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佳心裡一直對母親有著不理解的看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長大了主見多了,有時候母親做的事情會叫她很頭痛,齊麗麗出事兒之前她父母就說過不讓齊麗麗晚上出去泡吧,如果她母親能看住,或者對麗麗在嚴格一點就不會出了今天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來說,是母親的失責,出了事情母親又只是會哭,現在人不出去,將來要是傳開了,麗麗怎麼活?
齊佳佳聽著被掛掉的電話,她講話是很沖,可是她不是生氣嗎?
齊母也被氣了一個半死,她從前就是有一種感覺,齊佳佳長大了有主意了開始數落她了,從前吧這種感覺還不是那麼強烈,可是最近越來越強烈了,從小女兒出事兒開始,她難道願意讓女兒變成這個樣子?麗麗成這樣了,她才是最傷心的那個人,而大女兒呢,一張口就是麗麗活該,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是她的親妹妹啊,她怎麼能那麼說?
齊母覺得齊佳佳變了,跟李哲結婚之後說話行事變得跟李哲一樣毫無半點優點了,看了就煩。
齊母這回不光是母女發生了分歧,就是姐妹之間恐怕也回不到過去了,齊麗麗很偏執,最難過的時候齊佳佳給了一棒子,這記悶棒打的她頭暈眼花,她要死要活活不成的時候她姐姐竟然對她說活該,她記住了,並且永遠的記住了,在齊麗麗心裡孫佳君現在的位置都要比齊佳佳高一些,僅僅是為了齊佳佳說的那句生氣之下扔出來的話。
齊父身體是完了,進到醫院之後就沒有出來,活生生給氣的,齊佳佳根本兼顧不過來公司,她自己公司現在都去不成,這個孩子折磨的她要生要死的,李哲幫著管?這不現實。
那邊齊母第一個就不放心,如果公司齊佳佳來伸手管,那是自己的女兒,有什麼問題了,關上門是一家人,可是李哲跟她可不是一家人。
齊母找了自己弟弟幫忙,然後每天去醫院跟齊父匯報。
*
「最近怎麼沒有跟麗麗去玩?」衛臨衛放的母親看著小兒子問著,她記得之前衛放不是說過,讓衛臨跟齊麗麗多接觸接觸嗎?
衛臨躺在沙發上把遙控一扔,沒有意思的閉著眼睛,聽了他媽的話就笑了。
「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我跟齊麗麗?」
命不好呦,怨得了誰呢?自己找的活該。
衛臨覺得這事兒也沒什麼,齊麗麗出來玩慣了,估計早就不是處了,說什麼別人口口她啊,就當做了一夜夫妻被,難過什麼啊?還要尋死,做給別人看的吧。
齊麗麗在外面的風評一直不怎麼太好,誰能相信她跟那些男人沒什麼?
「嫂子最近還往風曉家跑呢?」
衛臨發現陸湛媛這人只要輕輕一挑她就馬上脫線了,根本不費事兒。
「你別管那麼多,別亂說話。」當母親的立刻就撂下臉子了,大兒子有交代過她,這事兒誰都不能說,儘管不知道他在謀劃些什麼。
衛臨現在最不具的就是陸湛蓉,想以前陸湛蓉的名號多響啊,出門都是帶著風的,家裡本事,現在怎麼著了?不行了,聽說他還有個二叔現在也下來了,衛臨出去玩樂,結果撞上陸湛蓉了。
陸湛蓉的個性也是被慣出來的,以前衛放兩兄弟跟在他三哥後屁股拍馬屁,現在和風曉娶了自己姐姐,那麼衛家倒是威風起來了?
陸湛蓉說話一直很不給留情,直接吐糟衛臨,衛臨的個性又是有點浮躁,他不如他哥藏的深,陸湛蓉說起以前衛臨跟著他後屁股的事情,衛臨馬上就翻臉起身就走了,陸湛蓉攤手:「沒意思,說兩句就走了。」
陸湛蓉跟朋友們散了,從裡面要出來的時候突然來事兒了,酒吧的經理說他逃單,並且報了警,陸湛蓉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誰逃單?他嗎?
因為小脾氣跟對方發生衝突了,警察來了之後就把他給帶走二樓。
「我他媽的今天搞死你。」陸湛蓉在公安局就發飆了,陰他是吧?
