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最欣賞的就是段煜麟不給任何女人近身的機會,這樣就杜絕了緋聞,照片上的女人是洛洛頭一次見到的,段煜麟允許自己身邊出現另一個女人也是她頭一次見到的,兩人曖昧,卻沒有身體接觸,兩人不曖昧,那角度看著似乎的確是有什麼!
洛洛知道自己要相信段煜麟,可是他剛剛才騙過自己,都知道撒謊的人信用不好,尤其是撒這麼大謊的人,在她這裡還能有信用嗎?還有那個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比她好不只一點,不是她自卑,而是她剛剛生完孩子,哪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有好身材?她處在特定的時期,再有就是她的病,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有病,現在的她就像兩個人在打架,一方面說段煜麟是個大騙子,另一方面又說他對你那麼溫柔體貼,不能因為騙了一次兩次就將他完全否決掉。這兩個小人掐的不亦樂乎,難捨難分!
辛濯再也忍不住,從後面走了上來,一把便抓住洛洛的手,有些衝動地說:「小洛,他既然讓你這麼痛苦,你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你們還是分開吧!」
洛洛嚇一跳,回過神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本來是想給你的孩子買東西,沒想到會碰見你,虧了我碰見你,否則我根本不知道你過著這樣的日子,你為什麼要如此委屈?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辛濯叫道。
段簡馳的眉挑了挑,沒想到辛濯也在這裡,好戲啊好戲!
事情有些失控了,顯然辛濯比努力控制自己的洛洛還要激動,月嫂抗不住,通知艾西,段煜麟的人已經在通知段總,就在剛剛段簡馳出現的時候,現在段煜麟正在路上飛車,馬上就到了。
段煜麟沒想到段簡馳還是不肯死心,居然打定主意要破壞他與洛洛之間的關係,看來他給段簡馳的教訓還是太少了。
不管怎樣,就算洛洛與段煜麟分手,也不可能與辛濯復合,因為中間有王芳,這點她非常清楚,所以她非常理智地說:「辛濯,你不要管我與段煜麟之間的事,我能處理好!」
「你怎麼處理?恐怕段煜麟一解釋,你就信了吧!你現在看也看到了,段煜麟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你還不想承認嗎?不然他如何解釋照片的事?他肯定說那是應酬,你覺得有艾西在,他需要去應酬嗎?」辛濯不愧是段煜麟最強的對手,一語便擊中此事的要害。
洛洛本來對段煜麟信心就不足,此時辛濯一說她自然要往偏裡跑,她並不想讓別人來左右她的看法,她仍舊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冷靜,說道:「辛濯,你現在是別的女人的老公,還請不要管我的事!」
「小洛,難道你還不明白?為了你,我負了天下人也無所謂!」辛濯的態度非常堅決。
其實他的人生就是在不斷錯位,如果當初他能有這樣的氣勢,不妄想兩邊都得到的話,他不會失去小洛。現在他明明應該珍惜的人是王芳,卻總是認不清現狀,在小洛身上揪扯不清。
辛勇是與段煜麟一起到的,兩人都聽到這句話,辛勇怎麼來了?自然是段煜麟打電話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免得段煜麟忍不住出手傷了人!
