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請用茶。」
一個從容淡定的丫鬟將茶捧到邪盈盈的身邊,直接放下,聲音依然清淡,一點恭敬之意也沒有,卻也不能說是怠慢,禮貌周周,卻是毫無敬意,看來,這些丫鬟也是挺有性格的。
「邪無風,明月公主算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
見邪無風依然因剛剛的她的那句話所憤恨著,笛鳶鳶不禁好笑,到現在還是像一個大孩子一樣!結了婚,若要親密一點,那當然就不叫名字了,其實她更想要叫他老公……
「不知道!」
邪無風眼神依然有些怨恨地看向笛鳶鳶,一臉的不滿,明明都已經是夫妻關係,怎麼現在還是直呼其名!就親密一點的叫法也不肯!
想著,邪無風便更加討厭那個邪盈盈,若不是她那樣噁心地叫著,鳶鳶就不會不叫他的名!所以說,此刻的邪無風最痛恨的莫過於邪盈盈這女人,之前只不過是厭惡,現在更是升級為恨,就別說會正眼看她!
邪盈盈也聽出邪無風在生氣,但是為什麼邪無風會生氣,她還是有些搞不明白,而她,做了他差不多二十多年的姐姐,如今只聽說他一句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落,到底是他也不願承認兩人的姐弟關係,還是他根本也不知道?
不管怎樣,邪盈盈都覺得自己是還是有希望的,因為她來到邪王府這麼久都沒有看見如外界所說,邪王是怎麼寵愛笛鳶鳶的,所以,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明月公主,你說呢?」
就知道邪無風在鬧脾氣,笛鳶鳶便轉向邪盈盈,其實心中早有答案,因為邪盈盈不知是憂思過多,還是真的天生麗質也藏不住歲月的摧殘,還不到三十,臉上的滄桑感就盡顯出來,一看上去便可以知道,她的年齡比邪無風還要大!
這是笛鳶鳶不明白,明明還是一個公主,嬌生慣養的,怎麼就不懂好好保養自己?還是她的皮膚真的那般差,根本無可救藥?
「該是姐姐……」
邪盈盈輕歎,其實她也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也必須接受,她的確比風還要年長兩年,今年已二十五的她,在皇族裡已經成為一個笑話,從十六歲開始,父王就一直為她安排婚事,最後,就連一直都不緊張她的邪帝,還有皇族中的其他人都為她牽著紅線,可又有誰明白她的心……
其實,邪帝是看出來,這點她知道,還記得邪帝曾跟她說話,機會他會給,但是若不好好捉住,以後就不要繼續癡心,但是,邪帝根本沒有給過她一個機會!
但是,她可是記住了,皇帝金口一開便無法再收回,所以,她也可以好好利用這句話!
「嗯,那明月公主到邪王府,是為了看弟媳,還是看弟弟?」
說到弟弟二字,笛鳶鳶繞有笑意地看了看兩人的表情,邪無風依然是冷著的臭臉,邪盈盈則是表面沒什麼特別,可柳葉眉卻皺了皺,似乎實在不願聽見那弟弟二字。
「就是來看看風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
依然這樣叫著邪無風,好像絲毫沒有被剛剛笛鳶鳶的話給嚇住,而且似乎有著變本加厲的趨勢,想要對著笛鳶鳶炫耀。
而且,語句中還生生帶著擔憂,似乎邪無風在鳳夜國的日子裡面就過得很不好!也就是說,跟她笛鳶鳶在一起,根本不會好過!
「好,可好了!我們家相公說了,自從遇見我開始,他的人生才得以美滿!相公,你說是吧?」
這時,笛鳶鳶完全轉勢,已經變成人家的娘子,在不對著邪無風直呼其名,因為她也實在不忍看著邪無風的劍眉繼續皺著,所以便直接將邪無風稱為相公……
「嗯,是的!娘子……」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討厭的人面前,邪無風的確是不多說話的,但是剛剛那個迷死人的笑容便足以證明此刻的他有多麼的高興!
