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簡馳冷笑,對白翰說:「當初你可是親口對我說她是你的女人,還將她摟在懷中,難道不是真的?」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白翰目光陡然轉冷,身上的氣息令人遍體生寒,問道:「為什麼傳我跟蘇洛的緋聞?」
段簡馳一怔,沒有防備竟然落入白翰的陷阱之內,事已至此,就算自己否認白翰也不會信的,反正兩人關係已經破裂,但是他對洛洛那點小心思卻不能讓白翰知道,於是他隨意地說:「我自問做事不算過分,是你先抹黑我的,現在我的做法也不算過分吧!更何況我也沒說假話!」
「實話講,當初我跟蘇洛的接觸完全是將她錯認成跟你去酒店的女人,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誤會,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反倒是你這件事,空口白牙的,你覺得我能信你?」白翰凜聲問。
段簡馳笑笑,毫不在意地說:「你不信我,我同樣不信你,你覺得你這麼空口白牙地說,我會相信?」
「如果照你的說法,我將視頻放出去,也不算冤枉你,你跟梁茜的確有關係,我的做法和你一樣!」白翰自得地說。這次他沒有像電話中那樣否認此事,而是主動擔了下來,他想到此事是誰幹的,賣那人個人情,幫一把。
段簡馳面色微變,正色道:「我現在還管你叫一聲『哥』,如果你真拿千詩當妹妹的話就該做此事前慎重考慮一下,這樣的醜聞,不但白家沒面子,千詩最近心情不好,連門都不出。」
「正因為我是她親哥,才要幫她看清你可憎的面容,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相信你自己心裡有數!」白翰重重地哼了一聲,想到段簡馳做的那些事,他就一肚子的火氣。
段簡馳深深地看他說:「且不說別的,聯姻的兩個人,互相找樂子也是常有的事,就算我真的在外面怎麼樣了,不至於弄的兩家人跟仇人一樣是不是?」
「如果不是千詩喜歡你,我根本不會讓千詩嫁給你,更何況你也表現的跟她情深意濃,我想若是你不刻意表現出一副愛她的樣子,她也不會快速地陷進去,你給了她希望,又不肯以真心待她,這讓我如何能夠允許?你這樣的男人,我妹妹不屑於跟!」白翰一番話說的極為犀利,令人無法辯駁。
可段簡馳能狡辯的功夫比一般人都高,他絲毫沒有畏懼地說:「你的話有所偏頗,我對千詩的心是真的,我覺得你對我有偏見,這件事且不爭論,我會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表明我對千詩的感情!」
白翰只給他冷笑,段簡馳也不欲多說,大步走了出去。
段簡馳離開,白翰給段煜麟打電話說了剛剛發生的事,還說他自己將事情給擔了下來,相信段簡馳目前顧不得針對段煜麟。
段煜麟自然與白翰客套幾句,他非常明白白翰的用意,白翰想把段簡馳弄下來,那時他便是段氏最有可能的領導者,到時候段氏與白氏超市還有合作的機會。白翰是個合格的商人,自然時刻想著白家的利益。
段煜麟掛掉電話,沉吟一下,才拿起電話問:「龐玉香那邊有什麼動靜?」
「她一直派人跟著小兔,想來應該快要下手了!」
「嗯,盯緊!」
「是!」
段簡馳此時顧不得他這邊,是收拾黃祥最好時機,這次務必要讓黃祥翻不過身,他相信龐玉香不會讓他失望的。
龐玉香跟蹤小兔一段時間,將那個女孩兒的底細都摸了個清楚,她心裡不屑地想,現在的女孩子是不是太不自愛了?放著學不好好上,跟個比自己爹都大的男人,還是當二奶,光彩嗎?為了錢什麼都能豁的出去。她龐玉香跟著黃祥苦過來的,結果這男人發達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換,是不是對她太不公平了?