段煜麟一把就將小洛拉過來幾乎是粗暴地抱在自己懷中,彷彿生怕別人搶走她一般,鋒銳逼人的眸直直地射向辛濯,目光彷彿要將辛濯撕碎一般,「請你不要騷擾我妻子!」
真是氣急了,也顧不得是公共場合,不過他的保鏢還是懂得將人清走,不讓看笑話的。
辛勇也趕緊過來說:「辛濯,難道你忘了王芳?」
辛濯重重地一震,他隨即反應過來,對父親說:「爸,小洛不幸福,我一定要帶她走,不管今生負了誰,我也要給小洛幸福!」
「荒謬,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插手,你是已婚男人,難道你所謂的愛小洛,就是讓她背上醜聞?」段煜麟犀利地說,他感受到懷中的女人想掙扎出來,他的臂收的非常緊,不僅不讓她掙開,就連鬆動都不行。
「辛濯,不要胡鬧了,你清醒一下行不行?」辛勇氣急敗壞地說。
「爸,我十分清醒,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當初我放手就是個錯誤,後來又是將錯誤進行下去,我的人生完全都錯了!」辛濯臉上帶著晦澀的隱痛,表明他過的一直是這個樣子,看似平靜,卻從未平靜。
辛勇一看辛濯完全不聽勸,他叫上帶來的人說:「把辛勇給我帶回去!」
辛勇哪裡肯服,可最終抵不過多人,將他給連拉帶拽地強行帶走。辛勇看了段煜麟一眼,也沒再道歉,只是重重地歎聲氣,也走了。
最後只剩下段簡馳了,段煜麟的目光看向他,清冷又夾雜著灼熱。段簡馳聳聳肩說:「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他剛說完,段煜麟就將洛洛輕輕推開,一拳打在段簡馳的腮上,段簡馳沒有想到他突然出手,沒有防備被打的一歪,倒在架子上,但他扶了下架子,沒有完全倒下,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架子卻晃了幾晃,上面的東西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月嫂與洛洛都是驚呼一聲,嚇一跳。
段簡馳反應也很迅速,剛剛站穩就提拳還回去,段煜麟早有準備,閃過身,段簡馳打空,段煜麟再出手,又準又狠,段簡馳這次被打在地上。於是你來我往,段簡馳就算身後不凡,也沒能打過憤怒中的段煜麟。而段煜麟就像個鐵人一般,始終站在那裡,段簡馳一下都沒打到他。
艾西帶著人也趕到了,她看著現場,讓手下都站在一旁,她真的也很想揍這個討厭的段簡馳,只可惜他不是段家人,隨便打了恐怕要引出矛盾的。而段煜麟和段簡馳就是內部矛盾,不至於升級。
段煜麟打夠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爬不起來的段簡馳說:「這事兒沒完,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我會要你好看的!」他說罷,轉身拽起洛洛的手腕,強行將她帶走了。
洛洛猶處在剛剛的打架中未回過神來,她萬萬沒想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在她眼前真實上演,驚魂未定。
車裡,段煜麟端坐在後排,由司機開車,他的胸膛將襯衣撐的緊繃繃,粗重的呼吸表明他現在非常氣憤,他一言未發。洛洛想起剛剛段簡馳的照片也在沉默,兩邊又開始打架,可是看段煜麟這個樣子,真像是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還能再相信他一次嗎?
回到家,段煜麟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上樓,回到房間,輕輕一甩,她便坐到了床上,整個動作非常霸道,卻並沒傷到她。他將雙手撐在床邊,雙眼直視著她的雙眼,離她非常近,沉聲問:「小洛,你怎麼想?你相信他?」
洛洛一把推開他,突然就哭了,她捂著自己的臉說:「段煜麟,我特別痛苦,我知道應該相信你,可是我忍不住總要往壞處想,就好像兩個人在撕扯著我,我不可能當這件事不存在,你不是說不會讓女人接近你?可是為什麼有那樣的一個女人會在你身邊?」
段煜麟歎氣道:「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叫科拉,是我男秘書鮑伯手下的人,鮑伯在接我的時候受了傷,所以科拉是被他臨時調來的,不過後來鮑伯也加入了工作,一直是我們三人一起工作。那晚我請客戶吃飯、娛樂,你知道我身邊需要有個女人來幫我擋掉一些無聊女人的搭訕,科拉僅僅是作為我的秘書去的,我們沒有身體上的觸碰,甚至連挽手臂都沒讓,你看到的照片,我們之間有觸碰嗎?」