就連邪盈盈,認識邪無風已經有二十三年了,卻從來沒有看見過邪無風那般純淨真摯的笑容!為什麼,不過是笛鳶鳶的一句話,就讓一向冷漠無情的邪無風露出如此難見的笑容,難道,邪無風是真心愛上笛鳶鳶?想到這裡,邪盈盈原本輕舀著手帕的手抓得緊緊,差就沒把手帕抓爛……
而邪無風則是因為笛鳶鳶的一聲相公而心花怒放,根本沒有在意還有外人在場,露著從來沒有外人見過的笑容對笛鳶鳶笑著,似乎是非常滿意這聲稱呼,而娘子兩字,他也是說得特別順口。
「風,陛下還一直擔心你的親事,現在看見已成親,應該能得個安慰,你為了他老人家也盡孝不少了,也是時候為自己好好打算……」
邪盈盈苦澀地開口,緊捉著手帕的白皙的手摀住心口,似乎想要撫平一絲傷痛,自己說出什麼話,她大概也不知曉,似乎依然想要透過自己的話來安慰自己,她愛著的男人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為了哄邪帝這位老人家高興,以後,戲一定會有落幕的時候……
「明月公主,你是不是不舒服了?看你臉色都青白了,又開始語無倫次,該是病了,應該早些回去歇息……相公,我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笛鳶鳶的臉可是比變臉還快,剛剛還在擔憂似的看著邪盈盈,轉眼間就轉到邪無風面前,有點撒嬌地說著,剛剛對邪盈盈的關心一下子轉變為想要逐客的借口。
「那我先帶你回房間……」
邪無風聽言,馬上站了起來,牽起笛鳶鳶的手,然後再次頭也沒有轉向對面的邪盈盈,便往著正堂的另一邊走去。
笛鳶鳶可是非常有禮貌地轉過頭去,跟身邊的丫鬟吩咐了一聲……
「來人,送客,讓明月公主好走!」
說完便再也沒有看邪盈盈一眼,直接跟著邪無風走出了正堂。
邪盈盈只好讓丫鬟送著離開了,但是到走出邪王府的那一刻,她都依然不敢相信,一向不會看任何女人一眼的邪王今日盡然會如用這樣溫柔的一面去對笛鳶鳶,這讓她妒忌得恨不得馬上衝到笛鳶鳶的更前,一刀向笛鳶鳶捅去……
到最後,他還是沒有看自己一眼,此刻,已經被趕出邪王府的她才想起,剛剛從看見兩人開始,邪無風的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笛鳶鳶。
她真的好不甘心,為什麼她花了二十年的時間都沒有做到的事,笛鳶鳶居然用四個月就做到了!難道她真的沒有希望了嗎?此刻的她內心深處便只剩下恨……對笛鳶鳶的恨,慢慢演變,心中開始認定,既然如今證明邪王是喜歡女人的,那麼只要除掉笛鳶鳶,那她的機會就會來,也只有這樣,她一直努力了二十年要實現的心願才會得以實現……
……
「邪無風,我的房間在哪裡啊?我累了,不想走了……」
走出了正堂,沒想到走了好長的一段石子路都沒能走到房間,坐馬車本就讓她不舒服,現在的她其實很累,無奈想要到房間去休息一下都要走那麼久,心中不免怨恨邪無風沒事幹嘛將自己的王府弄這麼大!雖然一路上的佈置和景致都很漂亮,但卻沒有這種欣賞的心……
「娘子,你剛剛叫我什麼?」
邪無風停下,但依然牽著笛鳶鳶的手,所以笛鳶鳶也只有被迫停下,有些無奈地看著邪無風,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小心眼,不過就一個稱呼,又讓他這般不悅!
不過,笛鳶鳶知道,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會表現得這麼小孩子……
「相公,這樣子,總行了吧?」
笛鳶鳶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也確實沒有在新婚之後還對著自己的老公直呼其名,相公,還是挺親密的,以後就這樣叫吧……
「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要叫錯,不然,我會懲罰你的!」
說完,邪無風便抱起笛鳶鳶,向著前面走去。
「你幹嘛抱起我了!」
笛鳶鳶心想,難道是真的要懲罰?想到這二字,笛鳶鳶第一個反應就是臉紅,因為邪無風的懲罰,她可想而知。
「你不是說累了嗎?我們住的院子還有一段距離……」
將笛鳶鳶緊緊地抱在懷裡,隨著那股清香撲入鼻中,邪無風性感的嘴角再次上揚,原來得知自己以後的生活有人相伴,是那般的美好,懷中的這個女人,永遠都會待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會離開,這樣的感覺真好!
「我們……?我們同住一院子嗎?」
笛鳶鳶驚異,古代的夫妻不都分開住的嗎?即使再恩愛的夫妻,也應該不同院落,但為什麼他們要住在一個房間內,原本還想著從笛府搬過來不過是換個地方,她的私人空間還是有的!
「鳶鳶,我們是夫妻,自然是同住一房!」
看見笛鳶鳶眼裡的驚訝,邪無風不禁好笑,也不禁苦惱,為什麼鳶鳶好像有點排斥跟他住在一起?
「還同住一房?那不是一點私人空間也沒有了嗎?」
「你還說什麼私人空間……鳶鳶,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要一直親親密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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