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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和好 文 / 陌上纖舞

    洛洛有些拘謹地絞著手指,小聲說:「我再怎麼也不會誤會你與中年女人啊!」看那個女人的年紀都和她媽媽差不多了,豈不是很荒謬?

    段煜麟看著她說:「我知道你現在處於非常時期,對這樣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會盡量給你安全感。如果早知道國外的應酬會給你造成困擾,哪怕不做那些生意,都是可以的。」這話說的不假,他的生意不只在一個地方有,如果那裡真的不行,他可以發展別處的生意,犯不著讓小洛生這麼大的氣,尤其是剛剛生完孩子,非常傷身體。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相信你,我會努力走出這段陰影的!」這一刻她覺得真沒什麼好懷疑的,為了給她安全感,他竟然把自己的「罪證」給錄下來,想到這裡,她抬起頭,有些焦急地說:「你把那個東西毀掉吧,不要留著!」

    段煜麟將卡片從電腦中拿出來,用手一掰成了兩截,隨手便想丟掉。洛洛從他手中搶過卡,在他頗為詫異的目光中將斷成兩截的卡包在紙中放在鐵盒裡,然後裡面放了幾張碎紙,才用打火機去點火,自言自語地說:「現在科技那麼發達,誰知道這樣會不會被修復,還是燒掉比較保險!」

    段煜麟原本平靜的眸慢慢地變暗,他沉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靜靜地看她專注盯著火勢,等火滅了之後,她拿來一根髮簪,撥了撥,終於在灰燼中找到兩個殘破黑漆漆的卡,她拿出來,向衛生間走去。他也站起身,跟著她一起走過去。

    只見她將卡片扔到馬桶裡,然後按了沖水,卡片瞬間被捲走消失不見,她彷彿不放心,又按了幾遍,似乎一定要將這兩張卡順著下水道排到大海中似的。段煜麟看她還不死心,又有再按的趨勢,終於失控地將她一把抱在懷中,聲音低的不能再低,其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傻瓜,就算被段簡馳知道了也沒什麼!」

    透過她棉質睡衣,透過他的襯衣,他灼熱的溫度傳了過來,有些日子沒與他親熱的她不免小臉通紅,不好意思地想推開他,卻在他手臂紋絲不動的情況下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於是如蚊叫的聲音傳出來,「免得節外生枝,還是小心些好!」

    其實她是愛他的、在意他的,從這件事情的細節上來看,她在擔心他,這就足以令他瘋狂。她是一個不會表達的女人,她太單純,在情愛方面不懂得主動,說到底她是太青澀了,太純潔。或許她心底都不懂自己朦朧的情感,她的年紀太輕,不知道如何做妻子、如何做母親,她需要慢慢地成長,去學習。

    他衝動地將她一把抱起來,在她的驚呼聲大步走出去,放在床上,他也不再隱忍,這種突如其來的感情令他難以自持,他將她壓在身下,再也無法控制心中洶湧而至的情感,沙啞地說:「小洛,讓我和你一起去克服你的病好不好?我們不要再分開了!」

    她何嘗不是激動的?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他包含深情的話,不管她的病如何,此時她是感動的、也是激動的,於是順應自己的心意,迎上他期待的目光,聲音不算小地應道:「嗯!」

    段煜麟真是難以形容自己心裡的激動,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含住那粉色令他朝思暮想的嫩唇,吸吮、輾轉、輕啃,不過一會兒,她便嬌喘連連,在他身上媚態橫生,看的他血脈賁張,幾乎難以自持,他強迫自己翻身躺在她身側,喘著粗氣說:「真忍不住想吃了你!」他忍的太辛苦,算下來自從和她結婚到離婚一直到現在,除卻與她那次痛苦的釋放之外,他一直都沒肉吃,對於一個男人來講,這是多麼痛苦的?

    不過這就是段煜麟,寧願隱忍也不會**!