洛洛遲疑地說:「沒有是沒有,可是你跟她……」
段煜麟打斷她的話說:「那是角度問題,我只能說拍的太巧合了!小洛,我想以後挑撥我們之間關係的肯定不少,你不能次次都懷疑我!」
「我知道,可是有你騙我在先,我對你並不像以前那樣信任,還有,我控制不了自己往壞的方面去想,我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樂觀都沒了,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痛苦地扯著頭髮,恐怕她自己都沒發現,這應該才是最令她困擾的事情。
段煜麟抓住她的小手,阻止她虐待自己,他無奈地說:「小洛,你現在有產後抑鬱症!」選擇和她說實話,是想讓她自己征服這些,重新自信起來。
「什麼?產後抑鬱?」洛洛抬起頭,暫時安靜下來,看著他。
「不錯,既然你已經發現自己的異常,就應該想辦法克服這個病!」段煜麟雙手抓著她的雙肩說:「小洛,我知道以前騙過你,所以你不相信我。這樣,過去的恩怨暫時放到一邊,你先讓自己恢復成以前那個樂觀的小洛,然後公平的審視我,作出理智的判斷,好不好?現在你處在病中,想法難免會偏頗!」
洛洛自然聽說過產後抑鬱症,但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得這種病,她一向都是快樂而開朗的,只不過太多的磨難使她的性格變得有些沉靜,但是那與抑鬱反差太大。她如何會允許自己得抑鬱症呢?一想到這裡,她認同了段煜麟的話,她說:「你給我點時間,我自己會去分辨!」
段煜麟看她還算冷靜,稍稍放下心,他坐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說:「小洛,我們的好日子剛剛開始,千萬不要受壞人挑唆,我會幫你度過這個難關,好不好?」
「嗯!」洛洛點頭,算是同意。最起碼她明白段簡馳這樣做絕對是不安好心的,從這方面想,段煜麟便很有可能是無辜的,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無辜,想到那件事,她突然問:「在國外,有赫根家族的力量,你還用應酬嗎?」
段煜麟說道:「如果事事都靠赫根家族,那我直接冠上赫根的姓就得了,做生意不能時時刻刻靠別人的名號,自己打下來的關係才夠堅實!」
洛洛思考著他這句話,他又說道:「小洛,我承認國外的生意的確與赫根家有關,可若不用那些關係,我照樣可以在別處做大我的事業,你算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的能力你應該清楚,我需要利用自己的婚姻去達到商界的目的嗎?我努力工作是想讓我能過的更舒適,而不是用來犧牲的!」
當初段煜麟寧願放棄段家財產也不接受家族聯姻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做事風格,這點他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這件事並沒有像段簡馳想的那樣翻起多大的風波,段煜麟剛剛鬆了口氣,可晚上他就傻眼了,他照往常那般走進洛洛的房間,她卻沒有準備睡覺,而是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他進來,他頗為意外地問:「怎麼了?」
洛洛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說:「我想了想,你還是給我些時間,等我找回自我,看清一切,我們再恢復關係,行不行?還有,恐怕最近時間我也不能回段家住了,你跟爺爺解釋一下!」
段煜麟沉默地看著她,她穿著水紅色的棉質睡衣睡褲,領口與袖口都有白色精緻的花邊,顯得她十分可愛,這樣水嫩的顏色襯的她就像小女孩兒一般,根本不像一個生過孩子的年輕媽媽。她見段煜麟一直看著她不說話,又說道:「如果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在一起,那像什麼話?」她又低下頭說:「你應該明白,我不可能不介意看到的照片!」
段煜麟沉氣,說道:「好,聽你的意思!」他說罷果斷地轉身出了房間。
洛洛呼地鬆了口氣,的確,她看到那些照片,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面對他。她已經習慣了段煜麟將任何女人排斥在身邊的做法,突然讓她看到有女人和他那麼近,她難免會心有芥蒂。
