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峰和洛洛說完工作上的事,洛洛不由笑道:「不會吧,就這點事兒?難道你們公司策劃部什麼事都不做?」
還真讓段煜麟給說著了,看來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本來就是個借口,一時間他能找到什麼好的項目?只好解釋道:「我就是想問問你,這不是用你用慣了,有依賴性!」
「我看你還是鍛煉一下你的策劃部吧,這點事情不影響什麼,我們來做的話,做好了也不會有什麼巨大的效果!」洛洛說道。
「那好吧,等我們部門策劃方案出來,你給看一眼,這樣總行了吧!」馮峰討價還價。
洛洛笑著問:「哦?這是要我指導了?有指導費嗎?」
「嘖嘖,果真大牌了!」現在的小洛和以前不同,也開始變得難對付起來。
「什麼大牌?我這可是為你省錢!」洛洛開完玩笑,說道:「咱們也算是老關係了,不是不接你的項目,只是覺得這個小策劃真的沒必要找外面的公司來做,自己公司的策劃部完全可以擔起責任,如果你真的只信任我,策劃方案出來後,我給你看,如何?免費的,不過要請吃飯!」
「行、行,沒問題,地方你挑!」馮峰趕緊應了下來,反正他也天天要在外面吃,他瞭解,這丫頭不會去什麼太貴的地方。
「對了,炎風有消息嗎?」洛洛一直惦記著,就算沒有別的感情,他也算是她的朋友,還幫過她。
馮峰就等這句話呢,要不他今天就白來了,她一問,他的表情沉默下來,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樣子。
如果沒消息直接說「沒有」便可,也不必是這個表情的,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有消息,但這消息不一般,她不由追問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馮峰歎氣說:「消息是有,不過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情況?」洛洛問道。
「我們一直以為炎風是被綁架或是受傷失憶之類的,根據回報,都不是,他在那個地方還是挺有名的,儼然已經成了小的地頭蛇!」
「不可能吧!」洛洛想了想說:「炎風沒必要那樣做啊,他一不缺錢,二不缺地位!」
「他缺自由!」馮峰盯著她說:「你沒想到他這樣做是為了誰嗎?如果只是遊戲人間,他沒必要殺出自己的地盤,如果想娶一個家裡不同意的女人,他只能這樣做!」
洛洛有點傻眼,她第一反應便是問他:「你這樣盯著我幹什麼?難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我嗎?我不覺得炎風對我的感情深到那個程度了,而且我們也沒有開始,怎麼會有結果?」
「你不瞭解他,他是那種沒有結果寧願不開始的人,再說他跟辛濯的情況差不多,他也擔心他爸會傷害到你,要知道他爸跟辛家不同,動起手來恐怕狠極了。所以能有那麼一個機會尋個希望,他不會放棄的!」馮峰分析道。
「可是,他對我的感情真的到了令他去殺人奪地的那一步了嗎?我一直認為不在一起相處、磨合,感情是不會深到那步的,他也不是一見鍾情的男人,我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洛洛搖頭,怎麼也不肯相信馮峰的話。
他看著她說:「你就逃避吧,也可能你不知道炎風對你的感情,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動心了。如果只是有興趣,他大可以不顧你的感受先搶過來再說,正是因為怕你受傷,所以他才一直隱忍沒有動手!」
「那……現在怎麼能聯繫到他?那裡是不是很危險?」她想了想問:「可不可以跟他通電話什麼的?」
馮峰失笑,「如果能聯繫到他,早就把他找回來了,還用的著這樣嗎?據我所知,那裡十分混亂,屬於一個無政府狀態,憑的全是火力武力,就算炎風現在風光,可難保不會被更厲害的人打下去,他真的沒必要到那裡去冒險!」
「就沒有什麼辦法嗎?」她問道。
「如果你沒懷孕的話,倒是可以去那裡找他,可現在……算了,以後再說吧,我已經派人去找炎風了,只不過他在那邊的名子不叫這個,沒有結果!」馮峰搖頭說。
