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偉攔住吳璟文,吳璟文一愣,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來話,你要說她心裡沒有怨恨,那是你高看她了,吳璟文現在要這麼做還有一個很大的目地就是為了刺激葉偉,我也劈腿了,你別以為是你把我給拋棄了。
「你要不要臉啊?你跟我在床上的時候你就跟別人了?」葉偉抓著吳璟文的手就不撒開了,他沒有辦法忍這口氣,越是想越是火大,吳璟文憑什麼啊?
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過來找了吳璟文,葉偉可能是欺負吳璟文已經欺負上手了,看見她就想伸手,吳璟文往後躲了一下,她今天也不怕丟人了,她得好好給左夢涵長長臉、
「救命啊……」
葉偉沒有想到吳璟文張口就喊,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去摀住她的嘴,從後面勾著她的脖子要到沒人的地方去,可是已經有人看見了,有走過來的了。
葉偉滿眼暴戾地看著吳璟文,恨恨地警告:「我跟你沒完。」
吳璟文覺得很好笑,現在誰才是那個受害者?
她看著葉偉突然說了一句:「其實跟你的時候你除了錢多貌似也沒有別的好處,你能讓我滿意嗎?葉偉你就從來沒有滿足過我,我就劈腿了怎麼著吧,他比你好比你有錢,比你帥一切都比你好,我為什麼還要守著你,跟你的左夢涵好好去過吧。」
吳璟文轉身就要走,可是葉偉的火氣徹底被她給挑起來。
「住手,住手……」
「x你媽的,讓你嘴賤……」葉偉上去照著吳璟文的臉就是一拳,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動手了,這件事在校園裡鬧的沸沸揚揚的,葉偉動手打人,學校不會不管,吳璟文也承認自己被打,要求葉偉被退學,那邊葉偉自己也承認了,人就是自己打的怎麼樣吧。
蘇其聽到風聲的時候一愣,她念的學院是這所大學的分校,不在一個地方上課,也是吳璟文被打了之後才過來的,看著吳璟文的臉好半天沒有說出來話,吳璟文也不哭,就那麼坐著。
蘇其感謝老天沒讓李國年這麼對她,雖然李國年在房事上不行,可是她小啊不在乎那些,有沒有能怎麼樣,只要有錢就行,自己家跟著吃香喝辣的,不滿足就不滿足被,有什麼啊,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李國年,所以到底何謂高興她沒有過,沒有自然不會有失望,所以蘇其過的很滿足很感恩的,李國年沒有任何的變態愛好,就是要她小心點,出去不能帶著她,這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璟文啊……」
吳璟文拿著自己的包跟著蘇其就上了外面的車,蘇其開車回家,今天李國年說不過來了,也是他有家,不可能天天過來的,吳璟文去了蘇其家,一進門一吃驚,不過馬上壓了下去,蘇其住的別墅很大,家裡的東西都是現在最高檔的,可是李國年在她身上真花了不少。
孫鑫泉對吳璟文也好,可是那房子是二手的,裝修也是一般,至於錢根本落不到吳璟文手裡,吳璟文要買什麼跟孫鑫泉說,然後孫鑫泉會給買,可是不直接給錢,他好像是在防著吳璟文,可是為了蘇其這事兒,他難得大方了一次。
「璟文你和那個男的到底……」
吳璟文就把苦水都吐了出去,她也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除了孫鑫泉交代自己不能說的,剩下都說了,左夢涵怎麼搶自己的,葉偉怎麼動手的。
「我上次看……」蘇其記得自己去參加吳璟文生日宴會她不是有……
「那個啊,就那麼回事兒吧,你也看見了,他就跟我爸似的,人家還有家庭。」吳璟文說的莫可奈何的,這倒是勾出蘇其一點同情,拍拍她的肩膀。
蘇其幫著吳璟文找了兩個人,晚上按照吳璟文所說的找到葉偉喜歡去的地方,看到就打,打完就跑,葉偉被打的夠嗆。
「什麼退學?」葉偉的母親當然不幹了,不就是打了一個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老師,葉偉和那個賤人是戀人關係,這老公打老婆有什麼不對的?」葉偉他媽還在問,老師已經徹底無語了,沒有見過這樣的媽媽,很無知,很讓她想揮拳頭。
「這位家長,你說這些也是沒用的,他在校園裡打人是真的,他自己也承認了,而且那位女學生受了很重的傷害,學校必須要給這件事情一個說法。」
葉偉他媽堅信,自己去找吳璟文把話說了就行了,還退什麼學啊,輾轉好不容易找到了吳璟文了,吳璟文手上戴了一個大鑽戒,是蘇其陪著她去買的,蘇其本身不帶這些,她也喜歡,可是李國年不喜歡她帶這些玩意招搖,開車什麼的李國年倒是不管。
「璟文啊,阿姨有話要跟你說。」
葉偉的媽媽開了口,吳璟文跟沒聽見似的,抱著蘇其的胳膊就從葉偉媽媽的身邊走過去了,你說葉偉他媽什麼個性啊?