    這天晚上,兩人終於又像往日那般睡在一個房間裡,段煜麟心甘情願幸福地做著月嫂的工作,照顧小福寶,幫她吃掉過多的奶水。

    其實人奶並不好吃,沒什麼味道甚至有些發腥,不過段煜麟非常珍惜,不少講究養生的人還專門買來喝,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等福寶大些就輪不到他喝了,這也是新爸爸的一種福利與幸福。

    清晨,他沒有按往常那般早起上班,他將手機聲音關掉,擔心有人會吵到她,看著臂彎中的她,等她醒來。由於晚上要喂福寶吃奶,所以早晨總會起的比較晚,今天她漸漸有些清醒,沒有往日的荒涼感覺,反而覺得溫暖,胸中飽脹,似乎充溢著幸福。她漸漸清醒,想起昨晚的事,睜開眼,看到段煜麟幽幽深邃注視的目光。

    「幾點了?怎麼沒去上班?」

    在他聽來,她初醒的小鼻音是如此可愛,她眼中迷迷瞪瞪的神色又令他忍不住想去憐愛,她微啟的瀲灩櫻唇讓他忍不住去採拮,但他還是忍住了,親熱一番最後受罪的是自己,她沒過百天,萬萬不能親熱的,下場是他去沖冷水澡。

    「今天不忙!」他心裡哀歎,嘴上淡淡的回答。

    他哪裡有不忙的時候?他只是想多和她膩在一起,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段老大這種悶騷的性格不是時時都能說出肉麻情話的。

    「哦!」她應了一聲繼續醒盹。

    「對了,爺爺給福寶起了名字,叫段少澤,你覺得如何?不喜歡的話,就不用!」段煜麟突然想起來,名字早就起好,只不過她一直和他鬧彆扭,就沒顧上說。

    「段少澤?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洛洛清醒多了,問道。

    「『少』是到福寶這一輩排下的字,『澤』呢,爺爺希望他福澤多,也是呼應小名中的『福』字!」段煜麟解釋道。

    「你名字中的『煜』也是排下的字嗎?」洛洛問。

    「嗯!」

    「那為什麼只有你叫『煜』字?」洛洛不解地問。

    他沉吟一下,說道:「只有長子、家主繼承人才有資格用家族排下的字!」

    「怪不得段簡馳拼了命的要跟你對著幹,如此是不公平,只是他把氣撒錯地兒了!」她不能理解這種古老家族的規矩,如果她的兒子不是長子,不能用家族中的字,恐怕她心裡也是難受的。

    「的確如此,以前我也不喜歡這規矩,自然現在也不喜歡,只是沒辦法打破罷了!」他淡淡地說。曾經他是那樣痛恨著段家的一切。

    洛洛明白他又想起過去,她側過身面對他,將手搭在他的腰上說:「名字很好,就叫段少澤好了,還有,爺爺肯定想福寶,我們還是搬回段宅住一陣子如何?」

    她與段煜麟之間的問題都已經解決,挺對不起老爺子的,答應他了一再反悔,所以現在才主動要求去段家住,她知道段家人都很想福寶。

    「小洛,我的寶貝,你永遠都是最善良的那個!」他吻吻她的臉頰,十分溫柔的動作,她的美好總能令他感動,他恨不得千般寵愛著她,卻不知要如何去寵,簡直有一種不知如何去愛的感覺。他想只有他將所有的熱情都賦予她身上,那才是最佳的表達方式,只可惜她的身體現在不允許!

    段煜麟絕對屬於雷厲風行的主兒,說搬就搬,小洛剛一答應,他便起床通知段家人準備來接,防止這丫頭反悔,他就是不想給她有退路的感覺,段家對他比較有例,方便兩人培養感情。

    艾西雖然喜歡外孫在自己這兒住著,可她更想看到小洛與段煜麟夫妻和睦,所以聽說小洛要去段家住,她不但沒有失落,反而挺高興,這陣子她也想開了,只要女兒開心,外孫在哪邊住都行。