「找他?」洛洛不知道自己去哪兒找?她現在的身子的確也不方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馮峰看話說的差不多,便站起身離開,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成全炎風,如果她真的去找他,他想把她拘在那裡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就算她不去的話,也會領炎風這份情了。真是高明的辦法啊,他不由覺得自己很聰明。
他哪裡想到黃雀在後呢,炎廣銘就等著他對洛洛說炎風的事,最好她能做些什麼。
馮峰走了之後,洛洛回到辦公室,段煜麟正批文件,側頭掃了她一眼,目光剛收回來便又看過去,問她:「怎麼看起來失魂落魄的?不是談工作去了?」
她沒有坐回自己的辦公桌,而是坐到沙發上問:「你說炎風會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讓段煜麟什麼都顧不得,馬上站起身就坐到她身邊,稍稍在腦中轉了一下,問她:「怎麼會想起問這個?炎風有消息了?」
他是什麼人?她剛見過馮峰,回來就這種表現的,自然是馮峰說的炎風是否有消息。
「嗯,他說炎風是為了我,跑到那裡當土匪去了,那樣就能擺脫炎家的控制,有希望娶我,他不是失蹤,就是不想回來。我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你說呢?」這件事她沒打算瞞著他,從上次誤會辛濯的事之後,她就明白兩人戀愛一定要把話說開,不要猜來猜去的,所以她選擇對他坦誠。
段煜麟心裡暗罵馮峰,小子是過來談工作的還是來離間他們夫妻的?沒見她懷著他的孩子嗎?還替炎風說好話呢?
他只是想想,面上很正經地說:「其一,這件事沒有確定,不一定就是這樣。其二,炎風這個人不傻也不善,先不說這件事是真是假,我覺得這不是他的作風。你忘了宋清媛?不是被他搶走的嗎?他一向愛搶我的女人,至今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如果他的目的是你,我看應該是抱有別的目的。他為了達到目的,一向是不擇手段的,布這麼一個局,不算什麼。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想!」
他三句兩句就把整個事情的性質給變了,她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表情糾結。
「不要胡思亂想,你想也想不出結果,這樣吧,我找人去那邊問問,他們能找到線索,我也能找到!」他拍拍她的肩。
她長歎聲氣說:「其實我跟炎風也沒什麼太深的交情,頂多算朋友吧,他曾經幫過我,我只是覺得這樣特別有壓力,我和他又不可能,他幹什麼為了我去冒險呢?」
「我明白,這些事情交給你老公我,行不行?」他低聲哄道。她現在這種狀態,他還是很喜歡的,心裡不藏事兒,省的他猜來猜去,輕鬆多了。
「嗯!」她點點頭,絲毫沒留意他說的「老公」二字。
於是段煜麟更加高興,唇邊劃起一個很大的弧度,對馮峰的氣也消下去不少。
辛濯辦完母親的後事,在一個黃昏時分走到洛洛文件上的地址,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她所在的公司。這個時間,正是大家下班的時間,他坐在車裡,看著門口一個個人出來,有的人是感覺熟悉的,可他都叫不上名子,不像小洛,一見到她,那兩個字便脫口而出。
天漸漸暗了下來,人都走光了,也沒看到有她的身影,他落寞地下了車,緩緩踱到門前,卻沒有進去,他想著那天,半山上,風將她的a字裙吹的鼓鼓的,如果他早一刻抬頭是不是就能與她的目光相對?是不是能看到裡面到底是不是愛戀抑或深情?她為什麼不下來?因為他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嗎?他可以告訴她,這婚是被迫才結的,但是他又覺得這個借口太無恥,明明是他逼王芳結的,現在好像他很無辜似的,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堪,一邊是親情,另一邊是愛情。
他兀自走神,目光迷離,臉上帶著痛意。
從大門口走出一個中年女人,她看到辛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叫:「辛總?您回來了?」
辛濯轉過頭,看面前的女人,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