從後面追過去,伸出手她的指甲本來有點長,一拉吳璟文手指甲摳進吳璟文的胳膊裡了,吳璟文回頭照著葉偉的媽媽就推了一把,葉偉的媽媽差點沒有站住,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吳璟文。
主要吳璟文以前太老實了,被他們母子來拿捏著玩,你說說一句就說一句,你說打一下就打一下,反正是有恃無恐。
蔫人出豹子,現在吳璟文一出手葉偉媽傻了。
「璟文,我去外面等你,快點的。」蘇其不想跟任何人發生爭執,儘管她現在跟吳璟文很好。
吳璟文明白蘇其的意思,自己看著葉偉媽媽的臉,這口氣她早就想吐出來了。
「阿姨,別他媽的跟我動手動腳的,小心你的老骨頭,回去告訴你兒子,下次他再來騷擾我,我就叫人弄廢了他,別以為我不敢,我男朋友家裡還很本事呢,他想不想知道警察敢不敢抓他?」
葉偉的媽媽張著嘴,兒子被打跟她有關係?
站穩了就要打吳璟文,過去吳璟文挨打是她自己不還手,可是現在她忍夠了,攔下葉偉媽媽乎過來的手,自己的手跟著乎了過去,照著葉偉媽媽的臉就打了過去。
「這是告訴你,別以為自己尾巴上有了幾根雞毛就能裝孔雀。」
吳璟文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她有後背她怕什麼?
葉偉媽媽喃喃地說著:「你這個孩子,你這個太沒有素質了……」
她心裡還是害怕吳璟文的,吳璟文好像是不同了。
吳璟文跟蘇其一起出去吃吃喝喝的,都是蘇其買單,她陪著蘇其逛街發現蘇其花錢真的是不手軟,買化妝品買一套夠用了就行了唄,可是櫃檯的小姐一勸蘇其就繼續買,不停的買,她買一套化妝品多少錢啊,吳璟文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蘇其人家根本不在乎錢。
蘇其買包的時候覺得那個好就給吳璟文買了一個,小五萬的東西啊,在她看來就等於五毛錢似的。
吳璟文就把自己看見的跟孫鑫泉說了,孫鑫泉上吳璟文倒是沒有上幾次,他的年紀他倒是想夜夜做新郎了,可是他沒有那個能力,為了不讓吳璟文覺得自己摳孫鑫泉拿出來三十萬給了吳璟文。
吳璟文看到錢眼睛都發花。
「這都是真的嗎?」她伸出手去摸,覺得有點不真實,三十萬啊。
孫鑫泉把她拉進懷裡,吳璟文跟一隻乖乖地小貓似的很是順從:「只要你聽話,就有你想要的。」
孫鑫泉知道吳璟文家裡條件不是很好,拿這些錢出來主要是為了讓她幫自己做事兒做的心甘情願一點,她說蘇其花錢的時候眼睛裡有的都是羨慕,這點孫鑫泉還是能看出來的。
吳璟文的家裡知道她現在跟一個老頭子在一起,她自己都說了,不過她爸不知道她媽媽知道,她媽知道的時候給吳璟文打了。
「你是不是傻啊,跟一個老頭子,學校的那個……」
正好離葉偉打了吳璟文沒幾天她就回家打算給送錢去,拉拉自己的袖子,讓母親看清楚。
「媽,我是明白了,什麼叫出人頭地,有錢就是出人頭地,要不然就被人欺負,被人看不上,過去他覺得我是為了他的錢,每次給我錢的時候就當我是玩物似的,別的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反正我現在選擇這條路了你也別管我,管也管不了,你要是為了我好就瞞著我爸,家裡的一切我都包了,你放心。」
吳璟文的媽媽拉著吳璟文的手。
「璟文啊,你好好的,等將來畢業你就熬出來了。」
吳璟文笑:「媽,你太天真了,你以為現在公務員有幾個能自己考上的?沒有關係這輩子你都別想,在這裡就是這樣了,學習再好沒有關係還是找不到工作。」
吳璟文的媽媽勸也勸不了,吳璟文把錢從兜裡拿出來,她是開車回來的,可是車不敢開進村裡怕別人看見,她現在就是在唸書,畢竟不好的,等兩年自己畢業的,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車開進來了。
吳璟文兜裡背著錢其實她也害怕,可是她媽不會用卡的。
「這裡是十五萬,媽你和我爸把家裡的房子重新蓋一下,其餘的東西我下次來給你買,你放心。」
吳璟文的媽媽坐在一邊不說話就哭,她是盼著女兒出息,可是不是這種啊,這錢她怎麼要啊?