這事兒巧了,今天在座的有一位陸湛蓉的朋友算是很出名的富二代,父母出名連帶著他也跟著出名,前段時間才在微博上直接開罵,做人很是高調的,今天的單子是他給刷的,刷過之後銀行就會有消息進來的,所以陸湛蓉敢鬧,不僅是要鬧,還要鬧的更大。
「我的西裝外套丟了,被他們給丟了,怎麼辦吧。」
他鬧完了東西丟了還要鬧驗傷,說自己受傷了,弄的公安局的人沒招沒招的,想勸他算了吧,可是陸湛蓉來勁兒了,算了?
朋友站在一邊抽著煙,就在辦公室裡將煙灰往地上彈,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瘋狗沒人願意惹他,笑呵呵的看著陸湛蓉:「老七,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是不給你臉呢,那貨就應該花了他丫的。」
那邊酒吧的經理一看,對自己沒有優勢就給陸湛蓉發短信,這條短信發的直接把陸湛蓉所有的火氣都給勾起來了,你他媽的跟我玩是不是?
行,我跟你玩到底,折騰了一夜,這位祖宗還沒完呢,特別是知道了那家就把是衛臨開的之後,老闆是衛臨啊?
這個就有意思了。
陸湛蓉的朋友果然夠狠,他的粉絲成千上萬的,因為他在微博上平時總是很張狂,有羨慕他的,有覺得這人不是玩意的,還有存心就是來看熱鬧的,直接把自己手裡消費的賬單貼網上了,事情明明白白的,酒吧莫名其妙的就冤枉人家逃單?
原話是,我朋友逃單?真他媽的搞笑,買下這一家酒吧都是小意思。
這邊陸湛蓉說什麼都不行,衛臨沒辦法只能親自出面,陸湛蓉想起來一件好笑的事兒,他有特殊渠道,齊麗麗好像是在這裡出事兒的是吧?之前齊麗麗跟衛放不是打的火熱?這間酒吧又是衛臨的,當時什麼證據都沒有了,錄像也沒有,這件事兒說出來很好笑也很奇怪啊。
陸湛蓉看著衛臨那個癟孫子的形象,走出去的時候拍拍衛臨的肩膀:「哥們,翅膀沒長成之前先估量估量自己的份量,別他媽的以為自己插上孔雀毛你就是孔雀了,知道嘛。」
陸湛蓉上了車,點了一根煙,朋友也跟了打開車門上了自己的跑車:「我走了。」
打著哈氣跟陸湛蓉擺擺手,陸湛蓉車門沒關一隻腳還在地上呢,動了一下手,那意思你滾蛋吧,他是從前就跟他們是一個圈子的,不會因為自己家有了問題,現在就不走了,朋友是交來幹什麼的?
陸湛蓉覺得衛臨這個層次的人不能明白。
將煙蒂彈開,戴上車門自己合計合計,事情有點玄乎。
陸湛江接到陸湛蓉的電話:「三哥,我今天跟衛臨直接幹起來了,要是衛放找你說話,你別管哈,你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陸湛蓉提前給陸湛江打一個預防針,省得到時候衛放搬出來自己三哥,他又不能不給面子,這樣不好。
陸湛江扔開手裡的東西。
「怎麼回事兒?」中間到底是有陸湛媛那層關係。
陸湛蓉看著天空的星星,雙手抱頭躺下去,悠閒的拿著電話,腳舉到方向盤上。
「沒什麼,不過發現一件好笑的事兒,三哥你幫我分析分析被,你看啊,齊麗麗出事兒的酒吧我今天才知道是屬於衛臨的,搞笑了,因為說了一些話衛臨生氣了想整我,你說可不可能因為衛放生氣了,所以他想整你呢?畢竟他們是親兄弟嘛,齊麗麗,李子奇,我們家有和風曉,和風曉透過我姐,你說這關係圖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陸湛蓉呵呵的說著,他也是突然想到的,因為想到了衛臨和李子奇的關係,如果不熟,恐怕衛臨不會幫著隱瞞吧,可是衛臨要是跟李子奇關係好的話,那衛放呢?
就是以前不知道陸家跟李家不合,那光大出事情的時候三哥和二叔的身份已經被扒得夠深的了,雖然後來掩蓋了,衛放那麼精明的人會不知道?