    艾西積極地幫洛洛收拾東西,一邊扭頭對女兒說:「以前我的確不喜歡段煜麟,不過現在我發現他的確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以前他騙你的那兩件事,媽媽也知道,其實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要不就是怕失去你,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後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她將一件小衣服疊好,憶起往事,感慨地說:「沒有刁鑽的婆婆,有個懂你愛你的老公,這就是極其幸福的,婚姻中的事、兩個人之間的事都需要你慢慢地去體味,發生事情之後多為另一半想想,這樣就不會有大的矛盾發生,明白嗎?」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洛洛虛心地聽著,比起母親,她真的幸福太多。

    有了幸福感,抑鬱症便很容易克服。

    不一會兒,段家一大家子人熱鬧地湧進來,老爺子、段煜麟父母這不必說,還有拿東西的傭人,可謂場面浩大,就差弄個儀式了,這麼大的陣仗足以表明段家的誠意,艾西非常滿意,她不用擔心小洛會在段家受委屈。

    常怡舒看艾西的表情有些憂鬱,不由來勸說:「其實你跟赫根來段家住也很好,老爺子平時太寂寞,赫根先生能與他聊到一起。再不然小洛兩邊住,過一段時間就又回來了!」

    艾西笑道:「我沒什麼,小洛住婆家是應該的,哪有天天在娘家賴著的?你們跟煜麟大度不計較,那是小洛的福氣!」

    「我可是拿小洛當親女兒看的,只要她高興,住哪邊都行。我看孩子們都不喜歡跟老人們住一起,等福寶大了,願意出去住也行,都隨他們!」常怡舒豁達地說。

    「小洛真是幸運,想來多少個女人都沒能擁有這樣的婆家,當初如果我婆婆對我好些,或許不會走那一步!我又感慨起來了,真是!」艾西不好意思的笑笑。

    「事情都過去了,我看赫根對你真的不錯,又霸氣又體貼,這樣的男人,太少見了!」常怡舒勸慰道。

    兩位母親儼然成了好朋友,完全沒了剛開始的劍拔弩張。其實作為母親都希望子女幸福的!

    一行人擁著小洛剛剛出門,大家看到門口的人不約而同安靜下來。

    辛濯站在大門前的路上,目光緊緊盯著被段煜麟攬在懷中的洛洛,這一幕太刺眼,她臉上帶的笑容更加刺眼,而那笑容在看到他時一點點地淡去,最後成了尷尬的神色,這一刻,他聽到心碎的聲音,他的出現就這樣令她困擾嗎?

    「你去哪裡?」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問。

    段煜麟將洛洛攬緊,替她答道:「我們回段家住!」

    洛洛的確覺得難堪,段家的長輩在這裡,作為一個兒媳,她不願意讓長輩看到曾經的男友,恐怕哪個女人都會介意的吧,怕公婆會不高興,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走吧!」段煜麟低頭對她說,聲音溫柔。

    「嗯!」她垂著眸,看都不敢看辛濯,生怕被人誤會她對他還有感情,這是非常忌諱的。

    一行人紛紛坐車離開,段家人神色如常,什麼都沒說。彷彿沒有見到過辛濯一般。

    很快路上便空空蕩蕩,只剩下艾西與赫根,而赫根見段家人走了,便轉身進門。艾西不忍,走過來看著失了魂一般的辛濯,勸道:「你也看見了,小洛現在過的很幸福,你和她確實沒有緣份,強求不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那麼愛小洛,自然是希望她幸福的,所以你就讓她過自己的日子吧!」

    辛濯的目光還望著洛洛遠去的方向,又一次的希望遭到致命的毀滅,聽了艾西的話他無動於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艾西歎氣,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屋。

    赫根在屋裡看著,見她進來,感歎道:「真是情癡,跟我當年一樣!不過我比他幸運!」他將走進來的艾西抱在懷裡,幸運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是不是辛濯終於看夠了,他終於離開,不是回到臨時的房子裡,而是開車走了。這裡沒有洛洛,自然就沒有他呆的必要。

    她是不是真的幸福,他又該如何去做,他心裡完全不知道答案,真稱的上是心亂如麻,他不想回家面對父親與王芳,便開車去了公司,梳理一下煩躁的心情。

    段煜麟並沒有提起剛剛辛濯的事,也像沒見到辛濯一般,為了避免她心裡有負擔,他低聲對她說著悄悄話,弄的她很不好意思,前面還有司機呢,只是在段煜麟的調侃中,她心裡的沉重感漸漸地消退,最終了無痕跡。