「辛總,您怎麼了?好像不認識我似的,您去哪兒了?怎麼不進公司呢?」劉姐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公司沒有辛濯坐陣,大家都提不起勁兒來,連小洛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個女人認識自己,他心裡閃過一陣驚喜,他看了一下旁邊,恰巧有間咖啡廳,他便對她說:「我們去那裡坐坐,有事問你!」
「好呀,為什麼不進公司呢?」劉姐不解地問。
「公司……不方便!」聽她的話,這公司應該是他的,但是為什麼父親不對他說呢?隱瞞這一切為的是什麼?他不想驚動父親。
「哦,那好吧!」劉姐雖然不明白,但人家是老闆,她要無條件聽從。
辛濯與劉姐走進咖啡廳,一名男子迎了上來,熱情地說:「辛總,你終於回來了!」
辛濯怔了一下,怎麼?這裡也是他的地盤?他點點頭,本來是想找地兒坐的,但看那男子似乎領著自己往裡走,他沒吭聲,跟著他向裡走,進了一個房間,他的目光不由落到窗邊的沙發上,彷彿看到有個女孩兒喜歡坐在那兒看風景,她一邊看窗外,有時回頭對他說說笑笑,這一刻,他有些恍然,其實那些歲月,才是他最快樂的。
「辛總,還是要您常點的那些嗎?」
「嗯!」辛濯回過神,沉默地坐了下來,對劉姐說:「坐吧,想要什麼自己點!」
劉姐坐到辛濯的對面,她已經覺得辛總有些奇怪,人不僅沉默了不少,好像還有些木,她沒表現出來,只是把這疑惑藏在心底。
等東西都上來之後,辛濯才說:「我受了傷,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劉姐的嘴不由張的老大,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可能,這樣的事情離她太遠了,她不由遲疑地問:「那您與落總監她……」
果真,他有些激動,但還是壓抑心底的衝動,冷靜地問:「她呢?」
劉姐說:「在赫根夫人的宴會後,第二天你們都沒有來,後來您回來過,小洛沒再來過公司,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了,再後來竟然連您的消息都沒有了,有時您父親會來公司給處理一些事務,大的項目都被他給別的公司做了,小的項目由我們自己來做,維持公司發展。」
這件事真的和父親有關,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阻止他知道這件事,現在總算是知道小洛與他的確是在戀愛,可是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卻不知道,顯然對方坐著的人也不知道,他又問道:「她是哪裡人您知道嗎?」
劉姐不由覺得有些傷感,辛總有多愛小洛她們這些同事都看在眼裡,以前兩人多幸福啊,就跟金童玉女似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辛總竟然連小洛都不記得了,她倍感同情,不由說道:「她是落家的女兒,以前是段煜麟的妻子,後來段煜麟有了外遇,兩人離婚,她才和您在一起的!」
他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追求一個離婚的女人,不過這也更加說明他對小洛的愛十分深,否則也不會不顧她離婚的身份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了,那麼父親阻止自己也應該是因為她離過婚。
劉姐歎氣地說:「只可惜我現在也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似乎真的不在c市一般!」
「不,她在c市,我看到過她!」辛濯堅定地說。
「您不是記不得了嗎?」劉姐疑惑地問。
即使我記不得,可我仍能一眼就認出她,這就是我對她的愛。
劉姐感動極了,連忙說道:「我看您不如去落家找,她不論在哪裡也會跟家人聯繫的!」
自然這是唯一的線索,他打算去做的,於是點點頭說:「我會去的,謝謝你!」
「嗨,謝什麼?我是您的助理啊!哦估計您也想不起來我了!」她說著拿過一旁的紙與筆蹭蹭寫下自己名子跟電話,遞過去說:「要是有事兒,您就打我電話!」
辛濯的手機響了,劉姐正好起身告辭,他一看是父親打來的,不由覺得父親現在生怕他知道一切似的,他在哪兒都要監視。
果真,接了電話父親第一話就是,「辛濯,你在哪兒呢?」
「在外面!」
「這都該吃晚飯了,王芳給你準備好就等你呢,什麼時候回來?」辛勇問道。
他不明白辛濯整天往外跑在忙什麼,又不用工作,出去幹什麼了?他是擔心兒子又去找洛洛,這新婚就把妻子晾家裡,太不像話了吧!