女人的怨氣一上來,便再也無法遏制,她一氣之下帶著人便衝到了小兔的學校,當時正在上課,她二話不說便命人闖進去,將小兔從座位上扯了下來,幾個男人扯著她的衣服,鬆散間已經走光,小兔尖叫著抓緊衣服使勁兒地遮住自己的身體,可別處卻無法抵擋旁人的推搡。
老師同學都來阻止,有人怒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隨便來打人呢?」
龐玉香叉著腰,張開血盆大嘴,恥高氣揚地說:「你們大概不知道吧,你們看看,你她一個女學生,母親還住院,哪裡有錢穿名牌開豪車?我就不明白了,受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怎麼去當二奶?她的一切,都是我老公給的。」她看向老師,肥胖的手指都要指到老師的鼻子上,哼道:「你們學校怎麼教的?」
老師還算鎮定,說道:「她畢竟是個年輕的孩子,你說話也注意一些,事實是否清楚,萬一冤枉人就不好了!」
「冤枉?她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我的,我冤枉的著她嗎?我老公都可以當她爹了,噁心不噁心?」龐玉香氣道。
「這樣吧,這算私事,你們出去解決,不要妨礙其他同學上課!」老師看保安已經到了,便如此說道。
「好,我建議你們學校除了教知識外,也教教那些女孩子們品德,告訴她們如何做人,不要總想著走捷徑!」龐玉香說罷,扭著肥臀走了。她的目的達到,這下子,學校就算不處分,這小兔也沒辦法再上學了。
黃祥得到消息之後,迅速趕到學校,這時候龐玉香正在與學校交涉,一定要嚴懲小兔,這樣的學生就要開除,否則怎麼給別的女學生震懾作用?學校正在猶豫,小兔此刻已經嚇成篩糠般瑟瑟發抖。
黃祥到了看見小兔的可憐模樣,這心頓時就疼了,現在小兔可是他心坎裡的寶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無法壓抑的火氣,他看到肥胖的妻子,臃腫地站在那裡趾高氣昂,滿臉橫肉,那副嘴臉讓他噁心。
小兔見到黃祥來了,嚶嚶哭泣出聲,卻不敢去叫,黃祥一聽到小兔的哭聲,哪裡還能把持的住,二話不說就走上前大掌揚起便給了龐玉香一巴掌。
龐玉香被打懵了,一時愣在那裡回不過神來,黃祥當她怯了,挺起肥肚喝道:「你個老娘們,跑這兒來胡鬧什麼?我的女人你也敢隨便打?」他轉過頭看向學校負責人說:「你們負責給我澄清,務必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找個借口,就說弄錯了,這個不用我來想吧!」
黃祥底氣這叫一個足,不僅僅因為他在c市的地位,也有他給學校的贊助,沒有這些,小兔怎麼可能處處得到學校的照顧,有好處也讓她佔了,什麼活動獎項之類總能沾上她的邊。
學校負責人立刻應道:「我明白、我明白!」
沒辦法,這人惹不起,他可是學校的財神啊。
龐玉香此刻才回神,她不可置信地問:「黃祥,你為這個女人打我?」
這麼多年,無論黃祥寵哪個女人,可她的地位一直是屹立不倒的,她是黃祥的髮妻,黃祥又靠她娘家發的家,她覺得黃祥就算再過分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然而現在,這種想法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將要被拋棄的恐懼,還有無法壓下的氣憤與不甘。
黃祥冷眼看她說:「好好過你的日子,我能管你溫飽,做什麼非要來管我的事?」
龐玉香受不了,她淒厲地尖叫撲過去,拽住黃祥的頭髮撕打,「黃祥,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你忘了當年靠誰發的家?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夠了!」黃祥大手一揮,將她推到地上,嫌惡地說:「還有完沒完?我是靠你娘家起的家,後來我給你娘家的總比當初他們付出的要多吧,這麼多年你跟著我受罪沒有?錢沒少花、房子也是住最好的,你還不知足?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當年的那個嗎?年老色衰,我不跟你離婚你就偷著樂吧,還來管我的事兒,再折騰,小心我不要你!」他威脅道。這麼多年他沒出手完全因為那些女人沒有也可,但是這個小兔與過去的那些不同,最起碼暫時不會放手。他的女人,怎能受如此的羞辱呢?
龐玉香指著黃祥,肥胖的手指不斷顫抖,黃祥摟著小兔說:「在學校,我不方便露面,你先回家去,這件事會給你洗清,不用擔心!」
小兔點點頭,由黃祥的人送走了。還好剛剛那個班的學生還在上課,學校裡的人不多,沒人用異樣的目光去看小兔。
小兔走後,黃祥斜著龐玉香冷冷地哼了一聲,也走了。龐玉香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剛剛那個是她的男人?居然為了一個小丫頭要跟她離婚?
她顫顫巍巍地坐車回到家,剛剛下車,便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太太,那邊是段煜麟的車!」
龐玉香放眼看去,果真看到半掩的窗裡,段煜麟坐在裡面安靜地吸煙。在這裡,顯然是等她的無疑,她定定地站了一下,扭著肥胖的身體毫不猶豫地向段煜麟的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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