一想到女兒跟一個老頭子,心裡就上火,可是吳璟文就那樣她管不了啊。
吳璟文說自己還有事兒呢就先走了,她臉上的痕跡還沒有退乾淨呢,要是被人看見了又該說話了,等吳璟文走了,她爸爸回來,她媽媽把錢推到她爸爸的眼前按照女兒走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璟文說是買彩票中獎了……」
吳璟文的爸爸覺得女兒這是投機倒把,彩票是能好買的嗎?
「胡鬧,還敢買彩票。」
不過有了這些錢,果然家裡就好過了,吳璟文的媽媽做夢都想有一個自己的房子,這地方太窮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吳璟文的爸爸決定上鎮裡買個房子,這些錢足夠了。
李國年攏錢的辦法各種各樣的,寫個欠條,上面的自己很是潦草說的也不是很清楚,借出來十幾億,這種事現在在上中已經成了常事了,這樣下去很快班子裡也就是一個空殼子了,上面的不著調下面的跟著不著調,這樣還能有好?
以前跟著黃書記的看著心寒啊,內退的內退,回家的回家,有的在崗位上,稍微有那麼一點良心的,覺得這種不正之風是不是應該改改了?不然早晚有兜出去的一天,可是跟李國年建議了,要麼被打壓,要麼給你架空了,李國年就不是一個能聽進去別人話的人。
「儷景最近怎麼樣啊?」
儷景的銷售成績特別的好,李國年可沒有忘記當初陸湛江怎麼逼得自己小姨子把房子給讓出去的,一千萬對他來說那是錢嘛?
陸湛江不給他這個面子啊,姓黃的倒下了,接下來就是你陸湛江。
儷景的預售情況很是火爆,陸湛江做房產不是一兩年,本身公司很出名,建房子設計師都是從外面請,而且一切周邊環境一定是在他所想的範圍的,樓還沒起來,已經賣出去了一半,用等於集資來的錢蓋這個樓,他穩賺不賠啊。
上面撥下來一批給幹部建房用的專款,李國年直接過手就給挪用了,下面的幹部有些是知道上面政策的就天天來找,找也沒用,推出去管這事兒的人一個沒有十個沒有的,那人也是憋氣,好啊你個李國年,外面的人不知道你怎麼回事兒你當我不知道呢?
八號上中來了一位貴客,曾經某上面領導的兒子,是一個瘸子,別看人家是瘸子,可是老爸威風自己就跟著威風啊。
來到上中最出名的煉鋼廠,你說總經理親自迎接的。
這個總經理能當上就說明有一定的頭腦,錢肯定是要給的,結果拿了五百萬給人家,那個小瘸子一看,什麼意思?
「你打發要飯的是吧。」
他轉身就走了,轉車又給送到了省裡,他讓人傳話就傳了那一句。
這邊看不行啊,開會研究吧,給送多少。
最後給送了兩千萬,親自上門給送啊,你說這些錢都是從哪裡來?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也肯定是出在後面的羊身上,不會出在羊領導的身上,工人好幾個月沒有獎金,說是現在情況困難,到處都是煉鋼廠,這裡的效益不好,那些拿獎金的也就那麼回事兒,你要知道你原來的獎金也並不是那些的,可是他們不管啊,拿到手裡就認為這是好錢,歌頌這個領導班子,就恨不得一副可以為他們去死的樣子。
這就像是黃書記倒了,百姓什麼反應?
大喊痛快,為什麼?
報紙上說黃書記貪污**,大家看著就是貪污**,誰會想別的?