    晚上辛濯回到家,看見父親一個人坐大沙發上,盯著一堆什麼東西發呆,他不由覺得奇怪,問道:「爸,吃過飯沒有?王芳呢?」

    往常這個時間應該是三個人圍在一起吃晚飯,可家裡冷冷清清不僅桌上沒飯菜,就連飯的味道都沒有,他不由覺得奇怪。

    辛勇並沒有回答他,辛濯疑惑地上樓,推開屬於王芳的房間,裡面非常整潔,床單平整,連坐過的痕跡都沒有,乾淨的桌子上醒目地放著一疊紙,令他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看。上面赫然寫著「離婚協議」四個字,他草草地翻看了一下,協議非常簡單,所有東西王芳都不要,等於是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一乾二淨,協議上屬於王芳的位置都認真地簽好字,一筆一畫,比結婚時簽的要認真多了,可以想像當時她的心情是怎樣的。

    辛濯扔下協議衝到樓下,向辛勇喊道:「爸,王芳在哪裡?」跑到前面,他才看見父親盯的原來是自己與王芳結婚時的照片。

    辛勇抬起頭,目光有些散漫而破碎,彷彿依舊沒有從回憶中走出來,訥訥地說:「不知道,你去她家看看吧!」

    辛濯立刻跑出去坐上車向王芳家趕去,此時他才記起自己的責任,即使不能給王芳愛情也要守住他對王芳父母的承諾,將她留下來,他不能讓王芳就這樣走掉,他欠王芳那麼多,還沒機會還,難道要欠著一輩子嗎?就是這樣簡單的想法讓他一路都心急,從來沒有如此急迫地想要看到她。

    辛勇粗勵的手指摩挲著照片上的妻子,那時她還活著,坐在他身邊,看辛濯與王芳一起走進門,當時他們心情多好啊,總算迎來了一個新的局面,可是萬萬沒想到好日子並未像他們期待的那樣來到,反而一步步走向家破人亡。

    曾經他不可一世的欺負著那個年輕的女孩兒,甚至借由別人的手去拆散她與辛濯,如今她終於如他所願地嫁給別人,再也不肯理辛濯,可是他們得到的是什麼呢?他的家就是讓他自己給敗掉的,後悔已無濟於是。最後一個可以拯救辛濯的希望,也走了……

    突然,他眼前一直,無聲無響地栽到地上,動彈了兩下,最終一動不動。

    辛濯跑到王芳家,王芳父母看到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可以看的出來,兩位老人情緒都不高,顯然是因為王芳的事,辛濯焦急地問:「爸、媽,王芳呢?」

    王父頹廢地說:「走了,不知道現在飛機起飛沒有!」

    辛濯是讓他們失望的,當初讓女兒嫁給他的原因就是不想女兒遠走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可是沒想到現在嫁了人,女兒依舊跑到那麼遠,可他們又無法指責辛濯,畢竟是自家女兒高攀了辛家,再說指責了也沒有用,已經這樣了。

    辛濯二話不說,轉身追了出去,他甚至不敢多呆,不敢看兩位老人的眼睛,因為他有愧,他對不起王芳以及她的父母。

    快速地趕到機場,他略略掃了一眼大廳,並沒有發現王芳的身影,他又跑到服務台,查王芳的名字,這個名字真是太普通了,好歹一查就能有重名的,只是可惜不管哪個「王芳」,都已經飛走了。

    他愣愣地站在機場大廳,仰著頭,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這巨大的變化,他才意識到,除了小洛,其實王芳在他心底已經有了很重要的位置,雖然那不是愛,可王芳的地位不可撼動,這是肯定的。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其實候機廳裡隨時會響起手機鈴聲,這鈴聲響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他的手機在響,木然地拿出手機,也沒看號碼,機械地放在耳邊,「喂?」