越是想越是笑,陸湛蓉想,衛臨啊,老天幫我啊。
「你去查那件公司幕後的注資人到底是誰,一層一層的給我扒出來。」陸湛江掛了電話。
陸湛蓉第二天就飛香港了,他去不去的也沒有人注意,畢竟這個是二世祖,只是知道玩樂,陸湛蓉有陸湛蓉的方法,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這個鬼不肯動的話,自己就多給點,早晚能看見笑話。
某間咖啡廳。
「所以呢?」
陸湛蓉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太有意思了,他喜歡。
陸湛蓉今天難得有心情來找陸湛媛,進門,陸母看見他笑笑:「不是前段去香港了嘛?」
陸湛蓉聳肩看著樓上:「我姐在沒?」
陸母叫保姆上去喊陸湛媛下來,陸湛媛也是昨天回來的晚,陸母現在看見女兒這樣已經懶得管了,就是希望他們能搬出去就好了,可是女兒不幹啊,其實她搬出來房子給他們找好,保姆也可以帶走,陸母不明白女兒為什麼不肯走。
陸湛媛穿著睡袍踩著拖鞋下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陸湛蓉。
「怎麼回來了?」
陸湛蓉頂著陸湛媛看,陸湛媛跟保姆要咖啡,然後轉過身就對上弟弟的視線了:「我怎麼了?看我?」
陸湛蓉笑笑,起身摟著他姐的肩膀:「沒什麼,覺得我姐又好看了。」
陸湛媛笑笑。
「姐你沒打算跟姐夫要個孩子?」
陸湛媛一愣,怎麼說上這個了,說讓他少操心自己的事情,陸湛蓉接下去一直在打屁來著,中午陸湛媛要出去,陸湛蓉說自己正好順路,順便送她一程。
「光大出問題了,其實是有內奸。」陸湛蓉淡淡的說著。
陸湛媛皺眉,有內奸是肯定的,不過這個內奸是誰?
陸湛蓉扔下一半子的話把陸湛媛送到地方然後開車就走了,半路給陸湛江打電話。
*
齊麗麗的店開起來了,不過完全就是黃媽媽在管,她每天跟不存在似的,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這樣的生活恐怕很多人都會羨慕的,畢竟想在哪裡買房子什麼都不用考慮就能買,多自由,一天睡到下午兩三點然後開車過來看一眼,自己喝喝咖啡買買東西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孫佳君拿齊麗麗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什麼都沒用啊。
齊麗麗覺得齊佳佳不是說自己爛嗎?她就爛給她姐看。
談戀愛談的孫佳君都覺得恐懼,今天是這個明天就是那個了,佳君給齊母打電話,可是齊母說齊麗麗現在這階段就是發洩不讓孫佳君去管。
凌飛慢慢能試著坐起來了,孫佳君中午買了一些水果合計給凌飛帶去,給她打果汁的。
凌飛的媽媽在給女兒擦胳膊,看著孫佳君進來對佳君笑笑,凌飛的醫藥費真是感謝孫佳君了,孫佳君把手裡的袋子往一邊一扔,把臉上的墨鏡拿下來給凌飛戴上。
「還可以吧?」然後取下來放在一邊,凌飛笑笑,她現在還是需要恢復。
「人還是沒有抓到是吧?」凌飛問了一句。
孫佳君對這件事情也很無奈,有人在高速上那麼瘋狂的就是要殺人了,結果現在一點說法也沒有,警察吃什麼飯的?
凌飛淡淡的笑著,勾著唇對孫佳君眨眨眼,孫佳君俯下身。
「佳君,不要讓我抓到他們的把柄,我要把關於他所有的食物鏈通通拉下來。」凌飛咬著牙說著,這個仇她不會不不報的。
李李說過了,凌飛就是好了,恐怕也不能做記者了,電視台有考慮她的情況讓她做一些比較輕鬆的工作,可是凌飛拒絕了。
凌飛和孫佳君說了一下午的話,現在李李手下就剩下一個小張,剩下都是新招來的,小張跟孫佳君也經常見面一起吃吃飯什麼的,所以佳君的消息很是靈通。
那邊孫佳君去找齊麗麗的時候,敲錯門了,走錯樓層了,結果一個女人出來開門。
「你找誰?」
孫佳君納悶,怎麼齊麗麗又搬走了?
就問了一句這不是齊麗麗家嘛,那個女人好像也是見過孫佳君的,就說你走錯了吧,你要找的是樓上,然後就很快的關上了門,孫佳君不解,幹什麼啊,著急啊?