大家覺得是貪官被打倒了,這樣上中市才能變好,甚至多少人在背後稱讚李國年,這個市長真是大義凌然,上來就把老奸臣會給推下去了,一些不知道的溜溜躂達的時候也會說這些事兒。
「他們倒了就對了,你說他清白,他清白怎麼會沒有一個人向著他?他清白誰不知道他孫子是開公司的……」
你看見沒,人心是這樣的。
孫佳君一直說我們的心態很怪,被人說什麼就一定信的,以訛傳訛,他說的時候不會去想我說的這個是不是真實的,信口開河就給說出去了,沒人管這條新聞的準確性和價值性。
黃曉陽是開公司了,那是用他自己的錢,這些沒人知道李國年挪用專款全部加在一起,現在就都有將近二十個億了,外面的人還稱讚他,你看新上任的市長多麼多麼的好。
政治就是一個擁有兩面的鏡子。
李國年的小姨子開了一個餐館,開業的當天整條街都被車子給堵死了,交通整個癱瘓,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那麼多的人,都是拍馬屁的被,現在的人啊,見不到李國年,知道他小姨子開業,也會給來給送錢的,一個個的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
「這什麼情況?」
有路過的人問,怎麼會這麼熱鬧呢?
外人自然不會知道這是李國年小姨子來的,大家知道肯定是某位有本事的家屬,到底是誰的家屬沒人知道。
*
黃老姨現在毀了,現在怎麼辦啊?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自己姐姐現在住在哪裡,還能怎麼辦,厚著臉皮去找唄,覺得姐夫畢竟是死了,自己還活著,姐姐還能不管啊?
黃媽媽被保護的很好,她其實恢復的也很快,有時候也哭,可是自己一個人躲在家裡哭,不叫外人看見,出門就是一個堅強的人,她不能給兒子和女兒找麻煩。
孫佳君給她錢捨得給,黃曉陽對這個媽媽也是很孝順的,他人雖然不在,可是通過鄭少東沒少給自己媽媽錢,他爸爸不在了,就這麼一個媽媽,他不照顧誰來照顧,外人是看著黃曉陽跑了,自己老娘都不要了,可是不是那麼回事兒。
「誰啊?」
黃媽媽打開了門,看著外面的人,眼睛裡都是冰坨子她還敢來?
她還有臉來?
老姨舔著臉說:「姐,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不信你去查我的戶口啊。」
黃媽媽很是詭異的叫老姨進門了,她就聽著不說話,老姨一看,自己都進門了,看來還是有戲啊。
她巴巴的說著,自己怎麼怎麼委屈了,自己怎麼怎麼倒霉了,她看著黃媽媽住的房子,看著不差,很大,三室兩廳的,看來錢他們是給轉移了,她就說嘛,她姐手裡肯定有錢的,老姨的眼睛烏溜溜的在屋子裡亂轉,合計自己走的時候順走點什麼。
黃媽媽起身特別優雅的進了廚房,保姆隨後跟著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害怕,黃媽媽的手裡拿著菜刀。
「滾不滾?要不你死在我手裡,我給你償命,要不然你就給我滾,誰是你姐?」
老姨以為黃媽媽是嚇唬她的,結果黃媽媽真的就發猛了拿著菜刀真的砍了過去,氣的自己渾身都突突。
「你還有臉上面?你姐夫怎麼死的?他是被誰害死的?你就沒良心,這些年誰照顧你的?」
保姆看著黃媽媽這個情緒知道在鬧下去黃媽媽肯定就完,抱著黃媽媽對著老姨喊:「你就走吧,你就走吧,你想看見她死啊,我要是你,我就要點臉,趕緊走吧。」
保姆現在還願意跟著黃媽媽是覺得黃媽媽有一個很能幹的乾女兒,孫佳君那時候一出手就給了她五個月的工資,她明白孫佳君是有實力,自己能靠住,誰不願意幹熟啊,畢竟都幹好幾年了,換一家也許還趕不上這家呢,在說大姐這人不錯的。
老姨從家裡逃出去,還不甘心呢,自己姐姐的房子那裡來的?
回到家裡就跟丈夫說了,她丈夫重重歎口氣。
「還是算了吧,到時候倒霉的是自己。」
他們去找了好幾次了,可是找了有什麼用啊,錢就是不給他們,他們倆現在都沒工作,你說孩子還有一個是殘疾,就靠吃老本的話,養不起孩子啊,孩子現在還到了結婚的年紀,這個婚是結還是不結?