艾西看到段煜麟走下來,抬頭問:「怎麼?還沒過去那個勁兒?」
「她說要時間,自己恢復正常後再判斷這件事情的真假!」他臉上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
「要不要我去勸勸她?」艾西問。
「算了,隨她高興吧,別逼她!」段煜麟擺擺手。
「我看她只是在吃醋,這是好事!你住小洛旁邊的房間好了!」艾西說。
「不了,我還是回段家吧!免的她看到我心裡又不舒服!」段煜麟說著,人已經走到門口,開門出去了。
洛洛正在準備睡覺,忽然聽見樓下有車的聲音,她到窗邊一看,果真是段煜麟的車,緩緩開出了她的視線,她倚在窗前,頭垂著,心裡酸酸漲漲的難受,眼淚又想掉下來,她知道這又是病在起作用,她將窗簾拉好,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兒子,心中湧起一股幸福感,說不出的愉悅。
段煜麟開車回段家休息,這個時間回落松那裡不太合適,雖然他有空著的房子,但是為了表明他沒有跟別的女人來往,所以回到段家,到時候有人作證,免的她又胡思亂想。
他回到段家,老爺子還沒睡,聽到動靜出來看看,瞧見段煜麟頗為意外,不由問道:「這個點兒你怎麼回來了?被小洛給趕出來了?不是沒事了?」
段煜麟坐到沙發上,將車鑰匙扔在桌上說:「爺爺,不是那件事。小洛在坐月子的時候,段簡馳對她說,我是為了赫根家族才與她結婚的。今天段簡馳又拿出照片,就是我在國外陪客戶應酬時的照片,我帶著女秘書,只是正常的社交場合,卻被有心人以刁鑽的角度拍攝下來,看似有些曖昧。小洛本來就有產後抑鬱症,這下看完照片,還能饒了我嗎?」
段孝嚴聽了非常意外,他緊鎖眉頭,問道:「你已經放棄段氏繼承權,簡馳為什麼與你過不去?」
「我想他還是顧忌小洛,現在又加個赫根家族,怕籌碼比他重吧!」段煜麟說道。
段孝嚴重重地歎氣,「他差就差在這裡,心思永遠用在邪門歪道上!」
段煜麟又說:「還有,他第一次跟小洛嚼舌根,我找他以前的女人,在白千詩面前說懷了他的孩子,讓他出血一百萬平事兒,他應該也是報復!爺爺,這件事我不可能罷休,如果因為我的關係,他與白家不能聯姻,您不要怪我!」
段孝嚴斂起精光說:「你們哥倆的恩怨,我不會插手!」
段煜麟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點點頭,又說:「本來小洛答應過來住,可是因為這件事,又要延後,至於具體時間,那就要看她的心情了,對不起爺爺!」他站起身,輕步上了樓。
段孝嚴心裡真叫個難受,他知道簡馳肯定不是煜麟的對手,就讓這小子受受教訓吧!段簡馳如果做事嚴謹,又怎麼會讓煜麟有空子可鑽呢?還是應該怪簡馳自己。更何況因為段簡馳這麼一折騰,福寶又不能過來住,真叫他恨吶,段煜麟不出手,他也得出手小小懲戒一下。
辛宅,辛濯仍在與辛勇對峙,王芳都看不下去了,她走到客廳勸道:「爸,您就隨著他去吧!」
辛勇心痛地說:「王芳,你受的委屈最大,嫁進我們家真是苦了你!」他痛心地看著辛濯說:「你醒醒吧,你就看不到王芳的好嗎?」
辛濯此刻表現的非常冷靜,他緊緊盯著父親說:「爸,我說過,如果這次有機會,不管傷害任何人,也要讓小洛幸福,如果不是咱們,小洛能受那麼多的傷害嗎?」
辛勇站起身,甩手就給了辛濯一巴掌,怒吼道:「混帳,你只看到小洛受到的傷害,那王芳呢?她欠你的嗎?我怎麼就養出你這麼一個逆子來?」他終於失控,他真的沒有打孩子的經驗,因為辛濯從小到大表現的都太好,別人曾為孩子擔心的一切,他從來沒有擔憂過,沒有想到現在有這麼大一個坎,怎麼也過不去,他滿臉辛酸地說:「辛濯,對不起小洛的是我跟你媽,不是王芳,你不能傷害她,明白嗎?」
王芳剛剛也被公公打辛濯那巴掌嚇呆了,此刻她回過神來,對辛濯說:「我沒關係,如果到時候你需要離婚,對我說一聲,我馬上簽字!」
她的語氣當真是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怨氣,經過這反反覆覆的折磨,她如今心態已經調整出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她終於看明白,辛濯不是她的,一輩子也不是她的,求都求不來,該離開的時候還不如及早抽身,那樣傷害反倒會小。
辛濯定定地看著她,「對不起,謝謝成全!」
王芳輕輕地笑了笑,轉身上樓。
辛勇滿臉都是痛,簡直就是掏心掏肺地說:「辛濯啊,失去了王芳,遲早你會後悔的!」
辛濯臉上寫著不會回頭的表情,非常執著!