    「辛少,您父親突發腦溢血,現在剛剛送到醫院,您馬上過來吧!」說話的是辛勇的手下。

    原本辛勇下午有個重要會議,王芳到機場才給辛勇打的電話,說她走了,辛勇急速趕回家,看見空落落的家裡,已經沒有王芳的東西,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結婚的時候也沒買什麼,他拿出王芳與辛濯結婚的照片,想起逝去的妻子,覺得十分孤獨。王芳這個兒媳是深得他心的,就算是以前,這樣知書答理的女子也是他欣賞的,現在兒子做了那麼多傷害王芳的事,王芳一直包容辛濯,這令辛勇非常愧疚,心裡十分難過。

    辛勇的手下來接他,敲門沒人答應,打電話裡面響著辛勇手機鈴聲卻沒人接,手下這才覺得不妙,把門打開,發現倒地頭破血流的辛勇,趕緊叫了救護車將人送去醫院。

    辛濯猛然清醒,他趕去醫院的時候父親正在手術室,出血面積太大,不得不進行手術。辛濯焦急地在外面等候,什麼心思都沒了,希望父親健康、平安無事。他已經沒有母親,不能再失去父親!

    醫生出來的時候,摘下口罩第一句話說的便是:「手術成功!」

    辛濯鬆了口氣,只覺得腿都沒了力氣,隨後辛勇被推出來,他又強打起精神,去辦手續,然後在icu裡陪著父親。

    段簡馳去了兩家高級娛樂場所,都沒能見到負責人,竟然連借口都是一樣的——出差。他就不信這個邪了,回去想了一想,然後決定用段氏的錢投資或是定點消費,只要能有一家,段煜麟的陰謀就無法達到目的,他覺得這世上有錢能買鬼推磨,真不信拿錢辦不到事兒。

    隨後他至少給兩個會所留了話,都沒有得到回復。人家的算盤也打的清楚,之前已經拒絕了,如果現在反悔,段煜麟那邊人情沒了不說,段簡馳萬一記仇,最後都落不著好,所以沒人願意淌這渾水。

    段簡馳這叫一個氣啊,他萬萬不願承認在c市段煜麟的能力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可事實在眼前擺著,上次已經被爺爺訓了,段氏的市場份額在不斷縮減,就算有白家的零售場頂著,那也不足以彌補別處的損失額度。再說這婚沒結,白家不肯將段家的快銷品總放在醒目位置,白炳燁還是有所保留的。

    還有一個問題,今天他試探性的給白千詩打電話約她吃飯,她竟然同意了,這令他非常意外,看來那件事情算過去了,可新的問題又來了,他帶白千詩去哪裡吃飯?現在他連錦華都進不去,這可是個大問題,如果帶她隨便去個飯店,相信一向講究情調的白千詩一定會憤怒的,那這飯就不如不吃。

    坐在椅子上正發愁,他突然眼前一亮,有了辦法,拿起鑰匙便往外走,準備一下。

    下午下班的時候,白千詩走下樓,段簡馳已經在樓下候著了,見到她慇勤地走過來,示愛般地與她十指相扣,十分甜蜜地走向車邊,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讓她進去,他再從另一側繞過去上了車,緩緩啟動車子。

    幾乎每一次段簡馳來接白千詩都會引起不少人的注目,段簡馳的車子醒目,人也醒目,段簡馳長的帥氣又men,這是公認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洋味兒,很吸引女人。

    白千詩享受完這種感覺,問道:「我們去哪兒吃飯?」

    「先不說,給你個驚喜!」段簡馳側過頭衝她一笑,轉頭專注開車。

    白千詩今天也隱有試探,她聽說所有高級場所禁止段簡馳入內,她又不好直接問,那樣太傷人,於是今天才答應段煜麟的邀請,共進晚餐。

    段簡馳越開越偏,最後竟然駛進高級別墅區,白千詩不由問道:「不會是去你家吃飯吧!」

    段簡馳給她一個笑,「女人太聰明,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今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白千詩心裡一沉,看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了,莫非段簡馳在c市就一點影響力都沒有?如此的話她嫁給他幹什麼?不過她並沒表現出來,隨著段簡馳的車子停止,他像高級西餐廳裡的服務生一般給她拉開車門、打開家門,請她走進去。