老姨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女兒,讓她去找她大姨去。
黃媽媽很是堅決根本沒見,隔著門她話說的很是清楚,
「你媽幹了什麼,你比我清楚,我們兩家以後沒來往就當做不認識,你怎麼樣和大姨也無關,你們是死是活就算是要飯要到了我的眼前,我也一定一毛錢不會給你們,走吧。」
說完就關了門,她是真的寒心了,這樣的人就不能理,死了活該。
老姨的女兒回到家裡一頓哭,大姨以前對她最好,自己家裡都比不上大姨的,你看給填工作的時候她爸媽選擇了那個還沒有進門的嫂子,她怎麼說都不給自己,現在好了,人家跑了。
「你還哭,趕緊去求你大姨啊。」
女兒對著自己媽就吼了出去:「我求求你別再丟人了,你害死姨夫,你還讓我去找大姨幫你?」
*
孫佳君回去工作了,接受的第一個新聞,就是去暗訪市場,菜市場想必大家都是瞭解的,可是裡面的收費情況呢?這個費用收上來之後錢落進了誰的口袋裡?
誰都知道這樣的暗訪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是佳君不怕,總是要有人幹的。
「呦,回來了,你不在我覺得好寂寞好冷。」凌飛笑笑的說著。
凌飛也算是這個電視台最玩命的記者了,她嘴巴犀利,不管是誰,台長我也不給你面子。
「嗯,看看。」
孫佳君把手裡的東西仍在桌子上,同事小張先站起來搶了過來拿起來看,翻了兩頁,看著孫佳君:「你不要命了?那個市場是誰罩的,你不知道?你搞人家,你說人家會放了你嗎?」
孫佳君聳肩,她就是要去捅馬蜂窩。
凌飛從小張手裡搶過來看了一眼,合上然後拍拍孫佳君的肩膀,她要出任務,那個搶劫銀行的案子還在跟,現在還沒找到人呢,凌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了回來,站在門邊看著裡面。
「我去學新聞的時候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感覺出來,我是關心他們的,他們是被關心的,我希望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模一樣的,被堵在半路上我也害怕,我怕被人口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特後怕的,現在做的也知道自己有點二,那麼多人裡為什麼一定要我出頭,可是小張你告訴我,公道是什麼?拿著人民的血汗錢去揮霍,把別人變成自己的,我不說我抱著別人會去說的態度,人人都這麼想,我們這個國家就完了,記得我要是死了給我埋起來。」
凌飛說的很有感觸,誰害怕誰自己知道,做還是不做就看自己了。
外人看著她們組好像就像是為了搶新聞似的喜歡出風頭,這個風頭要是別人能出,凌飛寧願自己做一個窩囊的人。
「孫佳君,你很棒。」凌飛雙手大拇指做了一個你很讚的表情然後就走了。
凌飛和孫佳君就是這麼互相鼓勵走過來的,凌飛被警告過,孫佳君出的那件事兒現在人還沒有抓到,是不是警告沒人知道。
小張嘟囔了一句:「靠,靠死,你們都爺們,我是娘們,我說什麼了,做就是了,我支持嘛,走。」
李李在他們走的時候特意有吩咐一定要看好孫佳君,第一她是一個女的,第二要是被人發現身份她體力不行,先護著她跑。
市場裡面也是有新聞的,每個地攤交稅然後那些所謂的稅款都哪裡去了呢?
孫佳君通過一個人知道的,說是管這片的人是某某局長的小舅子,人家在外面養了一個女的,女的還是有家的,一天給一千,一天給一千啊?
他們這樣明晃晃的肯定有點危險的,有過來收費的,小張覺得還是別冒險了,可是孫佳君,非要跟人家聊聊不可,開始那個人沒有什麼防備,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有的人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自己不滿沒用啊,沒人管,現在社會就這樣。
有的寫檢舉信,可是你知道現在的制度是什麼樣的嗎?