然後轉身,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她腦子裡清清楚楚的浮現一個東西。
銀行搶劫案發生的時候她是在現場做記錄的,當時孫佳君清楚的記得被搶匪丟掉在地上的所有物件,那些搶匪扔了不少的東西,其中一個比較特別的就是一個裝門鎖的盒子,據警察的估計是說用來裝那個土炸彈的或者是裝子彈的,反正被丟棄了,這個案子到現在都一直沒有破案,孫佳君腦子靈光一閃,又伸出手敲門了。
對方開門,謹慎的看著她:「不是說找錯了嗎?」
孫佳君有些抱歉的看著女人,很奇怪哦,為什麼要慌張呢?
「阿姨,樓上的人沒在家,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孫佳君的說話眼神快速的掃著屋子裡的房間,站在她的方向能看見一間屋子的門鎖,女人說不知道就要關大門,孫佳君被她給推了一下,這回看清楚了,大門裡面的門也是一樣的門鎖,如果她沒有說錯的話,這個家裡所有門的門鎖都是一樣的。
孫佳君笑笑,門被帶上了,孫佳君沒有去樓上而是直接開車就奔著公安局去了。
「林局,我給你帶來好消息了……」
孫佳君當記者的時候這裡是跟著進出的,所以跟裡面的人都算是熟悉,沒有人攔她,她就進來了。
被叫林局的人腦袋也很大,銀行搶劫案已經發生很久了,到現在為止一點頭緒沒有,專家推斷的是前後好幾起都是一夥人所為,現在人在哪裡?
林局才要按內線叫人把孫佳君給弄走,這裡也不是菜市場說來就來,成什麼樣子?
林局並不知道孫佳君不在電視台干了,要不然他一定會讓人把孫佳君給扔出去的。
「我記得當時搶匪扔在地上的有一個是門鎖的盒子,宋江牌的是吧?」
林局要打電話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迅速掛了電話看著孫佳君:「你說說看。」
孫佳君就把今天自己偶然看到的都說了出來,負責破案的大隊長聽後一直沒有說話,局裡馬上召開會議,孫佳君不能參加,會上林局問大隊長有什麼看法。
「是不是應該先去確定一下?」
有人開口,畢竟門鎖的牌子有這麼多,誰敢確定這裡就沒有賣的呢?
大隊長搖頭:「現在不能叫人上去,不然孫佳君就完了,在等兩天。」
「等,要是人跑了呢?」
大隊長搖頭:「門鎖我們去查過,這個牌子是河南一家做的,別的地方很少見,而且搶匪扔掉的東西裡面有一份當天的報紙,你們記不記得那份報紙是哪裡的?」
所有人恍然大悟,馬上請語言專家對當天的視頻進行分析,當時搶匪有開口說話。
「是不是河南人?」
語言專家經過分析,這個人的口音確定是河南本地人,現在問題解決了,只要那家人是從河南來的,從他們的家裡找到子彈或者是土炸彈就可以了,按照分析,他們應該是不會將東西藏在別的地方的,這個還需要孫佳君的配合。
林局派大隊長跟孫佳君談,讓她配合,孫佳君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傷了凌飛的人能抓出來,大隊長也很無奈,這個案子不是他們負責的,他們不能跨界的。
孫佳君晚上上樓還遇上樓下的女人了,她沒有說話,像是生氣了,轉身就上樓了,女人也沒有特別的表情,第二天晚上有片警過來做調查,說是戶口調查,片警敲開女人家的門。
「家裡經常有幾個人住?」
女人特別的謹慎,片警走進去四處看看,然後發現一間屋子上鎖了,而且裡面有說話的聲音,她詫異的看著屋主,屋主有點亂,說自己男人在呢,片警也沒怎麼在意,說你們家真奇怪,在家還要鎖起來,女人乾笑著,說她男人有病的,片警就離開了,意思意思的挨家都敲敲門,可是心思早就不在樓上了,進了齊麗麗家,齊麗麗沒回來,孫佳君,進門立刻給大隊長去了一個電話。
「是河南人沒錯,而且有一間房間門上鎖了,屋子裡一共三間房間全部都是宋江牌門鎖。」
現在就可以百分之七十的肯定,問題就是來自這家,警察得到資料之後馬上開展調查,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時的搶匪是三個人,他們的手法都很是熟練的,其中一個人感覺像是當過兵的,結果調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信,因為那個人的兒子竟然是警官學校的,當警察的人去做了賊?