「我現在就回去!」辛濯說著,掛了電話。
他站起身向外走,店長迎過來問:「辛總,您要不要看帳本?」老闆這麼長時間沒來,對這裡還真放心,可他做員工的不能大意啊。
「下次吧,我還有事!」辛濯說著,大步出門走了。
回到家,王芳並沒有問他到哪裡去了,倒是父親瞪了他一眼,但礙於王芳在不好說什麼,大家圍在一起吃飯。
吃過飯,辛勇讓他們培養感情,便趕著他們回了房間。
王芳主動給辛濯打地鋪,其實兩人結婚後一直是她睡床上,他睡地上,她雖然心裡不太好受,但也配合他,想給他一些時間,而她也需要時間來適應這種身份上的改變。
辛濯坐在椅子上看王芳忙活,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不問我去哪兒了嗎?」
王芳的動作頓了一下才說:「我不會管那麼嚴的,你有你的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其實她心裡明白他去幹什麼,他若不弄個清楚也不會甘心的,她並不想給他壓力,所以鮮少過問他的事情。
辛濯的心情複雜極了,一方面他想找到自己的真愛,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王芳,他站起身蹲到王芳身邊說:「我來吧,你的傷還沒好呢,自己去歇著!」
本來心裡不太好受的她一聽這話,又看到了希望,或許這種日子長了,他就會慢慢接受自己。
洛洛把手裡的工作整理了一下,正式轉為段煜麟的助理,其實老闆助理是能力提升非常快的一種職位,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太多的工作她也會覺得力不從心,比如現在坐的時間一長就會腰疼,十分的難過。
於是經常是工作一會兒,段煜麟就要給她按摩,然後讓她半躺在床上休息,她覺得這樣不僅工作效率低下,還耽誤他的時間,於是她提議道:「不然我還是在家呆著吧!」
「怎麼?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他控制著力道,這按摩手法他還是專門找婦科大夫學的,不然也不敢亂按。
這男人就是嘴臭,她現在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氣,對這類話不予理會,直接說道:「我就是覺得那樣你工作還能快一些,我貌似像是給你扯後腿的!」
「你在家,我不放心,工作效率更低,總是要想你!」他沉聲說。
這男人嘴甜起來同樣跟臭時一樣令人無福消受,她又刻意不理會,說道:「不是還有王姨呢,有她專門照顧,你還不放心嗎?」
「那我想你的時候怎麼辦?嗯?」他按著按著,這感覺就變了。
她覺得他的目光都剛剛不一樣,不由轉移他的注意力,問道:「難道以前你跟宋清媛在一起的時候,說話也那麼難聽嗎?」
「你又吃醋了!」他說著,讓她躺在床上,體貼地幫她拿好毯子蓋好。
「不是吃醋,我真奇怪她怎麼能受的了你!」她很難想像他與宋清媛在一起是如何相處的。
他坐到她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並沒有隱瞞,坦白地說:「我和她在一起很少開玩笑,基本上就是我工作,她畫畫,通常這就是我們的約會,她想買衣服我直接給錢,就是這種模式!」
「那樣豈不是很悶?」她歪歪頭問。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也並沒有提出議異,我以為她也喜歡這樣,事實上當初我對她的安靜不煩人感到很滿意,更何況那時候我忙工作,也沒時間陪她,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
「怎麼對我你就那麼惡劣了呢?」她鬱悶地問。
他悶聲低笑,「因為有愛,所以才喜歡逗弄你!」
「這是什麼理論?」她哼道。