    段簡馳對情調還是非常有研究的,畢竟他女人不斷,想討女人的歡心自然得有點本事。白千詩一進門便看到客廳裡整潔乾淨,一大束香水百合放在桌上,屋內已經全是百合的香味兒,他將西裝脫下,說道:「馬上就好,你先四處看看!」

    段簡馳進廚房去忙,食材都準備好,只剩下好歹加工一下就行。

    白千詩隨意地在房間裡觀看,一樓沒什麼可看的,走到二樓,打開一間房,顯然這是書房,充滿著書香的味道,她走到書架上隨意掃了一眼,全都是專業書籍或是古書,沒有閒書,就連雜誌都沒有。

    她退出書房,又向前走去,如她所料,第二間是臥室,他的臥室充滿了男人的味道,傢俱甚至床品都是深色的,她隨意回頭,卻震驚地將目光定格在牆上,整面牆是她的巨幅照片,這照片很明顯是偷拍的,她並沒有拍過這樣的照片,上面是她的回眸,彷彿有人在後面叫她一般,然後定格在鏡頭中,邊上右下角四個龍飛鳳舞的字,「我的千詩」。

    內心沒有震撼那是假的,她站在屋中久久不能回神,頭一次有個男人為她如此費心,並且沒有刻意告訴她,這一刻,她相信段簡馳是愛自己的,

    「千詩,下來吃飯!」樓下響起段簡馳的叫聲。

    白千詩回過神,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眼眶已經濕潤。也難怪她會感動,通常追她的人都是用金錢來製造浪漫,什麼鮮花名車之類的,如今段簡馳用這麼特殊的辦法,她當然會被淪陷,不得不說段簡馳非常有對付女人的頭腦,其實這照片下午才取回來裝上,如今就派上用場了。

    白千詩讓自己恢復正常,然後下了樓,段簡馳在飯廳裡忙活,只見燈已經關上,兩隻蠟燭擺在桌上,這明顯是燭光晚餐了,桌上是西餐,還有一些水果沙拉,旁邊擺著湯與甜品。

    兩人落坐,段簡馳舉起紅酒,對白千詩說:「嘗嘗我的手藝如何,在國外經常會自己做飯!我自認為是不差的,不過沒人評價過,你是第一位嘗到我的廚藝,在下不吝賜教!」

    她被逗的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開始切牛排,她儀態優雅,慢慢咀嚼,待牛排全部消化完之後,她頷首讚揚,「不錯,很美味,想不到你竟然還會做飯!」

    段煜麟看她的反應便知那照片起到了作用,他謙遜地說:「在國外創業其實很艱苦,有時資金運轉不過來,吃飯的錢都緊張,自己做飯也是為了省錢方便,你知道國外買調料幾乎都是西餐調料,所以我也只能做西餐。」

    其實他說的並不假,創業的確辛苦,段簡馳為了事業是個能吃苦的人,要麼說他是衝鋒型人才呢,就是指的這一點。

    這番話令白千詩對段簡馳有些改觀,她聽說段簡馳以前在國外做的也不錯,自然她並不知道那不錯與段氏的規模差距甚大。

    飯間氣氛很好,吃過了飯,段簡馳在桌下輕輕一按,這個動作並未讓白千詩看到。

    一旁的唱片機突然轉了起來,一首三十年代的老歌悠揚響起,彷彿讓人看到繁華的舊上海,旗袍美女穿梭燈下,西裝成功男人環繞四周。

    恍然間,段簡馳已經站到她面前,一手背後,彎腰45度,另一手伸到她面前,「千詩,在下邀您共舞一曲!」

    白千詩就像做夢一般將手放到他手中,他帶著她由飯廳一轉舞到客廳,她低頭微微羞澀,心裡如同小鹿亂撞。

    「千詩!」他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嗯?」她抬起頭,卻不妨他的吻突然落下,銜住她的唇使她再也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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