公安局聯繫學校那邊,結果人聽到風聲馬上就跑了,你沒有幹過壞事你跑什麼?
警方立刻出動,電視台那邊佳君聯繫小張,小張扛著機器跟同事就趕了過來,一句話都沒時間跟佳君說,那邊片警一上門,主人就產生警惕性了,自己先跑了,然後讓自己的妻子和妹妹拿著東西分頭走,結果搶匪的妻子和妹妹就被現場抓住了,包裡還有子彈和那些自製的土炸彈呢。
女人就低著頭不肯說話,警察從她的軟肋下手,最後她還是招了。
父親帶著在警官學校的兒子一起搶劫?
搶匪被抓住之後,兒子在外逃跑,說出來的理由叫現場所有的人都覺得好笑,做父親的認為找別人不安全,所以找了自己的妹夫和兒子,現在好了,一家都完了。
孫佳君第一次聽說老爹當賊的還帶著自己兒子,本來他兒子前途無量的,這回好了,抓到人就是早晚的時間,因為孫佳君給的線報林局開會的時候特意讓車拐進了電視台。
林局有跟台長說你們台的孫佳君不錯嘛,台長有點尷尬,無論孫佳君現在多麼出風頭人氣多麼好,電視台肯定不會要她的,將來實習她更不會進電視台的,這一點他可以很肯定的。
林局也不知道內幕,就說小同志需要多發展發展,這也是變相的在鼓勵孫佳君,他發現這孩子有點虎,按理來說她應該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不然評價社會不給給的這麼高,可是說話做事兒吧,有時候就像是小孩兒子,像是說凌飛的事情,凌飛的案子非常的轟動,到現在為止罪犯沒有抓住,其實他也有關注,不過不是一片的事情說起來麻煩多了。
陸湛江從日本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忙,三天之後才進了自己家的家門,家裡換了一個保姆,沒辦法,小方不能回來了,孫佳君成天忙的跟飛人似的,這還是找了很多家才挑出來一個,孫佳君覺得應該很可靠的。
廣大儷景正式對外銷售,在沒開盤之前,李國年有意難為難為儷景,畢竟這個事情叫他很不痛快嘛,結果撞到馬蹄子上了,項目是光大的,結果半路換老闆了,陸湛江以很低廉的價格將儷景賣給了關聰和苗彤也就是說,等於儷景這個項目陸湛江給她們兩個女人送錢來了。
項目卡在那裡不能動,苗彤和關聰自然是有意見的,關聰不樂意摻和那些破事兒可是不代表她就能受別人欺負,嚴老一個電話下去,下面接到說不可能的,李國年就想不通,陸湛江這種人怎麼會把錢往別人手裡送呢?
光大的樓盤是上中市開發的最高端樓盤之一,只要是光大出品,一定是最好的建築,配合最好的物業,當然價格也很好,開始儷景預售時期估算的價格在八千左右一平,因為周邊配合全套的醫療教學措施,很多人都在關注這個樓盤,結果一開盤就打破了一萬的標準價格。
上中市的市民都在說,儷景的老闆就是在撈錢,那麼貴的樓盤,對於一個三線城市的市民來說,根本就難以接受嘛,這樣哪裡是在賣房子?
第一天儷景的成交量就破了目前房地產界內的冰河,關聰當時說過一句話,上中人還是很有錢的嘛。
小型別墅區,從一萬的價格直接拉高到了四萬,四萬一平?在三線城市那是什麼?
很多的記者就在跟蹤報道,入住儷景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當官的,關聰不管,她做生意的,沒有道理便宜別人,她是真金白銀的往外掏,獲利怎麼了?