辛勇要工作,不能總盯著辛濯,再說辛濯也是成年人,你總不能把他一直綁在家裡吧!所以第二天辛濯就跑出去了,目的地自然是洛洛的家,艾西那裡。只可惜他連大門都沒能進去,更不要提站到家門口了,艾西並未出來,但是讓門衛對他說的非常清楚,讓他不要騷擾洛洛。
然而這是無法阻擋辛濯瘋狂的腳步,他以高價買下這個小區的房子,他成為業主,沒人敢不讓他進。雖然買這房子花了他一半多的錢。雖然他能力超眾,可畢竟失蹤過一段時間,回來也沒有太長時間,所以賺的錢有限,他絲毫沒有在意這房子花的錢太多,只要能見到她,就像這是最後的瘋狂。
他終於進來了,有艾西在,他不可能進去,只好在樓下喊:「小洛,我是辛濯,你見我一面!」
艾西的人雖多,但也沒辦法阻止別人喊吧,有辛勇那層,她也不能把辛濯怎麼樣,保安勸也勸不走,人家是業主,保安更不敢怎麼著了。
艾西給辛勇打電話,辛勇一聽頭就大,這都干的什麼事兒?他丟一次人難道這人還要一直丟下去?於是他對艾西說:「真對不住,您看著處理吧,打他一頓什麼的都沒關係,我也沒有辦法了,這麼大的人難道我一直看著他嗎?下手吧,別看我的面子!」
這話夠坦白吧!可是艾西能真的打辛濯嗎?當然不能,人家又沒怎麼著,辛濯不是別人,是深愛小洛的前男友,她也下不去這個手啊,竟然就這麼一時無措。
洛洛是個臉皮兒薄的人,這麼大呼小叫的她哪裡受的了?於是叫人將辛濯請進門,她跟他談談!
辛濯終於見到小洛,情緒有些激動,但是他還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嚇著她,他聲音微微顫抖地說:「小洛,你給他生孩子,他都幹了些什麼事兒?一點都沒閒著,這樣你還不肯離開他嗎?」
洛洛無奈地說:「段簡馳的陰謀我都沒信,你卻信了,真是可笑。辛濯,其實你巴不得這事兒是真的對嗎?可惜你錯了,這件事兒是假的,昨天我媽已經找來專業技術人員分析,照片是p出來的。辛濯,我跟段煜麟再怎麼有矛盾,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手,其實你應該關心的人是王芳!」
沒辦法,她只能說了個謊,否則辛濯的舉動讓兩家都不安生。
「p的?假的?」辛濯定在那裡,一臉的不信,彷彿根本不接受這個答案!