「現在想想,當初那種生活太無趣了,我以為男人要專注工作,別的都無所謂,可人生不是只有工作,還有愛情也是必不可少的,當初我對那種模式感興趣,就算我與宋清媛結了婚,或許在我成功之後,才會發現缺少了愛情,那時候剩下的就是後悔了!」他感歎道。
她還沒說話,段煜麟的手機便響了,他站起身說:「我去接個電話!」
他走了出去,她躺在床上想段煜麟剛剛的話,似乎以前兩人結婚後,他還是一本正經的,不像現在變化這麼大。
段煜麟很快便回來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咱們回家,剛剛保安來電話說有個女人在家裡鬧呢,已經打起來了!」
「女人?段煜麟你偷吃了?」她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他彎起食指,用關節敲她的腦袋挑眉說:「亂說什麼呢?不可能跟我有關,保安也說不清楚,只說是個中年女人!」
「啊?不會是我爸弄出來的事吧!怎麼可能?」她不由張大嘴巴。
他覺得她這個表情十分好笑,拿手機給她拍了下來,她回過神就要搶他手機,他快速將手機裝到兜裡,說道:「你不快點兒,一會兒打完了!」
「唉!」她歎著氣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
走出門段煜麟已經將她的外衣拿在手裡,幫她穿好,兩人這才出門,她一邊走一邊說:「你給我把照片刪掉啊,太有損形象了!」
「我覺得很可愛!」他摸摸她的頭髮,寵溺地說。
「哎哎,揉亂了,我的髮型!」她拍開他的手,自己整理頭髮。
兩人正往家趕的時候,那邊的確打起來了,打架的是李秋瀾,被打的是王彩霞,後來出手的是落松,總之亂成了一團。
剛剛離婚的時候李秋瀾找過落松幾次,可落松態度十分惡劣,於是她就想著讓落松冷靜一下,她手裡也分了些錢,然後落帆總是從她這裡騙錢不說,她覺得日子過的實在太冷清,一個人孤零零的太沒意思。現在她的錢都花的差不多,她覺得落松的氣也該消了吧,幾十年的夫妻,這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呢?於是她想去找落松。
可是落松根本就沒告訴她他住哪兒,其實落松是想躲她,所以沒住以前的房子,這房子是另買的,以前房主出國,把房子賣了,他看裝修挺新,不用費事再弄,反正也是他一個人住,所以就買了下來,他覺得李秋瀾肯定不會想到他買二手房。
離婚後李秋瀾來了幾次,看他態度堅決就不再來了,他的警惕性也漸漸降低,以為李秋瀾死心,他沒想到,有落帆這個無底洞在,就算李秋瀾想死心也不可能。
李秋瀾是去單位找的落松,可她到了那裡覺得落松是要面子的人,以前就是因為她總上單位鬧,他才堅決跟自己離了婚,那麼這次還是去家裡說吧,於是她就在公司外面等著落松,一直坐車跟落松回了家。
結果她驚見給落鬆開門的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年齡與她不相上下的女人,她簡直又羞又怒,落松居然跟別的女人同居了?這女人不見比她年輕也不見比她漂亮,有什麼能耐和落松同居了?她看到那女人接過落鬆手裡的包,然後還給他遞拖鞋,原來是因為態度低下才贏得落松的青睞,她以前從來沒給落松遞過拖鞋。
李秋瀾是瞭解落松的,這個男人有些木訥,在感情上絕對是慢熱型的,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跟別的女人同居,唯一的解釋便是沒有離婚之前他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怪不得他要離婚,原來小洛都是借口,真正原因是他有了別的女人,這個念頭一出,她立刻覺得怒火中燒,一種被欺騙的憤怒感灼灼燃了起來。
此刻兩人已經進了屋,她無法想像兩人在屋裡親熱,做著以前她與落松做的事,於是她下了車,按門鈴。
