可以交出來,但我有一個條件!」
刑林的這句話說得十分自然,就是一早想好似的,笛鳶鳶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會構成威脅,即使要對其下手,也不過是想要用來要挾雪兒的最佳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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