「段簡馳居心不良,一直想拆散我跟煜麟,這樣的挑唆不止一次。所以辛濯回去吧,去珍惜你該珍惜的人!」洛洛平靜地看著他,她早已走出來,可惜他還在裡面不肯出來。
應該是王芳的感情不夠熾熱吧!雖然包容,卻不熱烈,她在控制自己的感情讓自己理智,這樣可以不受傷害。段煜麟則是知道自己愛小洛,便一心地去愛,用他的力量、他的霸氣,牢牢將她圈在裡面,不准逃開,只准接受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受傷害,也沒想過應該比對方愛的少一些,他就是愛要愛的熱烈,同時要求小洛的回應。
做法不同,結果也不同,小洛是幸福的,有個男人為她量身打造了一款愛,可以讓她不覺痛苦地將感情轉移到他身上。
辛濯不相信,艾西歎氣勸道:「辛濯,別鬧了,這樣多難看啊,傳出去大家不知要怎麼看小洛呢?她畢竟都生了段煜麟的孩子,不可能再選擇別人了!」
辛濯沉默,半晌才說:「我會看著,我不相信,如果段煜麟真的對你不好,我將不再相信你的話,把你帶走!」他轉身大步走出去,並沒有回家,而是在她的不遠處,住在新買來的房子中。
這房子手續沒那麼快辦下來,可他又急著住,於是籌集了一筆錢,先給人家打了過去,給他一間房住下來,他不管對方怎麼收拾、搬家!
瘋了、癲狂!
這樣的愛或許會令人燃燒起來,可普通人還是期待普通而平靜的生活。
洛洛悠悠地歎氣,拿過手機給段煜麟打電話,接通後,她簡單地說:「下班過來住吧!」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辛濯趕走再說,她不想弄什麼婚外戀,也不想與別人的丈夫扯不清關係。
「好!」段煜麟什麼都沒問,十分乾脆地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辛濯跑過去大鬧,他沒回去,因為他知道辛濯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想讓洛洛逃走,現在來看,辛濯為他與洛洛的復合做出了貢獻!
晚上段煜麟回到家,艾西喜悅地對他說了今天洛洛為支走辛濯而撒謊的事,還非常欣喜地說:「我看你們之間快雨過天晴了!」
段煜麟禮貌性地笑了笑,說道:「我還是住到另外一個房間裡!」
艾西就知道這位會如此做,段煜麟是攻心高手,什麼時候都不會失去冷靜,她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此刻,辛宅清冷極了,飯桌上只有王芳與辛勇兩個人,桌上的菜有三個,碗都沒準備辛濯那份兒。
王芳吃的如常,伴著酸澀。辛勇看著飯菜,一直沒抬手,他實在沒有胃口。此時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王芳勸道:「爸,您多少吃些吧,您放心,小洛不會配合他的,等他瘋完這陣子,就沒事了!」
辛勇知道這次不同,辛濯這架勢已經擺明要住在外面,兒子的性格他很清楚,曾經堅持是優點,現在卻成了缺點!他自知沒有臉面再留王芳,只是對她說:「王芳,你是個好姑娘,辛濯沒有珍惜你是他的損失,對不起!」
王芳一聽公公如此說,將筷子放下說:「爸,既然說到這裡,那我也不妨告訴您我的打算,我想申請繼續醫療支援!」
「什麼?可是外面太危險了,如果因為躲開辛濯,我可以幫你,不用出國!」辛勇連忙說。
王芳笑笑說:「爸,其實當初傷好了我就想走的,可是因為辛濯……」她停頓一下說:「現在不說以前了。其實我在醫院過的並不開心,我的理想就是到需要醫療的地方發揮我的能量,那樣能夠使我滿足,而不是疲於應付各種人情關係與閒言碎語!」
辛勇沉吟說道:「王芳,現在像你這樣的姑娘真是太少了!」他知道去醫療援助的有一部分都是想為將來升職增添一筆成績,有幾個人是真心去那種危險而艱苦的地方呢?他愧疚地說:「是我辛家對不起你!」
王芳平和地說:「感情世界談不上對的起對不起,如果不是當初我貪心,也不會留下,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她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轉言道:「院裡醫療支援的那個人受傷馬上要回來,這樣會有新的人過去,我申請的話,很快就能走,這是個機會。我想院長肯定要問您的意思,還請您成全我這個理想,行嗎?」她想走,必定要通過公公這關,否則醫院不可能同意她去。
這一刻,辛勇很想哭,他覺得自己一生的漢子,從來沒有如此難過也無力過,他終於明白,事情總有他掌控不住的時候,也不是盡如他意願。
他還沒有回答,王芳又補充了一句,「我想辛濯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走之前我會留下簽字的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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