苗彤覺得自己幫了陸湛江一把也不算是白幫,效果來了。
倒是孫佳君看著那些報道,覺得太過於片面了,老百姓說的她都能理解,可是她家的男人是開發商,從開發商的角度說,有成本不可能不賺錢的,陸湛江的公司一直主打的就是高端樓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光是她現在住的小區,每年交的物業管理費以及其他的費用,一般人負擔不起的,光大付出勞動換來金錢,這似乎是可以劃等號的東西吧。
可是光大之前財務出問題的話題又被扯了出來,很多人人云亦云的,別人說什麼就跟著說,比如說陸湛江家裡的背景,說的神秘兮兮的,說不能對外公佈,他就是誰誰誰的孫子,更有甚者說陸湛江就是誰誰誰的兒子。
王曉現在上下班就坐大公共汽車,她發現這樣很有意思,能聽見很多平時聽不見的話。
王曉皺著眉,這完全說的就一點邊沒有了,現在陸湛江在上中市,或者就車上這些討論人的眼裡估計就是王八蛋吧,只知道掙錢的王八蛋,王曉為這些人悲哀,黃家倒的時候估計也是一樣的高興法吧,他們是只看見了黃家倒了,黃家的房子,可是看不見黃書記為上中保留了多少錢才,李國年上任短短數月空了,已經被掏空了,拿著這些市民的錢去揮霍他們還覺得這個市長不錯,真是沒有辦法說啊。
到站王曉下車,後面的轎車跟上來,秘書給王曉打開車門,王曉坐進去,秘書帶上車門自己坐在前面車子就離開了。
「您明天還要坐公交車嗎?」
秘書在問。
王曉搖頭。
「以後都不坐了。」
這東西聽不聽都沒用,百姓之間不管問題是不是真的就傳,就好像前些天她去健身爬山的時候看見一群人在走步,在說國家目前的形勢呢,說開戰,王曉覺得這東西怎麼說呢,站在那個角度是,覺得應該那樣做,可是一個首腦要考慮的問題太多,要顧忌的問題也太好,還有說當時**被消滅,那些人京津有味的說著什麼國家派飛機過去拿回來殘片研究,這聽著現實嗎?可是一個個的就好像說的很親眼看見的,王曉想,如果不能將人云亦云的毛病改掉,恐怕說亂就亂的,就好像買鹽的事件,一個傳,一百個跟著傳這就變成是真的了,很普通的一個事件,結果竟然全國都轟動了,想想真是悲哀啊,想賺錢的從中大事宣揚,就這些投機分子抓起來就應該槍斃的,出來一個例子以後誰都不敢。
不過她也是想想。
嚴老找陸學國談話,發現陸學國的情緒很低落,嚴老笑呵呵的說著。
「這樣就灰心了?這樣算什麼,以前打倒在站起來也不是沒有,他們李家風頭正盛不代表永遠會有運氣跟著他們,上面研究拍下去一個紀檢組。」
陸學國死灰一般的臉子上終於有了表情,事情是苗彤的父親提出來的,關於李國年的事情他聽說不少,過去拿不準自己應該站在哪裡,現在形勢已經明瞭,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說白了,而是私下上面決定的,畢竟這個事情影響很大,如果是真的,那麼李國年猖狂到如此地步為何沒有人管?
說出去也不好聽,嚴老已經脫手不管那些事情了,本來就等著病死就好了,可是身體似乎不錯,乾等不死,既然不死就要做點事情嘛,他外孫女說了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東西,嚴老還是決定出山了,不過不是由他來管,而是交給下面的人,他就是把問題說出來嘛,大家一起商討商討,定最後主意的人不是他嘛。
陸學國好像又重新看見了一股力量。
李國年領導班子也不是那麼平靜的,很多人也是有看法,說出來的都被打入冷宮了,現在的一些都是繃著,人家說當官的有三好,好吃好喝好美女,現在的上中領導班子不就是這樣?
李國年的小姨子開的燒烤店,成天門口停著的車輛,上中市的民眾看不見?