第一次收到之後查了之後說沒有這個事兒,第二次你在檢舉,這封信直接交到你告的那個人的手裡,是誰要黑他,自己去查,這樣下去誰還會告?除非吃飽了撐的。
孫佳君跟這個人本來說的好好的,結果後面又過來一個,比較警覺。
「你是幹什麼的?」
小張一看不好,拉著佳君抱歉的跟那個人說了一聲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妹妹寫小說的,喜歡問這些東西。」
那人不耐煩:「你別瞎寫,別給自己找麻煩。」他惡聲惡氣的警告著。
這檔節目很快在市裡就引起了反響,老闆姓不過是看熱鬧,有的憤憤不平,有的乾脆這和我有關嗎?
覺得這個記者很缺心眼,你報道這些,你覺得你好得了嗎?
上面鎮壓的力度也不是玩假的。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李李拒絕不肯去接台長給過來的東西。
「你要知道現在上面被她弄的很是火大,我真不知道送審的時候這種東西怎麼會過?」
李李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牌子:「我們做新聞是要做什麼的?做假新聞?那何必要我們這些專業的人呢,從外面找兩個農民工,只要是按照你們說的話就行的。」
台長被李李給氣的啊,要不是他家裡,他真想把他也給開除了。
「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你也別找我,這個事情不是我做主,學生的重要事情還是先把自己的功課做好,就這樣讓她明天開始不要來了。」
李李摔了門,可是結果依然沒有變,李李走了台長馬上點頭哈腰的給上面去電話。
「請放心。」
事情出了,這片管理市場的肯定是要換人的,不過就是從這裡換到別的地方罷了,你以為孫佳君能把他們給逼死?
孫佳君接到消息,竟然沒有激動,相反的是小張和凌飛激動了半天。
「我去找台長。」
「凌飛。」李李也很是火大。
佳君站起身笑笑,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沒錯,她是應該把重心放到學習上面,在進修進修也很好。
孫佳君走的很瀟灑,至少別人看著她很瀟灑的走了,凌飛甚至都哭了,鐵人凌飛啊,什麼時候哭過?
被人警告給孫佳君打電話說自己害怕都沒有哭,可是孫佳君走,她哭了。
「佳君……」
佳君不想說任何的話,這樣的現實讓她明白了,要做一個透明的新聞這個是夢,現在來說還是一個夢。
她給陸湛江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來接自己,她自己沒有勇氣走出去了,必須要有一個人來攙扶自己一把。
佳君抱著東西站在門口,回頭看看感慨良多,電話響了。
「我在對面,出來吧,照著我走過來。」
那個聲音很淡,孫佳君努力對自己笑笑,有什麼了不起啊?
她很棒,大家都說她很棒的,她還有一個超級棒的老公,抱著東西才準備過去,結果對面過來一輛車,幾乎車停下來那邊陸湛江就推門下車了往對面跑。
孫佳君被人淋了一頭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味道很沖,很臭,她抱著東西就站在原地,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對方來的太快,人都傻了,人家上車就跑了,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陸湛江多怕髒的一個人啊,衣服脫下來就給她,摟著她往對面去,沒有任何間隙的摟著,在給她力量,孫佳君差一點就哭了,她被潑了,潑了一身的什麼啊?
緊緊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裡,陸湛江拍著她的後背親著她的耳垂,他不管她身上有什麼。
「不要哭,不要哭。」
說真的眼淚都掉出來了,可是神奇的竟然沒有繼續在掉彷彿就凝結了,沒了。
上了車司機一愣,馬上踩油門,這一路車子裡的味道啊,陸湛江就抱著她,一直在對她笑,沒有說,看你就二吧,你都惹到什麼了。
到了家裡孫佳君在衛生間裡泡澡,沖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還覺得有味道,陸湛江換了衣服就坐在邊上,頭髮還沒有干,幫她塗著沐浴露,拍拍她的臉。
「站起來。」
孫佳君聽話就站起來,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失去了表情能力,他怎麼說她就怎麼聽。
陸湛江像是給女兒洗澡一樣,沖乾淨了用浴巾包著她給報到床上,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撥弄著佳君的頭髮,親親她的脖子。
「不要想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佳君晚上睡覺是嚇醒的,她夢見自己掉進了糞坑裡出不來了,在裡面掙扎,她覺得很噁心,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喜歡這種東西的,一醒了就是一身的汗,可是醒了沒動,陸湛江也沒醒抱著她的腰還在睡,她翻了一個身,看著他的睫毛動了動,自己伸出手觸摸上了,然後一根一根數著,他比自己好看。
捏住了一根就要拽,陸湛江按住她的手,把她抱住,下巴埋在她的頭頂。
「睡覺。」
「我被潑了,我被潑了,要是硫酸的話……」孫佳君這時候才感覺到後怕,她抱著陸湛江的腰哭,她到底錯哪裡了?
