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晁抬腕看表,隨意地說:「時間還沒到,我們邊打邊等!」他不過是哄她的,這個彆扭的女人隨時都像要炸刺一般,今天他可是真心要來陪她玩的。
落洛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高爾夫球場這麼開闊的地方,他能幹出什麼來?於是跟著他一起進去。
段晁拿起桿,扭頭問她:「會打麼?」
「不會!」她乾脆利落地說。她對這個沒興趣,學它幹什麼?
「來,我教你,一會兒客戶來了,你一點也不會怎麼像話?」他說著作勢要打,「看好,像這樣!」他說著,一桿打了出去,很完美,得意地吹了個口哨,這一記漂亮的球,不知多少女人要尖叫的。
轉過頭看她,卻沒有在她臉上發現興奮的神色,相反卻是淡淡的、提不起興趣那種,他的興奮勁兒也瞬間消失了,這女人還真是不解風情,花也沒用、打高爾夫還是這樣。
落洛拿著桿,照著他的姿勢去打,結果連球都沒碰到,她懊惱地又打,這次是力氣使大了,球飛到空中去,她著急的不由跺了跺腳。
段晁低笑兩聲,決定再進一步跟她發展,他站在她身後圈住她,雙手握到她軟嫩的柔荑上,滑潤的觸感令他頓時心猿意馬,她發間的洗髮水清新的味道讓他在聞慣了濃郁香水味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強烈的雄性氣息將她滿滿的包圍住,她心裡一驚,想逃開他的鉗制。
「別動,這樣打,記著!」他語氣低沉認真,絲毫沒有了往日的輕佻閒散。
在泡女人上面他經驗豐富,果真他這樣一說,她就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於是乖乖地站著,記住他教的姿勢,忍受著他身上充滿雄性香水的味道。
今天的香水可是他精心挑選的,一般碰到難搞的女人他才會用這個,因為這款香水有點催情的效果,所以噴上它,成功率會高上許多。
落洛被她身後的男人搞的心煩意亂,有個男人貼她這麼近,她能淡定下來就怪了,段晁並不甘心於這樣簡單的肢體接觸,他的唇幾乎要挨到她那粉白而又圓潤的耳垂上,「這樣打,你看看,好多了是吧!」他語氣耐心,故意將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她卻被嚇一跳,瞬間就跳了起來,轉身面對他連連退後了幾步,「這都幾點了?客戶不可能遲到這麼久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臉上帶著無害的微笑,一手拎著桿前後晃動,「小洛,今天我可是為了陪你,難道你不喜歡?」
「你騙我?我現在就走!」落洛說著就要往回跑。
段晁也不急,聳著肩笑了笑說:「恐怕沒有我發話,你根本就出不去,不然你可以試試!」
落洛臉色一白,不信他的話,向來時的方向跑去,她呼哧跑了一段路,這才看到,大門是鎖著的,她推著大門喊,「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工作人員垂著眼皮,恭敬地說:「這位小姐,您用會員卡一劃就開了,我們也打不開這門!」
她哪裡有會員卡?她倒是見了,段晁用一張卡把這個門劃開的。轉過頭,看到段晁望向她這個方向,唇邊噙著得意的笑,志在必得的樣子。
她氣的直跺腳,這個該死的段晁。
他一邊悠悠地向她走來,一邊說:「今天你要是學不會,就別想離開,要是到了晚上……呵呵……」他摸摸下巴,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落洛渾身一個哆嗦,卻聽話地向他走去,她在為自己悲哀,無論是段煜麟還是段晁,她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她不是這裡的會員,因為她沒有能力博得屬於自己的社會地位,因為她在段家只是一個抵債品,在落家是為了聯姻的附屬品。
段晁轉身走到剛剛打球的地方,這次他沒有再教她,而是看她拿起桿說:「這次自己打,要是沒用心學的話,那我就真不教了!」
擺明是要折磨她的,這兄弟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她腦中努力回想著剛剛的動作,然後找到剛剛的那個姿勢,球桿一揮,雖然表現的差強人意,但球是碰到了,還出去了。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等待段晁的反應。
「還好,不算笨蛋!」段晁笑笑,腦中想著接下來如何誘惑她,真麻煩,一杯藥放倒了多乾脆,但是那樣又怕她鬧大了鬧到爺爺那裡,到時候就慘了,還是要讓她愛上自己才好。
遠處一隊人走了過來,落洛一眼便看到為首走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辛濯,她彷彿見到救星一般,眼前突然一亮。
那邊的人也向這邊看來,辛濯的目光看過來,在她與段晁的身上掃了一遍,又將目光淡淡地收了回去,落洛意外的嘴都快張開了,怎麼?上次還溫和如玉的,這回就裝陌生人了?
段晁順著落洛的目光看去,自然發現那隊人,也發現了落洛盯著的俊美男子,那男人氣質不凡,一身白色休閒裝更顯得他氣宇軒昂,而他臉上淡漠的神情還有疏離的笑令他看起來又矜持又清貴,這個男人他還知道,辛濯嘛,家世不凡、能力不凡,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很有名氣,出於本能的,他對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男人有著一種敵意,再加上此刻落洛的目光,他更加不爽,難道他如此玉樹臨風還比不過一個白面小生?
段晁想著,一把扯過她的手腕,不滿地說:「看什麼呢?你男人在這裡!」
「胡說什麼?我是你大嫂!」落洛說著毫不客氣,一桿子就掄了過去,段晁本能地鬆開手,她迅速將球桿扔向他,然後撒腿就往辛濯的方向跑去。
段晁閃開球桿,然後伸手抓落洛,沒想到她跑的挺快,他居然沒抓到,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跑了,在大廳廣眾的場合下追一個女人這種丟面子的事兒他做不到。
辛濯看到落洛向自己跑來嚇了一跳,他立刻將頭偏了過去,佯裝和人談事情,他不想惹麻煩,這次在段家他已經拿不到任何生意,所以根本沒必要理她。
落洛不是沒看到他的疏離,她不明白辛濯這兩次變化為何這麼大,現在她也沒時間去思考,只要辛濯能把她帶出去,她不介意臉皮厚一點。
「辛少!」她跑到辛濯面前,喘著氣,小臉紅撲撲的,聲音嬌滴滴的,帶了那麼幾分引人遐想的語氣。他不是故意裝不認識的麼?那她也是故意這樣的。
眾人意外,原來這個女孩兒是來找辛濯的啊,大家瞭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