城市綠化的單子又遞了上來,這次一出手又是幾億的事情,單子先經過王曉的手裡,王曉一看上面申報的公司,她就明白了,這些恐怕就是李國年的關係戶吧。
王曉在會議上提出要重新選擇申報的公司,可是李國年一派的自然是不能同意,這關係這自己的利益,可是王曉絲毫不吐口。
「這幾家公司我看了一下,去年整個上中綠化就是他們之中選出來一家做的,效果你們看見了,我覺得不算好嘛。」
李國年看著王曉,淡淡的開口:「不好可是也不壞嘛,這家公司不行就換他家咯,這麼多的公司怎麼就找不出來一個復合我們常務副市長眼光的?」
王曉笑笑。
「我的意見已經說了,我聽說上面這個月要下來幾個人,如果市長不同意我說的,那麼也沒關係,開個會大家一起討論討論就是了。」
王曉的根基扎的很深,雖然現在是下來了,可是她的老師家裡的關係都盤踞在中上層,王曉就是慘也不會慘到哪裡去的,她是個非常有想法和有魄力的女人,她敢在會議上就這麼說,絲毫不給李國年面子。
「現在怎麼辦?就按照她說的?」
李國年把王曉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吹鬍子瞪眼睛外加拍桌子的,可是王曉非常淡定的起身,拍拍自己褲腿上的灰塵。
李國年叫王曉出去,這個女人軟硬不吃,得想辦法從她身上下下手,不然總是有這麼一個釘子在,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王曉接手查全市的公務員名單,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扔開手裡的單子,好半天給陸家的老大打了一個電話,就是陸湛江那個做秘書長的大哥。
王曉現在需要一個助手,可是她能用的人太少了,老大那邊不可能過來,陸家不能全體都投注在這上面,不過陸一推薦了一個人。
「孫佳君?」王曉有些詫異。
王曉不明白老大怎麼會覺得孫佳君好,陸湛江的大哥在這個官場打滾了不少年頭了,從看著別人的喜好做事,他做人特別的謹慎,他說孫佳君行孫佳君就一定行,但是老大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她的人脈不錯,至少交的朋友來看,說明她很聰明要麼就是運氣很好,但是她走不長,孫佳君認準了一件事情她玩了命她也會去做的,但是做得好做不好,現在的民和官之間就像是醫生和患者之間,她秉承了一顆心去做事,可是還是會有質疑的聲音所以我說我們家老老三當官是最合適的,他聰明他懂得什麼叫做權術,可是他對這方面沒有興趣,那就讓他老婆去做,他在背後指導,陸家老的一輩早晚要下台的,二叔即便是在上去還有幾年?二叔和您下來了呢?我們是中期那麼接下去的人呢?」
老大跟孫佳君的接觸不怎麼多,也就是孫佳君結婚,關於最近孫佳君弄的事情他有聽說,別人是覺得不過就是小孩子的玩意,老大倒是看出了一絲別的,如果一個領導班子有這麼幾個傻瓜,那就成了,成事了。
可是現在誰都不肯傻,沒有人在憑著一顆心去做事兒了,誠然就是他和老二也不會那麼去做的,除非是不要自己的仕途了,他推出孫佳君是因為知道以孫佳君的個性走不遠的,可是在走不遠的這個過程,她可以為陸家為王曉甚至為陸學國謀取到某些需要的便利條件。
變相的也就是在說,老大在勸王曉要好好的利用孫佳君這個棋子。
光大出事情的時候,誰都知道這是一場有計劃有目地有策劃的推動光大落馬項目,可是光大神乎其技的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也不過就是陸湛江的身價縮水了一點,老大看的不是縮水的錢,而是孫佳君能把齊佳佳給拽出來,福星國際竟然在裡面幫了一把手,這個很有感覺嘛,朋友和朋友之間能交到這個程度,只能說孫佳君會做人,鄭少東在背後和黃曉陽在做什麼,他看得一清二楚的,他是做秘書的,很多事情都是經由他的手去做的,孫佳君能牽制住黃曉陽,黃曉陽和鄭少東的關係,孫佳君和關聰又認識,裡麵條條線線的,每條線或多或少的都能掛上孫佳君的邊,說是都衝著陸湛江沒錯,可是也是衝著孫佳君。
一個被他嬸嬸說是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可利用的價值是家裡人還沒有發現的,凌飛的案子本來已經被壓下去了,甚至老大清楚的知道整個過程是什麼樣的,可是他沒管,他就旁觀看著,結果孫佳君一個大炮捅出去,現在事情爛在手裡了,弄的管事情的地方很亂,抓不出來不能給說法市民看著,抓出來抓誰?
其實陸家的人都是有些冷血的,凌飛出事兒孫佳君被打成了骨折,差一點命就沒了,可是老大就冷眼旁觀著看著事情的走向。
王曉掛了電話,想了老大的話,孫佳君嘛?
*
「她?」陸湛江接到王曉的電話,突然有點看不明白二嬸要做什麼,孫佳君會什麼?
「二嬸,我不希望把事情牽扯到她的身上。」
王曉笑笑:「我只是覺得她可以跟在我的身邊學習學習,這樣總比去學校學的多吧,不會影響她唸書,這樣不是很好,或者你可以親自問問她,你應該知道的,江我不太喜歡佳君的,可是你大哥說佳君可以被培養。」
陸湛江掛了電話,他大哥說的?
自己在書房裡想著,他大哥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呢,孫佳君從外面推門進來。
「你畢業之後有沒有想過要做什麼?」陸湛江開口問孫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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