就因為她說了別人不敢說的真話?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呢?
所謂的真理呢?
不是說好人會有好報的嗎?
「聽話聽話,噓噓……」陸湛江安撫著她的情緒:「花兒,我們結婚吧。」
她一直哭,陸湛江就那麼抱著,佳君哭的是無奈,是她滿滿的無助和無奈還有不甘心,她怎麼會甘心。
她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成,她不甘心啊。
早上她還在睡,陸湛江已經走了,到了公司第一件事給他媽打了一個電話。
「媽,我要結婚了。」
陸母一愣,這就跟抽風似的,之前說不結婚了,這一輩子都不結了,現在又告訴她要結婚了,結就結被,告訴自己幹嘛?
「恭喜你。」好半天陸母從牙縫裡磨出來這樣一句話,她也不甘心啊。
雖然知道肯定會結婚,可是真到了這種時候覺得心窩好難受,她好委屈啊。
掛了電話坐了好半天,兒子要結婚了,偏偏還娶了一個自己不願意的人,命苦啊,陸母自己想著想著就哭了,她也不敢在攔了,還能怎麼樣?
四十五度小憂傷看著樓上,都是媛媛這孩子害的,你說她要是跟孫佳君那時候沒認識,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引狼入室啊。
在陸母的心裡孫佳君就是那個入室搶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陸母生怕自己兒子吃虧啊。
要結婚了,要準備的事情就多了,陸湛媛拿起電話:「媽?我在家呢,打什麼電話啊。」她打了一個哈氣。
每個母親都希望看著女兒穿著婚紗出嫁的樣子,可是很遺憾,她沒有看到陸湛媛的,現在要給孫佳君準備婚禮,怎麼都感覺很怪異。
「你明天陪我去新加坡,你哥和佳君要結婚了。」
終於還是要結婚了,陸湛媛掛了電話,她好半天躺在床上想,這次孫佳君真的要變成了自己的嫂子了,真正的嫂子。
突然怎麼睡都睡著了,失眠了,起床錘著被子,他們就是要結婚了跟自己有關係嗎?
陸母給陸父去了一個電話,是問要在這裡結要是去新加坡,如果去新加坡的話她明天就得過去,畢竟酒店什麼的都要定,禮服什麼的也都沒有啊,這個麻煩啊。
陸父歎口氣,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你問三兒的意思,婚禮是他的,不過我們家最好現在不要再這裡辦,你看這個形式……」
陸母表示明白。
鄭少東跟朋友喝酒冒酒話就給冒出去了。
「陸老三結婚,難為死我了,我得送什麼啊?要不然把我自己綁上一朵花放在盒子裡送進去吧。」
朋友笑。
「你可行了吧,人家新婚夜,多你一個幹什麼?」
鄭少東聳肩:「我不介意啊。」
幾個朋友異口同聲的說著:「人家陸三兒介意。」
衛放看著那人像是鄭少東不過沒有過去,聽清了鄭少東的話,一愣,結婚?
陸湛江來真的?
他是不是傻的啊,誰不知道苗彤比孫佳君要好的多,腦子被驢踢了?
衛放回公司的時候和風曉還在呢,看樣子沒有偷懶,衛放坐在沙發上。
「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先做好準備,陸三兒和孫佳君要結婚了。」
和風曉在寫字的筆不知道怎麼就把前面的筆尖給弄斷了,一桌子上都是墨水,他緩了好半天然後拿著筆照著對面就砸了過去,給衛放嚇的夠嗆,臉色也認真了起來。
「風曉,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放下。」
「出去。」和風曉開口叫衛放出去。
「風曉……」
「出去,別再讓我說第二次,馬上出去。」
衛放沒有辦法,只能出去了,他心裡覺得不好,怎麼有一種要壞事兒的感覺呢?看著門板,這可怎麼辦啊?要是風曉糊塗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
和風曉心裡的這口氣吐不出去,拿著椅子就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給砸了,外面的秘書聽見進來然後馬上就退了出去,覺得老闆特別的嚇人。
風曉扯著自己的脖子,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他沒有給陸湛媛婚禮,所以他不認為自己跟陸湛媛結婚了,他聽見孫佳君要結婚,心口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兩下似的,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呢?
「佳君,孫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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