王彩霞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女人,她剛想開口問:「請問……」這話還沒說完,一個大巴掌就掄圓打了上來,她被打的頭一偏,臉上立刻覺得火辣辣的。
李秋瀾撲上來就打,「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
「你幹什麼打人啊?」王彩霞護著臉,如此猛烈的攻勢令她應接不暇,這樣從門口一直被打到屋裡。
「我打、我打死你,叫你勾引別人的老公,不要臉!」李秋瀾此時與潑婦已經沒什麼兩樣。
落松本來進臥室去換衣服,聽到聲音立刻跑出來,這一看不要緊,他愣了一下馬上衝過去把李秋瀾給拽開,氣的喝道:「你跑這裡來幹什麼?」
「你敢為了她喊我?落松,你窮的時候誰陪著你呢?現在你有錢了,就開始亂搞,為這女人不要我,我可是你的結髮妻子啊,你怎麼這樣狠心?你還有沒有良心?」她簡直要瘋了,她想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瘋掉的。
「你胡說什麼呢?哎,你先給我停手!」落松發現女人力氣大起來讓他攔都攔不住,光顧著攔她了,哪裡還顧的上解釋。
李秋瀾不顧一切地往王彩霞那邊衝啊,落松也有沒攔住的時候,她抓住王彩霞又抓又打的,落松實在受不了,甩了李秋瀾一巴掌。
李秋瀾本來就不是受欺負的主兒,現在被打了更不幹,她豁出去了,就算命不要也得打死這對狗男女,於是現場就亂成了一團。
落洛與段煜麟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三個人揪扯在一起,洛洛實在沒想到來鬧的竟然是她的養母,段煜麟說道:「我去拉架,你先上車裡坐著,不要傷到你,一會兒我叫你進來!」
「嗯,好,你小心些啊!」她不放心地囑咐,看戰況如此激烈,老爸一個人都應付不來。
「我知道!」段煜麟瞧她出去上了車才去屋裡,他沒有親自拉,而是叫兩個人進來,將李秋瀾給架了起來。
「落松你敢找人對付我?」李秋瀾不甘心,用腳狂蹬,只不過距離太遠蹬空了。
落松喘著氣,「你這個瘋女人!」
段煜麟清了清嗓子說:「您最好冷靜一下!」其實這女人他應該叫「媽」的,可他無法對一個出賣洛洛的女人叫「媽」。
李秋瀾意外地轉過頭,「段煜麟?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什麼話能不能坐下來慢慢說?」段煜麟沉聲問。
李秋瀾看看架著自己的左右兩個男人,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放開我吧!」現在的形勢對她不利,就算想動手也沒用。
段煜麟給兩個男人使個眼色,兩人將李秋瀾放開,她坐到沙發上,兩個男人並沒有走,顯然是防止她情緒失控再次動手。
段煜麟出去將小洛叫了進來,而李秋瀾看到小洛,又看到她的肚子,不由驚問:「小洛,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肚子?懷孕了?誰的?」
這對她的衝擊簡直太大了,她發現竟然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而這些事情暫時將她的注意力移開。
段煜麟十分不悅,將洛洛攬進自己懷中,冷聲道:「自然是我的!」
「小洛,你們復婚了?」李秋瀾不明白,小洛不是跟辛濯戀愛嗎?怎麼又和段煜麟扯一起了?
落松此時這氣兒也喘勻了,他懶的回答她那些話,而是憤怒地問:「你跑這裡鬧什麼?」
一說起這個,李秋瀾也激動了,指著王彩霞說:「小洛,她勾引你爸爸,你說我該不該打?你應該是最痛恨小三的,你明白我的感受是不是?」
彷彿小洛就是給她撐腰的一般,是她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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